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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宁财神搞笑写爱情:浆糊·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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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那只臭大姐粗鲁地踹翻在地之后,老板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点头称是。
第27节:你爱上地球人了
〃你爱上地球人了?〃
我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难题。
再难的题,也总有被解开的时候,端看你是否去努力。而解开难题的钥匙,往往就掌握在真正渴望爱情的人们手中。其实对我来说,真正困难的并不是如何找到那把钥匙,而是如何确定自己到底要开哪一把锁。
到后来我之所以知道盼盼就是我要开的那把锁,主要还是这个宿命的问题,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的祖先来到地球并把我降生在这个荒芜贫瘠的星球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够在有生的日子里和她好好地生活在一起,这从我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人海茫茫中与她相遇就能看出端倪。
想到这儿,我打算让达尔文玩蛋去,进不进化我不管,现在的我,只相信上帝。
九九年二月十四号,当我在长安街指挥民工拆卸路牌时,盼盼骑着一辆红色的二六女车出现在我的眼帘,这是她离家出走以来我第一次见到她。
我不能再让她从我身边溜走了,赶紧脱掉风衣,只穿了一件小褂跑过去追她。她骑得飞快,我在后面狂呼狂追,却离她越来越远,眼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基本上消失在马路尽头,我颓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
休息了一会儿,正强努着劲儿想爬起来继续干活的时候,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半瓶可乐吸喇着,表情似笑非笑,问道:〃追我干吗?〃
我强提着一口气站起来去拽她,〃盼盼你别走了,我不能没有你。〃
她往后闪,嘴里呼喝着:〃放尊重点儿你,大庭广众的你丫想干吗?〃
我被她的表情吓着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把剩下的可乐一口气喝光,问我:〃没别的事吧?没事我可先走了。〃
我不知道怎么去开口留住她,只是一脸凄楚楞楞地看她。
她把车推了几步,突然又转过身问:〃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使劲摇头,所有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说出来的都是哽咽。
见我有些失态,她走过来轻轻拍我的肩膀说:〃汇报一下吧,现在混成什么样了?〃
我把拆路牌的事宜跟民工头交代了一下,回过头开始游说盼盼跟我回家:〃现在咱们家比住双安的时候大了,二室一厅,收拾得特干净……〃
我滔滔不绝地游说着,直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在灿烂无比的阳光下,我看见她眼中隐有泪花闪动。
她还在犹豫,在怀疑,我也一样。
那天的交谈结果就是,我们总算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来往,但是绝不同居,因为有人在追她,追得挺紧,而且据说她对那爷们儿也有一点点动心。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因为你不可能在哪一个爱情故事里看到男配角把女主角给XXX了,就算在语无伦次词不达意的先锋戏剧里,这种结果也是不太可能地。
所以不管怎样,盼盼总是会回到我的身边,只是这中间的过程稍微长了一些,足足有小半年。
七月的某一天,追她的那老哥们儿终于失去了耐心,逼着她问到底嫁还是不嫁,当场遭到婉拒。这对我来说不啻是个好消息,说明她还惦记着我呢,于是我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也要和她永远勾搭成奸。
八月,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晚,我们去三里屯喝酒,她喝高了,一进家门就哭着喊着要追寻幸福。
我说我给你幸福,她说你丫只能给我性福,然后自己蒙着头哭,边哭边吐,吐了一被窝。
我用湿毛巾给她擦脸擦身子,她转着脑袋傻楞楞地追着我的手看,冷不叮问了一句:〃如果你和普通人一样,那你会娶我吗?〃
我当时就傻了,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从床上坐起来,连珠炮似地狂呲不已,说她知道我的秘密。
我呆立当场,她也不以为意,点了支烟,盘腿而坐,直接就提出了我那对复眼的问题,按她的解释,那是某种生理残疾,她觉得我之所以老是想从她身边逃跑,无非是因为这项残疾使我自卑而已。
看着我的冷汗从面颊直流而下,她大笑不已,〃人家都是苍蝇蚊子什么的长复眼,怎么这事也能轮到你?〃
我哭丧着脸说这就是命。
她说我只是拿这个当借口,〃别说你有残疾,就算是你真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该坦白的还得坦白,我们该从宽得还得从宽,再说比一般人多长了几只眼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准儿明儿报个名咱们也能混上个吉尼斯呢……〃
在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由于参加吉尼斯而有可能带来的诸如〃出国旅行、住五星级酒店〃等丰硕成果之时,我及时打断了她。
我说:〃你都分析得这么清楚了,那咱俩就凑合着一块儿过吧?〃
〃连命门都让你捏住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逃了,你也别再从我身边走开了好吗?〃
她不置可否,然后沉沉睡去。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那悲剧性的宿命就这样被暴了光,最后一层屏障不复存在,我想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依偎在她身边了,那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记得以前有首歌唱道:〃谁都知道女人的心,受了伤的灵魂难以扶平〃,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扶平了她那颗屡屡受伤的心,并三番两次地让她回到我身边。如果把这个称之为放长线钓大鱼的话,显然是抬举了我自己,但要是解释成她想嫁了我以后新帐老帐一块儿算,又好像不太合理,我身上值得榨取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以。我甚至还怀疑过她是太空总署派来的女特务,接近我就是为了研究我的生理问题,但最后从她说的那口带着门头沟口音的英语上看,我否定了这个不太靠谱儿的推论。
直到那天凌晨我向她求婚前,我还在苦苦思索这个关键问题。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第二天又拨通了电话:〃盼盼,是我。〃
第28节:怎么突然要结婚
〃昨天晚上你想起什么来了?怎么突然要结婚啊?〃
〃恩,就是想结了,你愿意和我这个驼背口吃外带高度近视的残疾人共度余生吗?〃
〃我再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老大不小的,我不要你就真没人要了。〃
〃别来劲嘿,招急了我当一辈子老处女我……〃
〃盼盼,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捍卫你所剩无几的美丽,请嫁给我吧!〃
〃……好吧!〃
后来我带她到团结湖公园的那个酒吧玩,他们都比较诧异。那只曾经被我踹翻在地的臭大姐凑过来问盼盼:〃你不怕他结了婚以后现原形吗?〃
盼盼说她无所谓,早见过了,关键问题是不能老现形,现形多了就容易变成反革命。
我问她为什么会跟了我这么一只什么都不会干的螳螂精?
〃是想傍上我以后能有机会到外星旅游一把吗?〃
她用我骂猪二的口气说〃你丫滚蛋!〃
那天的月色很美,空气也清新,我拉着她在团结湖公园里乱转,最后坐到一块硕大的假山石上我问:〃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咱们还是能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皱着眉说她也讲不清,想了半天只好说:〃这应该就是上天注定。〃
虽然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但我直到最后还是没搞清楚她爱我哪一点我爱她哪一点。这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愿意付出青春和勇气,携手共进,为自己创造一个比较美好的未来,以便我们俩交足了养老保险之后,能够于晚年时安坐在某养老院里变着法儿折腾那帮可怜的小护士。
刚才的电话记录,我还漏了一点儿,那就是我和盼盼商量了一下届时的婚礼情况:
我们将雇上五十辆面的,从农展馆出发,途经三里屯,横穿东二环,遭遇五六个红灯后抵达东直门内大街,这浩浩荡荡的黄色车队将把东直门堵得水泄不通,然后英俊挺拔、意气风发的我拽上一身红妆的俏丽新娘从为首的一辆昌河面的里款款走出,直入三巴汤——那个我梦牵魂绕的自助火锅店,我们俩将成为第一对在那种地方举行婚礼的新人,请祝福我们并请随时留意我主页的更新。
三三得九
人们相爱就象这把刀子一样,有时候可以晶莹闪亮,有时候却可以在最不察觉的时候伤害伤另一个人。
「打扫」
这样的一个故事:同居三年后,男人带着带上所有的书和CD义无反顾地离去,姑且算他是喜厌旧吧。
初分手时的女人沉浸在无止境的愤怒中无法自拔,一周后,女人一如既往地泡网、音乐,喝啤酒。
夜深,听着老歌,喝高了,吐完了对着卫生间镜子傻笑。摇摇晃晃回到电前,翻开ICQ里与男人的谈话记录,一行行看下去。电脑屏幕太亮,眼睛很难受,用手揉了揉,很惊异的发现自己哭了。
女人起身冲到衣柜旁,发疯似的闻着男人没有带走的衣服的味道,她从来不给他洗衣服,那上面多少还残留着往事的一点点回忆。
女人开始抽烟,叼着烟去去寻找这个房间里每一个角落,企图找到与自己初恋有关的一切证据,找不到,女人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曾与这个男人在同一个屋子里住过三年。
她到阳台,希望阳光可以帮助她回忆起更多的东西,把头仰起来把眼闭起来,因为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会为他哭泣。
终于,女人找到了一个证据,她在厨房里找到一把银色的能在黑夜里闪光的小餐刀,男人从地摊上买它时,对女人说:〃知道吗,人们相爱就象这把刀子一样,有时候可以晶莹闪亮,有时候却可以在最不察觉的时候伤害伤另一个人〃。
女人用刀子叉了块冰箱里仅有的午餐肉,觉得自己是在男人共进晚餐,闭上眼笑了。
她去了初见他时相约的酒吧,寻思着自己为什么当初会傻到被他从网上骗下来见面的程度,她想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犯同一个错误了。
随着服务生殷勤的开门,她鄂然见到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手挽手走出来,脸上带着与她初见时的腼腆与少许幸福。
男人的表情僵住了,冷冷的向她点着头问好,并以极快的速度从她身边穿过,没回头。
女人背对着男人笑了,突然她回过身大喊了一声:〃请等等,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男人回首的一刹那,非常惊讶的看到自己的腹部叉着一把刀子,刀叉的极深,没的只剩刀柄,他慢慢倒下去,眼睛里是古龙小说主人公般的不可思议。
女人很轻松的对他说:〃好了,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再见。〃
你的鞋子,还放在那个柜子,没有你牵我走出这屋子。
你的样子,活在心头的影子,没有你赖在身边数心事。
我好怕走失怎么过日子,空荡荡的房间被回忆绑住不能飞,
你难道看不见我的悲伤?
这屋子有太多你的好,恐怕我一生都不敢去打扫。
我原来是你手中的宝,如今抱着寂寞独坐墙角。
这屋子里有太多你的好,恐怕我一生都不想去打扫,
当初一层一层的笼罩,明知道这种煎熬,我还不肯放掉。
第29节:她是否会后悔
「爱式」
我搬走了,她站在门口眼睛里都是泪花用力拿手捂着鼻子不哭出声邻居家小孩探头探脑我一个人吃力的搬一个巨大的箱子体力几乎崩溃,我还是走了。
最后回了一次头:〃回吧,夜凉,回头再冻着〃。
在网上,曾告诉过她〃我想你想得彻夜不眠〃这种我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从网上搬过来和她一起住,我们的生活在现实和虚幻中交织,我们各自房间里有自己的电脑,基本上所有的爱的交流还停留在网上,生活中只是会互相问些〃晚上回来吃吗?〃、〃我的衣服你洗了吗?〃这些问题。而那些心里最细腻柔软的部分还是通过网络去延伸的,混成这样不为别的,只因为我腼腆。
我想过一万次她是否会后悔,当然是没有结果。而生活中我们距离最近的就是在床上,我们基本上能保持每周三次的欢乐时间。
每次赤条条地从她床上爬起来,我会有些茫然,我点着烟看着黑暗中她光滑美妙的胴体,问自己真的能给她幸福吗?每次都会更茫然的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工作算不上忙,有天下午我请了假去医院,问医生为什么我会变成性无能,医生告诉我是因为过度紧张的生活节奏,或者就是和妻子感情不合。
于是我开始逃避我们约定的快乐时间,看着她一身清香小鹿般的赤裸身体,我只能说我必须得赶明天的稿子你先睡吧。轻轻的关上门,我把朋友带回来的蓝色小药丸放在手里把玩,犹豫了一会儿,和着水吞下,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小药丸迅速发挥威力。
我把镜子砸了,她吃惊的跑进来问我怎么回事,那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狠狠地盯着她:〃知道吗?我不行了,吃药也没用。〃
我开始沉浸在紧张的工作中,想彻底忘掉这件很尴尬的事。我给她买了好多新衣服和新耳环,我想这也许是我目前唯一能给她的,试着尽量使自己的心更加平衡一些,我的内疚感稍微小了一点。我们还能保持着在网上的亲密关系,只是每一次说完情话下网后,我都会狠狠煽自己两个耳光。
从那时开始我失眠了,也开始吃一些治精神衰弱的药。
那天下午,实在顶不住了,和老板请了假想回家睡一觉,路上我的车追尾了,把一辆面的撞的面目全非,我把车扔了,我累。
把门打开的一刹那,我听到房间里传出好久没听到过的她的甜甜的喘息和呻吟声。
我把门轻轻带上了,坐在家旁边的街心花园喝啤酒。那天晚上没回家。
看到停车场的反光镜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我痛哭。
早上七点回到家,没说什么话,我开始收拾行李,告诉她:〃这房子里的一切归你了,我只把书和CD带走。〃
她哭她闹她骂我无动于衷,给我们美好的三年同居生活画了个句号。
我不接她的电话,不能再承受那对我来说太沉重的往事。
我换了公司,我的生活和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
晚上的时候我甚至不进原来的聊天室,我知道她会换了名字等我。
过了些日子,我带着同事小罗去一间咖啡馆,她和她老公想把那店盘下来,我和店老板很熟,因为我和她就是在那家店初遇的。
价钱没谈拢,我们边走边商量下一步的策略,出了店门我诧异地看到她站在门外,我冷冷的和她问好,穿过她的身畔,我不敢回头,任何一点接触一定会让我当场泣不成声。
她大喊:〃请等等,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回头时我浑身一震,她用一把闪着银色光芒的小刀插入了我最软弱的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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