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之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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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番话是在暗示我什么吗?难道我也去给仇柏诚那厮献媚擦鞋?自从这鸟人跨进我们部门那天起,他就没给过我一天好脸色看,现在又处处为难我打压我,这个时候再让我去跟赵新江那样替这操蛋当走狗,真他妈的自辱门庭!
我越想越没心情,烦闷中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拨了个电话给缪飞云。
第八章
第八章
缪飞云在家里,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正在看电视。
我说你有空没有出来坐坐吧,要不我去你那里也行,我想和你聊聊天。缪飞云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有点累,想早些休息,就不出去了。你是不是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说来听听。”
我把下班前跟仇柏诚谈话的内容,以及那天叶仔探听到的罗汉果拉船厂车队大李的事简单对她说了,然后问她这几天仇柏诚和罗汉果之间有什么消息动静没有。
缪飞云语气显得有点懒散地说:“这几天干活挺忙,他们头头之间的事情不太清楚。”她好象提不起什么谈话兴致。我想刺激一下她便用柔和的声音说:“我想看看你,这些天有点想你。”
“以后吧,我身体好象不太舒服。”缪飞云淡淡地回应我。
这女人有时真让我琢磨不透,这一星期她都对我有点冷淡,眼神也似乎飘忽不定。
跟她的谈话不得要领,我怏怏地放下了电话。
在外面餐厅随便吃了些东西,回到宿舍楼下已差不多八点了。我把摩托停在车棚的时候,有个黑影来到了面前,我一怔,定睛看原来是赵杰,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
我没把他领上楼,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我问他来有什么事。
昏暗的路灯下我没法看清赵杰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两眼盯着我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你和她认识有多久了?那个她显然是指杨艳梅。
认识多久并不重要,我是她的朋友,她遇到了麻烦我就会尽力去帮她。我回答说。
你应该知道的,她是我女朋友,我只是遇到了一点小小麻烦,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和她解释保证过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她是不会离开我的。所以我来找你就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才离开她?赵杰说。可他说的话让我感到有点可笑,现在是杨艳梅住在我家,即使要离开的也不应该是我。于是我对他说:
这我没法跟你说,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她离开你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给她带来的麻烦,让她感到不安全才离开了你,她说过已经不再会相信你了,也不是因为我才不相信你的。她现在暂时住在我这里,至于住到什么时候离开,她有选择的权力。我说道。
赵杰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他无法反驳我,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盯着我说:我赌钱的事其实她以前知道的,她没有离开我,因为她爱我我也爱她,她现在住你这儿只是想气气我,可我知道她爱的只能是我,不会是你,所以你应该让她回到我身边。
我一听不禁动气了,于是提高嗓门说:她爱谁不爱谁那是她的自由,你说了也不算。可我还知道爱一个人就应该好好待她,给她安稳幸福的生活,让她高兴快乐。你现在工作也没了居无定处,可能吃饭都成问题,你说你都能给她什么?除了让她整天担惊受怕你还能拿什么给所爱的人!
你、你不就仗着有个房子吗?别以为你们广州人有几个钱就可以泡别人的女友,我知道的你们都这个德行,不过她是我的人,你要敢打她的主意我就不对你客气!赵杰也不甘示弱地回应我。
就你这德行,我懒得跟你再说,你走吧!我甩了甩头,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他。
赵杰站在那里没动,他的眼睛盯在地上。
我转身刚要离开,忽然他冷不丁一拳头砸在我的下颏,我向后踉跄几步,刚站稳又被踹了一脚,跌倒在墙角落里。脑袋碰到坚硬的砖墙上,眼前金星乱迸。赵杰偷袭了我之后,迅速离开消失在夜色里了。
王八蛋!我骂了句,用手捂了捂又麻又疼的下颏。
回到家里,杨艳梅已经洗个澡,正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看见了我吃了一惊说:你怎么啦,嘴角为啥出血了?她说着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注视着我的脸。
被她的柔情感动,我内心堆积的烦躁和气恼一下子统统涌上心头,好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怎么了,还不是拜你那位男朋友的所赐!我皱起眉头恨恨地说。
你、你跟他打架啦?她问道。
我,我他妈才不跟他那种小流氓打架,是他偷袭了我!我几乎嚷着说。
那,你是为了我。她拿来一块纸巾轻轻替我擦拭伤口。疼吗?要不上点药。她的那双大眼睛里充满关切怜爱的神情,那一刻我的心又软了下来。不,不用了,没事的。我说道。
也许是觉得我为了她吃了苦,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杨艳梅对我表现得特别殷勤,她每天准时给我煮饭煲汤买早点,收拾洗碗擦地板等等,我什么不用干,就玩电脑看电视。我忽然有了一种家的温暖感觉,看着她在那忙里忙外,仿佛觉得天经地义就象她已经是我老婆似的,一切的委屈烦恼都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一天晚上,吃了饭没事,我提议去看场电影,我好久没看过电影了,平时如果不是单位工会组织看电影的话,一年四季估计我进不了一两回电影院,因为我特别不喜欢独自去看。
我和她去了文明路的榕泉影城,这是一家比较大的影院,经常在这里会举行一些新片首影式。由于是周末的缘故,门口人头攒动。我们挤到广告牌附近,想看看今晚上演的都有哪些影片。就在我跟杨艳梅商量着准备买票的时候,忽然我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青年从售票处挤了出来,他是赵杰,杨艳梅也发现了。只见赵杰分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不远处的空地上,那里站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暴露妖冶,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光看模样就不象正经的女子,赵杰一把揽住她的腰在她耳旁说了句什么,然后俩人肩并肩搂抱着走进了影院里。
我正看着他俩的背影愣神,身边的杨艳梅拍拍我说:走吧,别看了,我们回去。
回到家里,杨艳梅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电视。我跟她说话她都懒懒的爱理不理,可从脸色上好象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她只是把一根手指头放到嘴里的门牙上磕着,一声不吭。
夜深了,她还坐在那里也不晓得是不是在看。我知道她的心情肯定不太好,于是坐到了她的身边想安抚一下她。没料到她竟主动地依偎在我身上了。她的头靠在我的怀里,目光里有些忧伤迷离,我分明感受到她那温软的肉体和黑黑的秀发里散发着的淡香,那是一种诱人的异性体味,一阵惊悸般的欲望冲动在心底不可遏止地涌起,血不断朝头涌来,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荷尔蒙在体内绞得我的身心如倒海翻江一般。
我把杨艳梅轻轻抱在怀中,望着那张白皙圆润的凝视着我的俏脸。此时我距离她的脸不过15公分左右,我细细端详着她那双宛若水晶宝石般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发现里面飘荡着一丝丝的迷醉惘然,那是一种类似醉态的缱绻,这柔弱似水的美态在灯影下令我难以自持。血一个劲往上涌,我的臂膀紧紧挟扎住她,伏下去在她的额头脸颊颈脖上热吻起来,同时我的手掌也在她温软的腰背上不停揉搓着。
她果真不再动了,闭上了眼睛开始接受认同我的爱抚,渐渐我感觉她软软的身子在向我的怀里拢靠过来。我的手哆哆嗦嗦地去解开了她的衣服。
象一个半程冲刺者很快就到达了颠峰,高潮迅即而至!我合上眼睛瘫在沙发里喘息一阵子,她轻轻推开我,拿起脱下来的衣服光着身子走进了卫生间里。
我睁开眼穿上衣服,继续坐在那看电视,电视里播的什么我没怎么在意,我还沉浸在巨大的快感和欢愉中。
杨艳梅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才出来,等我也洗完澡她已经换好睡衣准备上床了。我走进她那间卧室跟她说:哎,咱们睡一床吧,我那室的床铺大,睡那去吧。
杨艳梅眼睛望着她那床铺上面,好象有些犹豫一时没回答我。
别犹豫了,走吧。说着我伸手去帮她搬枕头被子。不去,我们还是分开睡好。她说着也动手来抢自己的枕被。我松开了她的东西索性搂住她的身体将她拦腰抱起来,走进我自己的卧室,然后把她轻放在柔软的床上,顺手扯开被子往她身上一盖说:睡吧亲爱的,这里舒服宽敞些,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睡你那屋去好啦。
然后我拿起我自己的睡衣,打算离开。杨艳梅伸手拉住了我,她垂下眼帘轻轻叹口气:“别,你也睡在这儿吧。”
半夜里,我醒了过来,看见她仍然坐在床的一侧。灯还亮着,她手指里夹着一根点燃了的烟,凝视着天花板发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样子,以前她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抽过烟。
你怎么啦?我有些吃惊地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吸了一口烟,半晌才轻轻地说了句:没什么,我睡不着。
我翻身一把将她拥入怀内,拿掉了她手里的烟卷,柔声对她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告诉我么。不过抽烟可不好。
“你将来会和我结婚么?”她小声地问了句。
我不作声,没想到她竟忽然提这样一个问题,我颇感唐突。
我老住在你这里,时间久了总不是个办法呀。她眼光幽幽地望着我说。
睡觉吧,以后的事我们谁都无法知道,不过我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好了。我安慰着她。
我不知道那个夜里杨艳梅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也许她觉得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还远没到达某种程度,她不愿意就此倚赖我,不愿意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这个外表单纯柔弱的姑娘,内心还是有着自己的信念原则的。两天之后,她从我家搬出去了,搬到了杨箕村,她在那里跟人合租了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
第九章
第九章
在我脑海中,还清晰地记得多年前我一度真心爱过的那个女孩。我跟她的那段精神恋爱,的确给过我莫大的欢娱和幻想,但随着这段恋情的被埋葬,我也逐渐厌倦了这种恋爱方式,那是理想主义的杰作,可已经不属于现今的这个时代了。尤其是在广州这样的城市里。
这是一个没有理想的物质主义时代,爱情可以拿来做交易,拿来做秀表演,爱情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圣而日渐变得近乎嬉戏,性欢娱也是一种游戏,游戏是不需要严肃谨慎的。恋爱也在渐渐演变成性爱游戏。恋爱不做爱那有爱?一个男人如果对他的目标——女人没有身体上的欲望还谈什么爱!但是,现在的女人或女孩尽管不少人身体可以随心所欲向男人开放,内心世界却未必会尽然袒露,恋爱中的男女相互间还可能存在着深深不可逾越的沟壑。做爱的对象并不一定是爱人,男才女貌的结合,在今天越来越掩饰不住赤裸裸的功利目的。
这些天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杨艳梅,还有那个遥不可及的我初恋的女孩。
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我决定去杨箕村看望杨艳梅,她搬到那里我还没去过呢。
我在手机屏幕里翻出杨艳梅的名字,摁了两下按键,她的电话号码出现在眼前。我又按了一下通话键。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杨艳梅那嫩嫩甜甜的嗓音。
我问她现在干嘛,她说正在外面。我问她吃饭了没有,她说刚刚吃过了,我说我现在正开车去杨箕村找她。她说才准备跟一个客户见见面,我立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她推掉客户回来。沉默了片刻,她有点勉强地说好吧,我会尽快赶回来。
十几分钟后,我开车来到了杨箕村,按照她告诉我的门牌号我费了一点工夫才找到她租住的地方。我将摩托停在门外锁牢,然后摁了摁门铃,一会儿有个中年女人开了门,她问我找谁,我说找杨艳梅的。她打开了那扇铁门,让我上二层。
踏着窄窄的楼梯我上了二楼,给我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姑娘,我估计这就是那个合租房子的伴儿。
那姑娘注视我一下问:你是来找杨艳梅的吗?
我点点头:是呀。
她把我让进小客厅说:阿梅刚才打过电话回来,说让你等她一下子。你坐嘛。要喝水吗?不用不用。我连声推辞。
那姑娘还是倒了杯水放到我跟前,这姑娘挺殷勤乖巧的。
你是跟杨艳梅合租这房子的吧,怎么称呼呀?我坐下来随口问。
叫我柳婷婷好啦,你先坐。说着柳婷婷回了自己的屋里关上了门。
这客厅大约八九平米的样子,也是私人房屋建起来的,比较粗糙,墙壁的砖块凹凸不平胡乱粉刷上一层白灰。屋子里的家具陈旧不堪,悬挂着两幅久挂历,上面是个俗气的美女扭着挑逗性的动作看着人。楼下不时传来一阵阵哗啦哗啦搓麻将的声音和说话打闹。处处充满了出租屋村典型的市井氛围。
我呆坐在那里无所事事,正寻思着下楼走走,里屋的门开了,柳婷婷闪了出来,她看着手机,走到我身旁的电话机前拿起了话筒。
她普通话说得蛮标准的,声音也悦耳动听。她好象和谁在抱怨着什么,一会儿说辛苦一会儿又说谁不是东西等等。在她打电话的时候,我静静端详着她。发现这小妞其实长得还真标致动人,她个头虽然不算怎么高,可皮肤特别的细嫩白皙,黑黑的秀发有几缕染成了栗黄色,衬着脸盘上乖巧可人的五官,加上紧裹在衣服里丰满的双乳和滚圆的屁股,显得格外性感撩人,很容易使男人产生非分之想。
等她打完了电话我问她:婷婷姑娘,你现在哪里发财呀?
发财?您别笑话我啦,我现在干的那工作发不了财的。她答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干的是啥工作吗?我继续发问。
我在酒楼上推销啤酒。她说。
哦,确实挺辛苦的,特别费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