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攻防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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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打人也要有个理由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住手!喂喂喂,我叫你住手,你没听见呀?」
人都已闪到厨房里了,她仍紧追不舍!章谚忍无可忍,只好牺牲背部多挨几下打,然后迅速的扭开水龙头将双手冲洗干净,再转身与她对决。
啊喳呀!
一个动作将武器夺卜,冉一个动作制伏敌人。他两三下便取回了优势,将美夜钳制在胸前。
「你干么打我?」
她没想到才一瞬间,自已整个人竟就被他钳制在胸前。热背贴暖胸,这种亲昵的姿势让她不由自主全身僵硬了起来,因为她该死的脑袋竟然在此时浮现出他裸体的画面。
「该死的,放开我!」她僵硬的奋力挣扎。
「不放,谁知道放了你之后,你待会儿会不会拿花瓶砸我。」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以她刚刚愤怒的情况看来,这极有可能,他不能冒险。
「我发誓不会总可以了吧?快点放开我!」她不断的极力想摆脱他的钳制。
「你发誓?」
「我发誓。」
「好吧,相信你一次。」
他一松手,她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跳离他远远的。
「你干么一副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传染病的样子?」发现她怪异的举动,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你干么在学校里制造谣言?」她没理他,大声的问出让她火大了一整天的事。
「我造了什么谣言?」他挑眉,好笑的反问。
「你心知肚明!」
「我就是不明才问呀。」
「你少装蒜了!」她生气的瞪着他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好吧,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大方的承认吧。没错,我就是在整你,谁叫你上回竟然说我是下体暴露狂。」
死瞪着他,美夜顿时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呀?竟然连这种小事都要计较。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个谣言,现在全校有一半的女生都视我为公敌?」半晌后,她忿忿的抱怨。
「喔,你对她们做了什么惹人厌的事?」
「你这个猪头没带耳朵出门呀?」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大吼,「我已经说了,为了你这个谣言、为了你这个谣言!你这个大混蛋没事干么乱说话,说什么我们已有裸裎相见的关系,你这该死的混蛋!猪头!」
天知道这谣言还会传多久,光想到她就不想去学校了。
「其实我也没说谎呀,我们的确是有裸裎相见的关系,因为你看过我的裸体不是吗?不过说真的,你这几天是不是一有空就偷偷的在回味呀?我的体格还不赖吧?」
「闭嘴,你这个变态!」她面红耳赤的骂他。
「厚,看你脸红成这样,莫非你现在就正在想?看不出来你么色。」他故意逗她。
「你给我闭嘴!」她既羞又怒,恨不得想立刻揍他几拳、踹他几脚,却因为站得离他太远了而无法付诸实行。她握紧了拳头,感觉一把火在心里烧得正旺。
「我想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他不怕死的继续说:「看你平常一副乖宝宝、小淑女的模样,没想到实际上却是个好色女、女色浪……」
不行,她受不了了!
左右张望,看到流理台上放了一盆水,她想也不想的伸手端起来,一鼓作气就往他身上泼去。
刷啊!一阵泼水声传来。
章谚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之间毫无预警的被泼了个正着。从头到脸,整件衣服、整件裤子的正面瞬间完全湿透。
「该死!你在搞什么鬼?」他不断的甩着头上、脸上滴滴答笞的水珠,一边难以置信的跳脚骂道。
「我叫你闭嘴。」她没有任何悔改之意。
「嘴巴长在我脸上,我想说话就说话,谁也管不着。」他不爽的顶嘴。
「那好,手长在我身上,我想泼水就泼水,谁也管不着。」她学他的说法,照样造句。
「你……」他气得几乎要说不山话来,「怎么会有你这种粗鲁、脾气暴躁、性格又恶劣的女人呀?」他咬牙道。
「你哪有资格说人?若要比恶劣,我哪是你的对手?」美夜嘲讽的冷笑。
「你……你真的是……真的是……」
「是怎样?」
章谚猛然用力的吸了一口大气,才大声的开口道:「你真是一个恰查某,难怪长到二十一岁了都还交不到男朋友,因为大家都怕你这只母老虎——」
话声未落,迎面就飞来一个脸盆,「咚」的一声,正中目标。
第六章
「可恶,暴力女!这辈子我从没见过这么令人大大的女人!」握紧拳头,章谚怒不可遏的对张义谦说,他是少数几个知道他和美夜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也知道他是如何一路被那个暴力女欺压长大的。
「好啦、好啦。」张义谦轻笑的拍拍他肩膀,不敢让自己笑得太过火,「你不是应该早已经习惯了吗?」
「习惯?你去被她用水泼泼看、用脸盆砸砸看,看你习不习惯!」他火大的咬牙怒道。
「哈哈,看来也只有她敢这样对你了。其他女人为了得到你的青睐,莫不想尽办法来讨好你、吸引你的注意,就只有她不拿你当一回事,真有趣。」
「你觉得很好笑?」他瞪眼问道。
「呃……不,我的意思是说,她挺特别的。」张义谦立刻收拢在不知不觉间咧开的嘴,一本正经的回答。
绝不与章谚交恶是他生活目标的最高指导原则,因为一旦与他交恶后,他将失去的不仅只是一个朋友,而是一堆美眉、一堆哪里可以把到漂亮美眉的最新资讯。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
「特别?你对她有意思?」
张义谦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说到意思嘛,老实说,对于卫美夜这个人,他向来都只是听章谚在说而已,从来不曾真正的看过她,直到上回她突然跑来这里来找章谚,他才有机会目睹到她的庐山真面日。
本来呢,从章谚口中听来,他一直以为她是那种孔武有力、头发剪得奇短、嗓门又大、浑身充满男子气概的女人,没想到事实却恰恰相反,她不仅美得冒泡,还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温柔婉约型的女人——呃,至少她外表给人的感觉是如此。
「章谚,如果我说我对她真的有意思,你该不会动手揍我吧?」他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的问。
「我——哈、哈啾!」章谚倏然皱起眉头,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又一连打了三个,「哈啾!哈啾!哈啾!」
「你没事吧?」
他揉着发痒的鼻子,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脸病恹恹的样子。
「不行了,我真的要回家了。」
「咦?可是待会儿那堂课要点名耶,而且教授还摆明了说,如果这堂课不到,期末又考不及格的话,就等着被当吧。你真想被当吗?」
「我——哈、哈啾!哈啾!你以为我自愿的吗?我的头痛死了。」他痛苦的呻吟,然后拿起背包就往外走。
「可是你真想被当吗?喂,章谚。」
「期末考时我会努力的,我——哈、哈啾!」没力气再说话,他向后头挥了挥手,无力的走出教室,瞬间隐没在教室门外。
「章谚他还好吧?」同学甲靠向张义谦问道。
「大概死不了,不过下节的企管却被当定了。」
「我刚刚稍微听到一些你们的对话,他之所以会喷嚏一直打,是因为被女人泼水的关系?什么女人这么了不起,竟然用水泼我们学校的王子?」同学甲眼中浮现好奇的神色。
「你也觉得那女人很了不起?」他一脸兴奋,如逢知已。
「当然,据我所知,几乎没有一个女人抵挡得了章谚的魅力,所以光凭她敢动手对他泼水这个举动,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义谦瞬间咧嘴一笑,突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我偷偷的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喔。」他靠向同学甲低声说。
同学甲立刻点头。
「卫美夜。」
「嘎?」同学甲一愣,「就是最近名气扶摇直上的那个卫美夜?」
他点点头。
同学甲却在瞬间瞠大了双眼,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之后才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原来是她呀。」
看来章谚受害者的名单又新增加了一个名叫卫美夜的女人,真是可怜呀。
「哔哔哔」
楼下门铃声吵得原本就头痛欲裂的章谚脑袋差点没爆炸,他拉起盖在身上的凉被捂住耳朵,却仍杜绝不了那一声接着一声的穿脑魔音。
「哔哔哔——」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呀?
再也受不了那令他加倍难受的声音,他忍着浑身的不适,艰难的爬下床,披着凉被走到一楼去开门。
完全没力气问来者何人,他一将大门打开之后,便回身连人带被的躺平在客厅沙发上。
美夜带着强忍的怒气走进章家大门,却在入口处没见到该见到的人时,愕然的止步。
奇怪了,怎么不见王爷爷?
「哈啾!」
突如其来的喷嚏声让她转头看向发声处,只见一坨被子在沙发上蠕动着。
那是什么怪东西?
「哈、哈啾!哈啾!」
不是什么怪东西,应该是什么怪人才对,竟然在这种气温高达三十几度的六月天里着凉被打喷嚏,真是高手!
她带着好奇走上前,只见章谚正蜷曲躺在沙发上,全身上下只露出半张脸在外头呼吸空气之外,全部都紧紧的包裹在凉被内。至于那露出凉被外的半张脸,则是青中带白,完全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有没有搞错,这种天气你竟然感冒了!」她有些不可思议。
「你以为这是谁——哈、哈啾!谁害的?」他吸着鼻子有气无力的「青」她一眼后,没好气的哑声指控。
美夜皱起眉头看他。本来她来找他是为了要算帐的!
这个猪头竟然在前一天散播谣言说,他们已有裸裎相见的关系,后一天又制造出她禁不起被他甩了的打击,拿桶冰水泼他,以至于害他重感冒而无法到学校上课的谣言。
这个猪头真是天生欠扁!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真的感冒了,而且看样子好像还病得不轻。
「王爷爷呢?」她左右张望的问道。
「到大陆去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说他要去大陆玩?」
「他是去探亲。」他说完,忍不住连打了个喷嚏。
「探亲?」
对了,几年前她好像曾听王爷爷提过,他曾托常到大陆的朋友到他老家看看,看他的亲人是否还待在那里!毕竟当年大陆沦陷逃难时,大伙都被冲散,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回到那里,可是传回来的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
而今,虽然时间都已经过了好几年,但是章谚刚刚说的的确是探亲两个字,王爷爷终于找到他的亲人,这真是太好了!
「他什么时候去的?大概要去多久?」
「早上。他只说会尽快回来,至于要去多久他没说。」他吸着鼻子,勉强回答她的问题,话一说完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么说,这段期间,你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喽?」
章谚痛苦的闭上眼睛,难过得不想再开口回答她层出不穷的问题。她没看到他有多么不舒服吗?为什么还不离开,让他可以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
一只手突如其来的覆在他额头上,他愕然的睁开眼睛。
「你的额头好烫。」她皱起细眉道。
「你看不出来我不舒服吗?」他再度闭上眼,语气虚弱且无力。
「你家里有没有温度计?」
「不知道。」
「感冒药或退烧用的冰枕呢?」
「不知道。」
「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呀?」
「拜托你安静点,让我睡一觉好吗?」他将凉被整个的拉到头顶上,将自己完全罩住。
「你以为睡一觉病就会自动好吗?」她不赞同的看着他。
他一动也不动,静静的没有应声。
美夜抿紧嘴巴瞪了他半晌,然后突然转身走向大门,离开。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章谚的头从凉被里探了出来,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四周,然后又再度闭上眼睛,在极度不舒服的情况下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冰凉的感觉让他慢慢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只见早该离去的美夜正站在他身旁,换上另一条更冰凉的毛巾放在他额头上。
「好舒服。」他不由自主的哑声道。
「你知道目己发烧到几度吗?」她看着一脸苍白的他,「三十八度八。」
「耳温枪?」他目光一转,看到茶几上的东西,「你去买的?」
「从我家里拿来的,还有一盒退烧药和感冒药。你要吃药,还是上医院?」
「我不想被当成SARS病患而被隔离。」他虚弱的开玩笑。
美夜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对吗?」
章谚摇头。除了因为王爷爷不在家,根本没人会盯着他吃饭之外,他因为感冒的关系,压根一点食欲都没有,当然也就什么都没吃了。
「你有想吃的东西吗?简单的我还会煮。你必须先吃点东西才能吃药。」
他愣愣的看着她,一副灵魂出窍后回不来的模样。
「章谚,你怎么了?」她有些担心的问。
他突然朝她咧嘴一笑。「呵呵。」
「你干么?」他笑得有点怪异。
「没想到你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章谚揶揄的笑道。
「你欠扁吗?」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谢谢你,美夜。」他忽地又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她。
美夜只觉得一阵尴尬,她实在不习惯他用这么正经的模样面对她。
「你还没跟我说你想吃什么,稀饭好吗?我不知道你家冰箱里有些什么。」她将视线转开,望向厨房的方向问。
「都可以,你煮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
「好,那你躺一下,我到厨房去弄点东西给你吃。」说完,她走向厨房。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老半天,美夜就是睡不着觉。
时间是午夜十二点,比她平常上床睡觉的时间要早了一些,但是她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会睡不着觉,跟上床时间的早晚无关,而是跟相隔一道围墙、两面墙壁的猪头邻居有关。不知道他的烧退了没有?
她在担心他吗?
当然不是,她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的关系,才不得不挂念他的病情,毕竟他之所以会感冒,她得负绝大多数的责任不是吗?
算了,还是去看看他吧,免得他明早病情加重后,倒楣、麻烦的人还不是她!
想罢,美夜立刻跳下床,抓起桌上那串为了以防万一从他那里拿来的钥匙,悄悄的出门,走进了隔壁的章家。
推开大门,章家屋内一片沉静与漆黑,让即使常往章家跑的她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皱起眉头,首先找到室内电灯的开关,一瞬间便将屋里的灯全部打开。
顿时间,客厅内一片灯火通明。
她满意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