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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雪域情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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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国庆的话音未落,江小玲转过身来,完全没有任何矜持和做作的迟疑,一头扎进了钱国庆的怀里。紧接着,她开始了剧烈地抽泣……    
    女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他想。他伸手慢慢轻抚着江小玲的头发,一种庄严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升。这种感觉还是很多年以前,他穿上军装的那天晚上有过的。时间一秒秒过去了,他开始慢慢闻到了一股女人身体的芬芳,体会到了她散发出的体热……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同情而把一个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在他道德观念的范畴内,一时还找不到任何标准来评判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否超越了规范。他极力克制自己很可能将要,或已经开始萌发的另一种欲望。随着他与她身体接触的时间增加,他那原始的欲望开始了无法克制的越发强烈了。他开始感觉到她渐渐有意识地贴近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她那沾满了泪水的脸庞悄然触及到了他的面颊……他的思维随即急速地陷入了混乱……当两张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变得原始疯狂起来。她发自肺腑的阵阵低沉的呻吟,激励着他进一步无所顾忌地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的情绪开始趋于平静了。刚才的一幕像夏日的一场雷阵雨,激烈的宣泄过后,晴朗中画出了一道彩虹。他慢慢抽回扎进她怀里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头,似乎是在为自己刚才地冲动表示歉意和忏悔。只能到此为止了,他默默地告戒自己,再要继续下去就乱了。况且在此之前,他对江小玲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今天的一切都是在没有任何先兆和预想的情况下发生的。他甚至为自己能在关键时候克制欲望、悬崖勒马而感到一丝自豪。他试图轻轻地推开怀里的江小玲,让彼此恢复到正常的体态和距离……然而江小玲猛然抽身,用一种羞愤的目光紧盯着他,随即抬手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他愕然地看着她,下意识地用手护着被她抽打的那一半脸,“你、你、你怎么啦,小玲?!”他委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打自己。“虚伪、讨厌!”江小玲咬牙切齿地骂道,目光闪烁着又一轮涌出的泪光。    
    


第五章江小玲醉了(3)

    江小玲愤然离去以后,钱国庆呆呆地坐在床上。这一夜他失眠了,他一直在考虑江小玲为什么会突然翻脸这个问题。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他始终被这个谜一样的经历困惑着。也正是因为这次突然的事件,最终促成了他回内地休假的决心。    
    王姗姗告诉钱国庆,如果去了兰州,可以上她父母家住一些日子。她交给他一封信,说只要她父母看到信以后,一切都会替他安排好的。孙力也给他一封信,信上也专门叮嘱了家里人一定要好好款待钱国庆。    
    钱国庆怀着复杂、矛盾的心情把那天晚上跟江小玲所发生的一切,还有李干事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姗姗。他说自己完全是一时冲动,绝没有故意伤害和欺辱江小玲的意思。他说,如果有机会,他希望王姗姗能够替他向江小玲道歉,并表示他最真诚的祝福。“我真心希望江小玲能够生活幸福!”他说。    
    王姗姗忧郁地看着他,说:“你这个人啦,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别人。你的很多观念也好、想象也好、认识也好,常常都处在一个很荒谬的误区里面。真的,你可能感觉不到,你往往借善良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懦弱和自私。你在一个缺乏真诚和宽容的根基上建立自己的人生信念和处世哲学,无论你的愿望有多好,你都是在自欺欺人。说白了,你是一个很诚实的伪君子,不是吗?你总是怨天尤人,似乎这个世界上唯有你才是最不幸、最孤独的人;可反过来你又用你自以为是真挚——而实际上是虚伪的心态——去对待生活和别人。这些话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你讲过,现在我们是朋友了,也该算是好朋友,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跟你说这些的。我不知道这些话你能不能听进去,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也许你会认为我是在借题发挥,责备你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其实我没有这么想过,我理解你。况且我现在挺好,他是一个成熟、坦荡、宽容的男人。还有,我觉得你这次回成都,无论如何也应该主动去拜访一下你妹妹和胡安川他们俩。别人我说不好,但他们俩对你的关心和爱护是无私的,也是真诚的。即便你对他们还有什么成见,但这不应该影响你跟他们正常的交往。还有,我想了想,觉得你应该找个机会跟季有铭谈谈,毕竟你们俩有那么多年的友谊,总不能说决裂就决裂了吧。至于小玲跟他的事情,作为朋友,你只能是开诚布公地谈谈你自己的观点,而你没有权力把你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头上。至于你对江小玲的一时冲动,我觉得很可能跟李干事给你讲的那段故事有关……    
    “说实话,男人的处女情结远不是一个季有铭才有的。这种愚昧的陋习和观念存在了好几千年,对女人、对男人这都是一个沉重的精神枷锁。女人为失去而自卑,男人为不能占有而沮丧。所以我认为,你没有必要跟季有铭为这样一个观念闹成现在这样——水火不容。如果真像是小玲所说的,季有铭是因为这个才改变了自己对她的感情,而季有铭却又从来没有跟你坦白过自己的心声,那说明他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阴暗,并为此痛苦和彷徨。那你既然是他的好朋友,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好好谈一次呢?哪怕是谈不好,也不应该影响你们彼此的关系。人各有志,但这不应该成为人与人之间交往的障碍。况且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了。你看,尽听我叨叨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钱国庆苦涩地笑了笑,说:“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呀。其实我,怎么说呢,即使到了今天,我依然还是很敬重你的。要不我有什么心里话都想跟你说说呢。萨萨来信还提到过你,她不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那层关系了。那天跟江小玲在一起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龚丽红,随后又想到了你,要不我还真的就干出傻事来了。现在想起来,我当时是太冲动了一点儿。事情是我引起的,可我没有把结局处理好。也许江小玲打我的那一巴掌也算是对我的惩罚吧。”    
    “疼吗?”王姗姗诡秘地笑着问。    
    “不疼,一点都不疼,只是一下子就懵了。”钱国庆如实回答。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王姗姗也乐了。    
    和王姗姗的这次谈话,让钱国庆的心情有了明显的好转。现在的王姗姗在他的眼里,既是可以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又是能够寻求情感慰藉的可靠对象。恋人关系的终结,却在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更加成熟和珍贵的全新的友情,这是他过去根本没有想到的。    
    “对了,”王姗姗用一种颇为耐人寻味的语气笑着问,“你知道为什么江小玲会突然打你一巴掌吗?”    
    钱国庆心有余悸地笑笑说:“我知道,是我太不识时务了。”    
    “不识时务?什么意思?”她问。    
    “这还用问?算了吧,你别再拿我开心了。”钱国庆尴尬地说。    
    钱国庆的突然来访,令季有铭在欣喜之中又有些尴尬。由于他和江小玲的这场风波,导致了他和钱国庆的关系出现的这个局面,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也是现如今他感到非常苦恼的一件事。他曾好几次试图主动跟钱国庆打电话,希望缓解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但一想到自己解释不了钱国庆提出的那么多为什么,他又只好放弃了。尽管季有铭还弄不清楚钱国庆造访的用意和缘由,但从钱国庆轻松、友好的状态上可以看出,他起码不是来跟自己找别扭的。钱国庆开口一个季营长闭口一个季营长,叫得季有铭一个劲儿“嘿嘿”傻乐。他猜想,钱国庆可能已经不再为江小玲的事情生他的气了。他让通信员吩咐食堂做几个像样的下酒菜,今天他要跟钱医生好好喝几杯。钱国庆笑着说,“别来这套,今天甭管吃什么喝什么,该骂还得骂,该吵还得吵。”季有铭赔着笑脸,说,“那是、那是。只要还认我这个哥们儿,怎么骂都行。谁让自己是‘傻逼青年’呢?!”钱国庆于是感叹季有铭这些日子以来,不但脸皮厚了很多,而且涵养也大大提高了。    
    


第五章江小玲醉了(4)

    季有铭承认了跟江小玲分手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接受不了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的现实。想来想去,怎么想怎么别扭,越想就越觉得恶心。一开始他还没有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可到了后来,他简直就忍受不了了。一想到曾经有个比她大10来岁的男人跟她有过那种事,他内心就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憋闷和自卑,老觉着有种当王八的感觉。季有铭不无委屈地说,我知道这种事情拿不到桌面来说,也没人会理解、同情我。如果让我一辈子背着这个包袱,我肯定受不了。他还告诉钱国庆,在他知道了江小玲以前的那些事以后,他不止一次询问过关于她和那个男的在一起时的很多细节……他知道得越多就越觉得恶心,可又偏偏控制不住那种极不正常的好奇心。后来江小玲骂他变态,他还挺生气。现在想起来,可不吗,自己就是有些变态了。可自己为什么会变态呢?这个问题他却一直没能想清楚。季有铭认真地问钱国庆,他是否会在乎自己的女人从前的情感历史,特别是所谓的贞操?钱国庆很坦然地告诉他,不,我不在乎女人以前的事情。至于他和王姗姗分手的原因,完全相反,是他过于在乎自己以前的事情了。钱国庆借用了那天王姗姗说过的一些话,对季有铭进行了一番安慰。他说:“……其实这是一个传统的观念,无论这个观念有多么的狭隘和愚昧,但它毕竟存在了千百年。你季有铭也是个凡人,这种传统观念是导致你和江小玲彻底决裂的后果。要说有错,也不应该全算在你季有铭一个人的头上,你也承受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倒是对江小玲本人,你这事儿做得是够王八蛋的!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江小玲过去那些事儿的?”季有铭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你……”钱国庆又糊涂了。“别说你不明白,连我自己都没能弄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反正是越往后,我就越受不了。一看见江小玲,就想起她跟那男的以前的那些事,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    
    钱国庆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把那天晚上自己和江小玲所发生的一切都跟季有铭全盘托出。    
    ……    
    “我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季有铭惊诧地问。    
    “你错了,不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知道吗,是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我现在想起来还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事儿我要不对你和王姗姗说出来,总有一天能把我憋死喽。唉,江小玲真的是挺可怜的。她没有王姗姗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也没有你我这样的狼心狗肺。你呀,你算是把人这一辈子毁了,起码是毁了一半吧。你说是不是?”钱国庆悠悠地问道。    
    季有铭点点头,喃喃地承认说:“是,我知道、我知道。妈的,这事儿我做的是够操蛋!”    
    “好了,别再想了。说点别的吧,”钱国庆换了一个话题,“怎么样,我下个礼拜回内地休假,想到处转转,要不要我去北京看望一下你们家的老人?”    
    “去、去,你一定得去我们家住几天。我也快3年没回去了。老头儿、老太太肯定会非常高兴款待你的。去,一定替我去看看我们家的人。前几天老太太还来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休假呢。对了,走以前,你别忘了去八廓街买点工艺品什么的小玩意儿给我三个姐姐家的孩子带回去,内地人稀罕这些东西。”    
    “给你父母呢?”钱国庆问。    
    “那就免了。走的时候我给你一封信,你到时候把信一交,就什么都有了。放心吧,我们家准拿你不当外人……”    
    “别,最好还是别拿我当你。”    
    “那为什么?”    
    “就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我都替你们家老头儿、老太太脸红……”    
    季有铭乐了,很开心。    
    两人的重新和好,给他们彼此都带来了愉悦的心情。    
    钱国庆临离开拉萨前的一个傍晚,在王姗姗的宿舍再次见到了江小玲。江小玲很平和,还主动问了些他这次休假的计划,似乎她和钱国庆之间未曾有过那个不愉快的夜晚。钱国庆感到一丝欣慰的同时,也对江小玲有了新的认识。    
    钱国庆回到成都的当天晚上住进了西藏军区住四川办事处的招待所。回到阔别3年的家乡,他心里充满了浮躁和忐忑的异样感觉。天黑以后,他独自来到大街上,感受着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既新奇又失望的心情给他带来的孤独和彷徨。他走进路边一家简陋的小吃店,随便叫了几碟小菜和一瓶一斤装的“文君”酒……    
    随着醉意的来临,他想到了明天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磨盘山龚丽红的坟上看看。他的鼻子开始有些发酸了。那些深深印在他记忆中的往事一幕幕清晰地再现了出来……他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跟表姐进城下馆子的情景……他想起了前些年,胡安川醉酒以后的胡言乱语……他想起了那个到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地主后代——阿根儿……他想到了几乎被他遗忘了的姨夫……杂乱纷飞的悠悠往事,随着混有酒精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向他渐渐发沉的脑袋。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一辈子活得有点不明不白,更没有所谓的目标,像一片漂浮在山涧溪水的秋风落叶,不由自主地顺流而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向何方。他为自己感到悲哀和失望,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真正的一无所有——没有亲人、没有家庭、没有牵挂、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没有前途、没有归宿,甚至没有梦想。他拼命地在脑海里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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