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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兽传奇猎人峰-第4部分

小说: 人兽传奇猎人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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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的像刚洗过的萝卜。糟蛋又吸又摸,那女人却小声地拍打着他说:
“该死的,该死的侄儿,你姨的也吃啊,小时候缺奶……”
几声该死的捶打,衣服散了,连裤子也蹬脱了。糟蛋急吼吼的,下身火烧火燎的就找地方。那女人抓住他的东西细细引导,目标又空又大,一下子就引导成功了。糟蛋以为男女之间就是东西挨贴着就成了,可分明一下子戳穿了什么,掉进一个洞里去。糟蛋在草堆里激|情万分地拱啊动啊,不几下,一阵快意,就风平浪静了。
“出了事吧?出了事吧?……”
“屁,”那女的说,“要你给我打猪的。”
糟蛋一身在看守所里憋出的臭汗,不知为什么嘟哝着说:
“我是要当兵的。我要当……”
糟蛋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东西,往村里走,一路咕咕哝哝:
“我要当兵……我要当兵的……”
他碰见了白椿,问白椿想不想当兵。他突然哭了。白椿觉得很奇怪,回去就给他爷爷白秀说了。说糟蛋回来了,约他一起去当兵。
白秀事后听他徒弟舒耳巴讲,糟蛋回去后狠狠地洗他的下身,舒耳巴刚开始没在意,哪知道这儿子刚从派出所回来,又做了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呢。
舒耳巴看着泪流满面的儿子从外头回来了,头上青光灿烂,两个面颊瘦得可以填进鸡蛋,牙齿黄黄的,一个劲说他要当兵。
“挨了打么?”舒耳巴急急问儿子。
儿子冒着汗,看自己的衣裳有两颗扣子没扣。
“打洗(死)你!”舒耳巴伤心地恶狠狠地说。
舒耳巴接着就听见鲁瞎子在门口唱歌子:
第一章 红丧(10)
昆仑之山分东西,


东西南北极乐府。
洪水之时妖魔现,
四十八祖动刀斧。
山崩地裂洪水后,
重整江山分九洲……
他唱的是《黑暗传》中的“玄黄歌”,歌中唱的是茫茫宇宙中天精地灵的产生。
那糟蛋在厨房里此时舀起一桶冷水,兜头就朝自己身上浇去,嘴里发出一声“啊”的惨叫。

青黄不接的日子。
黑暗的山谷死气沉沉。春风像呼啸的箭镞,背阴的坡田里冻土如石,猕猴在树上缩着肩膀发出咿咿的怪叫。白椿走进自己的山褶去种苞谷。他是个制种专家——虽读书不多,却爱动脑子,就试验出了白苞谷和红苞谷的杂交。白苞谷是父本,红苞谷是母本。这苞谷种制得不多,一年就百十斤,价格六七元之间,这样就可以弄些钱给他爹白中秋抽烟和给爷爷奶奶买些吃喝用的东西。制种就是人工授粉,把红苞谷顶上的天花拔了,用白苞谷的天花撒到红苞谷的红缨子上。为啥要拔红苞谷天花?因为苞谷是雌雄同株——这个连村长毛普通都不懂。白椿必须同时种下这两种苞谷,并且要它们同时开花,花期相遇,才成。
白椿在山里点种他的苞谷,那糟蛋就来了。糟蛋的爹舒耳巴要他出坡干活,也是种苞谷。可他哪还有心思种苞谷,只想上山去杀野猪取心肺来讨那山外女人喜欢。糟蛋成天在山里钻,背着他爹的那杆“猛一搂”,也是根自制土铳,村里铁匠六指的作品。背上枪也是做做样子,就是碰上野猪他也不敢打啊。这样那女人还是让他近身,且那女人总是在山洞里等他。每天趴在那女人身上做那事,糟蛋年轻,泄得快,那女人就不停地给他揉搓,还给他嚼羊吃的一种草。说是吃壮实了好给她打猪。一来二去,这糟蛋就渐渐消瘦了,脸色青黄。这天,他要死不活地踅到白椿地头,就说:
“白椿啊,今年的日头不对,你种的那苞谷出不了芽。”
白椿说:“家里等我制了种好还你爹的医药费。”
糟蛋看白椿埋头镢地,就有点傲慢起来,就对他说:
“白椿,你看看我从镇上回来有什么改变没?”
白椿不知他说的是啥意思,看他,也没什么改变,就是头发长起来了,但脸瘦成根驴屌了,青乌乌的,连眼珠子都像是被人打了,就像几年没睡觉一样。
“你如果……套头猪,那药费就免了。”糟蛋说。
“你家里你能作主啊?”白椿摇头。
“不,我能作主了,我现在是大人了,你还不晓得吧?”糟蛋得意而又神秘地靠近他说。
“大人?”这使白椿很惊奇。咱神农架的“大人”就是过了“会头”的人。过“会头”就是结了婚睡了女人的人。这糟蛋睡了女人?怪不得他问我有什么改变没的。
“你跟我来。”
痛苦让人独品,幸福是需要人分享的。这糟蛋替他背上挖镢,提上苞谷袋,将自己上山套猪的几根钢丝套也一并塞进去,拉着他就往垭子上跑。
白椿不知道糟蛋想干什么,以为他是约他一起去下套子的。可糟蛋带着他进了洞子。
白椿一进去就被洞里的情景吓呆了:那个找他爷爷白秀讨要猪心肺的女人敞着白呲呲的怀在朝他们笑哩。白椿明明看着那女人又是朝他们招手又是朝他们笑的。可是一到跟前,那女人看清了有白椿,却一下子变了脸,大声詈斥道:
“哪来的不要脸的,看我洗澡哩!”
“姨啊!”糟蛋求饶似地喊。可那女人根本不听,拢了上衣,依然大声喝斥糟蛋道:
“你带了白大爷的孙子来欺负我啊?山里的人老少不分像畜生哩!……”
又说:
“分明是英雄的孙子,这是你打的猪给我捞的猪心肺呀?骗人的!”
上来就掼给了糟蛋一个耳巴,然后风一样地跳出了水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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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蛋被那一扇铁掌给打懵了,嘴巴立马就肿了起来,就大哭:
第一章 红丧(11)
“狗日的姨!狗日的姨抽###不认人呀!……”
白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朦胧感到是怎么回事,也往外跑,脸红红的,就像被太阳烤了两个小时。
白椿没有出卖他。这事情捅穿是在多日以后。糟蛋的爹舒耳巴见儿子无心稼穑,整天神神鬼鬼在山里下套子或拿着枪游荡,人却变成了一张糨子糊的纸壳子。有人给舒耳巴说你家糟蛋没让猪精迷了,小心讨老狐狸迷了呢。舒耳巴就起了警觉。
有一天,舒耳巴就跟踪儿子。来到水洞子,果然看到自己年轻的儿子和那个与鲁瞎子同居的老女人抱在了一起。当即一声大吼,取下自己腰间的粪袋子就向那女人砸去。那女人顶了一头人粪尿,抓住衣裳就跑。舒耳巴满山追赶,大骂那女人道:
“老妖婆!你这老妖婆,装妮子来勾引我儿子啊!”
那女人一脚踩进了糟蛋套猪的钢丝套子,勒破了脚踝,爬起来解开套子又往村里跑。
这天正好是包胜假释出狱(文所长包庇了他),怀里还揣着文所长示意他买的一大堆雷管。文所长说:只管在棚里埋雷管,炸死那些盗贼。包胜看到师兄舒耳巴在追赶一个陌生的女人,甚是好奇,就一把将那女人逮住了。可那女人的劲也不小,好像有拳脚之功,挣脱了他的手。包胜庆幸没撞上他怀中的雷管,否则又是一场大案。
舒耳巴追到鲁瞎子家里,被鲁瞎子山一样挡着了。鲁瞎子说:“你听我唱一段。”鲁瞎子就阔声唱给舒耳巴听:
自然生成有妙用,
分开阴阳配五行。
阴阳交媾二气化,
才使万物来赋形。
…………
舒耳巴要进去,鲁瞎子不让进,还想唱。舒耳巴说:“你这死瞎子甭唱了!这阴阳交配要般配啊,你屋的那老狐精多大年纪了?我儿是个童男身咧!”
鲁瞎子心平气和地说:“我自会来整她的肘拐。”
当天晚上,鲁瞎子那千脚落地的剪夹棚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另一种叫唤声。是挨揍的叫唤声,惨哩,就像杀年猪一般。鲁瞎子唱一句,打一掌。他唱的是《荒唐歌》:如今世界大不同——叭!媳妇拿棍打公公——叭!公公拿着拐棍拐——叭!媳妇拿着奶子甩——叭!……

长话短说。到第一百一十四天的时候,即闹猪过后的三个月三星期又三天,白家的新花母猪下了一窝猪崽,八只。一律坡形嘴,长腿,身上有着惊心动魄的一条条灰白色花纹,缀在那一身麻栗色毛的身上。
——这不是野猪么!
猜想应验了。那新花母猪正是第一代杂种猪,只要这猪与野猪交配,三代四代就完完全全是野猪了。具体示意如下:
公野猪+母家猪

第一代野猪+公野猪

完全纯野猪
(头长嘴长耳小,灰白与麻栗色相间条纹、毛粗。)
白秀白大爷家生了一窝野猪的消息很快就在坳子里传开了。
第二天早晨,白秀打开猪圈门一看,两只猪崽倒在血泊里。那死猪被人剖了,刀口划得笔直,而且一刀下来,两边的皮肉光滑异常,齐整整的。有人早从里面取出了心肺。白秀便要中秋去鲁瞎子家看。哪还有那山外女人的影子,早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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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中秋与舒耳巴加上包胜带了猎狗去追。没追上那女人,猎狗追着追着就追迷糊了,四山咬。十几里路,空荡荡的。
这么算来,应是农历的五月了。天热似火,天干如灶。自打春节以来就没下过一场正经雨。在舒耳巴的强烈要求下,白秀只好将这剩下的六只猪崽交与他赶快背到镇上去卖掉,好去医院继续治疗。
可怜的舒耳巴,与师傅交了恶,翻了脸。即便是这样还得背上那臭腥腥的野猪崽,翻山越岭,也不知道这野猪崽有没有人要。师傅家就这个样子,你也只能这样了。如果师傅不认这个账,你还只好自认倒霉呢——谁叫你不小心摔下去的,又不是他推你下去的。这么想就觉得师傅太好了,太宽宏大量了。背上猪崽,就像割了师傅身上的肉一样难受。师傅这大的年纪了,是在替儿女们受罪啊。想到今年的猪害,背篓里清汪鬼叫的小野猪,这就是猪害闹下来的孽债,老子一狠心,恨不得把你们一只只在石头上摔死。这么想那猪崽就他娘的在背篓里拼命拉屎撒尿,把舒耳巴父子身上都弄得臭不可闻。在旁边的白椿不让舒耳巴背,要自己背或让糟蛋背,说:“舒叔,您还是个病人呐。”舒耳巴哪能不背,自己的药费哩。
第一章 红丧(12)
天气热着哩,天空上红云滚滚,山道上热风呼呼,人走在山里就像是在石灰窑里一样,林子里的鸫鸟伸着小舌头在喘气,峡谷一阵一阵冒着青烟,就像大祸临头的那种征兆。
上了大界岭,舒耳巴在腰里换着他的粪袋子,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来,山尖上就出现了两头野猪,一眨眼就到了他们跟前。三个人一点都没防备,手上又没有家伙,连腰里的开山刀也来不及抽,两头猪就生生地拱倒了他们三个人。背篓翻在地上,六只小猪吼吼闹闹地钻出背篓,就像事先有预谋一样,一溜串儿跟着那两头野猪而去……
三个人看着那猪们隐进灌丛,雷打痴了一样,半天会不过神来,一切如梦中一般。

猪啊,你是欺我年老了么?竟敢这么欺负我!白秀的心里因悲愤一阵一阵滴血。
“上山!”他对儿孙们说。
可他的大儿子白大年面对着神龛却一声不吭。你指什么呐?——张五郎,猎神,四山爷。
“你背上。”他爹白秀以为这大儿子是怕了,很轻飘地说了一句。白秀要整理他的枪,那杆老铳,往里面滋熊油。
可白大年又指着两个卦板。
这都是驴年马月的东西了,放在神龛上没人管。今天白大年为何死盯着它们不放呢?
“大界岭上的这日子也没啥可吃的啊?”白秀嘀咕,“未必是截了道儿把它们的六只猪崽撕了吃了?”这么想就惦记着那六只懵懂无知的猪崽,是一笔不少的钱哩。
白中秋就去甩卦。
当然先得作个揖,信不信礼数到堂。看哥哥白大年把你吓的。于是把他爹的枪、把白大年的“一把捏”都一古脑放在张五郎的像前。张五郎是倒放着的,这是敬猎神的规矩。倒放着的张五郎多年来已被油烟熏得五官不辨,七窍不分,倒立在那案上像个玩竖蜻蜓的放牛娃,怪滑稽的。这打匠的祖师爷倒立,两手在地,左手拿的是桃木棒,右手按的是报晓鸡,口中还含一把飞手剑。据说提鸡是祭五猖的,桃木棒和剑当然是驱魔劈凶的。
白中秋抓过两块卦板,丢到地上,那两个卦板却直立起来,像两个小偶人!只听当啷一声,白秀老人的那杆老铳倒了下来。白秀心一阵紧缩,不信这毬事就没事,早就已经走出门了。就去扶那枪。可两个卦板要么顺要么不顺,咋直立起来了呢?这可是很奇怪的事儿啊。白秀也不信邪,就自己捡起来再甩。
两块卦板依然又直立了起来。
“走吧走吧!”白秀恶吼着,还踢翻了那卦板,又对白中秋说,“火牙子也拿着。”火牙子是打鸟的短铳。他自己的铳——倒了的铳再拿起来就沉了。那是心沉。他摩挲着那铳,没有温热,不亲切,仿佛是久违了的,陌生得就像今天他出猎的路。把小手指头在铳口里捅了捅,捅到了老伴的头发。那是些白晶晶的头发,塞住铳口,防已灌进的火药和滚珠、钢筋头溜出来。如啄了火,头发燃得很快,火一过就没了,不影响射出的速度。一直以来,几十年,都是老伴梳下的头发塞铳口,现在没了,没几根了,看样子,这杆铳真撑不住了,要倒下了,或者有什么不测……。心就像在云雾里打鼓一样发虚。他要想想灌药的程序,检查火药囊的塞子,子弹袋的收口,等等。这铳虽灌药慢又没有准星,可就算白秀这个年纪了,灌一膛药也不会超过五秒的。文寇所长来验证过,绝对五秒,眼都看花,啧啧称奇。这样敏捷神速的手世界绝对没有第二只。他的最好的徒弟扈三板也要八到十秒。一秒就是一条命啊,舒耳巴就是灌慢了,未一枪打死的熊就过来了,把他的脸扯得稀烂。野牲口是要拼命的,你第一枪打不死它,它就要扑过来打死你,你死我活,没什么客气好讲。你要它的命,它不要你的命啊!在山里,你必须练就一剑封喉的本领。一枪致野物于死地。你脸贴着枪柄,全凭一颗心找感觉,一枪放出去,就是对手的致命处,歪了可不行。脸颊紧贴枪柄,是一种绝对信任的依托,那枪的后座力把你的脸咚地一撞,脸就撞瘪了。几十年,白秀的右脸颊就没了,只剩下骨头。可这半张瘪脸却刻着他用生命换来的猎经:来熊去虎横打猪;上打脊,下打蹄,横过要打嘴角皮;猪打眼,虎打额,熊打胸……
第一章 红丧(13)
大儿子白大年倒背着装五郎神的木盒,祖孙四人向大界岭进发。
到了岭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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