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前世的情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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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朦胧中,他们仿佛看一道婀娜的身影自湖布告或起……
是雾影?是幻觉?还是湖神?
虞姬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和他生生世世都要结合在一起。
就像花开并蒂,比翼双飞……
斑驳的石屋沿着小运河并排而,虞姬的家就在这排路屋的最底端。
虞姬在屋檐处吊满了一盆盆色泽清丽的兰花,夏风一吹,小运河幽香弥漫,乘船经过的人们,总会忍不住多看这间古老美丽的石屋一眼。
今天又是个风和日暖的夏季午后,虞姬穿着简单的薄衣,独会在院子里发怔。
古朴的屋舍,老旧的运河。
温润的气候,明媚的风光。
她真的又回到四如春的水乡吗?
有时候,她仍会怀疑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不远处的石阶路响起一阵雄浑有力的脚步声。
虞姬自沉思中惊醒,望着起起落落的石阶,一朵幸福甜蜜的笑靥在她贩脸孔上荡漾。
是的,她确确实实回到了日思夜念的水城,她最爱的人正走在通往她家的石阶路。
“虞姬,有好消息。”项羽兴奋难抑的奔向她。
“没错。”项羽脸孔焕着喜悦的光芒,虞姬总是知道他要讲什么。
虞姬一听,纤盈身子忽然颤抖了起来。
“哦,项郎,”她情绪激动的投入他怀中。
项羽心疼的抱紧她。
“你是说我可以回家来了吗?”虞姬欣喜若狂。
“叔父说目前始皇帝还在返回咸阳的路上,宫中纪律比较松散,如果能和关键人物连络上,安排虞夫人出宫一趟并不困难。只要虞夫人出得了宫门,一切就好办了。”
“噢,项郎,我不是在作梦吧?!”虞姬的眼神喜又迷离。
“虞姬,这不是梦,你不要担心。”项羽见虞姬慌成这样,心里对她的怜爱又加深了一层。
虞姬露出绝美而满足的一笑。
“项郎。”她的眸中盈转着似水柔情。
“虞姬。”项羽满眼怜爱的注视着她。
“嗯。”虞姬轻轻点了个头,波光艳敛的眸子闪动着幸福甜蜜的光彩。
项羽迷醉的盯着她瞧。
她那双微微开启的唇办,芳美得如同初绽的蓓蕾。
他再也控制不住,终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虞姬又期待又娇羞,双颊酡红如秋枫。
项羽和虞都没有接吻的经验,两人用最纯真的心情探索着奥秘的情爱世界,一阵阵欢喜迷离的波涛淹没了这对深情缠绵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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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仲夏时分,花木扶疏的小园内蜂蝶知飞。
项梁穿着一袭白色素袍,独自在园内踱着步,他那张历尽风霜的脸孔流露着丝丝惆怅。
“老爷。”秋水的声音自背后响。
项梁连忙收起忧伤的神色。
“谢谢你,秋水。”他装出笑脸,转身接过秋水手里的瓷皿。
秋水欲言又止的望着他。相处了二十几年,她怎会看不出他在强颜欢笑?
自从十十五年前她随秀嫁人项庥后,就对文武双全的项梁萌生爱意,她知道自己卑微的身分配不上项家高贵的门第,可是,她依然一往情深的倾慕着他。她不在乎名分,只希望能够乞得他一丁点的爱。
“籍儿吃过了吗?”项梁避开秋水的眼光。
秋水的痴情,他岂会不知?但是,他自己也是个痴情种,他忘不了那个无缘的爱人。
“少爷一大早就去找虞姑娘了,这会儿准是在太湖
畔练剑射镖。”
“嗯。”项梁定定神,眼光秀露着几分深思。
马童曾托人捎来见到虞夫人的讯息,算算时曰,他们应
该快回到会稽郡了,等虞夫人一到,我们立刻让籍儿和
虞姬成亲,如此一来,我才算不愧对先父和兄嫂。”
“是啊。”听到这儿,秋水终于露出了笑容。
项羽是她一手拉拔长大的,她对这桩婚事自然特别注意。
再说,虞姬聪慧美丽,人见人爱,有她这样一个美人儿进府来作伴,日子可就有趣多了。
“嗯,这门亲事早点定下也好,免得郡守老是向我提成亲之事。”项梁叹道。
“你没有回绝他吗?”秋水狐疑道。
“当然,当然。”项梁忙答道。
说到这儿,项梁不禁惆怅的打住,他又想起自己难圆的爱情梦。
他也曾派人去打听过李无愁的消息,只是,她不若虞夫人有名,多年来一直查不出她的下落。
她还活着吗?或是仙逝了?若已故逝,魂魄为何不曾人梦来?
项梁忍不住悠悠叹了一记。
秋水然的凝视着他,她知道他又想起那个女人。
两个中年人无言的望着彼此,二十几年的情爱纠葛依然荒凉无止境。
蓦然,一阵雄浑的足音踢踏响起。
月洞门出现两道人影,一道高大健壮,一道纤细娇弱。
“叔父,奶娘,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人怎么会在这儿对看?”项羽劈头就问。
秋水望望高粗犷的项羽,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回答些什么。
项梁的嘴动了动,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意兴兰珊的打住了。
虞姬见状,已猜着了八、九分。
她暗暗拧了项羽的手臂一下。
“今天特别闷热,奶娘和项步只不过是在这儿乘凉,哪有什么事啊?”她总善解人意的打着圆场。
“是啊,少爷不要担心。”秋水感激的望望虞姬。
“籍儿,你---”
项梁正想吩咐些什么时,老家走了进来。
“老爷,吕公从咸阳回来了。”老管家说。
“哦?吕马童回来了?快请,快请。”项梁惊喜的站了起来。
“虞姬,吕马童就是去咸阳打听你母亲消息的人,他一定带你母亲回来丁。”项羽兴奋的揽住虞姬。
“啊。娘回来了。”虞姬轻声嚷了起来。一阵狂喜淹没她的意识,她的脸颊红通通的,她的眼睛闪耀着璀灿的晶光,看起来更美、更惹人疼。
幼年时,母亲为她梳发结,教她吟歌跳舞的情形又浮现脑海。
“项郎。”她怯惶惶的望着项羽,好柔弱无助的眼光瞅得项羽心疼不已。
“像你这么美的人,世上能有几个?再说,母女连心,虞夫人一看到你,自然就会知道你是她的女儿,别担心。”他温柔的抚慰着。
“真的吗?”虞姬依然有着几分情怯。
不知怎地,好;咱母亲会不认识她。
项羽把她搂得更紧厂。穿过重重回廊,华丽的前堂已然在望。
“羽公子。”他朝项羽颔颔首,那双犀锐的眸子自然没漏掉偎在项羽怀中的美人。
“吕大叔,虞夫人吧?”项羽奇道。
吕马童瞥了虞姬一眼,欲言双止。
虞姬的心蓦地惊跳几下。
“马童,这次可辛苦你了。”甫进门的项梁连忙寒暄。可是,当耸找不到虞夫人的身影时,也纳闷的皱起了眉头。
不待项梁说完,吕马童忽然转身去取放在茶几上的白色包袱。
他敏捷的解开包袱,双手捧出一只褐色的陶缸。
“项公,虞夫人在此。”吕马童脸色凝重的说着。
“这……”项梁脸色大变。
“我见到虞夫人时,她已病得奄奄一息,她非常挂虞公子和虞姑娘,我便反虞家的近况说给她听,她知道虞姑娘有羽公子照顾后,便放心了。虞夫人说完希望和虞公合葬在一起的遣言后,就含笑而逝。”
“不--”虞姬一听,魂魄全失,她悲啼一声,昏了过去。
“虞姬!虞姬!”项羽气急败坏的喊着。”急的喊声引来秋水和佣人。顿时间,华丽的堂屋乱成一片。
“项公,这是虞夫人死前交给我的,烦请你转交给虞姑娘。”吕马童自怀中摸出一块色泽温润的翡翠玉佩。
项梁黯然接过翠玉。
“唉!”除了叹息,他又能说什么?
这是无可奈何的命运悲剧,谁教他们生在这个暴君专制的时代?
“对了,项公,最近咸阳有不寻常的动静,有人暗中传言始皇帝已经驾崩。吕马童趋近项梁,压低嗓子说道。
“始皇帝驾崩?”项梁诧异。
“我知道。”吕马童耸肩。
“噢?”项梁双眼一眯,露出深思的神色。
屋外忽然传来一记仲夏的雷鸣,轰隆的雷声急促冗长,仿佛正预示着有风云雪大变的时刻。
项梁心神一震,疾行至屋檐下观看天色。
我可以取代他当皇帝。
蓦地,项羽豪气万丈的话如一道闪电般掠过脑海。
“莫非……”
项梁不禁大喜,看来,雪国耻、报家恨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三匹快马由会稽出发,向北方疾驰而去,白幔白衣随风飘扬。
五十岁的始皇帝在巡行天下的途中染上重病,最后病死,结束了他威赫奇特的一生,皇子胡亥继位为秦二世,下令天下人民为始皇帝缟素守丧。
骑马疾驰的男女亦是披麻戴孝。
不过,他并非为始皇帝戴孝,而是为丫自己的亲人。
他们是项羽、虞姬,以及虞姬的哥虞琦。
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他们千里迢迢的奔向位于北方的故乡---赵地。
快马奔驰的数月,厉尽夏暑秋霜,终于来到赵地。
他们遵照虞夫人的遗愿,把她的骨灰葬人虞公的墓穴里。
葬毕虞夫人,虞琦姬哭了出来。
“妹妹以后要多保重。”虞琦哭红了眼。
“哥哥别这么说。”虞姬的眼睛也红了,可是,他并没有落泪。
虞姬一身素衣,乌黑的长发也用白绢柬在脑后。
她凄楚的神情散发着一股庄严,这是历尽爱、恨、伤痛之后,所淬练出来的成熟美。
“项羽。虞姬就交给你了,你千万不能亏待”虞琦望向项羽,殷殷叮嘱项羽把虞姬揽人怀里。
“我爱虞姬更甚于自己的生命。”项羽郑重声明的说道。他望了虞氏双亲的墓穴一眼,突然跪了下来。“我项羽愿在虞公、虞夫人前立下血誓,今生今世,除了虞姬之外,我绝不另娶任何妻妾,如果违背,天地不容,遗臭万年。”
说完,他自腰间拔出一把首朝自己左手的指尖刺了下去——
哪知,虞姬突然握住他的左手,匕首刺破虞姬的手背,鲜血不仅染红了项羽和虞姬的白衣,也喷在白石墓碑上。
“虞姬!”两个男人全都吓住了。
“项郎,你的就是我的身,你的血就是我虞姬的血,往后,请你珍惜虞姬的骨血,不要任意残害自己。”她望着一脸惊愕的项羽,沉静深情的说道。
“好……好……”项羽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对虞姬,他真是又怜,又爱,又敬。
虞琦连忙拿出创约为姬上伤。”
项羽撕下襟上的布,小心翼翼的包扎着虞姬的伤口。
虞姬见项羽对虞姬确是真心真意,不禁放心了。
他跪在墓前然后,跃上马背,朝远处奔去。
一抹残阳染红了天际,几只乌鸦呱呱飞壶北国的天空,悲凉的啼声回绕不绝。
虞姬和项羽一直盯着那抹逐渐的背影,直到黑影完全消失在荒凉的暮色中,他产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虞姬,我们找个地方过夜,明天一早就回会稽去。”项羽嫌恶的望望四周。
“这儿太萧瑟了,我们还是回风光明媚的江南。”
自幼生长在江南的项羽实在受不了北国荒凉的秋色。
虞姬朝墓园拜了又拜,依依不忍不离去。
项羽不再催促,他陪虞姬跪在墓前,任由秋霜沾湿他们两人的发丝。
夕阳落心,晚风凄迷。
虞姬回首望了项羽一眼,含泪的眸子在幽暗的暮色中恁地晶亮璀灿。
“走吧,项郎,我们回会稽去。”
“如果你想多陪陪你父母,我们可以多留几天。”
虽然他极不喜欢赵地荒凉的秋天,但是,为了虞姬,他愿意忍受。
“不……”虞姬投入他温暖的壮阔的胸怀。
虞姬虽是赵国贵族的后代,但是,她生于楚国,长于江东,对故国赵地并无特殊情感。
一堆黄土、一方墓碑无法代表她的爹娘,亲的爹娘永远存活在风光柔丽的水城。
她要和她的爱人回到会稽去。
项羽扶她上马。两匹骏马踏着缓慢的步代离。
夜色愈来愈深,墓影愈来远。
杂草丛生的荒径突然达达的马蹄声,两匹马狂奔而至,扬起风尘无限。
为了早日回到会稽,虞姬和项羽专挑偏僻捷径行走。
小径两旁是高耸的山岩,秃秃的不见一寸草。
蓦然,一阵清淙水声吸引了虞姬的注意,她勒紧缰绳。白马霎时停了下来。
怎么了?”项羽见虞姬停下,也勒住黑马。
“我听见水。”虞姬四处张望。
“太好了,我们休息一下,顺便装些水。”项羽见虞姬展露笑,不禁高兴的嚷了出来。
小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一道流动的银光。
马儿见到水,欢喜的嘶嘶几声,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去饮水。虞姬和项羽也蹲到小溪畔,用双手掬水洗脸。
在飞溅的水珠中,虞姬的视线,被水面一片摇曳的红影吸引住了。
热如火,冷如虹。
流烫在水面的红影,究竟是什么?怎会红得如此奇特?
在这一刻,虞姬迷惑的鹏了眉。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小溪对岸的石壁上,长出一簇随风招展的红花。
“没想到光秃的岩壁上,竟也能长出这样奇异美丽的花来。”虞姬怔怔说道。
项羽正在喝水,他察觉虞姬的声音有异,连忙抬头一望,果然,秃壁上晃飘着一簇亮灿的艳红。
“你喜欢?”项羽问道。
虞姬的眼里流转着眩惑的神色,想必十分喜欢这簇红花。
“这么特别的花儿,哪个姑娘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