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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驻京办主任-第10部分

小说: 驻京办主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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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凶猛的老鹰!”丁能通做着鬼脸说。

“不要,不要,你不知道人家是属兔子的。”

“我还是属蛇的呢。”

“哥,蛇吃兔子,我在你手里是死定了。”

“我这只蛇呀,为了保护兔子,与老鹰殊死搏斗,终于壮烈牺牲。”

“不许瞎说,”金冉冉用玉手捂了一下丁能通的嘴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要让你好好活着,好陪我去后海泡吧,去三里屯蹦迪,去雍和宫烧香,去北海划船,去恭王府沾福气……”

“好好好,我都快成你手里的风筝了,还不是你想在哪儿放就在哪儿放。”

“才不是呢,我是你手里的风筝,我这个傻妹妹哪天你不喜欢了,把线绞断,我就自己飘了……”

说着说着金冉冉触动了心事,竟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冉冉,还是我做风筝吧,哪天你不喜欢我这个一身官气的哥哥了,也不用把线剪断,团巴团巴随便找个垃圾筒把我扔了就行了。”

“讨厌!”丁能通语气诙谐,竟把金冉冉给逗乐了。

周末的天坛公园放风筝的人很多,天空中飘荡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风筝,漫天飞舞的风筝与天坛公园的美景交相辉映,构成了一道靓丽的景象。

天空中飘飞的大多是花蝴蝶,蜻蜓、蜜蜂,丁能通和金冉冉放飞的却是一只乌黑的老鹰,天空中顿时增加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金冉冉高兴极了,望着空中张牙舞爪的老鹰纵情地笑着,引来许多游人的目光。丁能通难得有这样的雅兴,整日里应来送往、勾心斗角,难得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妹妹给自己解闷,只有和金冉冉在一起是最轻松的,心里也是最慰籍的,官场上混久了,太需要精神的梳理,金冉冉成了丁能通散乱心灵的一把木梳。两个人坐在草坪上,仰望着越飞越高的风筝,沉浸在难得的欢乐中。

“哥,如果这草坪上一个人也没有,就我们俩该多好!”

“你不怕我欺负你?”

“还不一定谁欺负谁呢!”

“冉冉,我不是个好人。”

“我知道,但你也不是一个十足的坏人,只是有点邪而已。”

“邪离恶可不远。”

“我不怕,因为我是魔,百恶不侵。”

“这么说,我们俩在一起就是恶魔!”

“人本来就是魔,每个人心中都有个魔。”

“冉冉,你心中的魔是什么?”

“爱!”

“这么说你相信爱情?”

“当然,如果人没有爱,赢了世界又会怎样?”丁能通听到金冉冉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心里微微一颤。

官场上逐鹿权力的人有爱吗?他忽然想到和陌瞳|爱的是“帝心”:“帝心”爱的是江山,然而,从古到今,爱江山的人哪个不更爱美人?肖鸿林不就拜倒在白丽娜的石榴裙下了吗?那么自己在北京摸爬滚打,心中的爱为的是什么?衣雪,还是儿子?亦或是别的什么?

丁能通猛然想起段玉芬,如果段玉芬嫁给自己,生活会是什么样?他不敢想,因为这个曾经深深爱过自己的女人,已经成了一个迷。

想到这儿,丁能通有些沮丧,情不自禁地收起风筝线,由于心不在焉,收着收着,竟然挂在一棵古松枝上,那古松高大挺拔,松枝墨绿,像是个年长的老人沉默不语。

古松顶上的枝桠间,一个喜鹊窝内猛然飞出两只花喜鹊拼命地攻击还在空中飘飞的风筝,风筝离喜鹊窝不过两三米,金冉冉兴奋地跳起来。

“哥,那两只喜鹊真的把风筝当成老鹰了!”

丁能通也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两只花喜鹊轮番攻击风筝,风筝在风的作用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真如一只偷袭喜鹊窝的贼鹰。

两只喜鹊为了保护家园奋不顾身地向贼鹰攻击,叫声充满了愤怒和警告。不一会儿,就围上来许多人看鸟与风筝大战,个个脸上充满了好奇,丁能通拽了一下活蹦乱跳的金冉冉,示意她离开。

“哥,想办法救救风筝,都快被喜鹊啄烂了。”

“冉冉,一个破风筝,咱不要了好吗?”

金冉冉噘着小嘴说:“好吧,通哥,我饿了,咱们吃卤面吧。”

“好吧!”

两个人手拉手刚要走,丁能通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贾朝轩的电话。他赶紧接听。

“能通,你小子在哪儿泡妞呢?办事处的人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贾市长,我和几个朋友刚要吃饭。”

“别吃了,赶紧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好,我马上到!”

丁能通挂断手机,猛然想起周永年和刘凤云拜托自己的事,这几天他一直煞费苦心地为这两口子选人,一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认真看了看眼前活泼可爱的金冉冉,心想,冉冉是苦出身,人又很机灵,驻京办是个大染缸,毕业到驻京办没什么前程,现在大学生找工作难得很,不如劝她去刘凤云家干两年,周永年关系广,说不定将来能为冉冉找个好工作。

在送金冉冉回学校的路上,丁能通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冉冉,你不是想求我给你找工作吗?”

“对呀!”

“我找到了!不过岗位很特殊!”丁能通看了看金冉冉说。

“哥,我怎么觉得你好象要打我的鬼主意噢!”

“放心,哥不会害你的,只会保护你。”

“就像喜鹊保护窝一样保护我吗?”

“当然,不过任何人要想有一个好的前程都要牺牲一些东西。”

“牺牲什么?”

“牺牲两年时间,两年后,你可能有一个满意的前程。”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我说了,你别生气,而且要答应我认真考虑。”

“我答应!”

“我有个好朋友,在中组部工作,人很好,关系广,地位也高,前两天要求我为他们找一个大学生保姆,他们承诺,干好了,可以帮助找个好工作。我本想把你安排在驻京办工作,可是驻京办整天迎来送往的,是个大染缸,我觉得你去驻京办没什么前程,不如委屈两年,或许结果会更好!”

“哥,我是大学生,不是家庭妇女,你怎么能让妹妹去给人家当保姆?”金冉冉警觉地问道。

“当保姆怎么了?干家政的大学生保姆还少吗?这样的人家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上呢。”

“我不去!”

金冉冉眼泪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两个人心里叫劲,再也没说话,一路上默然无语。到了燕山大学门口,金冉冉默默地下了车,重重地关上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丁能通望着金冉冉修长的后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丁能通赶到党校房间时,贾朝轩的老婆韩丽珍正在打扫卫生。

“哟,大嫂来了,啥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老弟一声?我好去接你。”

韩丽珍是东州市人民医院院长,典型的贵夫人形象。

“能通,你还不了解你大哥这个人,凡事不愿意声张。”韩丽珍一边换床单一边说。

贾朝轩递给丁能通一支烟,自己点上火后示意丁能通坐下,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

“能通,你上次跟我说有个玩古玩的朋友手里有明朝的‘永子’围棋,是真的吗?”贾朝轩的口气蛇蛇蝎蝎、鬼鬼祟祟的。

“当然了,我朋友是玩古围棋的行家,那围棋我见过,明朝的货。”

“哪天约我见见这个人,如果货不假,我就要了。”

丁能通讪讪地一笑说:“没问题。”心想,“货的价格不菲,贾朝轩会送给什么人呢?”

“能通,我这阵子没少跑中国花卉协会、国家贸促会和国家商务部,他们已经答应全力支持东州市申办花博会,刚才我已经和肖市长通了电话,他答应让你陪我去首尔走一趟,到那儿取取经。”

“太好了,贾市长,正好韩国我有朋友,接待不成问题。”

“那好,事不宜迟,你抓紧办票,我们用私人护照出境。”

“私人护照?”

“对,你大嫂也跟着去,这样不引人注意。”

“好吧,我抓紧办。”

“能通,为了不让驻京办的人知道,顾怀远陪您大嫂来,我都没让他住在驻京办。”

“安排到哪儿了?”

“怀远和你大嫂都住在王府井大饭店了。我们走后,你把奔驰车给怀远,这小子在北京还得替我办点事,从韩国回来以后,让他陪你大嫂一起回去。”

贾朝轩对丁能通千叮咛,万嘱咐,让丁能通心里很紧张。出国考察搞得像出国潜逃似的。

“能通,”韩丽珍终于忙完,她手里拿着抹布说,“前几天衣雪去医院了。”

丁能通心里一紧问:“大嫂,衣雪去医院干什么?”

“瞧你们两口子,东一个西一个的,孩子发烧,衣雪也不找我,还是值班主任跟我说的,我赶紧去急诊室看,没什么大事,我安排到病房打了几天点滴,好了。”韩丽珍说得眉飞色舞,一付表功的样子。

“大嫂,你说这衣雪,孩子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还不是怕影响你工作嘛,再说,你远水解不了近渴,有大嫂呢,出不了差头。”

韩丽珍咯咯笑着走进卫生间涮抹布,贾朝轩朝丁能通身边凑了凑说:“能通,来,咱俩杀两盘,最近我又研读了两本棋谱,还没试过身手呢。”说完亲自将棋盘摆在茶几上,两个人一白一黑杀将起来。

19、探病

早晨,一抹瑰丽的晨曦,撒入荡着浪涛的黑水河,河面上的薄雾为古老的东州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晴朗朗的太阳悬起来后,东州城被映得躺在了地上。高楼大厦横七竖八地互相枕籍着,仿佛呻吟,又像挣扎。鸽群在空中转着圈,仿佛是城市里的唯一一首散文诗。

王元章这几天病了,一大早起来后静静地靠在床头挂吊瓶。自从上次省委书记林白找他谈话以后,他一直思考一个问题:一旦自己离任,谁比较合适接替自己?

王元章在政坛上打拼了一辈子了,虽然经历过多次起起落落,但还算平稳,没有栽过什么大跟头。眼下,东州的经济发展虽然势头良好,但是国企改革仍然困难重重,把这样一个大市交给什么样的人掌舵,关乎八百万人民的生活幸福,对全省的经济发展也尤为重要。看来省委没有空降一位市委书记的打算,只要中央没有异议,这个市委书记只能在东州现有领导中产生。

王元章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东州市副市级以上领导一一闪过,终于定格在三个人身上:这三个人就是肖鸿林、李为民和贾朝轩。

这些年,肖鸿林在国际秧歌节的问题上一直与自己叫劲,终于得逞了,但是花博会真的能拉动东州的经济吗?东州的地理环境搞花博会不会是霸王硬上弓?肖鸿林的架势不象是在东州,看来这老伙计野心不小啊,任省长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中央的用人政策一直在往年富力强、德才兼备的年轻同志倾斜,肖鸿林虽然比自己小一岁,但是也算不上年轻干部了,如今也是一相情愿呀!

在王元章眼里,接替市委书记最理想的人选是李为民。此人刚直不阿,工作务实,为人坦诚,原则性强,就是缺少灵活性,会变通,就更理想了。

贾朝轩看上去比李为民精明许多,此人也确实聪明,也许是小聪明,总觉得聪明得诡道,好象人生的价值是靠官位的大小来体现的。想当年,在与李为民争副市长的时候,在人大代表中做了不少手脚,东州交给贾朝轩这样的人还真有点不放心呢!

不过,省里似乎对贾朝轩很重视,在送贾朝轩还是李为民去北京学习的问题上,最终省委书记林白同志还是推荐了贾朝轩,青干班可是培养我党高级干部的摇篮啊!

然而,王元章又似乎觉得林白同志另有一层深意,贾朝轩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党校犹如牧场,好好训训这匹野马或许成为良驹,看来李为民在林白同志的眼里早就过关了。

王元章正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敲门。

“请进!”李为民笑咪咪地捧着一盆鲜花走了进来。

“王书记,好点了吗?”

“是为民啊,打了几天吊瓶,好多了。”

王元章像是疲惫得很,李为民进来,他想起身握手,可是欠了欠身子,就支撑不住了,吃力地靠在了床头上。

“元章,你太累了,好好躺着吧。”李为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颇为关切地说,“抱歉啊,元章,我真不知道你病得这么厉害!听秘书说这几天高烧一直不退啊!”

“不就是感冒吗,没事,没事,快说说这些天的工作吧!报纸上说这几天长征省长来东州检查工作,也没有人向我汇报一下情况。”

“元章,你病成这样就别惦记工作上的事了,长征同志这次来是专为煤气开栓的事。”

“煤气开栓怎么了?”

“我也很震惊,我们东州竟然有十五万户居民,开栓费交了,有的都交了十几年了,但是却一直没有开栓,很多开发公司不仅挪用了居民的开栓费,而且态度还极其蛮横。长征同志接到很多居民的上访信,这次是专门到东州现场办公的。城市建设和管理工作由贾朝轩主管,这么大的民生问题以前怎么从来没有人提过?”

“朝轩在的时候问题都被压下去了,他在北京学习压不住了,自然就暴露出来了。说起来这是几届政府遗留的问题,有历史性的,不能全由贾朝轩同志负责。”

“但是……”李为民话说了一半,一想到王元章还在病床上,又把话咽回去了。

“为民啊,我知道这个问题解决起来要得罪很多人,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但是万事民为先,我们失职呀,对不起这十五万户居民呀!我给肖市长写封信,你给捎去,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王元章显得很激动,执拗地让秘书准备了笔和纸。李为民劝不住,只好由着他。其实王元章完全可以和肖鸿林通个电话,但是,李为民心里清楚,肖鸿林这两年越来越不把市委放在眼里,简直就是党内个体户。王元章给肖鸿林写信是为了表示对这个问题的高度重视。

王元章一口气写完信交给李为民,李为民郑重地放进包里。

“为民啊,申办花博会的事有进展吗?”王元章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朝轩同志这一段在北京活动得很有效果,得到了中国花卉协会、国家贸促会和商务部的大力支持,全国想申办花博会的城市有二十多个,这次能够得到国家的支持不容易呀!攻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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