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二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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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谣言吗?我可是赌你赢哦!可别害我赔惨了。”
当龙云出现在下注现场时,那些人差点吓掉下巴,个个目瞪口呆的,好似被雷打个正着,三魂丢了七魄。
尤其是她冷冷的丢下一张面额十万两的银票,众人几乎没人敢去碰触,只有老狐狸向景天敢接下她的银票,并夸口他赌冷玉邪胜。
输赢她并不看重,只要过程有趣即可,因为庄内一下子少了许多生气很无聊,她得我点新鲜事来打发打发。
“原来你是闷骚型,闲着没事也跟人瞎起哄。”龙雾说道。这个女人惟恐天下太平静,硬要拨乱一江春水。
“说实在的,雾,你对冷二少的印象如何,值不值得你用心?”龙云双手从背后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们外表虽冷漠无情,但四人的个性与自幼服侍的主子一般样,全是软心肠的感性动物,禁不起别人的哀求。
可又怕柔软的态度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事,所以以冷冽的作风拒绝好事者,久而久之就与人疏远些,只有亲近的密友才得知她们的真面目。
为此一点,她们被现任龙门门主龙青妮给吃个死死的,每次她只要一援非常无助的纯真眼神,她们虽明知纯真眼神下是包着糖衣的毒药,照常面不改色的吞下。
龙雾拍拍她的手背,平淡的说:“别贪玩,我学的是电脑不是考古,研究古物不在我的学识领域之内。”
“三小姐是电脑奇才,可是她却嫁了个古人,生了个‘古代娃娃’,谁晓得你会不会步她后尘。”
“缘分真难讲,没想到三小姐会爱上唐朝古人,并为爱留在落后的时代。”少了现代科技,很难伸展身手。龙雾暗忖着。
突然龙云玩笑的勒紧她颈子一下,随即放松。“小姐,我们现在谈的可是你,少打马虎眼。”
“云,思春了吗?要不要把冷玉邪装精打包当礼物,送到你床上暖暖被。”什么节骨眼,她还闹。
“是哦!最好全身脱得光溜溜,在小弟弟上面打个蝴蝶结……你当他是舞男呀!”
她还没那么饥渴。
龙雾丢了个“好色”眼光。“啧啧!看不出来你缺男人缺得这么厉害,改明个咱们也在城里开间‘鸭店’好了。”
“去你的,现在受审判的是你耶!还好意思净揪着我的小辫子大喊小偷,你是作贼的喊捉贼。”她滑溜的像尾成精的泥鳅。
“本人在此重申,我可没作奸犯科。”龙雾右手掌心向外翻的宣誓。“我——无罪。”
“少来了,我可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姊妹,你就透露一点对冷二少的观点嘛!”龙云攀着关系来套话。
她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不予置评。”
龙云奸诈的故作叹气状,很惋惜的说道:“如果有只鸽子不小心飞到湘南龙门,然后又不小心的开口说人话,然后……嘿嘿!后果自知。”
鸽子当然不会说话,可是系在鸽脚的信笺会代替它说明一切,结果一行人一定会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插一脚,搞不好连在拜堂行礼的新人都不进洞房,直接杀到斜剑山庄。
“我发现你威胁人的方式和大小姐如出一辙。”龙雾心想近朱则赤,近疯干则发狂,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龙云不在意的挥挥衣袖。“我吃龙家的口水长大,多少像那么一点,很合乎常理。”
其实她喝的是进口奶粉。
“半个月的轮调期到了,明天该换我‘出卖色相’了。”她有意无意的轻描淡写,可惜仍逃不过四网齐张的命运。
“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不管用,快快从实招来,我会依诚实度而斟酌减刑。”龙云比她还奸诈。
“云——”龙雾无力的轻喊着。
“叫姑奶奶也没用,除非你想当着三小姐的面说,我是成全啦厂她十分为难的咬着食指,故作考虑状。
龙雾杏眼一瞪,从鼻孔呼气。“算我怕了你。”
“好啦!快讲,你会不会给冷玉邪机会?不,应该说你会不会爱上他?”她像个挖到宝的孩子一样兴奋。
哇!她马上就来个三级跳。“我还以为你问的是我对冷玉邪的观点,见时冒出个情情爱爱?你昏了头呀!”
这么多年来,龙雾一心只为龙门而活,从未想过自身的感情生活,突然被问及她的爱情,教她无法回答。
“一样,你老实说吧!”
瞧她一脸企盼的表情,真教人哭笑不得。龙雾只好说出自己的感觉,“论外貌,清瘦俊俏,不失为一位英挺男子;个性上,风流却不轻怫,看似玩世不恭却暗藏沉稳细心。
说他浪荡多情不用心,倒不如说是被女人惯坏了,不识何谓真情,错把床第恩爱当成男女之情。“
“你才见过他见面,就把人家了解得这么透彻。说,你是不是动心了?”
动心吗?应该有一点吧!“动心但不行动,我不想受伤。”她很平凡,一个拥有二十世纪思想,却存活在唐朝的平凡女子。
“受伤?!为什么?”龙云不解,清会伤人吗?
三位小姐的婚姻一路平顺,三位姑爷更是领其全力的眷宠,简直是受尽一切福报,让人由衷的羡慕。
“三委四妾是这个世界的婚姻制度,以我们所受的教育可以容许一夫多妻的事情吗?
这样只会徒增伤痛。“
“冷天寒不就可以。”龙云提出反驳。打死他也不会再娶其他妻妾,他爱惨贝儿小姐了。“兄弟的个性应该差不多。”
“在斜剑山庄三年,你可曾听过他曾专情于某人?上门找他的女子更不在少数,每个都跟他的交情匪浅,这样的男子值得托付终身吗?”对于他曾酒后向三小姐告白一事,她认为只是自尊心作祟,无关真不真心。
龙云微微的敛一下眉。“听说这些年他改不少,不再留恋花丛,浪荡不羁。”
龙云觉得人是会改变的。宝儿小姐的夫婿在婚前是位烂情的花心海盗,睡过的女人及养过的情妇遍及五大洲四大洋,最后人家还不是收了心,乖乖的甘做裙下臣。雾想得太多了。
“听说表示不确定,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拿心做赌注。”她输不起。
“人不是十全十美的,谁没犯过错?耶稣还不是被犹太给骗了,最后被钉上十字架。
你就是爱钻牛角尖,想些有的没有的,给他机会也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怕受伤就不肯踏出一步的行为可不像龙门子弟。“
龙雾半眯着眼,打量跟前侃侃而谈的人儿,她今儿个话出奇多。“我以为你赌我赢,不会陷入感情漩涡里。”云真是言行不一的古怪女人。
龙云愣了一下才清醒。“对哦——我赌你赢耶!怎么反倒劝你跳下去受死。”自己脑袋糊涂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好归宿。”
“现在我可以肯定,你是冷玉邪派来卧底的奸细。”龙雾见她明显的一面倒。
“谁是我派来卧底的好细?”一阵爽朗的笑声随着白色身影而至。
龙云小声的前咕着,说人人到,说鬼就见阴民至。
“你是龙云吧!你在念什么?”眼前又是一位出色的丽人,不过冷玉邪的心思全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耳朵真尖。“我在说你喜欢雾吧?”龙云问道。
“云——闭上你的喇叭口,小心我缝了它。”哪壶不提提哪壶,存心要让她难堪。
喇叭口是什么?冷玉邪不知其意。“我是喜欢雾儿。”
“雾儿?!”
“不准唤雾儿。”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一个是满脸诧异之色,一个是懊恼之色爬满玉颜。
“对不起,云姑娘,我有事找雾儿,你们的庄务处理完了吧?”他依然不顾佳人的抗议,一再轻呼雾儿。
龙云大方的敞开手。“请便,请当我不存在。”她太久没看过文艺片了。
冷玉邪笑笑不在意,温柔的转视龙雾。“我把马匹准备好了,可以去恣清狂奔一番。”
“我有允诺同你骋驰一番吗?”她不悦的语气使四周的气流顿时充满寒意。
“雾儿,你还在气恼我伤你一剑之事?我在此郑重的向你道歉。”他一个曲身致意,表情诚恳。
“不要叫我雾儿。”她苦恼的语气中有一丝淡如风的喷意。
“好啦!雾儿。你别使子于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对,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冷玉邪是打定主意赖到底。
龙雾已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头怒视在一旁窃笑的女人。
见她分心扭头,他立刻将自己的脸凑近。“去不去溜马?”
猛然一后倾,龙雾责难的投以一瞥。“吓人请用另一套。”那一刹那,她有一丝悸动。
“我不是有意捉弄,谁教你都不看我。”冷玉邪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他真的烦到她想翻白眼,都几岁的人还装可爱。
“雾,瞧他可怜兮兮的,你就当同情他嘛!”好恶心,龙云快看不下去了,只有牺牲小“她”了。
“闭嘴,叛徒。”
耳旁陡的卷起一阵细风,龙雾发现自己被点了穴,而这个出卖她的无耻之徒竟是女犹太——龙云。
“我们家雾生性羞怯,不好意思点头,我代替她同意,你们尽管逍遥去,我会献上深深的祝福。”唉!真恨自己如此聪慧。龙云在心里偷笑。
冷玉邪先是一怔,接着忍笑忍得很辛苦,怕被龙雾的历眼射穿,只得委屈的把狂笑吞进肚里。
“谢了,云女侠。”
他抱起无法动弹的佳人,飞身一跃,离开了言义楼。
龙云在他们背后摇着小手绢,假意拭泪。“雾,一路顺风。”
第三章
风飒飒的从耳旁呼啸而过,眼前的一片翠绿快速的退落,尽管风中带着沁人的凉意,可他怀中的佳人是气得直冒火,全身热得很。
“雾儿,这件事可不是我的错,你不能将帐算在我头上。”太绝了,他早该想到这一招。
“解穴。”龙雾现在只想回去杀了那个叛徒。
原来她虽然被点了穴,但只限于全身不能动,可是没被点哑穴。先前她没开口是因为气疯了,不知该骂些什么才能一消心头之恨。云居然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往虎穴里送。
“再等一下,等到了目的地,我自然会为你解穴。”
好柔软的身躯,好淡雅的清香。纵使他抱过无数的女子娇躯,都比不上雾儿在他怀里的契合感,那份梦里寻她千百回,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心悸,是他多年渴求的归处。
“我会杀了你。”气极了,她会先找替死鬼。
“我好害怕哟!我看还是不要替你解穴好了,免得你起杀机。”冷玉邪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一手接着她的细腰。
“嘲笑我的下场,通常不是你所乐见的。”真该死,她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
“哪敢嘲笑你,我是为了娶你过门保住小命,总不能让你当寡妇吧?”他还想与她恩爱一生哪!
“把它当成下辈子的笑话吧!龙雾气得声音从齿缝迸出来。
冷玉邪用额头轻碰她的额心。“好感动哦!你下辈子还要嫁我为妻。”他故意曲解她的含意。
“精卫填海。夸父追日都是愚不可及的蠢事,你是聪明人,不该空幻想。”她强抑着温意咬着牙。
“人必须执着,也许夸父永远追不到太阳,精卫填的海依!日存在,可是他们不曾后悔过努力的去追寻一个理想。”他觉得精诚所至,金石必为其而开。
龙雾冷静的平复那股怒气,绝然的斜眼他一脸的正经样。“死人是没有后悔的机会。”
“你对我真好,雾儿,不让我有后悔的机会。”因为他要活着享受美人恩呢!冷玉邪窃笑着。
连生气都这么可爱,桃腮微晕、柳眉叠影。星眸淡咦,若不是那抹怒剑隐含眼底,当真看不出她在生气。
一缕柔情油然白心底深处释出,他专注的凝望那张冷冷的粉脸,甜意扩散至四肢。
“你在看什么?”别开眼,龙雾避视他令人心跳的凝望。
那是一个男人看他女人的眼光,揉合了温柔、多情、疼惜和纵容,是教人容易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的深潭,她受不起如此眷宠。
“你好美,如同月里嫦蛾般皎洁如玉,不染一丝人间烟火,让人生怕一个不慎,站污了你的圣洁。”
龙雾颊色稍染胭红,不自在的眼神飘忽。“想必这番话你曾对无数女人说过,满廉价的情人私语。”
冷玉邪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正视着。“我承认自己曾浪荡纵欲情诲过,也曾周旋在温柔堆里,但我从不动心。我押心自问,以我的长相和家世的确吸引不少女于芳心,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从没勾引过良家妇女,我只和烟花女子有过短暂的交欢。”
是的,他风流,但风流不代表下流,他偶尔会与对他频送秋波的女子调调情,逗逗情窦初开的少女,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笑话,但他从不曾起过邪念。
也许是不正经、玩世不恭的态度反而更吸引闺女倾慕的心,而他又抱持着不使女人伤心的要命作风,更使他风流之名大噪,即使他连多数女人的小手都没牵过。
“这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