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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公孙小刀-第66部分

小说: 公孙小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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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令下,全宫皆动。尤其是公孙飞雾,皮肉之伤两天就结了硬疤,可说完全好了。那股疯狂的争战欲望。充斥全身每根筋、每根骨,现在若有一头虎,保证被他活活给咬死。
    两天以来,他吃的全是活生生的狸、免、鸡,元阳充豉得很。
    公孙断也有意试试他,到底能不能击败各大门派掌门之联手——一对一那是甭谈了。
    阵势摆开,公孙断仍坐在椅子上,威风八面。
    他冷道:“你们找天鹰崖,到底为了何事?是否想联手围剿?”
    无心施佛礼,道:“老衲无心,执掌少林一派,想必公孙教主已猜出群雄来此之目的?”
    “嘿!我问你,你倒反问起我来了!”公孙断冷道:“我不知道你们来此是何目的!我也不想猜,太浪费本座时间了。”
    “如此老衲就直说了。”无心道:“传言昔日歹徒董仟,匪号神鹰藏在天鹰崖,可有此事?”
    金福闻言,脸色已变,二十年前主人含冤,二十年后又要再遭劫难,一份怒意到沸腾,心中暗自决定,除非战死,决不让人将天鹰带走。他盯向公孙断。希望他能遵守诺言。
    公孙断轻轻一笑,道:“大师恐怕听错了,本派是天鹰而非神鹰!”
    他回金福一个微笑,表示信守诺言不二,金福也为之放心不少。
    木阳子冷道:“天鹰就是神鹰,天鹰崖本是他所创,后来却被你所篡夺,贫道众人看在你为恶不及外人之下,才以礼待之,否则早已兵刃相见,你还是将人交出来吧!”
    公孙断虽恶名昭彰,但他大部分只对自家人下手,基于此乃家务事,别派自不便兴师问罪,省得落个多管闲事之嫌。
    公孙断冷笑道:“好个天鹰就是神鹰!好个以礼待之!看你们劳师动众,今天要是不让你们满意,想必你们是不想回去了?”
    木阳子冷道:“除非交人,否则不惜动干戈!”
    公孙断假笑道:“这可是你们要动手,不是本座想动粗!看样子不动手是不行的了!”
    飞雾狂笑道:“要动手找我!来呀!来呀!”不停捶打自己胸脯,真如野人。
    无心喧个佛号,道:“恕老衲失礼了!”右手一挥,五位僧人已长棍开出,直往飞雾身上砸去。
    飞雾狂笑,身躯一动不动,硬接下五棍。若常人,非得被打得粉身碎骨不可,但落在他身上却如打在软泥上,一点效果也没有,反弹力道震得他们两手发麻,不知所措。
    还来不及由他们思考,飞雾已然出手,左手如揽女人柔腰般,揽住五根木棍,右手如菜刀状,一切,五棍断得整整齐齐。
    “哈哈……”
    飞雾狂笑不已,双手推出掌风,像在推小孩般,轻而易举地将五僧打得滚滚而去。
    众人见状,不禁竖眼直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还有谁要来?全都上来好了!啊——”
    飞雾忍不住,已扑往无心,其势之猛,快逾虎豹。
    无心大惊,想尽所有方法,就是想不出一个退敌招式,不得不运起神功,准备硬接。www。
    也谈不上什么准备,双掌都还没举稳,狂风已至,啪地,已将他击出丈五开外,蹬蹬连退数步,无心方稳住身躯,更是骇然。
    木阳子已看出对方武功过于高强,登时喝道:“贫道也来陪你玩两招!”马上挥出拂尘,扫向飞雾。
    “什么,你陪我玩?你不配!”
    飞雾反手一抄,很容易将对方拂尘给抓住,往左一带,再切出一掌,木阳子已避无可避地非松去拂尘不可。否则右手难保。不得已,只好松手,改掌劈向飞雾,企图想挽回一点颜面。
    然而飞雾一动不动,硬接他一掌,右手拳劲已捣向他腰际,快而猛。
    木阳子闷哼,人已倒撞而退,脸色发青,这拳打得他血气翻腾,差点吐出血来。
    无心见状,冷喝:“敌人武功高强,我们一起上!”
    活未落,他再次出掌而攻。
    华山掌门剑南舟以及天山掌门关醉白,也同时出剑、出掌,罩了过去。
    飞雾此时才感到敌我相当,方自尽情出招,想将受小刀儿的怨气。全出在四人身上。
    四人联手,其势何等猛锐?可惜却奈何不了飞雾,十招一过,已是汗水淋漓,气血浮动,愈战愈是心惊,不知天下怎么会有此怪物存在?飞雾似乎玩够了,大喝一声,右手抓住剑南舟长剑带向左边,格开木阳子拂尘,再踢出一脚点向关醉白,将他逼向左侧紧紧靠着无心,然后他狂笑一声,双手往左右直翻劈,哗啪数响,四位掌门人已跌得人仰马翻,尊严尽失。
    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四人滚落地面,都以高超内力硬拔而起,喝然出口,四道人影又噬向飞雾。此时方见飞雾脸色吃重,不敢大意地封向左侧无心,想以各个击破方式,分散对方强大内力。
    岂知无心早有准备,不攻反撤招,一个腾身掠过他后背,双手抵住关醉白背心,齐往前推。紧接着木阳子也以同样方法掠向无心背心,剑南舟也不落后,如此四人连成一线,各找背心命门穴,同运数十年修为,四人合起来,至少有四甲子功力,任公孙飞雾修为再高,也无法超越四甲子——两百四十年的威力。
    而天山派混元真气,自属武林一绝,四人联手,真能逼出一道白气,直截飞雾心窝,其势足以穿金裂石,所向披糜。
    飞雾方转身,就遭此突袭,自大的他,马上尝到结果,沉呢一声,已抱胸倒桩而退。
    公孙断大惊,已站起来:“飞雾——你怎么了?”
    还好,飞雾只吃了点暗亏,落滚地面过后,马上扭身而起,更加狂猛地攻了过去。“我要撕烂你们……”
    他罩的方向是专门劈向四人中间,以想捣散他们合力。
    然而四人不但武功精湛,历练更丰富,知道此方法有效,已然凝结如蜈蚣,矫捷腾掠翻转,就是不让飞雾有下手之机会。
    飞雾数击不能得手,气地哇哇大叫。红肿眼珠似要喷出火来,当下不再专找对方中央下手,硬就硬,谁怕谁?怒吼一声,已身掌合一,再次冲向关醉白。
    说也奇怪,他似乎全在拼内力,忘了伤人,也许是想发泄情绪,也许是气昏了头,练了这门功夫,脑袋有时都转不过来,否则只要他使出毒爪,就是关醉白发出掌力再大,也无法逃避被抓伤的噩运。
    双方再触,轰然巨响,飞雾竟又被撞出三丈余,身形砸在大腿粗之柳杉,硬将此树给撞断,自己也因此被撞昏。
    “飞雾……”
    公孙断正想掠向爱儿,但惊惶声刚起,数位掌门人已罩过来,他不得不下令攻击。
    “上!”
    右手一挥,金福和五鹰已兵刃齐出,迎了上去。
    金福为了主人安全,一出手就是震天夺,此种高绝武学,与他对仗的木阳子顿感压力惊人。拂尘挥得如蜜蜂振翔,拂、点、挂、扫,只要能奏效的,全都用上,顿时也利用拂尘之软柔,以克长剑之刚硬,而使金福攻势受阻。
    金福并不气馁,再次退身于后,寻求有利时机,复又扑身而上,突见他已冲至木阳子不到七尺时,蓦地来个回旋,右脚很快掠去拂尘,长剑却脱手飞掠他头顶而过,直取木阳子天突穴。
    “震天夺!”
    木阳子虽未和董仟交过手,但他师父天荒道长就曾败在这招之下,天荒也将此武学状势告诉过他。现在他乍看就已猜中,惊惶之下,又想躲闪,谈何容易?只好往地上滚去,希望能逃过此劫。
    突又有三名高手,齐罩向身在空中的金福,这三人分别就是无心、关醉白和剑南舟。他们突闻木阳子叫出震天夺,已认为金福就是神鹰董仟,是以舍弃敌人,全向金福攻来。
    金福武功虽了得,却非公孙飞雾,怎能接得住三人联手?闪过剑南舟和无心攻势,却闪不过关醉白双掌,砰然一响,硬是被击中胸口,吐出鲜血,倒撞丈余远的林树,一时不易站起,伤势颇重。
    关醉白并没有就此歇手,赶忙一个转身,混无真气扫向木阳子,希望能加速带开其身躯,以避开长剑。
    然而飞剑何等快捷,只听木阳子闷哼,天突穴是躲过去,但左肩却不折不扣地被长剑插中,痛得他冷汗直流。伤得不轻。
    突然,公孙断大喝:“住手——”
    所有在场之人都已停手。
    自双方开始缠战到现在,三招不到,能见伤亡者,只有金福和木阳子。
    公孙断走向金福,概然道:“我已尽了力。你也尽了力,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金福抹去嘴角血丝,惶恐道:“你要毁诺言?”
    公孙断叫道:“我毁什么诺?你自己决定啊!只要你有办法,你若保不了,我还能保?
    你要我为一个废人拼命?”
    金福感触良多,不错,公孙断没拿天鹰开刀,已是万幸,而且他也为天鹰拼过力,甚至飞雾都已不敌,他更没有理由要为天鹰卖命,这样的诺言,对公孙断这种人来说,已是难如登天。自己若再强求,恐怕就得自取其辱了!但是若撤手,天鹰将又如何?
    “不行!我不能放弃!”
    金福怒吼,又攻向无心,然而他伤势不轻,攻出掌劲,已十分薄弱。
    苏乔、春神和君儿,匆忙抵达公孙府。
    红地毯红怅幔,宽敞的大厅被左右两恨象头大的红石柱压得沉甸甸,快要窒息。
    秋月寒与慕容天匆急走出后门。
    苏乔已道:“娘,他就是秋月寒!公孙府的主人。”
    春神一笑,拱手道:“公孙大侠,妾身唐突打扰,祈请恕罪。”
    秋月寒和蔼笑道:“哪儿的话!久仰春神侠名,今日一见,果真绝世风采!在下神交已久!”
    相互介绍一番,双方坐定后,苏乔已说明原因。
    秋月寒叹道:“也许你们还不知小刀儿已和飞雾对过手,他受伤了。”
    三人惊愕不已,君儿急道:“小刀儿伤得如何?人呢?”
    秋月寒叹道:“十分严重,他已自行去采药,他说三天之内一定赶回来,现已过了两天又一个上午。”
    苏乔怔悸不安:“怎么办?百里神医明明交代,要转告他对阴勾爪要小心,如今话还没传到,他就受了伤!怎么办?这毒,连神医都没办法治……”
    方才她只担心她爹,现在反而整颇心都悬在小刀儿身上了。
    秋月寒怅然道:“也许小刀儿自有办法,他自幼常年活在大漠、森林中,对些不知名的药物,有独特之见解,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本是想解决问题,却又多了一事,逼得她们实在不知所措。
    慕容天道:“事情总该有个结果,三位不妨暂时留在此,等小刀儿回来,然后再决定救人之事,以免两头落空。”
    春神怅然道:“也只有如此了。”
    众人在等小刀儿。
    午时的太阳,在多云的冬天,也显不出一丝温暖,连光线都有点昏暗。
    金福双掌已罩向无心,只见无心右手一挥,流云袖强劲气流已迫退他,逼得他连退带撞,鲜血更吐。
    “不能!你们不能带走天鹰!恶徒——”
    金福狂厉如疯子,飞雾那股血淋淋野兽模样,也在他身上出现,他又扑上。
    无心不愿再下重手,轻拂衣袖,阻住他,但剑南舟实是见不得他如此一再缠斗,猛然劈出强力掌劲:“躺下吧!我们要的不是你!”
    金福并没闪避,捣乱的银发染满红血,像个厉鬼,竟用整个身体去缠住剑南舟右手,任由他甩,就是不放,突又猛狠咬他手臂。
    剑南舟大骇,左手马上出剑,就要刺向他心脏。
    无心及时出手拦了过去:“剑掌门剑下留人!”
    他拦住长剑,也劈开了金福。
    “此人忠心耿耿,我们岂能对他下毒手?由他去吧!”
    剑南舟俯视右大臂深陷而流血的齿痕,冷冷地哼出声音:“奴才就是奴才!只会咬人!”
    金福已无力再战,几次想爬起来都力不从心,立了又倒,只好十指扣地,艰苦地爬向剑南舟,似想再战。
    天鹰已缓缓走向雾区,走向金福,怅然而落寞地将他搂入怀中:“金福……由他们去吧……”
    金福老泪如清泉般冒出,一切代价、牺牲,都认为是值得了,只怨自己不能尽责,保护主人安全。
    “老爷……小的恐怕……无能为力了……”
    “金福!你已尽了力……”
    天鹰搂得更紧,妻女友人都离他而去时,只有金福仍在他身边,乃是他唯一的伙伴。
    无心不禁长宣佛号,想掩饰内心激动,毕竟如此忠仆并不多见。
    公孙断却见得甚为恶心:“好啦!好啦!成为王,败为寇,已成定局,你该早作决定,我管不了那么多!”
    天鹰能决定吗?若要他决定,他会挥刀剐向在场所有的人,以消心头之恨,然而现在的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就连那股不甘屈服受辱,准备东山再起的心灵,都已然无存。
    金福的失败比他自己倒下更使他绝望,而金福现在却昏沉沉,不醒人事地趟在他怀中,他整个人也虚脱,沉沦了。
    无心长叹道:“带他走!”似有不忍,又道:“连那老人!”
    众僧架起天鹰和金福,已准备押回少林寺。
    无心转向公孙断,道:“公孙教主,希望你能以侠义为本,切毋多造不义之事,否则必自食恶果。”
    公孙断笑:“我的事,你少管!别以为你赢了这一仗,就卖起老来!什么叫正义?就像你们以强欺弱,硬抓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他本是武林公敌!”无心道:“老衲不得不捉他归案。”
    公孙断冷笑:“这都是你们自己说的!有朝一日,我也说你是武林公敌,老和尚你又有何感想?”
    无心不想再辩,道:“是非自在人心,老衲只想略进忠言,听与不听,阁下咎由自取,老衲告辞了!”
    数十人随无心,架着天鹰和金福,己离开此地,往少林方向行去。
    公孙断登时哈哈大笑不已:“好个咎由自取!老秃驴!迟早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群雄消失后,飞雾从笑声中爬了起来,他笑得更狂、更大声,根本就无受伤模样。
    难道他是假装败阵?
    公孙断奸黠直笑:“雾儿!你果然表演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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