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之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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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丁云骥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我想这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那这些小草是怎么来的?”
“我想他它们一定是藏在哪个角落里面,被我的意念召唤而来,不过我记得当时我在那个结界里面收集到的洞冥草似乎没有这么多。好像是我念力又种出来的。不过好像我再如何用力,都不再生长了!”丁云骥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再试一次!”墨玉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哦!”丁云骥顺从地坐在地上,用力冥想着,耳边传来墨玉有如晨风的声音,“闭上眼睛,轻轻呼吸,想象着这里出现了一片绿草地,一直延伸到天边……”墨玉的声音和煦舒服,有如催眠一般。
在丁云骥的脑海里面忽然出现了他曾经见过的麦田,只不过形状都换成了他见过的闪着荧光的洞冥草,那情景真是壮观!
猛然,他张开眼睛,向四处望去,却见身边依然如故。不由懊恼地抓抓头发,“木头,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这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你没有认真想。你别瞪眼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墨玉见丁云骥一副冤枉的样子,连忙制止,继续讲道:“另一方面,我想还是你的功力不够,还是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盘膝坐在丁云骥身后,慢慢入定,将体内的真力运行一个周天,慢慢从身体之内调出,运转与各大静脉,有如运动之前,一定要活动各处筋骨一般,将体内真力来了一次循环。然后将双掌贴于丁云骥后背。缓缓说道:“云骥,听我的话。将我给你的真力运转于身体各路经脉,然后归于丹田,此时在头脑中去想像草地的面积,然后缓缓将真力运至大脑之中,让它作为动力,慢慢将思想自脚边铺开,让那绿草铺遍这个虚拟空间。”
丁云骥听得连连点头,慢慢平静心态,有如老僧入定一般,将体内真气运转,此时头脑之中居然出现了“旋斩力”的口诀,丁云骥努力不去想它,可是那些口诀确如生了根一般,在头脑之中挥之不去。
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丁云骥暗自想道。在头脑之中默诵旋斩力,此时恰逢墨玉将功力输送而来,那口诀竟然收那股真力的冲击,居然变小了很多。丁云骥不得不调动身体之中真力向那口诀冲去,那口诀居然在冲击之下,略微变大,丁云骥再度吟诵,猛然间体内生出比之从前更加巨大的力量,感情这股真力由于有了新生力量的加入,居然变得更加强大而精纯。
丁云骥心中大喜,又再次将这股混合了墨玉真力的旋玄真力导入丹田,使其听话地呆在身体之中。
此时身体之中百脉流畅,舒泰无比。丁云骥再度按照墨玉想法实施,却觉此时头脑敏捷灵活,先前在头脑之中“生长”的“洞冥草”,此时居然在头脑之中生根发芽,丁云骥甚至能听到小草钻出泥土之时生长的声音,是那么明晰,生动。
那是一种全新的新生力量,是一种能使人振奋的力量。
此时他心中意念一动,但觉那草势生长喜人,一直绵延到天边。此时丁云骥隐约看到天边居然长有一棵树,一棵结界古树,跟他当时在结界里面看到的一般无二。他忽然想到,若是此时能有一座木屋供他们休息,岂不快哉!
意念闪动之时,忽然出现他当时刚入虚空只是看到的木屋。他心中大喜,不禁去触摸,但是手中一空,又是幻象。他不由气得大骂:“丫的,耍我么?”一拳向身边大树捶去,但手触实体,出奇的疼痛。大吼一声,张开眼睛。但觉头上古树参天,绿意盎然,在那古树之上,居然还吊着几个白白的结界圣果。
一时之间,丁云骥也摸不清头脑,这一切是真是幻,他也犯了糊涂。但张眼望处,却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墨玉和一脸紧张的山栀。
两人看到他向自己这边望来,山栀连忙站起来,跑到他身边,道:“老大,你成功了!真的长出来草了!而且,这里还多长出一棵大树!真的太好了!”
丁云骥走到墨玉身边,看到墨玉虚弱地一笑,大惊道:“木头,你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工夫就变成了这样?”他一回头看到山栀躲闪的目光,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急道:“胖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伤害了木头?你说呀!你说呀!”
“老大,你冷静!冷静!”山栀用手轻轻抚着丁云骥起伏的胸口。
“冷静?我怎么冷静的下来?木头伤成那个样子?我……”丁云骥一时气急,挥拳向山栀揍去……
“云骥……停下来……”身后传来墨玉微弱的声音。
丁云骥如奉纶音,慌忙一阵风地跑到墨玉身边,目光中透着关切,透着焦急。
墨玉有些疲惫地一笑,“云骥,看来又要麻烦你多种一些了!”他用力拔下几根洞冥草放在嘴里轻嚼,然后闭目调息真气。
趁着墨玉运功,丁云骥眼神飘向山栀,山栀连忙站起来,说道:“老大,其实军师变成这样,跟你有很大关系。”
看到丁云骥威胁杀人的目光,山栀连忙摇手,道:“真的。我没有骗你!老大,真的是你!当时军事给你输送真力之时,忽然从你的身体之内传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军事的手掌牢牢吸住。本来军师想要强行撤掌,但此时你的面色通红,脸上带着痛苦表情,军师恐怕会猛然撤出真力,伤到你。所以就……”
丁云骥听罢,心中五味杂陈,心潮起伏,不能自制。他用力捶了一下拳头,很是懊悔。
“怎么?你是故意要吸取我的功力?”墨玉板着脸说道。
“不……我不是……”丁云骥讷讷说道,好似自己办了错事。原来搞了半天,自己才是最大元凶。
第六十五章 画 像
“哦!”墨玉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他轻轻拍着丁云骥的肩头,做出一个鬼脸道:“怎么?还觉得过意不去?还要以身相许么?”难得他会打趣说出这样的话来。
丁云骥哑然失笑:“我可不玩断背山!再说了,要是让倾绯知道,还不……”他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皱眉给两人看。
三人相视大笑。
墨玉又询问了刚才丁云骥头脑之中所见,沉思片刻道:“我想这个储物戒指的空间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它可以幻化出任何东西。当然如果这件东西是实物的话,那么在一定的意念支配下,当然前提是需要云骥付出念力,它就会产生更多的实体;若是那个东西是虚幻不存在于此处的话,我想依靠云骥此时的念力,恐怕很难将那种物体复制出原型,变成实体。”
丁云骥大笑道:“对呀!还是木头聪明。我说怎么我想幻化出来一间木屋,让咱们来住,结果却是个虚影,还有我想让那个戒灵大神出现,也是一个虚影。”
墨玉点头赞同,“我想之前你在这个空间见到的那个,也就是你讲的戒灵大神,他既然能够同你来打,还能够幻化出山水,瀑布,可算是个中高手了,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呢?我们不妨去想象一下!若是那个你看到的戒灵大神也是一个那人幻化出来的虚像,那实力是不是很可怕?”
丁云骥目露惊骇的神情,犹豫道:“不会吧?若是那样,那这个戒灵大神的本体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哪!”
墨玉拍手道:“就是这样!不过,我们暂且不讲那个戒灵的本体如何强大,但从你的话里面,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要求很高,但似乎没有恶意。”
“算了!”丁云骥不耐地摆摆手。他一向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想来想去,都没有结果,索性就不用浪费那个脑细胞了。他拍拍肚子道:“不管他有没有恶意?反正我是有‘饿’意了!”
他向四周现只有青草,还有结界古树之上的白色圣果。他不自觉用舌头舔舔嘴唇,那圣果水水嫩嫩,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眼神之中不禁露出贪婪之色。
走过去,从树上就要摘下几个,他回头冲着两个人大叫道:“兄弟们,我可饿了。你们来不来一点?”
山栀连忙不迭地点头,口中似乎流出了口水,“老大,让我尝尝吧!我也想要!”
墨玉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用指尖敲敲脸颊,做思考状,缓缓道来:“云骥,我曾经听你讲过,小白就是吃了这种果子,才由神兽修成了人形,对么?”
丁云骥见他一脸笑意,不由点点头道:“是呀。”转念一想,似乎他不能没有缘故就问这些,走过去,用手指做手枪状,佯作生气道:“老实交代,你想说什么?”
墨玉故意仰面看着周围风景,眼神带着揶揄的笑意。“若是你吃了,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猴子,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看到墨玉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显然是在头脑之中想象着自己变作猴子的摸样。丁云骥气恼地讲道:“木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墨玉貌似没有听到,转过头去跟山栀讲话。
丁云骥七窍生烟。
※※※※场景分割线※※※※
月黑风高夜,正是做坏事的时候。
此时距离那个花魁节已是过了两日,金步摇自出道以来,可以说从来没有这样受人瞩目,那日虽然桂姐没有亲自到场,但是道听途说也受到了不少消息。可以讲这是金步摇最灰头土脸的时候,更是惜缘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羞耻。
若没有那日苏叶大喊在先,倾绯飞身出现,可以讲那夜实在是完美的令人无法挑剔,也是惜缘人生之中最是难忘的一夜了。
现在,当然惜缘更不可能忘记。心中对倾绯生出无限怨恨,还有说不清的原因。
可能若不是倾绯生得那么美好,那么高高在上,惜缘也不会自惭形秽。她是什么?说得好听一点是花魁,是整个抚宁城里最是响亮的头牌,有些和她一样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得到这样的荣耀。可是说穿了,她就是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一个带着花冠的风尘女子。
本来那日该是她一生之中最辉煌的日子,可是就是她那个叫做倾绯的女子,将她的一切幻想,都化为泡影。每每想起倾绯凌空虚步,在夜空之中有如闲庭散步的轻盈姿态,她的心就像蛇啮一样痛。
她恨!为什么她要生得那么好,要生得比她还美?那一日,她的美居然将她这个抚宁城里的花魁完全的比下去了。
她真的不甘心,可是以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只盼那人能将她早早接走。
一想到那个唇边带着一抹妖异的微笑,想到他的呢喃,想到他的轻吻,她会脸上发烧,会心中小鹿乱撞,会忘记做任何事情。连日来,她已然无心做任何事情,女红,抚琴,品箫,赋诗,填曲……从前她热衷的事情无一想做。
目注烛光,她手托香腮,陷入了沉思。忽然她犹如惊醒一般,慌乱地跑到书桌之前,举起了工笔,略微沉吟,将画轴展开,现出一张如雪白卷:
她用笔颤颤地向纸端划去,落笔处温婉娴熟,哪里是一个弱质女流娇怯怯的神态,分明是一位泼墨尽情写意的书画大家。
她将对那男子的情思尽数付与笔端,在头脑之中反复出现的尽是男子的音容笑貌。
笔端游走处,已逐渐勾勒出一个长衣男子,在月下怀抱少女,御风而行。那女子眉目俨然惜缘,对男子流露出痴迷的目光,那男子嘴角轻扬,长发飞扬,长眉如鬓,露出一抹妖异、宠溺的目光,望着怀中依恋的女子……
惜缘望着眼前的画卷,想到那日被拥入怀中的情景,不由脸上发烧。口中轻轻叹道:“远方的人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离开这个牢笼?此生惜缘愿同你到任何地方……”
望住画卷,她沉吟了许久,口中轻轻吟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将后两句诗,用小篆题于画卷之上,又自旁边的印盒之中取出自己一方小印,落了款,听着外面已是打了三更的梆子,便将画轴放下,转身走上卧榻,轻放罗帐,安歇……
惜缘小楼之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瓦片下面的空间,一道黑影伏在上面已经有几个时辰了,望见惜缘沉思、轻叹、作画、吟咏,却始终一动不动,一直痴痴地望着……
第六十六章 偷 窥
知道惜缘将烛光吹熄,他才蹑手蹑脚站起身来,不禁松了松已经麻木的筋骨。
天上的月光被一缕薄云遮住了面庞,以至于我们看不到他的样貌。不过,以他此时的行径来看,似乎非奸即盗。
看他自如矫健的身手,显然是轻车熟路。
这时,一朵薄云轻轻从明月的脸庞边飘走了,一缕月光折射下来,让我们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他居然是那日在“凌云观”口沫横飞的“小庆哥”,尖瘦的脑袋,一双老鼠般机灵的双眼下面,同时还显出两撇短小的八字胡。
此时他单脚站在惜缘小楼屋顶,得意地抚着自己的小胡子,看着自己这一夜又有所获,看来明日的谈资又有了话题了。微微有些不足就是,他若是能将惜缘姑娘的画作盗出,那样可会价值连城。不过这样犯险的事,他是不屑于做的。
想到明日,他又将是整个抚宁城里消息最灵通的人士,他不禁得意万分。
月光如银的散下来,一个奇怪的身影站在人家的屋顶上,会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
此时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想到此时正是所有人熟睡的时候,他倒不急于离开。而是借着月光举起自己的右手,在他的食指上赫然套着一枚样式古朴的银戒,上面缠绕的花纹在月光下,闪着奇妙的银光。
这真是一件好东西。尽管他在当时混乱的状态下捡起不知什么人丢下的银戒,但是看这种款式,这种式样,这种奇妙的花纹,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只是普通的戒指,想来一定价值不菲。正好一并拿来当做明日炫耀谈论的资本。
忽然,他望见在戒指的边缘,猛然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圆球,那圆球由小变大。此时正好一缕薄云将月光挡住。
情急之下,他连忙伸头凑过去,欲看个究竟……
恰逢此时,那朵薄云又如活了一般,被一阵微风吹散。
终于,他可以看清楚了:一个斗大的人头,出现在他面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