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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苏联英雄-第129部分

小说: 苏联英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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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俊看了下手腕上那只基辅产的手表,已经快三点,离日落还有几个小时。

    “就按费杜林同志的计划行动。今天我们先找个干燥点的地方过夜,明天再开始翻山。阿廖沙,弄根木头,你和列昂诺夫负责朱可夫同志的安全,准备好就出。”

    朱可夫也不逞强,他现在根本走不了,要是硬撑着反而会坏事。领航员的话让大家知道这脱险将不是一两天的事,在有伤员的情况下抵达小叶尼塞河就是情况最好也要三天,这高海拔山区几十公里的直线距离用人的脚板去走,那就得再翻上一两倍!

    林俊把军刀递给阿廖沙,老兵知道这是干嘛:砍根木条帮上降落伞撕成的宽布带就可以省力的背人:布带受力于两肩,人坐在木棍上,这样背的人还能把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这在山区非常重要。用这种背负方式比担架实用,因为这里是没有道路的山区,地势再开阔些的地方才能用担架。

    “红旗军刀”成了砍柴刀,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1o分钟后7个人艰难上路,沿着山坡往下,直指南方,还没等换人背朱可夫就找到个能宿营的地点:“就这吧。”林俊指着几块没长苔藓的大石头说。

    放下朱可夫,林俊让兰德斯科奇和古谢夫带上那支a47和指北针。“想办法去弄点吃的,不管有没有天黑前一定要回来。要是六点你们还没回来,我们这就鸣枪。”

    接过林俊递过去的突击步枪,拿上空了一半的水壶:“放心安德烈同志,水和吃的一定会有。”

    “去吧。”这个兰德斯科奇这会还能把话说的轻松,这也算是在为大家打气。只要他们两个能找到吃的,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估计两人都能带回来,当然前提是找得到。

    兰德斯科奇两个离去后这边忙着宿营,找枯枝准备夜里生火取暖,那三个降落伞倒是可以用树枝撑起来做帐篷,但在这样的高山,夜里还是裹在人身上烤火来的实在。

    “长,能再借用一下您的军刀吗?”

    林俊想都没想就把军刀递给阿廖沙。

    “以前野外训练时学过几样套小兽的机关,我去布几个,晚上可能会有点收获。”

    林俊原想去找点野菜,林山里这个季节刚刚融雪,应该有很多可以吃的野菜,自己以前也学过怎样分辨哪些东西有毒、哪些能吃。这里是阿尔泰山脉的延伸,动植物应该和新疆喀纳斯那边差不多。但列昂诺夫和领航员自的去找,两人都受过野外生存训练,林俊也就没和他们争。

    林俊再次查看了朱可夫的脚,肿的像个馒头,从朱可夫的表情就知道很疼。

    “安德烈同志,这次我成大家的累赘了。”

    “小意思,你这脚几天就能消肿,只不过下地还得再等上一个星期,再过两个月就不瘸了。还好你不是阿廖沙,不然才是大问题。就你这么点斤两,我们六个随便就能把你拖出去。”

    从边上刮了点苔藓用朱可夫的军靴砸烂,敷在他脚上,再用降落伞绸布裹上:“这样消肿会快些,明天再换。”

第一百九十一章 重见天日

    才林俊的那句“这么点斤两”也只限于同阿廖沙相比看着这么着也有个8o公斤!还好这里个个人高马大,把朱可该不是问题。

    “过会再做副担架,你就放宽心,就安安心心的让我们把你抬出去,到了外面请客就成。”

    “行,苏维埃饭店连请一个月。”

    “一个月?!我们几个一个星期就能把你吃破产。”

    林俊的话让朱可夫暂时忘记了脚上的疼痛:“真没想到会掉到这鬼地方。”

    “总比掉在蒙古沙漠里来得好,这里属于泰加森林,至少我们饿不死,要是没其它东西,边上这些苔藓和木头里面的蠕虫就能让我们撑上半个月,这山沟里应该还有水,也渴不死。听说勒拿森林地区的猎人一个月不吃盐也能活,我们怎么着也能挺个半个月,到那时我们已经在克孜勒了。”

    “其实这个地区也是个好地方,往北5oo里就是我们的南西伯利亚工业区,这山里水利资源丰富,开起来可不得了,整个南西伯利亚就不用建其他电站了。”林俊这倒是说的实话,将来从这往北几百公里的地方可是建造了两个大型的水电站,加起来装机容量都过了记忆中三峡电站的三分之二,有一个5o年代就建成了的。

    “等到了克孜勒就让图瓦方面请客,好好吃一顿。”这个克孜勒是图瓦人民共和国的都,而林俊几人受困的位置就在图瓦地西部。

    “你说他们会欢迎我们地突然造访?”朱可夫还是有点疑虑,对于这点他还没有长飞这条航线的一般飞行员清楚。

    “放心。不会当我们是空中侵略者的。中央早就有决定要将图瓦并入苏维埃。一直都在做工作。契卡地人在克孜勒都已经好多年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光明正大就从这边飞。”

    朱可夫虽然知道图瓦人民共和国同苏维埃关系不错,但有些内情还是不怎么清楚。林俊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图瓦人民共和国1944年才加苏联的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

    把自己的脚放的稍微舒服些,靠在石头上,林俊又给他背后塞上筒降落伞。

    “安德烈同志,是什么东西把我们撞下来的?”

    “说不准,可能是金雕一类的大家伙,不然没这么大地撞击力。不光砸穿了风档。连操纵系统和电台都报销,起码要十公斤以上的飞鸟才能有这样的破坏力,也只有雕类没事飞这么高。可惜飞行员同志的遗体是找不回来了。”

    飞机出意外死人那是正常的,更不用说谈话的两人都见识过尸山血海的战场,不会长时间的把自己地情绪陷在同志牺牲的悲痛里,活着的人走出这片森林才是一等要务。

    等阿廖沙回来后,林俊又和大块头一起去砍了两棵大小合适的小云杉,用多余地降落伞绳和绸布绑了个担架。明天如果地形合适就用它抬朱可夫:肩上套绸布,两人抬应该不会太吃力,还可以像古罗马人抬轿子一样四个人肩套绸布,多亏了几个降落伞。

    那边费杜林和列昂诺夫的收获也不小。捧着一堆地野菜回来了,堆在石头上几个人再仔细挑选。免得吃下有毒的东西。

    野菜很干净,不用洗就可以生吃,而最多的一种长得有点像单叶的菜,只是个头稍大些。

    “这可是好东西,味道像韭菜,吃下去还杀菌。”林俊手里拿着一棵说。这种野菜他认识,只不过叫不上名了,有它就不怕吃坏肚子。不光能填饱肚子,功效还和大蒜叶子差不多,前世时吃过几回,是山区里的美味。

    下午五点离太阳下山还早,但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几个人开始在石头上生火,先把表面的石头烤热,到了晚上再在上面铺上伞布睡觉就不会着凉,不然夜里在冰凉的石头上多坐会人就会生病。这些都是野外宿营的常识,大家都懂。

    “安德烈同志,好像有枪声。”阿廖沙竖着耳朵说。

    “大概在几公里外,应该是古谢夫他们。估计今天我们不会饿肚子了。”

    事实不仅仅不会饿肚子这么简单,朱可夫算是有福了——派出去的两位在日落前扛着只猎物回来了。

    “运气不错,是头小鹿。”兰德斯科奇和古谢夫老远就在喊。

    古谢夫把肩上的猎物往地上一扔,估计有个2o多斤。

    “这不是鹿,是西伯利亚原麝,也叫獐子。”林俊眼尖,指着猎物露出唇外一对獠牙状的上犬齿说,“还是雄的,朱可夫,你有福了。”

    要过兰德斯科奇的猎刀,翻过猎物的身子,几刀之后林俊手中出现了一个比乒乓球稍微小点的毛球。

    “季节不合适,但还有点。”

    大家对林俊的动作有些不解,因为他闻了一下那个血淋淋的毛球。

    “我记得这好像是种药材。”列昂诺夫问。

    “是的,跌打损伤的特效药,朱可夫同志的脚刚好可以用。”说完林俊就要给朱可夫换药。

    这边阿廖沙几个再次扛上猎物往下坡走,刚才布陷阱时现山坳里有条小溪,可以把猎物处理一下。这地方可能有熊,废弃物离宿营地太近可能会出危险。

    朱可夫对林俊的举动有些好奇,显然他不了解林俊手中的东西,很难想象一个血淋淋的毛球会是治外伤的灵药。

    “不奇怪,斯塔诺夫山那边的人都知道这东西怎么用,这玩样在中国的价格起码是黄金的十倍,这次你算是遇上了。”嘴里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打开朱可夫脚上缠着的绸布,把青苔去掉。再用少量的水清理了一下。

    用根削尖地小木条从毛球地小孔里挑出些半凝固的黑色粉末。仔细刮在朱可夫的脚上,

    指上沾点水涂匀了,最后用绸布包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地香味。

    “这就是麝香。世界上最名贵的香料,只不过用来做药的价值更大,过会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要是涂在膏药上再贴效果更好,现在这样简直就是浪费,就涂的这点就够我们在莫斯科山吃海喝上两天的。”看到朱可夫有些奇怪地表情林俊解释了一下,没人能够在纯麝香出的香气面前还能无动于衷。除非他的鼻子坏了。

    —

    过了会兰德斯科奇几个拎着处理好的獐子肉回来了,可怜的小动物已被大卸八块

    众人也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古谢夫和列昂诺夫甚至已经知道这是麝香特有的气味,而阿廖沙和领航员同志还需要林俊解说一下。

    “你们两个怎么知道这是麝香的?”

    现在大家算是同甘共苦,没什么好隐瞒地,再说朱可夫和专机领航员同志也算是自己人:“以前上课的时候闻到过,资产阶级国家贵妇的最爱,有几种最高级的香水里它就是最重要地配料。”

    “贵妇的最爱。孕妇地杀手。”

    看来兰德斯科奇也很变得很精通,而有几位对这话感觉有些奇怪:“孕妇杀手?”

    “这是纯的麝香出的香气,还好我们这都是老爷们不会有事。这麝香是性质极凉的东西,就是最热的天气随身携带人都会流清鼻涕。它还有极强的杀菌作用。如果在外出时带上对于一些传染病基本免疫。但是如果是孕妇闻到,那就惨了。女同志的丈夫会和你拼命的!最多1小时胎儿一定流产。”

    林俊又给大家上了一课,“所以在以前会有些有钱人家的妇女把它用来当作避孕的东西,当然用来害人效果更好。”

    “对了,回去后给亚历山大打个招呼,契卡的培训只知道贵族的玩样可不成,也要清楚猎人的知识。”

    几个人都了解资产阶级的香水,可还是把原麝当成鹿,这有些不应该。

    “其实我们培训还是分很多种的,我和古谢夫几个主要注重的公开的那部分。”兰德斯科奇不得不解释了一下。

    林俊注意到费杜林有些尴尬,今天他听到了太多不该听到的东西。

    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现在大家都是弟兄,只要出去我就调你去莫斯科,总比在西伯利亚开运输机好。”

    林俊的话不仅安了领航员的心,还把这个年轻人拉到了苏维埃的核心。

    “安德烈同志,我的脚有点凉,又好像很热,感觉怪怪的。”

    “厉害的还在后面呢,最多3就消肿,一个星期包你能下地走上几步。”

    天已经黑了下来,这獐子处理了之后也就是十五六斤肉,因为不知道将来几天能不能找到肉食或脱险,就要分成几天吃。先把所有的肉块煨熟,不用烤是为了尽量少损失些营养,还能多储存几天。

    “先分成五份,要是没其它东西接下来4就靠它了。”

    对于林俊的决定谁都没意见,少吃点饿不死人。这野外求生也不是什么能吃的都吃,那些下水就基本扔在小溪里了,为的是不吃坏肚子。只有獐子的心拿了回来,而这颗煨熟了的心脏加上几片野菜沙拉就是林俊今天的晚餐。

    “在猎户家里这獐子可是招待贵宾的好东西,我们的待遇还挺高的,可惜没盐。”

    、、、、、、

    第一夜大家体力还不错,夜里虽然冷但也能凑合着睡着。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猛兽,没受伤的六人轮换上岗给篝火填柴放哨,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收拾启程,林俊看了一下朱可夫的脚,这麝香果然名不虚传,肿已经退了一大截。

    今天要的任务就是翻过眼前的几座大山,昨天狩猎的两位已经探了一段路,下了坡之后就能用担架抬人。

    吃了点獐子肉,兰德斯科奇手持军刀身背突击步枪前面开路,古谢夫后面压阵,其他几人轮换着用那根木头背朱可夫。

    这没路的林区走路实在艰难,背负的那个更是要小心翼翼,估算着每小时也就是能前进个3里。原本大家不让林俊背人,“现在大家都一样,没得特殊,再说我还惦记着朱可夫同志的那顿饭呢!”

    “我说朱可夫同志,你的待遇还真高,让个副国防人民委员做你的脚夫。”

    “呵呵。”对于林俊的调侃朱可夫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你有点福了,回去要加强锻炼。”

    现在林俊还有这么好的心情和朱可夫开玩笑,也算苦中作乐。

    西萨彦岭的景色是如此之美,茂密的原始森林和连续的高山草甸,但7人谁也没有功夫去欣赏,所有的精力都在和负重和疲劳做着斗争。而到了19号夜的一场大雨又雪上加霜,让已经非常疲惫的众言。

    2o号下午,大家终于听到了河水奔腾的声音。原来还指望着能做个木排顺河而下,但雨后的小叶尼塞河就像狂奔的野马,只能打消省力的念头。

    众人的体力在一路下降,这倒不是因为饥饿,有兰德斯科奇几个在还是能够弄到点吃的,这是因为缺盐。阿廖沙还了句经典的牢骚:“老子以后要抱个盐罐子睡觉。”

    23日中午,正在小叶尼塞河边伐木的图瓦人营地出现了'访客,7个衣衫褴褛疲惫不堪的苏联军官出现在伐木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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