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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四十岁的男人-第3部分

小说: 四十岁的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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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压力使他们分手。
    现在的男孩女孩们呵你们不可能想象,他们就是因为有了一次婚前性行为,他们两方的家长互相指责说对方教育子女无方,干出了这样末婚先孕的丑事。最终,他们分了手。竟然没有结成婚。
    现在想一想,无非是婚前性行为。这在现在还不是就要普及了的事情。但是那个年代,却生生让一对有情有意的恋人劳燕纷飞了。过去和现在,发生了什么样的巨大变化呵。
    我一路的感慨,一路穿过街市的繁华。到达约会地点的时候,我看见她已经在了。
    我们以相视微笑开常她用手敲了敲桌上的一个文件袋,说:“我是有事要求你帮忙!”
    我长舒一口气。这也是我能想象并且希望着的许多种情况之一。但是,接下来的过程里,她竟然再也不提她的文件或者方案。
    我刚一坐下,她就用一种比较平淡的语调对我说:“我被我那男朋友甩了。”
    我愣了一下。她笑笑,说:“真吓住你了?”
    我不关心吓没吓着我,我只关心她说的事。我问她:“真的?你准备怎么办?”
    她一笑。这一笑里才又露出了一丝忧郁。
    我就知道上次那忧郁的原因了,同时我也还知道她不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女孩。
    她告诉我那个男孩子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她又说,我不会再追他到那一个城市去了。接着,她说了句很文的话,让我们都笑了。她说:落花有情,流水无意,随他去吧!
    气氛一下子就又活跃起来。我们开始讨论这座城市的过去未来。她有些关于人文思想的观点很让我吃惊。开始知道她是个有思想的女孩。我的心开始沉稳起来。我开始只想和她交流思想。她也很喜欢说一些这样的话。
    其间,上了一道热菜,我们几乎同时出手去接那菜。无意间,我们的手就触到了一起。我知道我现在这样讲故事会有人嘲笑我--我并不是不想编故事,但是在她身上,我不想编。我只能如实地讲真实的事。
    其实,编故事的人大有人在。当然大家都知道现实生活中有一些被称作作家的,就是最会编故事的人,但是偏偏有些人不只是编小说故事或者说是在写小说时编故事,他们有时候就把生活也当做了小说来创作。这一天我们吃着饭就碰上了一对,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都还是作家。这事过一会儿再说。
    那一刻,我们的手碰到了一起,瞬间里我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我又并不想在她面前显的太稚嫩,我就故意没把手抽回来。结果她也没把手抽回去。她的手就有一小部分握在了我的手里。并且,我们的目光也碰在了一起。那盆菜就在我们的四只手照顾下放到了桌上。
    我正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局面,她就说话了。她说:“你的手好凉!”
    我呵了一下,解嘲说:“人老了,火力不足了!”
    她就看着我笑。笑的我心里有点发毛。想一想,怕是她由我的话想到了那个东西。她大概是看出我不好意思了,就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并说:“我火力足,辣椒都不敢吃,吃了就上火。我可以给你温暖!”
    我有点感动。我反握了她的手。这样好一会。我们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才放开。一时竟然再也找不到要说的话。
    就在这时,她用目光示意,并小声地说:“你听,那边是两个作家!”
    我很隐蔽地转了脸,看见我们邻桌果然有两个男人。我留意地听了听他们说话。很容易就听清楚他们正目中无人地大声讨论他们的小说。
    “我这一篇,就是要通过性的描写来震撼一下当今文坛!”一个说。
    “你别没谱了。性描写?从古至今,哪朝没有?到了现在,你上网看看,还不铺天盖地?就你这性描写也要震撼文坛?一点故事也没有。”另一个不屑地说。
    那一个就有点急,说:“我这个有讲究。我这个是通过性做载体,让人们通过性看到人类的善良或者丑陋。我是写人性的。”
    另一个就说:“写人性的方式方法多了,何必只写性?你这满篇都是性,看了的人,有几个眼里能看见你说的人性?还不满眼光是性?”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两个人都脸红脖子粗起来。只是他们一边说一边还不住地往我们这边看。以我四十岁的男人的经验,我知道,他们之间说的话,更多的是想让小叶听的。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小叶,显然,她也是真的听出了兴趣,干脆转了脸看着他们。我不想让她的耳朵装这些东西,但是她却一直要听,我只好说:“作家,也是什么人都有。”
    我发觉她并没听我说。她的耳朵还是伸向了那边。我知道我一时拉她回不来了,也只好支了耳朵听那两人的高谈阔论。只听那一个劝另一个不要写性的已经开始胡编了,说:“要想通过性来哗众取宠,太容易了。我现在就能给你编一个--你比方说,我们喝多了酒,你想调戏小姐,结果让小姐打了一巴掌。我怕你面子上过不去,就拉你出去。出了门你以为自己吃了亏,仍然气愤不已,为了让你开心,我就想请你,找两个鸡玩玩,结果却又发现咱俩都没钱。没办法,我只好拉着你往家走。走到一个黑胡同的时候,我看见一只猪,我突然来了灵感,我就一边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一边就帮你把那只老母猪抓住了。你还拉不下脸,不想干,还骂我。我用激将法,让你干了。结果,你真干了。不只是干了,你还干上了瘾。那一会,你真猛呵,把那只老母猪干的直叫……”编故事的人说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先放肆地大笑起来了。
    我们这边,小叶也忍不住地笑了。
    那边听故事的一个,本来为对方的故事羞恼着,真的很气恼的样子,听见她笑,往这边看了一眼,不只没恼,反而转了脸,和另一个咬起了耳朵。他们边说边往这边看。我知道他们没怀好意。她显然也感觉着了,就止了笑。
    “你的小说也写性吗?”小叶突然问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我看了她一眼,被她的目光吓住了。她一直直视着我。并且,她的目光里一点小女孩的单纯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情网中人的火辣。她目不转睛地着我,等我的回答。
    我只好说:“过去说,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现在说,性是文学最热门的主题。我不写性。但我的小说里如果需要,我不忌讳性描写。”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其实并没有写过几篇小说。但我想,我说的是实话。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在意一篇文字里有多少性描写。
    小叶又问我对棉棉、卫慧们怎么看。这本来就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何况,这天是在小叶的面前要说这个话题。我有点犹豫。小叶就笑了,肯定地对我说:“我说,你要是真想写好小说,就必须先坏下去。要不,你写不好小说。”
    我有点发呆地看着她。我想象不到,这种类似奇谈怪论的东西,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那两个作家走了。临走的时候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看着我们这边的小叶。小叶感觉到了,故意不看他们。他们就有点失望地走了。我看到他们临出门的时候,还回了回头。小叶还是不看他们。
    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小叶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这些作家真有意思。”
    我唉了一声,有些故意,也有些真实的无奈。我最近写的一篇正而八经的小说,转了几家杂志,就是没有发出去。
    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小叶脸上的笑容突然没有了。
    但是我知道她一直看着我。
    我准备快吃几口,把我碗里的饭吃干净了,就送她回去。
    到这时候,我已经以为我们这次的故事也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在我放下筷子的时候,小叶仿佛有意又似无意地对我说:“我今天回不了宿舍了!”
    我没明白。
    “回不了宿舍了”是什么意思?虽然我迅速地联想了好多种情况,但是面对着她若有期待的目光,我不能等自己想明白了再说什么,我只好顺着她的话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她低着头,半天,回答:“我把钥匙忘在屋里了。”
    我真的相信她是把钥匙丢了,替她着急,我想起她还有同屋的,就继续问她:“你的同屋呢?”
    她抬起头看看我,脸上的笑是分明的,不象是丢了钥匙的样子,我却还没有明白。她轻轻地说:“她回家了。”
    我还是没有多想什么,继续问:“你不回宿舍你上哪去?”
    她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它们的样子有点不耐烦,说:“我有一个朋友,出发了,她的房子空了,让我去看着。”
    我放了心。她有地方去。这一会我仍然没有明白该明白的东西。其实我如果把她没带钥匙和朋友让她看房子这样两件并无关联的事放在一起一想就能明白的。但是我只相信她说的话的字面意思了。我拿了一张餐巾擦嘴,和她说些别的,但是我渐渐地就有了一些感觉。再接下来,我说什么她都没了太多的热情,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以为她有什么事,就提意回去,她没说什么,站了起来。
    按她说的地址,饭后,我送她去她朋友的住处。就要到地方的时候,她又让我停住了,她的脸上有些调皮的样子,问我:“不去了吧,我自己住那里,还有点害怕呢!”
    我一下子好象有点明白了。但是我没敢让我有什么想法。在我的心里,她还是个孩子。我说:“要是这样,你往哪里去?”
    她看看我,又转了脸看着别处,说:“你送我回公司吧!”
    我知道她是说她在公司的宿舍。
    我想起她说过她的钥匙丢在屋里了。但是我没敢问她。
    我已经大概地知道,她的钥匙肯定是在身上的。
    我们就折身往她公司的宿舍去。一路上,就没了话说。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街上的灯光照着她的脸,有了一些不多见的忧郁。她说:“我有个老师,象你一样,自己心里想的很多,就是不敢行动!”
    我愣住了。
    我有点后悔了。
    我开始犹豫动不动手。
    她并没再给我机会,等我的车一停,她就下了车转身进了公司。我的手也已经伸出去了,却没抓住她。她回头笑笑,很凄凉的一种笑印在我的脑海里。使我一夜没能睡好。
    就这样,我错过了第一次坏的机会。
    那一晚的经历刻骨铭心。
    主要是说,这么些年来,在旧有的道德传统土崩瓦解和新的道德标准还没有建立起来的过程中,我不先锋不激进,但也并不落伍,甚至可以说是做到了与时俱进。也和朋友们一起喝过几次花酒,也和相熟的女人开过玩笑,至少,再听别人说些什么婚外情感,也已经很少再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大吃一惊。但是,我骨子里总还相信着一些什么东西。
    而小叶她在我心目中也绝不是那种浮萍一样的女孩,轻浮与她绝无必然联系。甚至,端庄淑贤用在她的身上倒是非常合适。
    竟然,我一个与时俱进的四十岁的大男人,还不如她开放。
    当然,我仍然不认为她坏。
    以后的事实也证明,她果然不是坏女孩。
    这倒激发起我心中对她的更加尊重。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电话打到她那里。她显然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并且有意要看我的笑话,就一直问我有什么事。我不好说有事也不好说没事,可是其它的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最后,我只好自嘲地说:“哈哈,我是个笨男人。”
    她半天没说话,我以为我说错了什么,正慌,突然听到她在那边乐了,问我说:“怎么笨?”
    是呵是呵我怎么笨?我能说吗?我说不出口我心里想的,显然她也知道,她是故意问我的。我只好说:“是呵是呵,你是个好女孩!”
    她又乐了,问我她哪里好?
    我的办公室里虽然没有人,但是我还是红了脸,我放低了声音,暧昧地说:“你可别看不起我呵!”
    她还是要逗我,停了笑,同样低了声音问我:“我会看不起你吗?”
    我一时语塞。真尴尬。好在,她马上又说:“你是个好人,我知道!”她说话的口气严肃了许多让我能听出来她是认真的。
    她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也是我想听的。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也有话说了。我不想在她一个小女孩面前低一头,就说:“其实,我也挺坏!”
    电话那边无语。我想,她是在想什么。我等着她说话,要她一个评价。这对我很重要。显然,这一问题她想了太久。她说:“你不是个坏人!”
    她的声音很轻。以至于我听不出她话中更多的含义。但是,在她--一个好女孩的心目中,我是一个不坏的人,这种结论,给我的鼓励还是具体的,巨大的。如果她不再说下面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故事会朝向另一个方向发展。但是,她又说:“不过,你活的是不是太累了?”
    我活的太累?我一个要钱有钱要朋友有朋友的成功男人会让一个女孩子看出来活的很累?可是仔细一想,不是吗?
    今天,说实话,她的这一句简短的话,不亚于一枚原子弹,一下子炸开了我心中所有的显形的没显形的壁垒,或者说我一下子茅塞顿开。
    你们想想,一个四十岁的并不好的男人,被一个二十岁的好女孩开导了,这情景。这心情。我一方面感觉自己无地自容,另一方面,我对小叶我心生感激。你再想想,一个未婚的女孩子,竟然主动在性的方面开导起我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来了,容易吗?到这时我仍然清楚地知道,小叶她对我没有其它非份的要求。我真诚地对小叶说:“谢谢你!”
    她好象不明白了,故意问我:“谢我什么?”
    我说:“我得谢谢你,认识你真是个缘份!”
    她又乐了,笑了一会,才小声并且带有一丝丝哀怨地说:“真想坏了,是不是?”
    我又害怕了。但是我想这种时刻绝不能说实话。显然,说点谎话对她也不是伤害。我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能坏成什么样!”
    她不说话了。她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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