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传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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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自己教学相长,又悟解了三十六根石笋中的不少绝学,对以往悟解的绝学更加深入了解,进竟也不小。
这天钟声见盛夏将至,再住在海边上有些不便,而这几天海风渐疾,再过几天也许会更大,即使想住下去已经不可能了。
钟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诗敏,她立刻叫了起来:“糟了!你飞行怕不怕风?”
钟声看她一惊一炸的样子,也不由想知道她这样问是为什么:“风,我正可以凭风借力,驭风而行,应该不怕。”
诗敏没有表示,盯着钟声问:“如果是惊天动地、摧屋卷树的大风呢?”
“有这么大的风吗?”钟声已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有些好笑地说。
“当然有了,你只说能不能在这样的大风里飞行就行了。”
“也许不行,也许可以,我没有试过。”
“是这样我们就不用在这里住了。”
“我正说去看一看那个怪物。”
“还去,那个老人不是给你一袋宝石了吗?这说明他们以前就是受那三个东西威胁,现在没有事了,我们已不用再去冒险了。”
“我还想斗一斗那条巨蟒,既为这个岛上的人除去一害,也可以考验一下我自己的能力。”
“那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我看还是算了。要找机会考验你的修为,以后多的是机会,不怕没有机会让你施展。”
“学武本来就是历险;不学武,为了生存,也要历险,所以无所谓危不危险。”钟声不以为意地说。
“好吧,要去也可以,但你可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大意了。”
钟声也不多说,收拾好杂物,背上诗敏,直接飞向那个坝子。
坝子上那种动物还是象以往一样散布在坝子上,静静地啃食青草,若不是那些给压倒的深草形成的小沟,引人去想一想是怎么回事,坝子上就完全是一付世外桃园景象:安宁、静谧、和平,没有争斗,没有危险;有了哪些小沟,坝子上的一切就是另一幅景象:安静、诡异、危险。钟声原打算向上游去找,临时又改变了主意,降落坝子边缘的山头上,曾经为诗敏疗过伤的地方。
诗敏为人聪明,只一想就猜透了钟声的心思,又不好说坚持要跟钟声去,面上就不由浮现三分心里的想法。钟声对诗敏已很了解,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已猜到她的想法了。
“我认为你留在这里好一些。”
“我想和你一起下去引逗它,等它现身了,你再让我回来。我不是冒险,是估计它不会理你一个人。”
“你这不是理由。”
诗敏自然清楚自己的话是废话,心念一转,直接娇笑着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嘛!”
钟声想一想,也不想把诗敏一个人放在这里,时间长了,在这种山野之地,很可能会出问题,点了点头说:“东西放下,我们空手下去。”
诗敏放好那一袋宝石,这才跃上钟声背上。
两人落在那个河滩上,诗敏环视一下说:“你负责守望,我再捡一些宝石,以后好用,就是用来买胡姬,你也可以多买几个。”
钟声听了这话,再不敢说一个不字,苦笑着说:“我还是跟着你吧,到时候也好快一些。”
“随便你。”诗敏大感满意,甜笑着轻嗔钟声一眼。
钟声给诗敏一张一弛地玩弄,心里真有些哭笑不得,再不敢多说,只有认认真真地跟着诗敏找宝石。因为上一次已经把上面的捡得差不多了,这次就必须用剑翻开石头,才能有所收获。这样就不可避免地搞出不小的声音,使钟声更难听到水里的动静,让钟声心里不由紧张起来,不敢分散精力去管诗敏,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河里的变化。如此一来,钟声的苦心真没有白费,很快就发现河水上涨,即使十分有限,他已想到是怎么回事了。钟声不及向诗敏招呼,抓起诗敏就跃起来,再以如来飞渡定住身体。
“没有来呀?”诗敏低头巡视片刻说。
“等一下,我发现河水上涨了。”
钟声的话说过不久,河里就一声水响,一道金光如电一般冲上岸,驭空飞向坝子深处。看那样子确实是一头巨蟒,长度足有十丈,粗如水桶,行动如风,一眨眼就追上了狂奔的动物。那蟒真是快修成正果了!当它冲近兽群时,不用嘴,反将巨大的身体弹起,如抛绳圈,一下子就网着五头动物,其中两头身强力壮的跃起来,越过蟒身,跳脱了恶运;一头动物给击伤了,不能动了;一头给蟒尾击中,哀叫一声就不动了;剩下一头给蟒尾缠上,也是逃不脱了。那蟒一击抓着三头动物,也不再去追其它动物,回过头来,巨口一张,如捡炒豆,一口一头,三两下就把三头动物全吞进肚子里了。不过,那三头动物似乎不好消化,让它不能不在草地上盘动,以帮助它完全消化那三头动物。
“诗敏,现在正是机会,这时候去斗它要容易得多。我送你上山去,小心提防,不准人畜接近你,应该不会有危险,如果真有危险,你就长啸为号,我会赶回来。”
“我认为你真没有必要去与它相斗。”诗敏大为不愿意地说。
“我即使不杀它,也想斗一斗它。”
诗敏听钟声这样说,已明白他是不斗一斗巨蟒不甘心,只好无奈地说:“好吧,小心一点,不要称强。”
钟声灵心一点施出,将诗敏送上山头,交待一句“小心。”,又返身冲进坝子去了。
那条巨蟒还在游动消食,没有注意钟声,等钟声手中长剑点上它的身体,溅起一团火花,它才发现钟声。那条蟒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或是不相信有生物会攻击它,回头注视着钟声,没有反应,或是想搞清楚一个人怎么会站在天上,悬在空中。
钟声一击不中,也没有动,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他心里真的震惊了,真不明白这头蟒是怎么回事,全身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那头蟒已不给钟声搞清楚的时间了,“吱”的一声跃起来,闪电一般袭向钟声。钟声心念一动,没有升高,反而落地,眨眼消失在巨蟒的视线以外了。他转到巨蟒背后,贴上巨蟒的身体,想看一看巨蟒身上的鳞是什么,为什么自己手里的剑伤不了它,反而溅起火花。他手中虽然只是一把凡铁剑,但在他手中使出来,无异于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却伤不了巨蟒,怎么不让钟声惊叹不也呢!更让钟声吃惊的是这头巨蟒十分灵活,感觉也非一般的动物可比,可以说比人的感觉还灵。它没有看见钟声,已经体会到钟声的位置,头尾齐收,卷向中央的钟声。钟声大为吃惊,围绕巨蟒身体一转,又躲到另外一边,再斜飞出去。“轰”的一声巨响,两团火花飞溅,巨蟒落地,又弹起来,借力攻向钟声。这一起一落,时间极短,待钟声看明白,那条蟒已经追袭而至了。钟声不想身陷险地,灵心一点施出,先摆脱巨蟒,再另外设法。即使是这样,巨蟒的表现又让钟声吃了一惊!巨蟒没有落地,身上的鳞片伸张,如同羽翼,驭空直追钟声。
“该死,难道你也会飞?”
钟声不相信都不行,那条巨蟒真的没有落地,只是尾部不时地在地上一点,又借力升起,再以鳞片为翼,不停地攻向钟声。钟声的灵心一点已是得心应手,速度加快,同时升高,总算摆脱了巨蟒的攻击。那条巨蟒看追不上钟声,终于落下地去,砸得地面山摇地动,“轰”然之声震荡山野。
钟声没有立刻下去与巨蟒继续相斗,站在高处,府视巨蟒,想看清楚它还有多少本事。巨蟒也没有走,反而盘卷起来,昂起头仰望钟声,如果钟声想攻击它,无论从什么方向进击,都逃不出它的视野。而且,它所盘的阵式与别的蛇类不同,不是平的,而是如螺旋一样,竖立叠起,很可能一但需要就可以弹起来,对付钟声从空中的攻击。钟声看见巨蟒的动作,真是不能不心服,再加上它一身刀枪不入,真还把它没有办法。钟声观察了许久,没有想到好的办法,终于作出明智的决定:退出战斗。
钟声落在山头上,见诗敏没有事,反而一看见钟声就扑进怀里,搂着钟声问:“它真的刀枪不入?”
“不仅刀枪不入,还会凌空攻击,所盘阵式更是无懈可击。”
“我看见了。它就没有攻击的弱点,比如一般蛇类的死穴?”
“有,肯定是有,但是有那种刀剑难伤的鳞甲,我想一般刀剑也破不了。”钟声以肯定的语气说。
诗敏听说,想了想说:“是这样我们就别惹它了,反正它也与我们没有冲突。”
“也只好算了!”钟声不由苦笑着说。
诗敏怕钟声心里难过,再不多问,收拾好东西自己背上,等着钟声下决心离开这里。
钟声抬头望了望天,时辰才只响午,他就转身面向诗敏问:“我们是向北还是向西?”
诗敏听钟声这样说,放下心来,脸上洋溢着甜笑说:“我现在已经有一身武功,可比以前好之百倍。以前,我就想有一天一个人浪迹天涯,做一个你们中土传说中的侠女,现在有你陪我,你想我作何选择?”
钟声当然明白诗敏的意思,微笑着说:“不向国王、王后说一声总不大好吧?”
“你别想让我回去,我是不想回去了。父王、母后那里不用管他们,他们应该相信你,我跟你在一起更让他们放心。我如果不是公主,而是王子,父王也许会找我,现在至多是母后不放心,心里记挂着我。”
“好吧。临行时,我已经向若雅说过了,想来她会好好劝母后。”
“好呀,原来你吓唬我!”诗敏立刻在钟声身上乱掏乱摸,要钟声好看。
“钟声闪身让开,笑说:”我们该走了,再不走今晚又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了,说不定一个不好,又有土人抓你。“
“好吧,先饶你。对了,你可清楚北上一路可有什么邦国,可别走错路了?”
“我只听赵南胜说过北上有不少岛屿,直到中土南汉,没有别的国家,不怕走错路,也不怕没有地方落脚。”
“这样最好。我就怕你带着我累了,没有地方歇脚,落到海里去就糟了。”
“哈哈,不至于嘛!我自从经过你们高棉那条龙的功力洗炼以后,我好象觉得我的功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一时半会儿已不觉得累了。”
“还说!说起来我就恨死罗家一家三口人了,再碰上他们,我必定让他们不好过。”
“好啦。我们走。”钟声笑劝一句,抓起诗敏,丢到背上就走。
从此向北,一路上确实有不少岛屿、陆地,有些岛屿还不小,从这一头看不见那一头,根本就不怕没有休息的地方。钟声大为放心,也不觉得累,便不休息,继续向前飞行。
快到黄昏时,他们飞到一片没有岛屿的海面,为了尽快赶到陆地或岛屿,钟声开始全力施展灵心一点。就这时,东边刮来一股气流,将钟声吹得无法再向北飞,必须降低速度,才能把握方向。诗敏已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想告诉钟声,又没有办法说话,只能以手在钟声面前比划,示意钟声顺风飞行,不要与风相抗,并且向西可以停身高棉或是南汉。钟声看明白了诗敏的意思,觉得还是趁现在风力不是很大时,冲出风力中心为好。
钟声没有经历过这种风,诗敏又没有办法给他说明,继续向前的结果,他非但没有感觉到风力减弱,那风反而愈来愈强,让钟声再也没有办法把握方向。钟声感觉不妙,进一步发现头上的风在向脚下吹,脚下的风又在向上扬,使他根本没有办法掌握风向,没有办法借用风力,更没有办法决定方向,只有让风挟带着向前了。钟声在无法掌控自己的情况下,心中开始盘算起来,是上是下,或者说该上该下,一时也难决定,最后还是决定乘风上扬,这样至少可以免了下坠之危。钟声的主意是不错,当他想落地时,他就难以自主了,身不由主地给风挟带着,向那不知名的地方飞去。这样一来,钟声在接近陆地时又给风挟带着转向北,转了一个大圈,又转向东,再一次进入大海。
在此同时,他们头上是瀑雨,浇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脚下则是飞扬的树木,如同给一双巨手抓起来,撒向风中,扬得漫天都是。
钟声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风,心里真有些怕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不得命了。
风小了。雨也停了。茫茫大海,一望无际,看不见任何岛屿,看不见任何船只。天亮了,这是对钟声和诗敏最大的恩赐,他们又可以清楚地看见脚下的一切了。
钟声已经感觉有些累了,如果再没有陆地落脚,调息一下,他就只能耗尽全力,直至力尽落海。钟声发现情况危急,不敢再让风挟着自己向东去,使出最后的力量,与风力相抗,向东北方去,希望再看见陆地,降下去休息一下。昨晚一夜之间,他虽然看不清楚地上的情况,总看清楚北方是陆地,而不是海洋,因此他向北转就能够找到陆地,应该没有问题。也许昨夜经过的地方是南汉,现在转向北就应该是吴越了。
钟声心里正想好事,眼里就出现一些小点,不用看清楚已知道是小岛。钟声心中大为放心,立即决定去岛上歇脚,以免真的给累得飞不起来了,坠下地去,那可不是好玩儿的事。正巧,这时候风力也小多了,已经不能再束缚钟声的行动,钟声就来一个大转身,斜插向一座小岛。
这座岛也确实小,面积不足百丈,上面什么也没有,全是长期受巨浪冲击而成的、黑幽幽的礁石。
钟声在一块大一些的礁石上落脚,回身查看诗敏,她身上虽然是一身落汤鸡,脸上表情还没有大碍,钟声也放心多了。
“你、你快调息一下,剩下的一切事由我自己来做。”诗敏已经看出钟声确实累得不行了,不等钟声说话,她已把话说出来了。
“但是这座小岛——”
“除非你教我的武功没有用,否则你就不用为我耽心,一切我都会自己做。”
钟声已确实累了,再不好好调息必定要出问题,他就不再多说,就地坐下,以仅余的一点真力开始调息。
诗敏见钟声很快进入空灵之境,芳心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