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冷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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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日记住桌上一搁,他点上一根烟。
吐了口烟圈,目光落在陈旧的日记封面。
日记里,她对他,一句怨言都没有。
里头有她逗趣的诅咒、有她可爱的埋怨,闭上眼,他甚至可以想像她在写日记时,挤眉弄眼的模样。
天啊,他的心好痛。
痛苦在体内暴动着,他痛得无力承载。
但他的痛,恐怕不及她的一半吧。
她凡事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设想,然而,他却因一时的情绪失控,让她哭得泣不成声……他没想要伤她的,他是被妒浪给打昏头,刻意挑了最令她难挨的字眼伤她。
混蛋,他真的好混蛋!
都这么晚了,她身子那么虚弱的,到底是走到哪里去了?
要是走到一半在路上昏厥了,要是遇到坏人,要是虚弱的身体撑不住怀孕的压力……一思及此,连仲衍便坐立难安。
巨大的恐惧幻化为骇人的鬼影撼动着他力持镇静的心神,拿着烟的手不断地颤抖着,掉了满桌的烟灰。
索性把烟捻熄,他握着粉蓝色的护身符托着额,说服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没事的,她会没事的。
那么虚弱的身体,在近几年已愈见好转,就算现在暂时身体状况不佳,也可能只是过渡时期,怀孕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混蛋,他到底想骗谁?!
无止境的慌乱在他体内加倍成长,什么话语也说服不了现在的他。
突地,听到外头玻璃门被拍动的声音,他立即住外狂奔,还来不及看清对方便开了门。
“抱歉,我看灯还亮着,我以为……”来者是齐媛。
他看着她,沉痛地闭上眼。
“仲衍?”她不解地打量着他,发觉他捂着脸,泪水正沿着指缝滑落。
卸下他一贯的冷漠之后,剩余的是他一直深藏的胆怯和脆弱,齐家的离去是枚引爆的炸弹,彻底让他压抑数年的悲伤瓦解崩溃。
他无声的泪流在齐媛离去后变成隐忍的低泣声,在泪水严重泛滥之下,他宛如初生的娃儿般痛哭得几乎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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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三个月后
明治神宫前,投入万元大钞之后,连仲衍合掌诚心祷告着,绑在腕上的粉蓝色护身符微微摆动。
良久才回过身。“谢谢你们在百忙之中还陪我过来。”
“别这么说,至今还没查到齐家的下落,我们才觉得抱歉。”朱元瑄一脸自责。
他们已向警察单位报案,请他们协寻齐家的下落,警方也已查过出入境资料,确定齐家依旧在日本境内。幸而当初她来日本时有申请工作证,可以久待日本而不触法,但是他们查遍各大饭店和医院纪录,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在这种情况之下,大伙的想法也不由得愈来愈消极,很怕她在日本遇上不测。
“你们已经很尽力了,我非常地感谢你们。”也许是在三个月前疯狂地大哭过,连仲衍向来冷硬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也沉稳了。
“放心,就算你无法常常飞来日本,我们还是会继续寻找齐家的。”宇佐美零给予承诺。“你自己也要保重,我觉得你的气色不好。”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倦眸和憔悴的神情,谁都看得出来他过得很不好。
“谢谢。”他由衷道。
三个月前,齐家失踪,他停留两个星期找寻后,由于工作的关系,他便飞到韩国,再转往新加坡,而后再飞日本和台湾。
三个月内,他前前后后来了日本不下十次,每回都是带着苍凉的背影离开。
“这些照片,我不知道该不该交给你。”三人走到神宫外头,朱元瑄犹豫了下,将搁在包包里很久的几张照片递给他。“这是那回拍宣传照时,齐家跟你一起入镜的照片。”
连仲衍看着照片,有她淘气的笑、耍赖的笑,而每个笑容的目的都是要逗他笑,看着照片,他不禁也跟着笑了,直到看到最后一张,她偷亲他后,她笑得腼腆,而他笑得错愕。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朱元瑄指着照片。“看起来好幸福、好甜蜜。”
她说着说着,鼻头红通通的,泪水已经失控掉落。
“元瑄。”宇佐美零轻拍着她。
“气死我了!哭什么?太晦气了!”暗敲了敲自己的头,她努力地忍住泪水。“抱歉,你不要介意。”
连仲衍摇摇头,把悲伤潜藏到心底,不在人前表露。“我没事,只是很可惜,我明天必须再赶回台湾,所以没办法跟你们叙旧了。”
“那不是明天的事?”
“嗯,不过回台湾之前,我想要先去一趟冲绳。”
“冲绳?”宇佐美零沉吟了下。“那个地方不大,几个重镇我们都找过了。”
“不,我不是要找齐家,我只是想去圆齐家一个梦。”
“梦?”
连仲衍没有回答,在最短的时间里搭着飞机来到冲绳。
他如识途老马,来到那日齐家在濑底离岛上所指的红瓦白墙民宿。
应该是这里吧。
记得她说过,有机会,她想来这里住一回的,所以他为她而来了。
只要是他能力所及,他会实现她每一个愿望,希望他还有机会可以满足她每一个愿望,再无理、再任性,他都会接受。
看着建筑物,他闭上眼,想着那天的情景,总觉得好像只是昨天的事而已,她笑得好开心,清透的粉颜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心不自觉的有点酸涩,紧闭的眸有些难遏的刺痛。
该死!恍若哭过之后,控制泪水的闸门坏了,些许的情绪波动都能够让他掉泪。
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却蓦地听到有人尖叫了一声。
闻声,他不由得张大眼,听见几步外的距离响起熟悉的声音,语气不悦中带俏皮,以日文说道:“你小心一点,撞伤我,你赔不起。”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地侧望,唇微张,泪水瞬间布满他血红的大眼。
“你怎么可以坐在这里?很危险耶,一开门就撞到你了。”男子无奈叹口气,也被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可是,坐在这里,我可以把整个海景都收入眼帘啊。”她也很无奈。“不准凶我,我是客人。”
出了玄关的门便是一段石阶,坐在石阶上刚好可以一览无遗绝美海景,也难怪她老爱窝在这里。
“住太久了,一点都不像客人。”
“你赶人啊你!”她用很道地、很粗鲁的大阪腔吓人。
“怕你了。”男人随即又闪进屋内。
“怕就好。”她看了眼后头的门,想了下,还是乖乖地走下石阶。开玩笑,她如此宝贝肚子里的宝宝,怎能因为贪看海景而伤了他?
齐家怀孕进入第十六周,但是体形上却看不出她有孕在身,不过感觉脸圆了点,身子也长了点肉,就连噙着笑的粉颜都带着圣母般的光辉。
她在民宿外头的石板地活动筋骨,压根没察觉有抹颀长的身影逐渐接近她。
“猜猜我是谁?”覆在她眼上的大手微颤着,从她脑后传来的粗嘎嗓音带着她未曾听过的浓浓鼻音。
齐家瞠目,长睫刷过他的掌心,整颗心摇摇欲坠。
他来了?为了杀死她的宝宝而来?她以为自个躲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人能够发现的。
良久,她轻叹口气,“仲衍。”
“你确定?”
“废话,会跟我玩这种无聊游戏的人还会有谁呢?”她学着他的话语回答,想要以俏皮化解他的怒气。
想要拉下他的手,他却紧紧覆着,而他的脸靠在她的肩头,感觉独属于他的浓厚气息圈住了她,让她不安的心稳定下来,突地听见他轻吐口气,恍若将梗在喉头的气给吐了出来,她这才发觉他——
“你哭了吗?”她颤声问。
连妈妈去世时,他连一滴泪都没掉,而今他却为她哭了……
连仲衍无语地趴在她的肩头上,泪水沾湿她垂散在肩头的发。
“对不起。”齐家伸起手抚着他的发。
她知道他一定很伤心、很难过,但是在那个当下,她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也可以说是他逼她这么做的。
“你应该要对不起。”他闷声吼着,觉得自己窝囊又狼狈,可偏在这当头怎么也控制不了泪水。“你简直快要把我给气死了!混蛋,我这辈子还没这么火大、这么痛苦过!”
气死他了!他以为当他找到她的时候,他一定会狠狠地、狠狠地将她臭骂一顿,但是他发现,希望实现之后,他却泄气了,只剩下一肚子的埋怨。
“不是担心啊?”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应该会很担心她的说。
“你也知道我会担心啊?!”他埋在她的肩头咆哮着。“我像疯了一样在日本的街上寻找着你的踪影,找你找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你竟然跑得这么潇洒,压根没想过我们会多么担心你!”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一段日子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工作、找她,找她、再工作,等着她入梦,又好怕入梦的是她的魂魄,所以夜不成眠,只敢在白天里作着白日梦,幻想着她会突然跑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要他猜猜她是谁。
不敢在梦里猜她的轮廓,他要切切实实地紧拥着她。
妈的,他又想哭了!
“对不起嘛。”齐家嘴一扁,拉下他的手,放在唇上亲吻着,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口红印,那是她去年生日,他送的金属色彩唇膏。
看见他腕上还系着护身符,她笑得眼都眯了。
“就一句对不起?你知道我为了你哭过几回了?”他闷声道:“说什么哭过后,痛苦就会被稀释,根本胡扯!”
痛苦根本就是倍增累积,只增无减,哪里被稀释了?
说什么有机会就要哭一次,尝试一下!她根本就是预谋逼他哭!
看他哭,她觉得过瘾吗?
“你为了我哭很多次啊?”她转过身,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伸手拭去。“现在看到我,有没有觉得痛苦稀释了?”
看她笑中带泪的俏皮样,他哼了声。“我现在想要咬你一口。”
“给你咬。”她抬起手,一副认罪的模样。
“真咬得下就好。”要真能够那么狠,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身体还好吗?”
看着她变得有些小麦色的肌肤,察觉她似乎不再像以往清透得给人像是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感觉。
闻言,她有点戒备。“你不觉得我看起来更健康了?”
他眉头微蹙。“你真的怀孕了吗?”看不出来,她顶多只长了一点肉而已,不,说是长肉,倒不如说是有点水肿吧,但她的气色似乎真的比以往好上一些。
“嗯。”她轻点头,抓着他的乎有点汗湿。“你还戴着护身符啊。”
她努力地想要转移话题,就希望他别再把注意力绕在她身上。
“你不也戴着?”粉红色的护身符就绑在她的手上,他贪婪地轻抚着她细腻的肌肤。“你知道吗?这个恋爱护身符要是没添香油钱,是不会灵验的。”
“真的?”
“我去添过了,顺便替你祈福。”
“那真是太好了。”
“一点都不好。”他垂敛深不见底的黑眸。“跟我回台湾。”
发觉他紧扫着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地喊着。“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不懂。“你不是爱我吗?还是你决定要放弃我了?”
事实上,她只是想要偷种而已?
“没有,我才没那么想!”谁要放弃啊?就算他要她也不允许。
“不然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台湾?”他烦躁地爬了爬头发。“难道是你还气我那天晚上对你说那些话?”
“气是气,但都已经过了三个月,还能气什么?”她直视着他。“你们应该都坐下来把话说清楚了吧?”
“岂只如此,我连他们的婚事都一并敲定了。”他回台湾时,不忘找齐振国谈他们两个的事,也希望齐振国看在他的份上,别对齐媛太苛责,让她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全都依照你的日记,完成你所有的计划。”
“哦,原来我的日记不是不见了。”那晚走得太匆促,她一直以为是掉了,心痛极了。
“在我家里,台湾的家里,你要是想要,就得跟我一道走。”连仲衍放弃强硬的手段,改走诱敌政策。
“你既然已经看过我的日记,就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啊。”她执拗地想要抽回手,却没料到他拙得更加死紧。
“你要的既然是我,那么结果只要得到我,不就好了?”干么多个累赘?
“可是,我也想要孩子啊。”她尖声喊着,附近几家民宿随即有人探出头观看。
“要孩子随时都可以,有需要急在这个时候吗?”他一把将她揪进怀里,发狠地搂着,像是要将她嵌入体内般的粗暴。“你让我怀疑你要的是孩子而不是我!”
一想到他这个老子比不过一个还没出生的臭小子,他就怒火中烧。
“既然都有了,为什么不要他?”她难得发怒地吼着,美眸圆瞠。
“我有说一定不要他吗?”他暴吼一声。
齐家眨了眨眼,正要开口,却见她居住的民宿有人冲出来,她连忙制止。
“不要误会,我们没有在吵架。”
“他是谁?”刚才跟齐家在石阶上抬杠的男子拿着球棒,一脸杀气腾腾。
“他是……”
“她老公。”连仲衍不善地瞪去。“有意见啊?”
男子闻言,神色很复杂地退开。
“那家伙是谁?”连仲衍脸色很臭地问着,独占欲强烈彰显。
“民宿老板的儿子。”
“立刻跟我回台湾。”开玩笑,把她丢在这里,那些豺狼虎豹就要把她给吞了。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嘛。”
他回头暴咆,打断她的话。
“你看不出来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吗?”非得要把他给搞疯不可吗?“你总是在替别人着想,能不能也替自己着想一下?”
“我没事啊。”听着他饱含担忧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