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谢 情难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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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少凯微弱的声音:“小翠,你起来,以后要对少夫人好,如果我走了,她把孩子生出来就丢在秦府养,让她找个爱她的夫君,你当她的陪嫁丫头我放心。我已经跟娘说了陪嫁的嫁妆不能少,做个有体面的娘子。”
我再也忍不住哭起来,重重地敲着门,小翠打开门,我推开小翠冲到少凯床边跪下来痛哭,看着少凯已瘦得不成人样,少凯对小翠说:“把少夫人带走。快点把少夫人带走。”小翠扶起我,我拉着床头哭着说:“少凯,不要赶我走,求求你让我陪你,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秦府,给你造成太多的伤害,给若兰带来灾难,那天听到你的咳嗽,我没让你进房,我只是想就此结束我们的感情,把你的伤痛带走,可你不知我也在哭泣,我每天在自责中度过,但为了我们的孩子,只有不停地吃饭,不停地给孩子做衣服。少凯,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怎样,少凯……”
小翠把我扶在床边坐下,给我端来一碗药,示意让我喂给少凯喝,少凯轻声说:“紫千,回房去好不好,这么晚了,天又冷。”
我端着药说:“你喝了这碗药我就回房去。你让我喂你喝。”
小翠帮少凯把头枕高,少凯接着说:“这让小翠喂就行了,我喝就是了,你回房去。别冻着了”话刚说完从嘴里喷出一口血。
小翠用手巾为他擦着嘴,我把药放在桌上,脱掉外衣,少凯问我做什么,我轻声说:“在这睡觉呀。”
少凯说了句:“你想早点气死我是吗?快点穿上回房去。”
我轻声说着:“不回去,这里是我相公的房间,我怎会不在这里睡,你如果不让喂药,你如果走,我才不管什么孩子,我跟着你走。”
我躺在少凯旁边,小翠帮我把上衣披上,把药递给我,我舀着药喂他,他喝了一口说好苦,小翠拿着痰盂走出房间,少凯把药喝完说:“紫千,这下可以回房间去了吧。”
我摇着头说:“不了,我就在这睡,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忘记了我有玉护体。”说完我把衣服脱下,小翠进来,我要小翠去睡觉,这时有我。少凯要我和他换个位置,说怕是吐痰,看着昔日的少凯连挪动的力气也没有,我把他挪外面一点,自己爬到里面,吹熄灯靠在他怀里说:“少凯,好暖和,你知不知道晚上我一个睡好冷,很难睡着的。”我握着少凯的手,冰凉冰凉的。我就这样睡着了。
早晨睁开眼睛,看见小翠正在喂少凯喝药,看到小翠黑着眼圈,想她晚上又没睡,肯定在为少凯熬药,我看到肚子的孩子在动,让少凯看,把少凯的手放在肚子上,少凯很惊奇地感受腹中孩子的微动。直到小翠轻声说了句不要让药凉了,过了一会夫人进门看到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起床从他身边小心地走过,少凯轻声说慢点,别摔着了。过了一会小宣叫我去吃早点,我让她给端来,看到少凯一直微笑地望着我,吃过早点后喂少凯喝了点粥,少凯虽还有些咳嗽,但比起昨天来还是感觉好了些。
少凯让小翠出去,我握着他的手,他轻声说:“紫千,我如果有什么事,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方便,再说秦府也不会让你带走,把孩子留在这里,爹娘会好好教他的,你这么聪明又逗人喜欢就找个疼你的人,是林志杰也行,我四妹如果回来我会跟她说的,你们两个互相让着点,她会听我的对你好的……”
听他说我早已泣不成声了,说:“少凯,你不懂,你根本不懂,谁在我心中都无法取代你的位置,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好好地吃药,好好地活着,不然这世上哪有人像你这么爱我,倘若你真的有什么事,你就是逼着我跟你走。你不爱惜自己就是不爱惜我。”
少凯温柔地望着我,我想起给孩子做的衣服他还没看过,对他说出去一会走出房间,让小宣帮我把做的衣服抱来,过了一会,小宣把衣服抱进房,我一件件给少凯看,少凯笑我说从来没看过做工这么差的,以后娃娃怎么穿得上身,我嘟着嘴说:“我也觉得做的不好,跟着含韵学了好久,可就是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做了几件,怎么说也是我亲自做的,你也不安慰安慰我。算了,你不安慰我,让你笑也行,你看这件衣服是我第一件作品,是让含韵帮我裁剪的,我自己缝的,晚上做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少凯笑着说:“紫千,这么累做什么,我的公子小姐还怕没衣服穿,家里丫头多,娘会准备的,我不是笑你做的差,只是怕你累着,你看你根本不是做衣服这块料,多看看书,笑一笑多好,整天坐在房里做这些我心疼知道么。书房后面的梅花开了,很漂亮的,上次叫小宣要你到书房想和你一起看梅花,你也不来,做这衣服又花时间,累不说还浪费这么好的布料。”
听说梅花开了,连忙跑着去看,梅花正好对着书房的窗户,冰枝嫩绿,疏影清雅,花色美秀,幽香宜人花期独早,“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被誉为花魁。在雪里更显示它的美丽和坚强不屈的精神。有点冷,我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桌上、地上都飘着宣纸,上面是少凯的字,我随手拾起一张:
紫千,我的紫千,你难道就这么恨心让我在寒冷的冬夜坐在你的门前,你难道不能感觉你的相公对你的思念与日惧增,你难道忘记我们曾在一起快乐的缠绵,是的,你忘记了,随着那玉碎而忘记了……
看着满屋子飘落的宣纸,我一张张的看,拾起整理好,在桌上看到女儿秦子麒、儿子秦子麟,这是他给腹中的孩子起的名么,只是不懂为何与我的紫有同音。拿上两本书把门关上,走进少凯的房间。愣住了,房间里来了两们不认识的公子和两位夫人,他们坐在少凯床边,听到小翠喊他们做姑爷、小姐,难道是少凯的姐姐或妹妹,我走上前去,一位夫人连忙站起笑着说:“哦,这就是大弟常说的弟妹吧,来,快点过来坐,肚子都这么大了。”说完让我坐下,少凯笑着告诉我是二姐雅琴,我站起身叫了声二姐,把书放在少凯头前。少凯又给我介绍了二姑爷和三姑爷,还有三妹雅淑,看着二姐和三妹眼睛都已红肿,二位姑爷笑着说在路上就说不会有事,不听,哭得死去活来,你们看现在不是好好的。
我看到桌上的糕点,感觉肚子饿了,拿起吃,三妹笑着说:“大嫂,你不要再这么吃了,我听大哥说你还有三个月才生,你看你肚子大成这样,以后娃娃太大了,生的很辛苦的,控制一下饮食。”
我不好意思地放下轻声说:“我现在就是看见吃的东西就想吃,感觉饿,一天嘴巴不停,我也不想这样的,你看我现在体形胖得比含韵那时厉害很多,以前还笑她,看来把孩子生了都难减下来,也不知到时候少凯会不会嫌弃我。”
看到三妹要小翠把桌上的糕点拿走,二姐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轻轻掀起我的棉衣,用手在我腹上动,边移动边说:“大姐、我还有三妹都怀过孩子就没你的这么大,我摸摸看”。她开始坐着又站起来蹲下,用双手摸动,可能是孩子被摸得不舒服,我感觉腹里的孩子在我肚子里踢着,过一会笑起来把手放下,帮我衣服整理好说:“是两个娃娃呢,三妹,快来看看,是两个娃娃。”
三妹走过来,又来摸,过了一会夫人进来厉声说道:“你们两个死丫头干什么呢?雅琴你也不小了,是姐姐也不带个头,带着雅淑顽皮,把你弟妹弄凉了怎么办。”
雅淑笑着说:“娘,快点来摸摸,是两个娃娃,这下您一得就是两个孙子,有着让您受的。”
娘走过来说:“真的,你们走开,让我摸摸。”
少凯咳嗽了两声说:“别再闹了,别让紫千凉了,紫千过来。”
我也不喜欢她们摸,不是因为怕凉,而是肚子里的孩子踢得不舒服。不过听说是两个也挺高兴。走到少凯旁边坐下。听到娘和二姐、三妹在说不知两个娃娃是男孩还是女孩,二姐和三妹说肯定是男孩,很顽皮的,动得很厉害。娘笑着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高兴,长相一样多有趣。
吃过午饭后,他们都去休息了,路途遥远太累,听说二姐和三妹一接到夫人的信就赶来了,我也感觉有些困意,少凯要我回自己房去睡,我问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少凯说人多怕吵我睡觉,我躺在床上欣喜地抚摸腹部,可就是摸不出来,不懂她们怎么摸出来的,不过二姐摸时感觉手很重,我怕吓着孩子,只能轻轻地抚摸他们。
睡觉醒来缩在被子里不想起床,但又想起要看少凯,慢吞吞地起床出房门,小宣一直扶着我怕我摔着,走到少凯房间看见雅慧和志杰,和他们打了招呼,雅慧也是两眼通红,我坐在少凯床边,小翠走来说要喝药了,我端过药喂他喝,看着他喝得很不情愿的样子挺好笑,说:“就这样难喝吗?是不是很苦。”
少凯轻声说:“那是当然,太苦了,几次都想吐出来,很难咽下去。”看着少凯把药喝完。心底除了伤痛还有点甜。过了一会,家人从外面挑来些木箱,我问是什么,少凯笑着要小翠打开看。
我跑过去看,全是娃娃的衣服,做得好漂亮精致,上面绣的花栩栩如生,我一件件地拿着看说:“少凯,全是好漂亮的娃娃衣服,你看,男娃女娃的都有,这我的娃娃怎么穿得完呢,还有这顶帽子好可爱,你看上面还绣着个小老虎。还有……”
看完后走到少凯面前说有六箱呢,少凯笑着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孩子的衣服不用愁,你也不想想,我有二个姐姐和二个妹妹,她们不做这些还回娘家做什么。”
我轻声说:“那我做的没用了,反正也不好看。”
少凯笑着握我的手说:“紫千,你的怎会没用呢,你是孩子的娘,再做成什么样孩子都要穿的,衣服是你一针一线用心缝起来的,我们的娃娃第一件衣服非穿你的不可,知道吗?”
雅慧笑着说:“大哥真会哄大嫂开心,相公,你还得多学点,你看大嫂多高兴。
一连几天少凯都很开心,家里来的人不断,一会是少军他们几哥儿,再就是大姐过来了,几个姐妹中大姐最像娘,言语和神情简直是一模一样,做起事来也是风风火火,做决定不容大姐夫开口,当听说是两个娃娃时,大姐说她早就知道了,做了四箱娃娃衣服来了,连周岁的衣服都做了。我看到大姐最疼少凯,还把我凶了一顿说相公病成这样责任全在于做娘子的。我点着头听着,又怕她又喜欢她,大姐变着花样做我喜欢吃的,生怕我摔跤,叫家人把从少凯房间到饭厅的路铲得平平的,弄得很干,不允许路面有一点滑。少凯问我最喜欢谁,我说大姐,但怕和她说话。少凯笑着说跟我有同感,原来他也怕大姐。少凯还告诉我大姑爷也怕她,家里虽娶了三房,可每天都要请示去陪哪位夫人。
少凯都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几位夫人有时聊天有时打麻将,含韵也和她们一起玩,我打一会后就有人来换,说不能玩得太久,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只是少凯一直不让我吻他,说怕被传染。
过春节了,娘说今年是最热闹的一年,全家人都到齐了,看着大姐列菜单,三妹和四妹说不公平,全是大哥和大嫂喜欢吃的怎么行,大姐瞪了她一眼说做姐妹的这点牺牲都不愿做,有饭吃就不错了,娘让大姐再多加些菜,说女儿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怎么能光顾着弟弟和弟妹。还有少华他们也要考虑到。大姐笑着从衣袖里拿出另一张菜单说就想逗着两位妹妹玩。
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团年饭,看着几个外甥放鞭炮,在雪地里逗打,小玉抱着含韵的娃娃在看,娘给我几个缝好的红布包,里面放着些银两,说是明早给孩子的压岁钱。
过了几日,几位姑爷和二姐、三妹要走,大姐不肯走,说要留在这里等我把孩子生了,看着大外甥女流泪,大姑爷说生了再来行么,大姐说只有这个弟弟,得了舅侄她不在怎么行,娘让她回去,少凯和我劝了她很久,她从颈脖子上取下一个玉坠给我说是避邪的,一位道人给她的,我没有要,说不必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
他们走了后,对少凯说很喜欢这个家,喜欢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我是那样的好。少凯笑着把我拥在怀里说:“等你把娃娃生了后,我带着你到姐妹们家去玩,你无法想象他们对我是多好,就说大姐,我和少军小时总喜欢逗打,少军挨了大姐的不少巴掌,搞得少军看见大姐就怕,为这事大姐也挨了娘的打……”
四十九、喜得龙凤
又到了早春二月,想起就是去年二月,碰见夫人买花,牡丹花园已经全部没了,地上的草已露出尖尖的青头,向我们报着春天的到来。我们又恢复到以前的日子,早晨和少凯在茶庄,下午在书房,有时含韵叫人来打会麻将,晚上更多的是两个人在一起说肚里的孩子,我起孩子的名字时,少凯说就叫秦子麒和秦子麟,不管是男是女都叫这样的名字,我笑着说和我的名字同音不好,让人感觉像是姐妹或兄妹,这怎么行。少凯告诉我当时想这个名字时就是想让紫千在这秦府永远保留着记忆,现在也觉得挺好,不改了。一叫起来都是他的紫和子。
阳春三月,阳光柔柔地照在地上,我、少凯看着少华、少绪和含韵在后花园的草地上放风筝,含韵的娃娃在我们旁边爬着,暖暖的阳光让我有些困意,我头枕在少凯身上睡着了,一阵痛疼把我疼醒,我看着少凯也睡着了,娃娃已经被小玉抱着,我额上的汗珠落下来,想叫含韵,可含韵他们玩得正高兴,根本没听到,我轻声喊着少凯,用手揪他说不行了,可能快生了。我感觉有东西要从我下身出来,要少凯我把衣服脱下,少凯大声叫少华快点把娘叫来,说孩子的头已经落下来了。我紧紧地抓着少凯的手,用牙齿咬着头发,过一会听到说接身婆来了,接着娘和少凯把我抱在软软地被子上,为我盖上被子,听到娘说了声是个小姐,我又开始痛,接身婆说还有一个,含韵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叫我别急,接身婆跟我说着用力,可我哪还有力气,过了一会说出来了,听到娘高兴的笑声,不知为何,含韵说是个公子,龙凤胎。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家里的人川流不息,二叔家的,少任喜欢两个孩子喜欢得不得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