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送情-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玩笑,他哪敢再胡乱多情,一群等着抢他女人的衣冠禽兽正两眼发光,他
不寸步紧跟着怎么成,男人的劣根性他最清楚。
朋友妻,可以欺;敌人妻,人人欺;不是朋友或是敌人就是大家都有机会,
先下手为强,管他身边是不是有男伴,一夜情是上流人土的最爱,他曾是过来人,
不会错认狼群眼中的讯息。
“雪儿宝贝,你在践踏我的真心。”她好狠心,一脚踩疼了他的心。
“少装疯卖傻了,别忘了我们今晚的任务。”保护娇弱的白痴艺术家。
“白痴艺术家”一直是她对何向晚的看法,有天分没神经。
守着你别被恶狼侵袭也是我的首要任务。“是的,女士,我们是骑士与侍女。”
她瞪了他一眼。“为何你是骑士,我是侍女?”不能高级一点吗?吐不出象
牙的狗嘴。
“不然你能想象跟在国王、皇后身后的小喽兵该如何称呼吗?”爱计较的小
女人。
“随从和女官,笨蛋。”孔蜜雪冷斥地走上前,尾随在轮椅之后,隔开接近
何向晚的人群。
“嘎?!”他好想吞下一颗鸵鸟蛋,原来堂堂的大医生只配当个跑堂的小佣
人。
哀怨归哀怨,他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卑微,笑容满面地和熟知的商界人士寒暄,
别有用意地介绍自己的女朋友,要他们最好别轻举妄动。
除非他们能保证健健康康到百年,否则得罪医生是件不智的事,如果有人想
在肚子里留一团棉花或纱布就另当别论。
“喔!天豫,我的心肝宝贝,你让妈妈好挂念。”发挥母爱的姚春月先一步
趋前拥抱了爱子一下。
mpanel(1);
“妈,别来无恙。”容光焕发,看来她的日子过得“多彩多姿”。
“小没良心的也不来看看我和你爸。哪天病死了都没人送终。”她忍不住抱
怨了几句。
“言重了,妈,我可不是你批斗的对象。”她算是好母亲,而他却不是个好
儿子。
至少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还给了他完整的童年时光。
“是是是,瞧你眼底满是柔意,不介绍一下这位小美女吗?”她瞧了极满意,
比葛家女儿更出色,清灵灵的像个仙女。
“晚儿,她是生养我的娘,妈,她是你未来的媳妇何向晚,秋水向晚天的向
晚。”他促狭地提及诗中含意。
未来媳妇?身子一僵的葛红霞几乎快昏厥,千针穿着身体般难受,他们居然
已论及婚嫁?叫她情何以堪。
“伯母,你叫我向晚好了,切理会天豫的卖弄。”含怨的眼中一膘,里头的
情意淡淡轻染。
姚春月惊讶地直笑。“好好…终于有人可以管住我家的野猴子。”
她头一回看见有女人敢瞪她儿子而不惹火他,这回她真的要有个好媳妇了。
她欣慰地想着。
“妈,你拿梯子给她爬她也不会爬,想她管我可难了。”齐天豫取笑地亲吻
爱人的手背。
“什么话,家里有只猴子就够头疼了,我于么让她有样学样和你一样野性难
驯,人家多乖巧呀!”一副好人家女儿的模样。
“她乖巧?”他不敢苟同地挑挑眉。“你该看看她为了一把雕刻刀想和我拼
命的表情,凶得像母老虎。”
面上一腼的何向晚娇喷地四起性感嘴巴。“人家哪有你凶,一天到晚月人家
吃东西、休息。”
“哼!你好意思把自己的恶形恶状召告天下,二十七岁的老女人还不懂得照
顾自己,老要人操心……”
“咳!儿子呀,向晚没你老妈老吧!”二十七岁算老女人,五十岁的她不就
是老巫婆。
齐天豫失笑地敛起柔意。“妈,是不是该向亲爱的父亲大人拜个寿?”
他等得快冒火了。
“对对对,是该去拜寿,省得他老是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大好的江山都
全给败家子浑江掉了。”她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得尖团。
一时不能适应和蔼妇人蜕变的刻薄嘴脸,顾不住心事的何向晚愕然一讪,定
位的脚步要不是雪儿的带领,她大概打算生根了吧!
好怪异的气氛,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看笑话的气焰,她下意识地握紧齐天
豫的肩膀。
感觉到她的不安,他将她的微冰小手握在手中,始终不当放过,交握的掌心
传达着彼此的爱意,她稍微轻松地微笑。
“很不错的女孩,在哪认识的?”齐正思赞赏地点点头,惊讶她的非凡容貌
和脱俗气质。
“山上。”他简短地回答。
他了解地一笑。“山上的别墅捡到一位迷路的仙女,你运气很好。”
“老天是公平的,总要补偿我所失去的。”他一语双关地微仰着头。
“叫什么名字来着?”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何向晚。”
“何向晚……咦!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很熟,一时想不起来。
“该不会在酒店或是舞厅上班的小姐吧!现在很流行清纯的大学生坐台。”
不客气的嘲讽出自另一位高雅的夫人。
“我不是……”她像受了刺激地往后退了一步。
何向晚一向认为人比鬼可怕,事实再度印证了。
“少说一句,曼妮,人家受不住你的泼辣劲。”娶此恶妻是他贫富举权的报
应。
沈曼妮皮笑向不笑地抚抚头发。“那你是做什么工作,陪男人上床吗?”
“不……我的工作是雕刻……”
她尚未说完,齐正恩已由雕刻二字恍悟她是谁。
“你是那个何向晚?”天呐!他简查不敢相信国宝级的雕刻家是个年轻女子。
她微窘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不该吐实地左右为难,一脸犹豫地看向齐天豫,
知情的人暗自偷笑她又要发作了。
“爸!她不是那个何向晚,向晚只是爱雕刻而已。”他也不想引起太多的骚
动。
“她明明是呀!我在七八年前看过她。”难怪他觉得眼熟。
他严肃地一瞄好奇的群众。“爸,你不想搞毁生日吧!”
“喔!我了解了,她绝对不是那个何向晚。”她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不需要
名声来添红加绿。
秦东峰忍不住笑出声,右脚被雪儿的高跟鞋踩了一下,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举
世闻名的雕刻家何向晚,可是却要故意伪装不知道她的名气,实在令人好笑。
“齐老,生日快乐,祝你得如东海深、寿比南山高,小小薄利不成敬意。”
他不慌不忙地送出手中礼酒。
“秦医生,人来了就好,何必破费?”他笑着接下礼物交给一旁的管家。
“应该的,应该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哎呀,她怎么又捏他。
“待会多喝几杯别客气,尽兴一点地玩。”他用主人的口吻要他别拘束。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医生嘛,照顾别人之前先照顾自己。
齐正思八面玲惑地招呼一下,心思回到久未下山的儿子身上。
“你有什么打算,要回来公司吗?”他的才能是商界引以乐道的。
“不一定。”他不直接回应,模棱两可的态度惹怒心不安的齐天巡。
“爸,你不要为难大哥,坐着轮椅的主管可不风光。”他看似维护的口吻,
实则暗讽同父异母的兄长丢人现眼。
让人猜不透心机的齐天豫淡然一笑。“总要给残障人士向上的机会,我得养
老婆呢!”
他的明指让何向晚羞红了脸。“天豫……”
“别害羞嘛!难不成我还要靠你的雕刻来养我?”他相信她养得起,如果她
肯以市价卖出手中作品而不是低价廉让。
知晓齐天豫有多富有的莫过于秦东峰,每个月三家俱乐部的收支都几乎破亿,
而他还有意在北、中、南三处盖休闲中心和高尔夫球场。
台面上的生意已叫人眼花撩乱,据说他私底下也玩起操盘游戏,在上升下跌
的股市自由进出,趁机捞了不少油水,真正的财力难以预估。
不然,哪来的余钱买一堆贵得要命的石头把玩,他一直想A 那颗黑钻来做救
命的酬劳。
“站不起来当然要吃软饭,不过雕刻能赚几文钱,要不要我每月施舍个几万
贴补家用?”沈曼妮嘲笑地抽出支票本,填了个侮辱人的数字。
两万八,司机一个月的薪资。
“不用了,你留着拉皮吧!眼角的鱼尾纹快进不住下垂的眼皮了。”他冷嘲
地将支票赏给一位外烩人员。
她眼底跳动着全然的怒意。“不知好歹的小杂种,我可不想将来听了人说你
在夜市行乞。”
“曼妮——”齐正恩声音一沉地警告她。
“我是担心你这个残废的私生子无一技之长,好心地要给予资助,穷人的架
子还真大。”敢当面让她下不了台?她绝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穷人也有穷人的志气,夫人的心更贫困。”唉!人为何要互相攻击呢?
何向晚的轻唱像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所有的心,当场一片静褴,仿佛世人
的纷争亵读了仙子的圣洁,使她身上的光芒蒙上一层灰。
很乱的家庭,她必须说活在这种环境下的孩子非常可怜,人格的扭曲造成下
一代心理不健全,她在天豫眼里看到怨世的愤怒。
人,生而平等,无谁轻谁重的殊分,死后不就一方净土,生前的浮华虚势转
眼成空,带不走的。
父子、夫妇、手足不全是最亲近的人,为何像世仇一样互相敌视,和睦相处
具有那么困难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少说一句彼此太平。
“你……你说我的心穷困,你是谁家的野丫头,敢来嘲笑我?”沈曼妮恼羞
成怒地指着她。
“大妈,注意你的风度,贵夫人的仪态可别失礼。”冷冷的声音使室温降了
十度。
她优雅地咬咬银牙。“残废也来教训我,你以为齐家还是你的天下吗?”
“在于我要不要而已。”他自信地说着。
“凭你?”自大的废物。
“我……晚儿,怎么了?”正要反唇相槽的齐天豫停了一下,望向摇着摇首
的佳人。
今天,她是他的骄傲。
“别为我伤了和气,争吵的场面会让我气浮不定。”雕佛的人最忌心浮气躁。
“抱歉,家族特性,劳你多包涵了。”拍拍她的手,他有些后侮带她来此污
浊之地。
她笑笑地反握他的手。“别太在意我,我有一颗坚定的心。”
两人瞪着的目光充满令人羡慕的爱恋,心中隐隐泣血的莫过于齐天琪和葛红
霞,一个不甘认输,非要夺走那分甜美,一个暗自神伤,泪往肚里吞,想去拥着
他哭泣。
但是,厉害的沈曼妮可就沉不住气,别人的幸福在她眼中是一根刺,提醒她
错误的婚姻是多么可笑,人人等着她成为下堂委。
“再坚定的心也抵挡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贫贱夫妻百事哀。”
何向晚困惑地掀掀长睫。“有爱不成吗?你认为财富能比快乐更让人觉得有
意义?”
“当然,有钱有势才能买到一切东西,快乐算什么东西。”钱也可以买得到。
“你买不到爱情。”她一针见血地说道,心里同增的成分居多。
金钱腐蚀人心,造就了心盲。
“谁说的,他不就是我买来的丈夫,金钱制度下的看门犬?”她不屑地一睨
表情一变的丈夫。
“说话别含刀带枪,不吠的狗往往伤人。”他早晚会抓到她不贞的证据诉诸
离婚。
妻子有多淫荡,身为丈夫的男人一清二楚,他隐约感觉到她偷人,只是苦无
证据,因为他已经很久不找她做那档子事,她是耐不住寂寞的。
“伯父,夫妻是百年修来的缘分,要珍惜而不是视为理所当然,是人都需要
尊重。”她实在看不惯他对妻子的态度。
她的话叫全场的人为之一震。
“咳!我没有不尊重她呀!是她常常无理取闹。”头一回听小辈说教,他觉
得非常新鲜。
“我不懂你们在争什么、抢什么、闹什么、要什么,人生不过百年,是是非
非真有那么重要吗?”争来夺去都是一杯黄土。
齐正恩为之语塞,认真地思考他这一生愧欠的两个女人,他并没有给予她们
足够的安全感,因此她们为了争名分、争地位、争财产而闹得全家不宁。
春月的温婉性情因他的别娶而变得焦躁精悍,原本高雅端庄的妻子也因为他
的薄幸冷了心,昔日的体贴成了今日的不安和强悍,一心要将所有人掌控在手中。
一个人改变了周遭所有人的一生,他拥有无尽的 财富却无法回到最初的快
乐,他在求什么呢?
“好厉害的小妖女,你想来妖言惑众好叫我先生把 大权放下,全留给你的
姘夫是吧!”
好难听的说法。“我没有,你误会了。”
“哼!外表装得清纯无邪,肉里包藏祸心。你和那个杂种休想染指齐氏企业
的一分一毫。”中金钱毒过深的沈曼妮,生伯她的正面形象会影响丈夫对继承人
的决定。
她不能冒险,她只剩下儿子和权势能留得住丈夫,尽管只有人而无心。
“齐氏很大吗?”有她爹地设在台湾分公司的规模大吗?她不了解。
齐天豫笑着安抚她,凌厉的眼神射向大夫人。“你想要吗?”
“我……”她刚要开口说不,沈曼妮尖锐的讽刺又再度响起。
“正恩,你还是赶紧宣布天选是下一任继承者,免得有人痴心妄想,想做麻
雀变凤凰的梦。”她娘家绝不会坐视外人瓜分她的权益。
“爸,你放心把公司交给天琪吗?我怕他难担重任。”他的话引起某些在场
董事的动摇。
一直不出声维持稳重形象的齐天琪,忍不住为自己站台。“我年轻,有学习
热忱,要接下公司绝非难事。”
先前的容忍是为了表示泱泱气态,他要让父亲重视他,以他为荣,不再是个
吊儿郎当的浪荡子,反正吵吵闹闹向来是齐家的前奏,因此他不急着出头。
但是事关他未来的定位,他要是再保持无动于衷就叫人看扁了。
“光有热忱是不够的,做生意要有天分,你太生嫩了,不出一年公司一定培
在你手中。”齐天豫的眼中只有残杀手足的快感。
现场一片轰然声,低声地讨论要不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