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性爱欲与金钱的死穴:华丽交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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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他以一个情妇的名义购买了这座小区的复式公寓,作为在深圳的栖居地。每次来鹏,都要与这女子温存一番。此次儿子梦南随行,林志雄早早把情妇送去澳洲旅游,事前叫人把房子收拾得滴水不漏。以妨林梦南见了心里憋气。林志雄也知道,自己和妻子的关系失和,直接导致了这个老来所得的惟一宝贝儿子腼腆、多疑、易怒、骄横等等坏脾气。他想起来也揪心,但就是管不住自己见了美女身体的变化。尤其在这几年他的生意渐渐放手的情况下,更是乐意抓住机会,趁身子骨还硬朗,进行“最后的疯狂”。
第25节:情变中的男人女人(2)
梁媚的出现正是时候。这个女人在床上并不怎么愿意动真格的,而是擅长无休止地调情,撩拨他,要他欲火焚身。林老头觉得自己能给这个女人折腾得年轻了二十岁,象一条精力旺盛的发情的狗。
林梦南经过客厅,看见父亲在阳台上抽烟,眯缝着眼睛晒太阳。老半天动也不动。
他忽然觉得父亲真的老了。那个一手包办他整个人生的父亲,现在正为了自己千辛万苦打拼来的江山无人继承而苦恼。他林梦南绝对不是个上上之选。
上幼儿园开始的记忆里,他就很少和父亲单独谈过心。所以父亲的心是怎样的,他不了解,就象林志雄从不了解林梦南究竟长有怎样一颗心,怎样所思所想一样。
他想和父亲说说话,哪怕就一会儿。
“爸爸。”
林志雄转过头,骄傲地上下打量儿子好一阵。“好小子,没注意到你都这么高了。”
“是的,爸爸。”
林梦南忽然有点酸。林志雄只到他的肩胛处,背也微微驼了。可是顶着一个超级大的肚腩。
“来,正想跟你说说爱悦集团这个柔小蛮,过来坐下。”
这个话题,林梦南极有兴趣,于是没有表示任何反对,和父亲一起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林志雄猛吸两口,娓娓道来:
“柔小蛮这个女人有背景,在背后罩着她的是天高集团的老总孟飞宇。当年是他资助柔小蛮五十万起家,创立了爱悦集团。这些年长长短短也花了有千万。要不柔小蛮一个外行人能够在全国开起百多家品牌加盟店?不过据我观察,近两年孟飞宇在天高集团大权旁落,真正掌权的是他的夫人黄黎。黄黎这个女人我了解,心狠,手毒,眼光准。名义上她是帮孟飞宇打理公司,操心劳力,暗地里天高集团的骨干都被她来了个大换血,换成她的娘家人。所以,如果孟飞宇继续一意孤行地帮助柔小蛮,最后的结果只有被黄黎整个吞了不吐骨头。”
林梦南听得毛骨悚然。
林志雄对于震慑了儿子很是满意:“你也不小了,梦南,商场上的事你也该多见识见识。正所谓上阵父子兵,爸爸想让你从爱悦入手,也是要你长本事,你能够淌这滩混水而不伤毫发,你就算是真正学成出道了。放心吧,爸爸在暗中保护你。你只需要对付柔小蛮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就行。”
林梦南不乐意听到父亲用胸大无脑这个词形容柔小蛮,回道:“她可不是没有脑子,爸爸,我觉得她有着男人一般的阳刚。”
林梦南告诉父亲那晚他看见柔小蛮在停车场呕吐一事,但是她很快擦干眼泪,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离开。他不放心于是叫了辆出租车沿途护送她,她把车开得精灵鬼怪,很快消失在马路上。
林志雄不紧不慢地掐灭烟头,告诫儿子:“别相信男人的眼泪,别相信女人的坚强。女人外表越强,内心越弱。没准她回家以后闷被窝里哭爹喊娘哈哈哈。”
林梦南皱着眉头。想象着柔小蛮闷在被子里流泪的情景,他不禁柔肠百折。
柔小蛮出发前,特意换掉了行头,穿一身火鹤红的大衣,把长发挽成短髻,神采奕奕。
她接到了两个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电话。
第一个,蔓琳的。
她的嗓子哑哑的,一声“柔姐”,柔小蛮说:“你先回家休息休息,明天来公司,有任务派给你。”
柔小蛮没告诉蔓琳自己要出差的事,她已经将工作任务移交给梁媚,想必这次蔓琳受伤而归,也不会跟梁媚之间生出太多枝节来。
第二个电话,意料之外,是林梦南。
他幽默地说:“柔小姐,家父命令我在贵公司谋个职位,你能提携我一下吗?”
柔小蛮噗嗤笑起来:“如果你来谋职,我就让贤。”
她告诉林梦南自己的行程安排,林梦南在电话里期期艾艾,无限向往的样子。
“那就这样,一个月后接风宴上见吧。拜。”
柔小蛮一阵风似地飘进安检口。
林梦南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红色警戒游戏,魂魄已经飞到了江南。
第26节:情变中的男人女人(3)
第一站,柔小蛮停留在上海。
上海物价高地产贵,人力资源也不便宜,她可不会傻到想在上海建厂。
来到浦西已是万家灯火。柔小蛮慢慢沿着街道而行。她的美丽,引起了来往的上海女子白眼仁的睥睨。
每经过一家精品内衣店,她都会进去看看。别出心裁的款式令她亢奋,也换来店员异样的眼光。她不在乎。
上海无疑有着全中国对于时尚最敏感的触觉。那些街头巷尾泛滥着的三五块钱一件的维多利亚的秘密,也让柔小蛮清晰感觉到时尚的巨大冲击波。
逛了三个多小时,她感到饿了,随意扎进一家卖汤包的小门面店里,要了一笼汤包,一杯豆浆。
记得上学时她很喜爱一位上海女作家王安忆,读了她的小说《荒山之恋》,对柔小蛮的影响比久远更加久远。
王笔下的那对偷情男女最后自杀徇情。在所有的不完美中留存了惟一的完美。
柔小蛮明白这个年代的徇情故事除了让人联想起犯罪坐牢,危害社会治安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可敬之处。她更不会为了爱一个人爱到自杀身死。如果身都死了,心又何来附丽。
所以死亡,是对于爱情泯灭的一种抗争。
细细想来,每次见面就做爱,做完再道别。她陷入了一种饥渴的怪圈。她对孟飞宇的感情,酸多于甜,苦胜过乐。再令人爱慕的感情,都不应该以其中一方如此的痛苦为代价。更何况,他有恩于她,她对他俯首帖耳,感激涕零。她可以给他很多的分红,很多的温情,但是,她盲目抛掷了太多青春年华,为了一场无望的相守。
最关键的是,她确实扎扎实实、铁价不二地伤害了一个女人,黄黎。对黄黎仇恨的利箭反过来扎伤了她自己。还有蔓琳,下一个蔓琳,对于男人来说,每个新兴出现的女人都是蔓琳,不爱了是因为你柔小蛮不够好,你变了。
和孟飞宇的爱情,也许只是一场坎坷青春里剩下的积习难改吧。
吃完最后一个汤包,柔小蛮知道有一种叫做爱的东西,还在前方等她。
她必须重新认识它,接纳它。马不停蹄。
孟飞宇以天高集团总经理的身份,出席了公司有史以来最莫名其妙的一次会议。他不知道内容主旨,也不知道黄黎意欲何为。可是大家磨刀霍霍,似乎面前已经有一只肥羊被放上案板。
在他到来之前,黄黎已经和这批高层骨干死党团结一致,统一了口径。惟独对他锁死口风。
他枯坐了四十分钟,等待市场部做完业绩汇报后,人员陆续散去。他感觉黄黎特意要他来出席这个会议,是有某种目的在内。而且,他只能旁观,无能为力。
黄黎看了看他,首先打破沉默:“旅途愉快。”
孟飞宇懒得去跟她争辩,黄黎对了解他的行踪有一种近于变态的爱好。
“很愉快,谢谢。”
“放心,昨天晚上,我没参加柔小蛮的宴会。那种风月场合,正经的女人不会去自取其辱。”
孟飞宇无奈到极点,竟然气若游丝地泛起笑意:“贬损她,对于你真的就那么痛快?是不是你会觉得她真的被你打倒了,战胜了?”
黄黎用一秒钟思考了下这个问题:
“这才是刚刚开始,大餐前的开胃小菜而已。我要看着她肝脑涂地,遗臭万年。不过飞宇,你也不要生气,柔小蛮倒了,你还有的是机会。”
孟飞宇被刺到痛处,呼地站起,一根指头指着黄黎: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允许你动柔小蛮一根毫毛,她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
黄黎对于激怒他十分畅快,身体朝椅背上靠去,幸灾乐祸地望着他:
“噢,是吗?看来你比我想象得可要情深义重啊!只是,”黄黎的脸突然拉下来,象一只秃鹰盯着生肉那样盯着他。“你别再做梦跟柔小蛮双宿双飞了,林志雄的公子已经看上了她,一个是家财万贯的真公子,一个是徒有虚名的傀儡总经理,我想不出多久柔小蛮遇到经济危机的时候,必然会做出让你受用不尽的选择!”
“经济危机?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阴谋?告诉我!告诉我!”孟飞宇抓住黄黎的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只是冷酷地笑着摇头。
第27节:情变中的男人女人(4)
“我将永远也不同意离婚,你和柔小蛮无论有多么伟大的爱情,都会在世俗面前沦为一对作奸犯科的狗男女!受人唾骂,一直到死!”
“这就是你的报复?你太可怜了!我的心是不可能回家的!”孟飞宇断然道。
黄黎的眼底划过淡淡一丝凄楚,但是马上被决绝所覆盖:
“早已没有家了,孟飞宇,我知道你跟我结婚不是为了爱情,而是我能帮你干事业,任劳任怨,含辛茹苦,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都只会从你身上攫取她们想要的!你利用了我,却把我们一起挣来的花在别的女人身上!柔小蛮不过是跟你鬼混的其中一个,但是因为你在她身上投入了最多的心血,所以我要摧毁她,哪怕花费再多的代价!男人的心并不值钱,可以浪掷在外面任何一个地方,然后他们的女人在家伤心欲绝!我不会的,我要你为自己的风流付出不能承受的代价,直到你一无所有!”
孟飞宇再也不能忍受这番振聋发聩的声讨之辞,他拔脚向门口走去。黄黎的声音继续犀利地刺穿他的耳膜:
“我要给文文树立新时期最优秀女强人的形象,要她知道将来怎么对付负心的男人,她会站在我这边,你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同情和宽恕——”
门轰然关上,将诅咒隔绝于外。但是孟飞宇五雷轰顶,难逃内心的喧嚣。
文文是他和黄黎的亲生女儿。十七岁妙龄。在澳洲读书。
注定孟飞宇一人的罪孽将殃及无辜。
柔小蛮接到了来自梁媚的问候电话。
“柔总,大家都好想念你呀,你怎么也不给大家发个照片,聊解相思之苦——”
说着说着梁媚就没了正经,柔小蛮啐她一口:
“去你的。”
“有个人追问你的下落,把我们几乎逼疯了。”
“谁?”
“林志雄的公子,林梦南呗。他一天几个电话,还亲自跑来公司问东问西的,追得我呀,烦都给他烦死了!现在公司里人人见他就躲……”
“这个人,有严重的富家阔少的毛病,自以为是,少理为妙。”
嘴上这么说,柔小蛮内心还是欣喜的。她作为孟飞宇背后的女人太久了,整个人都要发霉长绿毛了,她多么渴望能够光明正大挽着爱人行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所以林梦南的唐突,在她看来是大大地给予了她赞美。
如果你要了解一个异性,男人用唇。女人用脑。
男人在吻遍这个女人全身时已经了解的,女人却需要在激情退潮后才回过神。
柔小蛮告诫自己不要招惹林梦南。因为他的地位太特殊了。一个行差步错,她就可能把这位财神给得罪,变成她的死神。
“你和蔓琳的关系怎样?”
梁媚的声音顿时吞吐起来:“我按照你的吩咐,把年终奖金给她,可是她坚决不收,我们差点打起来……”
“现在蔓琳呢?”
“她走了。”梁媚还在闪烁其辞。
“走了是什么意思?”
“蔓琳她一回来就辞职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上哪儿找她去。”梁媚忙不迭一付置身事外的口吻,惟恐柔小蛮怀疑是她挤兑走了蔓琳。
“那柔总,现在怎么办?”
“没有什么怎么办,”柔小蛮用近乎严厉的口气说,“我早跟你说过,公司离开了谁都照样运转。谁爱走谁走,我柔小蛮的麾下,永远都来去自由!”
梁媚一噤。
下雨了。深圳下雨虽不至于千载难逢,但也是个稀罕事情。
蔓琳早早来到母亲家,替母亲把院子里的煤球给搬进房间,弄了一身煤渣,雪白的靴子尖也成了花里胡哨的。心里却很快乐,好象回到了小时候。
屋檐朝下滴水,蔓琳呆呆地望着。母亲象幽灵一样出现在她身侧。
“今天怎么没上班?”
蔓琳怕母亲知道自己辞职了,大惊小怪,想想呆在这里也跟母亲没话说,于是借故起来道:
“那我去上班了。”
“你连包也没带,上什么班?”母亲用洞悉的目光直穿她。
蔓琳不常撒谎,所以她急得满头汗珠,也编不出下一句来。好在母亲没继续逼她,返身进屋,给蔓琳拿来了一盒糖。徐福记的。
第28节:情变中的男人女人(5)
这糖不知放了多少年月。外包装纸已经渗入融化又风干的糖果内层了。
蔓琳不忍拂了母亲的好意,拿起一粒剥了吃。
“真甜。”
她想对母亲笑一个,可是真甜两个字吐出,她就想哭。
母亲淡淡然道:“是吗,这糖还是一回柔小蛮来看我时买的,你不在的时候,她老来看我,还带吃的穿的。”
蔓琳面色煞白。
母亲一只手抚摩发髻,继续慢条斯理道:“我琢磨着她最近也很长日子没来了……你们啊,虽然不是手足,但胜过手足,人家同根所生,还有相煎太急的呢,你们之间有个磕碰在所难免,谁先认个错,就没事了……”
“妈,您不懂,她不会原谅我了——她对我这么好,我却辜负了她——”蔓琳这时才感觉到一种从脚跟升起的震荡和绝望,完全占据了她并不那么世故的心灵。
“你跟妈说实话,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蔓琳眼里挂着泪珠,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爱孟飞宇,并不是意气用事。他为柔小蛮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母亲一个耳光劈过来,怒喝:
“不要脸的东西,你知道什么叫做回报!回报就是报应!柔小蛮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是她的事!你非要搀和一腿!当年就是一个狐狸精勾走了你爸,现在你又去做狐狸精勾走别人的男人!好的不学学你爸满肚子坏水,马上就会遭到报应!”
蔓琳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