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画皮 >

第7部分

画皮-第7部分

小说: 画皮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举步向前:“这么晚了还没睡?”   
楚琴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三个月来他几乎天天和淮斟待在帐中,却和他依旧不冷不热。。   
淮斟看着楚琴渊,目光很深。他自诩从没有看错过人,可是楚琴渊却总是让他琢磨不透。楚琴渊的淡定,反而仍他觉得危险和——害怕?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有如此忌惮一个人的时候。喉头滚了几次,仍是压下说话的冲动。   
“这场仗恐怕会僵持到冬天。”楚琴渊倒先开了“口”。晚风吹起,扬起了他黑色的发和白色的衣袖,有一些远离尘嚣的空灵。   
淮斟笑了:“你果然是聪明人。每次和你说话都会让我想起悱恻,她大概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   
第31节:第五章:蒙古之战(2)     
悱恻?这两个字硬生生将他从半空中拉回尘世。   
面无表情,他毫无痕迹的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是娥眉月。不知道此刻的她在长安做些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高兴了就去听戏,然后在江边的船上喝一晚上的酒?   
“你我都清楚,这场帐如果打到冬天,整个蒙古草原的草都会枯黄,到那个时候人的粮倒是有,可是马就麻烦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冬天之前结束这一仗。”商量的话语直到出口才被发觉,淮斟因为自己的失言有些气闷。他做事何需和他人商量,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要除去赫连邱很难,而且眼下最要紧的是蒙古各部。”楚琴渊的琴声此刻听起来格外的“脆”和“冷”,“我们和西塞的这场仗,把不少蒙古各部夹在中间。如果能够收服蒙古各部,未必不是在另一方面的胜利。”   
淮斟一面细细的想一面缓缓的说:“一方面:赫连邱那边,我们在想好怎么除去他的办法之前就只能等他们自己内乱。   
“另一方面:前几个月西塞为了收服蒙古各部不惜用重兵,每侵吞一个部落便大规模的屠杀一次。这与我东陵的‘怀柔’计划刚好相悖,依照我们这些日子的筹划,收复大部分部落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就是当今蒙古部落中最大的一支——古列廷,它也是最顽抗的一支,要想兵不血刃收服它只怕有些困难。”   
楚琴渊漫不经心的“道”:“如果清晨有大雾会怎样?”   
淮斟先是一怔,极快的明白了楚琴渊的言下之意,一抹喜色染上眉梢:“你确定这几天清晨会有大雾?”   
楚琴渊示意了下夜空:“天象如此。”   
淮斟立刻翻身站了起来,迟疑的拍了拍楚琴渊的肩:“谢谢!”话音刚落他就提着马鞭急忙回帐了。   
目送着淮斟的身影,他再次抬头望着月亮:目光深邃,神情悠远。一瞬间一些太过沉重的思绪掠过脑海。   
自从两国开战以来,他和淮斟和蝶悱恻之间所有的爱、恨、情、仇似乎都被湮灭在这场战争中,似乎只要一上战场,往日所有的一切皆被国家荣辱、国民幸难给深深取代了,脑海中惟一的念头只有“国家”二字。   
这样的情感此刻想来是多么的纯粹又是多么的值得自豪。   
只是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想起长安城里的月色,长安江边的桃花……   
当天晚上,淮斟帐中灯火未熄灭,重招众将军挑灯议事直至天明。   
第一天早上有薄雾,淮斟派探子打探古列廷部的详细位置和分布。   
第二天清晨,果起大雾。这次的雾大的几乎连周围三尺左右的人都看不清,刚好可以做为东陵军队的掩护。   
天还没亮透,淮斟便命诸将带领了军队,趁着大雾把古列廷部团团围住。等到正午太阳高起大雾散去的时候,古列廷部的人才发现自己已然成了瓮中之鳖。一时间军心大乱,人人自危。   
第32节:第五章:蒙古之战(3)     
第三天,淮斟派人劝降。   
第四天,古列廷部汗王呈上降表,归顺东陵。自此蒙古各部三分之二归顺东陵。   
十天后,捷报抵达长安。   
丞相府内,王佑荫命人请了蝶悱恻来,两个人坐在亭子里一边下棋一边议论着这次的报捷。王佑荫持白子,蝶悱恻持黑子,输赢各半。   
“真漂亮!”王佑荫叹道,“收服了大半个蒙古,竟然兵不血刃。”'   
蝶悱恻落了一子:“蒙古长久以来对我们和西塞持观望态度,这次顺利的收服大半个蒙古,该是战事要有转机了。”   
王佑荫点头道:“是啊。我爹也在说,恐怕离大捷不远了。就是不知道还要打多久。”她看了一眼蝶悱恻,小心的放下了一子。   
蝶悱恻执子不急着下,想了想道:“要是打到冬天就麻烦了。西塞的都城离蒙古比长安近,如果打到那个时候就难说了。”   
王佑荫抬头看了看身旁的树,树上的知了早已经叫的声嘶力竭,“这场帐打了三个月了,数数日子就快要中秋了。”   
中秋?蝶悱恻笑了笑:“我倒没怎么注意快中秋了。”反正她过不过中秋都一样。   
王佑荫知她想起了什么,马上就换了话题:“悱恻你听说朝中的事了吗?”   
“没有啊,”蝶悱恻抬头看着王佑荫,“朝中出什么事了?”   
王佑荫皱着眉:“我听我爹说,朝中那些求和派又在上书提议修和,说虽然这次大捷固然可喜,但也要见好就收。而且还列了许多修和之后我国应得的好处。”   
蝶悱恻极慢的落了一子,“丞相大人怎么说?”   
“我爹这边主站的立场很强硬。我爹说,皇上表面上没表态,但是心里恐怕是希望打下去的。”王佑荫叹了口气,“如果真要收兵议和,这场仗打的就可惜了。”   
蝶悱恻皱起了眉:“这件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以前王爷在的时候就怀疑朝中可能有西塞的奸细。”说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刺痛,想起了同是西塞细作的祖父,安抚了下紊乱的呼吸她继续道,“可是没有证据也就无从查起。”   
王佑荫讶然:“我爹以前也这样怀疑过。竟然连你家王爷都这样说,那恐怕是真的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我爹。这阵子来我家的大臣也多,我暗中留意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告诉你。”   
结果两个人因为这样沉重的话题最后一盘棋也没能下完。傍晚的时候蝶悱恻从丞相府出来,已经有王府的马车在一旁等她了。   
和王佑荫一翻谈话下来,她满重心事的上了马车。一入马车天生的敏感开始让她感觉不对劲。   
车内有人!   
她刚一张口一把冰凉的匕首就抵住了她的咽喉。定眼看去,只见车内的男子一身黝黑的皮肤,异常的高大。虽然穿着东陵寻常百姓的衣服,可是依然掩饰不了他不如东陵人秀雅的气质。 
第33节:第五章:蒙古之战(4)     
一双眼睛,即使在黄昏的马车内也闪着熠熠的光——和楚琴渊的温不同,他是全然兽性的光,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绿。此刻那双眼睛正露着凶光盯着她,她敏感的在压抑的空气里闻到一丝血的腥味。   
刹那间,刚才在丞相府内的沉重被一丝有趣渐渐冲淡了。她想起了以前自己拿着发钗抵着楚琴渊的情景,在心里期期艾艾的叹了口气,人家楚琴渊好歹还有软玉温香可抱,她呢?   
那男子拿着匕首抵着她,却在第一刻把她仔细观察了个遍,得出了一个结论:尤物祸水。再看她虽被递着咽喉,一双万种风情的单凤仍暗自顾盼流转,仿佛很是高兴。他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了声,却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这个时候马车外想起了很多人的脚步声,皆是训练有素。车里的两个人静静在听,蝶悱恻听到一半看向车内的男子,一双美眸弯的更厉害了。   
突然一些人接近了马车,为首的一个喝道:“马车内什么人?下来!”   
男子眯起了眼,蝶悱恻看戏似的看他准备怎么办。突然他取下匕首转眼间抵到了她的腰上,无声的暗示她该怎么做。   
蝶悱恻甩了把头发挑开了窗帘,对着马车前站着的掌管御林军的冯将军放软了声音道:“冯将军,做什么呢?这么大动静?”   
她的声音软的简直可以滴下蜜来,那冯将军素来自夸“怜香惜玉朝中第一”见了这样的绝色早已七魂飞了六魄半,呵呵的傻笑:“蝶小姐安好?末将奉了圣上旨意来捉拿从皇宫内逃跑的刺客。”   
刺客?蝶悱恻心中一沉,既而捂着胸口一副若不惊风的样子:“将军,您把我吓着了。现在不可以走吗?王爷在前线还等着我的信呢。”   
她这一嗲,前面的男人连骨头都熟透了,忙不迭的喝令开了一旁侯命要检查马车的人,腆着脸笑着让了道:“蝶小姐当然可以做,您请。”   
“谢谢。”再送去一个醉死人的笑,她命车夫驾车合上了窗帘。转头之际已然变了一张脸,冷凝着脸就要掀他的衣服,也不去管正抵着她腰的匕首。   
他也奇怪,收起了匕首任她掀开自己的上衣,以全新的目光大量着这个女人。   
蝶悱恻皱眉看着他胸前正汩汩流血的伤口,伤是刀造成的再偏半寸就伤到心脏了。她打开随身带着的布包,一边找要用的东西一边道:“你伤成这个样子也敢到处跑?”她此刻倒有些佩服起他了,寻常人伤成这样早痛的晕了过去,他硬是咬牙挺了这么久,依旧面不改色。   
他看着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女人,挑眉道:“你不怕我?”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塞外的风沙。   
“怕你什么?”蝶悱恻淡道,“怕你是个闯入皇宫的刺客?还是怕你是个闯入皇宫的西塞人?”   
第34节:第五章:蒙古之战(5)     
“聪明的女人。”他哼了一声算是赞许,“到底是静睿王身边的女人。既然知道知道我是西塞人,为何救我?”   
为何救我?   
这四个字让她的手颤了一下,“救人而已,一定要有理由吗?”听他的话,他似乎认得她。料定他自然不会说,她也不用花力气去问。   
他竟然笑了,看起来仍是一脸粗犷严峻。   
蝶悱恻看了他一眼继续包扎他的伤口,也不去问他为什么知道她是淮斟身边的人,来东陵究竟做什么。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一个字都不会说,搞不好还会被他奚落一翻。她不喜欢自讨没趣。   
等到都料理好了之后,她冷然道:“不管你来我东陵做什么,如果再让我碰到一次,不要说救你,把你送上绞架的人一定是我。”   
他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在乎:“我不意外你讨厌西塞人。我和你一样,我讨厌你们东陵人。”   
“那正好,好走不送。”马车这个时候已经停了下来,蝶悱恻挑开窗帘,看也不看他。   
他定眼一看,马车竟然停在郊外。不由的笑出了声:“蝶悱恻,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后会有期。”他一个纵身跳出了马车,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小姐。”一旁的车夫站在马车前等候吩咐。   
“回王府吧。今天的事不要对其他人提起。”说完,蝶悱恻倦倦的闭上了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反复的重复。   
求和派、细作、刺客、西塞人。这些看似没有联系的事情中却让她感觉其中的关联重大,西塞人不惜冒险来长安还闯入了宫中,他准备做什么?得手了没有?他又和朝中所谓的细作有什么利益牵扯?   
一切都仿佛不明朗,但是却又那么清楚的摆在那里。答案,呼之欲出。   
三天后,子夜。   
静睿王府一室的岑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打断。   
“出什么事了?”蝶悱恻在书房还没睡下,就被总管风急火燎的请到了大厅。一进大厅就看见神情严肃的王佑荫。她一见她就知道可能出大事了,镇定的拉了王佑荫道,“你先喘口气,再慢慢告诉我。”   
“来不及了。”王佑荫摇了摇手,一路奔波过来的气息还未平息,“我爹一得了消息就急忙让我来告诉你。”   
“究竟出什么事了?”蝶悱恻敛眉问道。   
“我爹得了消息,说西塞有人买通了兵部的人,借着给前线送粮草私下里卖了十门红衣大炮给西塞。”   
蝶悱恻暗自倒抽了口气:“万一王爷那里还不知道这个情况,一旦交兵起来肯定是要中埋伏的。”西塞?会不会和那天救的西塞人有关?   
王佑荫也知道其中的严重性,咬牙道:“真不知道那些人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只看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在外出生入死为了国家的将士!” 
第35节:第五章:蒙古之战(6)     
“不行,”蝶悱恻当机立断,“我得让王爷知道这件事。”   
王佑荫道:“要找人去送信吗?万一靠不住呢?”   
“其他人未必靠的住,那我呢?”蝶悱恻问道。   
王佑荫一惊,抓着蝶悱恻的手急道:“你要去蒙古?现在那里兵荒马乱的,万一你要是出事?”   
“顾不得了,”蝶悱恻反握住王佑荫的手,“你我都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你放心,我到了蒙古就换上蒙古族的衣服。我办事你还信不过吗?”   
“我知道这都是为了国家,”王佑荫看着蝶悱恻,“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淮斟他和你抄家灭族之罪,你难道真的不想报仇?要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蝶悱恻惊讶的看着王佑荫。   
王佑荫笑了笑,“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蝶悱恻定定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说:“你刚才说的:为了国家。”   
王佑荫释怀的笑了:“你放心去蒙古,我总不让你后院起火就是了。”   
蝶悱恻深深的笑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尽在这三言两语中弥足体现。   
蝶悱恻连夜安排了事,天还没亮就走了。走的时候只骑了一匹马,带了一个包袱和一把琴。   
她连夜赶了五天的路,五天五夜都没合过眼。等见到了淮斟把情况说明了就再也抑不住一身的疲惫,也顾不得洗去一身的尘霜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熟了。   
半梦半醒之间仿佛自己被一层柔柔的湖水包围着,舒服的让她想叹息。然后她梦见了月亮,皎洁明亮而温柔。在她的记忆中难得有这样温冷的月色,难得这样的纯粹而没有勾起她太多沉重的回忆。   
琴声?谁的琴声?怎么听起来这样的烈骨铮铮,是《十面埋伏》吧?这样激烈的曲子原该是用琵琶弹出来才好,怎么这道琴声听起来甚至比琵琶还要掷地有声?   
他的琴声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他的琴声要清冷、深沉,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