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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性爱录像带风波:感官180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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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雷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在七点三十分钟人家上班时堵人。她也要现身在那个他的姐姐家。昨晚出来时借口打麻将去,早上这个钟点也是玩完麻将回去的时间。而那个他的姐姐半夜十二点时,真就像在她走时说的要打电话给她,打进了她的手机:
“玩得咋样呀?”
“赢了……”她在柯雷的身子下面歪着头以轻快的声音说,上面的柯雷,下巴伏在她两个雪白的乳房间,大气不敢喘。屋子里极静,柯雷想这么静哪像玩麻将呀!要是我就能猜出假来。他想弄出点像摆弄麻将牌的动静来,但手边没有能发出麻将牌声音的物体,没敢贸然动作。好在她俩说了两句就挂了。她在下边与他相视一笑。
“把这些收拾了吧!”穿好衣服,她指了指地上一堆她和他擦下身用过的手纸团,还有装了她一泡尿液的塑料桶。
“送你走了我再收拾。”
来到街上,初冬早晨零下二三度的气温,冷空气像把人浸在冷水里。柯雷知道她会冷,体贴地要把身上的休闲夹克衫给她穿,她不要。柯雷就扯开左衣怀把她的身子连搂带包地拢起来,往街口去打的。
红楼东头小街是个小市场,两边房子一拉溜儿开着小吃店、食杂店和烧饼、馒头作坊。路两边一个挨一个地摆着水果摊儿、蔬菜摊儿。柯雷在这住了四十年,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这里二十几幢居民楼住着的都是北华厂的职工和家属,虽然搬走六年了,世事变化,但还认识一些人。可柯雷却不像以前那样胆怯地缩首畏脚的了,他坦然地搂着苏迪,招摇地穿行在小市场中,引来两边纷乱的目光。柯雷离开机械厂已经十二年了,不在这居住也好几年了,但这并不是柯雷不在意这特殊居住群落那审视的目光的主要原因。他意识里明显地感到自己是在有意地这样外露和招摇,他甚至感到他的这一行为的激越,转换成了一股冲劲儿很足的酸感,从鼻梁骨直贯脑门,让他有一种快意。
突然,他看见右边前方走来了马芬。马芬?是她!原来北华厂工会管妇女工作的干事。那时还不足三十岁,十几年过去,已是徐娘半老。本来就不漂亮,方圆脸,黑黝黝的皮肤,是那种一本正的妇女干部模样。以前,每逢遇见她,柯雷都要心悸一下。就是她在前妻与柯雷反目时,偏听偏信前妻的不实之词压制他,竟全然不顾原来同是团干部,开会搞活动常在一起的融洽关系,与另一纪监的女干部,冷若冰霜地找柯雷谈话。说是做调解工作,却像审查一样,带着偏见对待柯雷,以后柯雷再见到马芬时就不理她了。现在擦身而过,照样是不打招呼。还把胳膊弯里的女人搂得更紧,挨得更近,在马芬面前招摇地走过。马芬没见什么异样的神情,她看见柯雷搂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迎面走来,没有吃惊也没有慢下脚步,木然地走过去了。

感官180度 第一章(3)

走过去了!可当年马芬说的喜新厌旧、道德谴责等等字眼儿,却曾让柯雷如负重压、如履薄冰透不过气来,虽然他那时还不会搞女人。
返回的路上,柯雷已是踌躇满志了。他回到老房子收拾那些污物。
出租车启动时,苏迪在车里笑盈盈地冲他摆手。
“电话联系!”柯雷也挥手与她告别。挥手时柯雷自信地意识到他和她还有下一次,他愿意和她建立稳定的性关系,她的身子很诱人,他喜欢。一个月前他遭遇她时,他没看错她是理想的性伴侣。果然第二天他给她打手机问候她时,睡在床上的她用懒洋洋的声音跟他说她不舒服。
“怎么?感冒了吗?我去看看你吧?”他明知不可能到她的住地,可他还是这样说。
“不用,不是感冒……”她软软地说。
“那是怎么了?”他透着关心的语气问。
“……让你把我累的。”手机里传过她软吃吃的笑。
柯雷心里一热,忙说:
“你好好歇着,别再整夜地打麻将了。”然后又用另一支手捂住手机悄声地告诉她,“上半夜九时到十二时是最佳睡眠时间,有好的睡眠,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再加上美满和谐的性生活,容貌气色就会更加滋润。”她听了软笑着说:“你研究的这么透!”他为了证明他说的有科学性和让她信服,告诉她这是他从一个妇女杂志上读到的。那上面登载一篇文章,女主人公说她由于丈夫没开发好她,结婚十年没有得到和谐的性生活,使她对性冷淡,心情抑郁没有快乐,面色苍白。她是医生,她以为自己天生就是这样子的女人,她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了。可是在后来她救了一个比她年轻不少的男子,他是个漂泊在这个城市的流浪画家,他没命地追她,最终他让她尝到和明白了一个女人可以有秘密的甜。她在他的抚爱下苍白的脸渐渐透出了红润……
“你想我吗?”讲完这段话,柯雷动情地问她。
“嘻……”她动人的吟笑不作答。笑过,甩过一句:“你等我的电话。”
柯雷美滋滋地关了手机。他觉得他不只让她的身子满足,他的话语在她的思想里也掷地有声了。
柯雷送她上了出租车返回老房子打扫房间时,瞅着昨夜他和她在上面折腾的床榻,回味昨夜床上的细节,就意识到他把她开发好了。
刚进屋时,坐在床边,柯雷让她拿掉披巾,脱掉仅穿的一条紧身时装单裤,钻进铺着电褥子的被窝里。她忸怩地抱着臂膀不动,看她那表面沉稳的样子,有一瞬间,柯雷以为她不想和他做那事。乃至争执了两个来回,柯雷又下手给她脱,她才丢了披巾脱了裤子钻了被窝。她穿着是那种小的不能再小的黑色细纱的小三角裤,柯雷要扯下它来,她挣扎了一会儿才撒了手。上身的黑纱衬衫和黑色胸罩是她自己脱掉的,柯雷隐约听到她边脱嘴里边咕哝:穿着躺下不得劲儿。让柯雷想起他曾在电话里问她,是穿着衣服吗?现在她身上是没有一丝儿遮掩了,柯雷扑上来,把她拥在怀里,细细地品味着。
她是那种偷着嫩美的女人,皮肤白嫩如奶油,面部却粗糙的令人想不到她有这么好的肌肤。乳房柯雷没看错,果然硕大而有弹性,像刚出锅的白面大馒头,乳头大小恰到好处,不是像结过婚的女人那样黑紫而是像姑娘似的,是那种小玫瑰香葡萄样的,诱人垂涎。
她的小腹光滑细嫩且平坦,没有多余的脂肪,阴阜高出小腹一块儿,像一个小山包,上面生长着一簇褐色的丛林。柯雷的手在上面只揉搓了两下,就急不可奈地滑到它的下边。她的下身往上一掬,嘴里呻吟了一声……
她告诉他:她没生过孩子,她跟她的前夫只过了三年,前夫就不要她了。她还指给他看身上的三处刀伤,一处是在右肩胛上,有三毫米宽,十五毫米长的疤痕,是那家伙拿着刀逼着她,她一挣扎,刀尖扎进了二十多毫米深。另两处是在后腰部,都是他跟她争斗时刺的。
“这狗娘养的,咋这么畜生?”柯雷抚摸着那疤痕,不无心疼地说。
他俩从晚上九点一刻疯狂地玩到午夜。中间只他的姐姐打进电话才停了一会儿。她惊诧他的性能力,她求他说歇一会儿,她不行了。这段时间里她想达到高潮的努力失败了。
躺着说话时,她告诉说她家在鸡西市,离婚一年多了。她是属鸡的,今年三十三岁。认识现在的他是半年前,他叫柳秉勋,四十七岁,是做煤炭和木材生意的。到鸡西弄煤碳认识了她,把她带到了这个城市,让她住在他姐姐柳秉兰家。柳秉兰离婚了,带着她十八岁的女儿一起过日子。两间房让她用了一间。柳秉勋只在晚上九点前到她这。他经常外出做生意,前两天还去了泰国豪赌来着。她常一人无事可做,除了打麻将就是睡觉。还说你猜得都对,我是傍了大款。不工作,无所事事混日子,像你说的醉生梦死的。柳秉勋告诉她:一不许吸毒,二不许搞破鞋。可是现在你把我搞了!

感官180度 第一章(4)

“不好听!”柯雷用吻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当她说出她的那个他叫柳秉勋这三个字后,柯雷一怔:柳秉勋?好耳熟啊!当时他光听她说没吱声,这会儿他问她柳秉勋哥几个?她说哥俩,他姐姐上边还有一个哥哥。他哥哥叫什么名字?她说好像叫柳秉元,在他妹妹家见过两次。五十岁左右。柯雷说:是不是个头挺高,有一米八,大红的脸盘儿,大嘴巴,但不丑,面相挺和善。爱笑,一笑就咧着个大嘴。一看就是个容易接近的人?
苏迪稍微沉吟了一下后,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准?你认识吗?
柯雷说他原来在这附近的机械厂工作,四车间有个全厂出名的工人,就叫柳秉元,我想可能是他,果真是他!她来了好奇心,急问:“他怎么个出名呀?”“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他被批斗过。”“啊!因为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他手淫。”“咯咯咯!”她听了笑起来。“太好笑了!怎么手淫还被批斗呢?”“是呀!那时就那样啊!他当时是个青年团员。他手淫被认为是思想不健康。哎呀!这事太奇了!想不到柳秉勋还有这么个有奇异经历的哥哥呀!是呀!这事儿现在听来是好笑,令人不可思议,但那时就是这样,你小没经历过,我在这个机械厂度过了青年时代,经历和看到的有许多现在看来是奇异诡谲的事。”“你给我讲讲那些好玩的事儿!”她两只光胳膊绕上他的脖颈摇了两下。就详细讲讲柳秉元的事儿吧!柯雷看了一下表,已是下夜一点多了。
“太晚了!以后再给你讲,睡一会儿吧!好吗?”说着,柯雷捧过她的脸亲吻了一下,她没再坚持。
“好吧……”轻吟一声,她偎进了他光裸的怀中。
柯雷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醒来时已是早上五点了。她说:“你真能睡!睡得呼呼的。”他又爬到她身上,这回他按着她的指点用心地动作着,她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她紧张地两手使劲儿抓住他,不敢大声呻吟,他鼓励她放声,别人听不见……
从老房子里第二次出来时,柯雷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沉甸甸的旧笔记本,有八九本,大小不一,各种颜色。这些笔记本记载了柯雷从1970年到1979年的日记。六年前搬新居时没有带走,一直放在老房子里。算来有二十年没有动它们了。刚才柯雷收拾老屋的房间时,在一堆旧书里发现了它们,顺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往事从那些歪歪扭扭不成熟的字体中浮现在眼前,牵动着柯雷禁不住心旌摇曳、感慨万千。他忽生一念:把这些日记带走,闲时翻看以重温旧事。人到中年开始怀旧,夜里常梦到他还在三车间工作,还受当年那些管他的人的颐指气使。但意识暗示梦中的他自己已不在这工作了,这种梦幻和现实的交织,形成了一种对他怪异的扭曲,常令他从梦中惊醒,陷入沉沉的感怀旧事的怅惘中,心内像倒了五味瓶,搅得身心不宁。瞧见这些日记,他想到这二十多年来,自己忙忙碌碌,让这些自己青春年华时的纪录尘封了起来,往事一幕幕清晰地再现眼前,许多在记忆中已破碎不完整的事情都连贯了起来,美的、丑的、善的、恶的人和事……
柯雷意识到重读这些日记,梳理当年浮沉的种种人和事,会让搅和他的梦和梦醒后不安的那些元素尘埃落定,让自己心得到安宁和平静。想到这里,柯雷不禁有点儿埋怨自己:把它们尘封和忘记,是对自己青春精神的忘却!
于是,他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珍重地兜起来带走了。

感官180度 第二章(1)

夕阳懒洋洋地斜洒在车间北侧的窗玻璃上,透映得已停工了的车间里一片红光。
柯雷跨进车间的东大门时,见团支部书记于顺松和另一个人并肩向东大门这头走来。于顺松身边的那个人,柯雷看不清他的脸面。只见于顺松和他有说有笑十分开心。半路,那人离开于顺松拐到左边七百五十公斤锤去了。剩下于顺松一个人继续往前走。柯雷迎上他叫了一声:“于师傅!”
“……”
和那离开的人说笑的笑容还没收尽的于顺松,看见柯雷后突然换了一副表情,笑魇变成了哭丧状,驴脸倒挂地连理都没理柯雷的招呼,把脸一扭,气哼哼地与柯雷擦身而过。
柯雷像迎面挨了一掌,一种焦灼的挫折感从脑部直捣心底,然后又热辣辣地溢遍全身每个细胞。他茫然地呆立在那里:
我做错了什么?老看不上我!
“当年在班里的半年总结会上,含沙射影地贬低我,无中生有地罗列了我三条不是,逼得我向他征求对我的意见。我的态度够谦虚的了,他怎么还对我这样?”屈辱和气愤让柯雷终于忍不住,冲于顺松离去的背影脱口而出:
“你这个贱人……”
柯雷把自己喊醒了。
晨光透穿窗帘,已经能清晰地明辩屋里的景物,视觉前方电脑键盘上的小显示灯闪着绿光。
柯雷伤感地长舒了一口气儿:“都三十年前的事了,又来折磨我……”
六点一刻,柯雷就走出了家门去上班。虽然是十月中旬,厂院墙根那一长溜儿柳树早已被寒气削落了叶子,只剩了干巴巴的枝条儿在肃杀中挺立。
天空像一个倒扣的巨锅,锅底是淡蓝色的,颜色往锅底边儿逐渐加深。西、南、北三个方向的边缘都是灰蒙蒙的,只有东方的边儿是紫红色的,像被烧红了一样。
柯雷的身心也有一种像被这锅扣住了一样的感觉。屈指算来,入厂已经一年零三个月了。没进厂前的那种羡慕夹着饭盒上班的感觉早就没有了。这一年来倒是觉着自己被夹住了。柯雷也明白进厂当工人后,在中学罢课闹革命的自由不会再有了。但也不应该是这般窒闷和无助呀!自打进厂后就觉得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虽然肚里有气,也不敢撒出来。
去年八月中旬入厂后,没有被立刻分入车间,而是以集中培训的名义,让他们清理厂区,扒总务处院里的一个露天厕所。折腾了半个多月,才把柯雷分进了这个又脏又黑又吵又累又热的三车间。进了车间后又赶上中苏边境紧张,在厂院里挖了三个月的防空洞,没等喘息歇口气儿,又被抽调去西郊挖市里分配给工厂的五十米防空洞主干线。1969年的冬季特别的冷,柯雷他们开进西郊时是十二月中旬,那时气温预报说是零下三十五度。柯雷只穿了工厂发给热工种的翻毛劳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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