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男人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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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痢头他娘笔直地扑倒正在跟蒙蒙说话的人!那个竹竿似的年轻书生面前。
「快,快去救我儿子!」癞痢头他娘气势凶凶的命令道。
「不关我的事。」年轻书生那张脸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好象已经定了型,再也改变不了了,连说话也是。
「哪里不关你的事?你医得好诸葛大公子,就一定医得好我儿子!」
闻言,蒙蒙不由错愕的大叫一声,「是你?」是他?怎会是他?「不关我的事。」又是同一句话。
「你欠我们的!」
「我四婶儿欠你们的已经还清了。」
「还没有!」
「还清了。」
「我说还没有就是还没有!」
「你儿子说还清了。」年轻书生掏出信物给癞痢头他娘看,证实他所言非虚。
更重要的是,信物已回到他手上,她再也没有办法支使他了。
「可是。。。可是。。。」癞痢头他娘顿时慌了,气急败坏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儿子怎么办?」
「不关我的事。」依然同一句话。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不关我的事。」年轻书生无动于衷。「我。。。我给你跪下了!」癞痢头他娘扑通一声跪下,还咚咚咚磕头。「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不关我的事。」年轻书生连眼睫毛也没动上半根。
「你你你。。。。」癞痢头他娘又急又气又拿他没可奈何。「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救我儿子?」
「除了我自己的亲人之外,没有代价,我从不出手救人。」
癞痢头他娘咬咬牙。「好,你救我儿子,我把诸葛家的财产全给你!」虽然心疼,但儿子的命更重要。
「我不要。」「那你要什么?」
「我要的你没有。」
「你告诉我要什么,我去帮你找来。」
「晋王府的万莲佛。」晋王府州王府里的东西她怎么可能要得到,就算想买也买不来呀!「没有别的吗?」
「大理土司的千云宝塔。」
大理土司?
「再别的?」
「华山掌门的血玉鼎。」
华山掌门?!
癞痢头他娘终于明白了,他不要钱财,也不要产业,只要那种稀世罕见,有钱也不一定能拥有的宝物。
「好,我去找!」她恶狠狠地道,旋即快步离开。
漠然望着她急匆匆的离开,「你什么也找不到,因为。。。」年轻书生喃喃自言自语,「你自己也快发病了!」声落,他淡淡瞄一下蒙蒙,也
走开了。
蒙蒙去依然愣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求他。是他,竟然是他,那个她「接济」了一个多月的穷书生,竟然是能够治好她大哥的大夫!她还在努
力消化这个事实。
好吧,好吧,是他就是他,这更好,原以为不可能找得到那个把药粉给癞痢头的人,那个人却已在眼前,这不正好吗?
可是。。。可是。。。
癞痢头他娘那样跪求又磕头都没用,她求了又会有什么用,多半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是他说的,没有代价,他从不出手救人。
但是,他要的那种东西,她们也没有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呢?
蒙蒙焦急又无措地苦苦思索,走过来又走过去,还像疯子一样猛抓头发,头上的发髻都被她抓下一半来,好半天后,终于,她双眸一亮,「对
了!」随即拔腿跑向年轻书生住的厢房。
有办法了!蒙蒙一来到厢房前,恰好年轻书生也拎着包袱背着书筐出来,一眼即可知他也要离开了。「请等等!」蒙蒙硬是挡在他前方。「你
。。。你成亲了吗?」
「没有。」
果然!
蒙蒙两眼闪亮闪亮的,双手合十,满怀希望地瞅着他。「那么,你想娶妻了吗?如果想的话,我嫁给你好不好?虽然我不会有什么嫁妆,但是
我保证,我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年轻书生挑了一下眉梢,然后就盯住她不动了,毫无表情的眼神,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蒙蒙被他盯得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究竟会如何回答,希望他快快给她一个判决,他偏偏舍不得开一下金口,愈等愈忐忑,愈等愈不安,
就在她即将抓狂暴走的那一刹那,终于听到「好。」「太好了!」蒙蒙惊喜欲狂地转身就跑,「我们明天就成亲!」忽又停下,回头。「请问
公子尊姓大名?」「君兰舟。」
不一会儿,蒙蒙来到诸葛文毅的房间,劈头就宣布她的决定。
「大哥,我要成亲了!」
「耶?」诸葛文毅惊愕得一时无法反应。
「记得爹娘说过,我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亲事,对吗?」
「对,可是。。。」
「好,我决定了,我要嫁给对面厢房的君兰舟公子!」
「对面厢房?」诸葛文毅极力思索她到底在说哪里的谁,「你是说。。。」语气忽顿,他的语气拉向房门外。「他?」
蒙蒙回眸一瞧,君兰舟不知何时也来到门外,负手默然看着他们。
「对,就是他。」
他的回答了。
「可是,为什。。。。」「不要问为什么,大哥,请您同意就好。」「但。。但。。。」他希望她能够嫁给章郁雄啊!见大哥似乎不太可能同
意这件婚事,蒙蒙毅然屈膝跪下。
「大哥,请您同意,不然我就不起来!」
诸葛文毅顿时傻住了,没想到她那样坚决要嫁给那个看起来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穷书生,究竟是为什么?
好半天后,他才深深叹了口气。「我同意,你快起来吧!」
蒙蒙欢天喜地地跳起来,「谢谢大哥!」
由于诸葛文毅在病中,蒙蒙便自个儿忙了起来,连夜赶了一对枕巾权充嫁妆,再去请以前在诸葛府任管家的赵伯做媒人,翌日,诸葛文毅也勉
强起身为他们主婚,就在陈家大宅的前厅里拜堂行礼,完成蒙蒙的终身大事。
虽然一切都十分简陋,但结果最重要。
即使是在新婚夜里,她的新婚夫婿表现的似乎根本不想娶她,除了掀开她的盖头巾之外,他们没有喝交杯酒,也没有说上半句话,虽然睡在同
一张床上,他却连跟头发给没碰她。甚至还隔得远远的背对着她睡,这使她感到十分疑惑。既然不想娶她,为何又同意和她成亲?不过那些都
不重要,她也不在意,只有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这个最后结果才重要。
这么一来,他就不能拒绝医治她大哥了吧?
新婚次日一大清早,君兰舟尚未起身,蒙蒙便急着赶到厨房去做早膳,打算用过早膳后,她就可以请君兰舟医治她大哥了,不料连厨房还没走
到,就听到雪雪的大叫声。
「章大哥回来了!」
她只好临时变更方向转到前方大厅,但在中途便碰上满身风尘的章郁雄和杜箐兄妹,看得出他们的焦心与忧虑,而章郁秀和林振平恰好相反,
两张黑脸掩不住不甘心的情绪。「一听说贤弟又病倒了,我们马上就赶回来了!」然后,他们直接到诸葛文毅房里探视,蒙蒙则到厨房去泡茶
,当她泡好茶回到诸葛文毅房里,迎面而来的便是章郁雄吃惊的质问。
「大妹,为什么?你为什么坚持要嫁给那个穷书生?」
「你疯了吗?」杜箐更是不敢相信。
蒙蒙看看她,再看看床上的诸葛文毅,又看看所有质疑又不赞同的目光,半声不吭,她先放下茶盘,再回身到对面厢房,正要推门,门却自己
打开了。
是君兰舟,他恰巧也要出来,见门前一群人,他却半个字也没问。
「相公,记得前天你说过,除了你自己的亲人以外,没有代价,从不出手救人,那么。。。」她认真的仰起眸子瞅住他。「我是的妻子,我的
大哥就是你的大舅子,虽然只是姻亲,但也算是你的亲人了,所以,你饿、可以救他吧?」
再多的解释也比不上用实际行动做给他们看。
可是杜箐他们反而更是困惑不解,这个看上去可能再过两天就会活活饿死的家伙,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又凭什么救人?而君兰舟始终挂着一张
没有表情的脸,冷淡地注视蒙蒙片刻后,蓦尔转回床边提起书筐,直接走出房间,再进入对面厢房里,停步在诸葛文毅床前三步,双眼注定床
傍的银花,没说话。
蒙蒙连忙上前请银花让开,一边解释。「她是我大哥的未婚妻银花,大哥病倒之后,都是她服伺在大哥身边的。」
君兰舟依旧什么话都没说,举步继续往前走到床边,放下书筐,然后刷一下扯开诸葛文毅的衣襟,再弯身打开书筐,令人惊讶的是,里头不但
没有半本书,还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药罐,药盒。
包括诸葛文毅在内,众人顿时诧异的瞪圆了眼,蒙蒙则眉开眼笑的咧开了小嘴儿,差一点点就手舞足蹈起来了。
就知道他不会拒绝医治她大哥!
「原来他是大夫!」杜箐喃喃道。
「我不是大夫!」君兰舟终于开口了。
「不是?」杜箐怀疑地看着他,再望向那支装满药罐的书筐。。。。。「难不成就是他!」她脱口道。「他?谁?」蒙蒙茫然问。「那位我跟
你提过的大夫呀!」杜箐压低了声音悄声道。「说不定他就是那位大夫,虽然年轻了点儿,不过他把药藏在书筐里,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
大夫,这不正跟传说中的一样吗?」
蒙蒙怔了怔,「真的是他?」
「说不定,看下去就知道了,倘若真是的话,也许他能根治你大哥的病,往后你大哥就不会老犯这种怪病了。」
「真的?好好好,我们看,我们看!」
蒙蒙勉强按奈下振奋的心情,屏息注视君兰舟到底打算如何,没想到君兰舟却突然转过身来,
「拿杯高粱来。」
蒙蒙呆了呆。「高粱?」不是醋吗?「相公习惯诊治前先喝一杯吗?那最好不要喝高粱,高粱太烈了,要是醉了怎么办,换另一种淡一点的酒
好不好?」「不是我要喝的。」「你不喝?」蒙蒙猛然抽了一口气,「难道是要给我大哥喝?不行啊,我大哥正病着呢,他不能喝酒啊!」
「也不是要给他喝。」
「不是吗?」蒙蒙困惑地搔搔脑袋。「那可奇怪了,究竟是要给谁喝的呢?」
「。。。。。拿杯高粱来!」
终于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悦了,蒙蒙慌得掉头就跑,半步也不敢再迟疑。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去倒,我去倒!」
「再一碗醋,大碗。」
「是是是,再一大碗醋!」
先喝酒再喝醋?
好奇怪的癖好!
待她一手端大碗,一手持酒杯的回来,见躺在床上的诸葛文毅胸前已插了二十几支金针,不禁开心的险些打翻酒和醋。他果真是那位大夫!想
想,之前所有的大夫连试都没试就说没辙,而君兰舟恰好相反,连一句话都没说就开始动手治疗,他不是传说中那位大夫,又有谁会是!
但下一刻,她却被君兰舟的举动吓的以为他只是个疯子。
之见君兰舟端去酒杯后,便在酒里加了一撮药粉,大家正在猜想他到底要给谁喝那杯加料酒,却见他拧然探出手臂,粗鲁的一把攉过毫无防备
的银花来,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酒灌进银花嘴里。
银花呛咳着吞下那口酒,正待质问君兰舟想干什么,不料嘴才张开,人就昏然倒下了。
张口结舌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齐声惊呼,「你想干什么?」
君兰舟默然无言,继续再加入好几撮不同颜色的粉状物在那碗醋里,然后放在银花嘴边,并沉声喝阻正待趋前探视银花的蒙蒙。
「不要靠近她!」
杜箐一凛,连忙拉回蒙蒙。「银花的脸很红,好象是醉了,应该是没事,我们再看看吧!」于是,围绕在四周的人不约而同屏气凝神注视着银
花,其实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要看什么,只是因为听君兰舟的口气好象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大家下意识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不过一会儿,不用君兰舟再警告他们,所有人都骇异地惊叫一声,并动作一致地连连倒退,退退退,再退退退,退到退无可退,有人干脆退到
外面去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
跟当初见到诸葛文毅嘴里钻出怪虫来时同样的一句话,代表的意义却不同。
从诸葛文毅嘴里钻出来的不过是只毛毛虫般大小的怪虫而已,但此刻从银花嘴里钻出来的怪虫几乎有香蕉那么大。
更可怕的是,从她嘴里不止钻出一只大怪虫,继第一只色彩斑斓的怪虫之后,接二连三又爬出另一只黑色的,还有一只灰紫色的,再一只深蓝
色的。。。。大大小小的怪虫起码十几只,全都乖乖的自她嘴里扭呀扭出来,再扭呀扭进大碗里,然后化成七彩鲜艳的结晶物。君兰舟这才又
端起那支碗,改放到诸葛文毅嘴边。又过片刻,自诸葛文毅嘴里也钻出另一条小小的怪虫,待小怪虫也爬进醋碗里之后,君兰舟便一一拔出诸
葛文毅胸前的金针,再从另一支银瓶里倒出小半杯异香扑鼻的液体递给诸葛文毅。
「喝。」
奇迹似的,诸葛文毅一喝下那小半杯异香扑鼻的液体,不过眨个眼,苍白的脸色便开始渐渐泛出红润的光泽来,待君兰舟收拾好怪虫化成的结
晶物和所有的金针瓶瓶罐罐,诸葛文毅原本憔悴不堪的容颜也回复光灿的神采了。
「不可思议!」他精神奕奕地活动着四肢,并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我觉得精神比病倒之前更好呢,而且。。。。」他又用力挥舞了一下双臂
。「更健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蒙蒙可不敢高兴得太早,「相公,我大哥的病可已。。。」她小心翼翼的望往君兰舟。「根治?」
君兰舟眼帘半垂。「他没有病。」「耶?」诸葛文毅愣住。「我没有病?但。。。。但。。。。啊,是毒?」「也没有毒。」说的也是,如果
是病,是毒,就算大夫解不了,起码也该诊断得出来,但如果不是病,也不是毒,那究竟是什么呢?
「那。。。那。。。」那不成是中邪?
君兰舟转眸目注依然睡在地上的银花。「你为何会和她定亲?」
这时大家才又想起银花,不觉再退两步离她远远的,好象她是只疯狗,随时会跳起来咬人。
就算她不会咬人,搞不好会吐出怪虫来咬人!
「那是三年前的事,家父和我到昆明去收购蜡染织锦,银花和她姊姊金花是我们最大的货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