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之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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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您别笑话我啦,我现在干的那工作发不了财的。她答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干的是啥工作吗?我继续发问。
我在酒楼上推销啤酒。她说。
哦,确实挺辛苦的,特别费嘴皮子呵。我随口说。
柳婷婷没有回屋,她讨好地坐到了我旁边瞅着我:大哥,那您是做什么的,是个老板吧?
那呀,我么也是个打工的,不过嘛老板我倒是认识几个。不知为何我竟照着她的胃口说起话来。
嘻嘻,大哥,那您就关照关照小妹啦。她一脸俗气地冲我笑笑,不过那笑容却叫我有几分迷恋和陶醉。
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姑娘那里用得上我关照。我看着她说。
多个朋友多条路子嘛,是不是大哥。她笑着继续说,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
行啊,有机会的话我帮你问问。我回答她说。
哟,您真是个好人呐,日后我请你喝啤酒去。柳婷婷乐了。
正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只好有些扫兴地去接电话。
是叶志强打来的,他语气焦急地告诉我他正在幸运楼酒家跟一个东片区的老客户饮茶。客户透露给他一个消息:仇柏诚找过他,想拉他到赵新江那边买单,并承诺给他最优惠的价格,明天就准备卖一张单给他……“你赶紧过来这里,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嘛,我尽力留着他在这等你。”叶仔匆匆说完收了线。
我思考了片刻决定不等杨艳梅回来了,匆匆告别靓女柳婷婷。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塞到了我手里。我下了楼离开了出租屋,可就在门口开摩托车锁的时候,杨艳梅行色匆匆赶回来了。
怎么,你才到呀?她望着我说。
哦,阿梅,我已经在上面等了你好一段时间了,现在我忽然有急事要办,对不起我恐怕得走了。我有些歉意地对她说。说着话的时候,我发现风吹起了她的头发,于是伸手去拨弄着她有点凌乱的长发。接着随口问起她刚才在忙些啥,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杨艳梅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她就着我的手把脑袋贴到我肩膀上,带几分娇嗔说:“人家刚才本来已联系好一个客户,一签单就是三份保单呢,现在都叫你搅黄了,不成,你不能这么走了,你得赔偿我。”
我温情地往她脸蛋上轻吻了一下:“行啦,等我日后发达了,一定帮衬你买一份保险,你说买多少就多少,行不?”
“我要你一辈子的保险,你帮我买。”说着话,她的手摸到我的脸上去了。
我的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是叶仔打来的,准还是那事。我心里矛盾着到底是否应该马上就走。
手机顽固地一直响下去,我终于接了那讨厌的电话。叶仔问我现在哪里,我含含糊糊地说已经出来了。叶仔说客户老夏说了,一会儿他还有事,所以你最好十分钟内赶过来。
收了线我咬咬牙对杨艳梅说:阿梅,实在不好意思,要不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吧。
杨艳梅把双手抱在胸前,拿眼睛斜睃着我,冷冷说道:“你真这么走么?”
我一边去推车一边冲她堆起笑脸:“真是不巧,我的一个死对头正跟我抢一客户呢,我得马上去救火,不然的话明天就要坏事!”
“光你有急事,知道么为了赶回来我都推掉一个好不容易约上的客户,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回来哩。”杨艳梅撅起小嘴。
我迟疑了一下,回头一看,她的眼睛好象有些晶莹。不过我的心思早飞到了幸运楼那边,顾不得许多了,我草草敷衍她说:“抱歉抱歉,这样吧,等我把这事搞定了,你爱怎么罚我都行,要不过两天我请客,你约上你的客户一齐来……”
杨艳梅一扭头,飞快走向出租屋去。我尾追后面,来到铁门前,她一声不吭拿钥匙开了门进去,咣铛一声用力把门关闭了。
我只好骑上摩托,飞快朝幸运楼方向弛去。
不夜之城的广州街道到处霓虹闪烁、华灯耀眼、俊男美女流连徜徉,可这些我都没工夫去驻足观赏。凉凉的夜风猛烈扑打着脸脖,我的脸仍然热热的,只感觉有点愧对杨艳梅。
第十章
第十章
两天后,那个客户到底还是转投到赵新江那边去了。
原来赵新江早已从中做了手脚。他弄了个低价把油卖给了这个工程承包商,他的这个价格已低于我们部门规定的对外价的底线。
我估计他赵胖子是没这胆量这么干的,我十分怀疑他背后有人授意和支持,于是我授意叶仔将此事在部门里扩散开。更令我气恼的是,这种明显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情仇柏诚罗汉果竟然装聋作哑,不问不管。
那个承包商过去每季度平均从我这手里批出去的油有上百吨,我给他的价钱都是底线略高一点,他每次进油后,都会三千五千不等给我回扣。这块肥肉愣算是给赵新江那王八蛋夺走啦。
经过苦思冥想,我决意要从进货渠道上拦截赵新江的优势源头。我暗中调查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赵新江也在宏发公司何美丽那里批走了不少的走私成品油,拿了低价货所以他才敢以同样低价出手。
我从林国雄那里探听到这个周末,林国雄跟何美丽几个人打算去清新的石花岩度假村玩玩,我决定找何美丽试探一下看有没有可能扭转乾坤。
星期五晚上九点,我骑上摩托一路疾弛赶到了石花岩度假村。林国雄和他的几个朋友正在何美丽的住房里搓麻将。林国雄他们三个男人身旁依傍着三个衣着暴露脂粉味十足的青年女子,一看便知道肯定是在度假村这里漂的小姐。只有何美丽旁边的位子空着。
我连忙拉把椅子坐到何美丽身边。她玩得正投入,我坐下来时她连眼眉毛都没动一下。
老实说,我的麻将技术一塌糊涂,只好待在一边默默观战。何美丽看起来今晚手风不顺,好几圈下来,她输掉了一千多块钱。她把骨牌一推,气鼓鼓地说:“不玩啦,老娘今天运气不好,从早上开始一直就行衰运,丢他老味(粤方言骂人的话),来这半道上还给一个老二(警察)逮住说我违章,派了我一张牛肉干(罚款单),哎林国雄你个衰仔不是说认识交警大队的人么,过两天帮我去搞定这事。”
林国雄涎着脸笑道:“人倒认识,不过帮你搞定这张牛肉干,赢你的那点小钱起码又不见一半啦!何姐,记住咯,你今日欠下我一份人情呀。”
嘿,你条友仔(你小子),湿湿碎的事(一点小事)都这么计较,还说是老友!何美丽瞪了他一眼说。
阿姐,你知我这人一向说归说做归做的啦,你这事明天我就去找人,放心好了,困死了我得睡觉,早歇吧。林国雄打着哈欠说。
林国雄几个搂着小姐,各自回房间去。我没走,留在屋里想跟何美丽谈起走私油的事情。我问她最近是不是批了不少油给赵新江那小子。何美丽拿眼睛斜睨我一下,呷了口茶水说有什么不妥吗?
我试探着打听她卖给赵胖子的油价,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说跟卖给你的差不了多少。我告诉她说赵新江最近抢了我一些客户,我估计他肯定从你这里进了不少的低价油。
这女人一扬下颏说:“我只是在商言商,可不管你们公司里头这些破事,你来找我要油我给,他赵胖子找我批油做买卖,我总不能不做呀对不对?”
我凑近她面前,用近乎低三下四的语气说:“看在老客户的情份上,你以后给我批油的价格能不能再低一点,或者说比给赵胖子的更优惠一些行么?”
何美丽两眼睃着我,顺手拿了一杯茶水递到我面前,示意我喝,我只好接过来抿了一小口,然后她将身体朝我一仰说:“你呀光有一副好看的脸,说到这做生意么还是嫩了点。做生意嘛有做生意的游戏规则,还是不要把个人感情搀杂在里头,公私要分明才好,你记住我这句话吧。不说啦,玩耍的时候应该放开手脚尽情享受玩个痛快,现在我们不谈那些事情,来说点开心高兴的给我听听。”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那黑黑的乳晕若隐若现地企图诱惑我的视觉。
我却提不起任何兴致来,看来这趟差差不多算白跑了。
靓仔,近来发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林国雄那个衰仔的窿路(路子)多得很呐,没带你一起去?见我没说话,富婆找了个话头。接下来她又讲了一个有点色的小笑话,可就是不谈油料生意方面的事。
我随便胡诌了个借口,离开了这个半老徐娘的房间。
在穿过度假村服务大堂时,我发现门口附近一带有几个个头高高模样俊俏小男生,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悠闲地吐着烟圈。我估计这些小白脸是在等着他们的客人,我忽然想过去挑一个,让他去伺候房间里那个有点发情女人。正在犹豫的当口,有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到了他们当中,和其中一小白脸嘀咕了几句,然后领着那个外型健壮俊朗的鸭子朝那富婆住的客房那边走去了。
沉沉夜色中,我骑上那辆摩托车连夜离开花石岩度假村朝市区飙去。
在这段时间里,赵新江对我实施了一连串的反击行动。叶志强告诉我,赵新江手下的马仔至少已经挖走了四家原来属于我们的老客户,上月末我们组的销售业绩及数量大幅下划,促销奖也连连缩水,全组上下人心涣散萎靡不振。
我强打精神要求叶志强等几个业务员全力去开拓新客源。他们一个个都面有难色地说近期市场走私有泛滥油价走低,我们根本没有价格优势,客户都是认钱不认人的谁回买你的账。我一气之下直骂叶仔几个人无能,他们都阴沉着脸走了。
这几天出差在外的仇柏诚打来了电话。我估计正是这小子跟赵新江在一起火烧我的后院呢。
他在电话里说赵新江组在逆境中销售反而稳步上升,而你们组却一再下滑,这样下去回拖累部门的年终奖的。我心想这情形你他妈是再清楚不过了,还用问我。我吱吱吾吾应付了他几句。
仇柏诚语气严厉地训示了我一顿,然后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心一横告诉他说我们准备全力去开拓北片区的新客源,誓要将红旗插遍整个北片区,替公司和部门当好开路先锋马前卒!放你妈的屁!收了线我狠狠地骂出声来。
晚上,我心急火燎地到缪飞云家找她。她起初好象对我的突然造访有点不悦,但很快就没事了。
我把情况给她摆了一遍,然后和她商讨对策。缪飞云不愧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给我提了一条建议:从何美丽那里下手,帮她办完油料报关手续后,抬高价格卖给宏发公司使她的进货成本提高,她必然会以更高的价格批给赵新江,如此一来赵胖子在价格方面不再有什么优势,销售业绩必然走低,至于你这片本来业绩就不理想,这样在彼此销售都不景气的前提下,你再老调重弹提出重新划分片区。至于抬高价格回销何美丽公司的那部分油料差价,日后再以仓管劳务费的名义返还给她,相信她也能接受。这样她既不亏价差就等于坐地升价卖给我们公司,到时候你还可以向她收点销售回扣什么的,如何?
我一时高兴起来,情不自禁搂住了缪飞云,用手抚摸一下她的后背。缪飞云大概以为我还会有什么亲热的动作,一把抓住我的手:“哼,老娘算个什么东西,给你既当军师又当婊子,干什么都得偷偷摸摸的,你说这样的日子有啥意思?”
我听出她话里头的意思,这女人可能已经不满意当地下情人这种关系了,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她来当我的另一半,我无法对她承诺什么。无奈只好装装糊涂,敷衍她一番,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她家。
缪飞云好象有过跟我想谈婚论嫁的暗示,不过我在这方面总是态度暧昧地搪塞她。也许正是由于我的态度,使她以为我是计较她曾有的遭人议论过的婚姻,因此她也对我透露过一些过往的事情,试图向我证明她婚姻失败的原因并不在她身上。
一次在她家的床上做完爱之后,她依靠在我的身边讲述了她的那段不幸经历。
她的前夫叫孙祁,小时候是她家的邻居,大她几年,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童年伙伴,后来参军去了北方,复员后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她们两家是世交,彼此也熟捻,在双方父母的促合下结了婚。
婚后才发现她丈夫有阳痿,一开始缪飞云也没太介意,可几年后她终于感觉到了其中难言的滋味,而她的丈夫却并不体谅妻子的这种痛苦,反而加深了对她的猜疑。处处限制她的行动自由,还不许她跟别的男人有任何来往,甚至打电话的时候都在旁边监听。
于是冲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她丈夫打过她,又跪在床前痛哭流涕地忏悔过,然后又继续先打后哄的把戏。又过了一年,她丈夫患上了糖尿病。那男人的功能几乎是废了。
然而废了武功的丈夫却变着法子在生理上来折磨妻子,以获取自己心理上的快感满足。有一次孙祁竟然要模拟强暴,硬将缪飞云摁在床上撕烂衣服,用电线捆绑她,然后拿根塑胶棍具狠戳她的下身。
就在缪飞云痛不欲生的时候,一个她中学时的男同学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个男同学在高中时代就是她的追求者,人长得高大健壮、潇洒精神,曾经是班里的体育委员。那时班上有几个女生都暗恋着这个百米跑成绩很好的小帅哥,不过体育委员却并不领她们的情,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气劲。
缪飞云反而对他没啥感觉,只觉得他充其量是个四肢发达的小毛驴,从没去用心关注过他。临近毕业的一天,体育委员忽然语文科代表缪飞云的作业本里头夹了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好几行让缪飞云看了耳红心跳的文字。
少女的心弦刚刚被拨动,可不久高考成绩下来了,小帅哥考上了外省的一所高校,而缪飞云却落榜了。从此他俩也失去了联系。
一晃好多年过去了,在一次同学聚会中两个人又不期而遇了。如今的他已事业小有所成,在一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