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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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吃罐头,他们没有聊什么,懒散地靠在竹床上。
虽然没有出现什么险情,但是这一晚上,也真够紧张的,这时感到浑身酸疼。
他们没有做爱,搂在一起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小狐狸抓住河马的弟弟,笑骂,小子,挺能装假正经的,是不是阳萎呵,那温柔可亏喽。
河马说,孙子才阳萎,你别总是挑逗我,弄急了,活活干死你丫的。
小狐狸笑道,得了,不惹你。
他们空着手,骑车往回赶,一直把河马送到医院,小狐狸说她不上去了,改天来看温柔。
过了几天,小狐狸给河马一个存折,假名字开的账户,里边存了五万元。
河马推辞了一下,也就接受了。
从此,河马算是上了小狐狸的贼船,无数的劫难,一桩桩向他扑来。
第十三章
出了一趟海,挣了五万元,来得很容易。
但是,这是赌命赌来的。
一旦被海上巡逻艇发现,那是跑不掉的,无论如何,你的小艇甩不掉巡逻艇,要是能够甩掉,倒粉的,走私的,就没有陷的了。
跑不掉被击毙是死,抓住了也是死。
这样大数额的毒品,无论主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死刑。
问题是,这次侥幸赚了一把,以后小狐狸再找来怎么办?
河马在皇马里,买了酒喝,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就算将来的事情再说,目前这五万元怎么跟温柔交待呢,凭空多出五万,无法解释。
如果,不需要用钱,河马藏起来就算了,将来总有机会花销在生活费里,但是,现在是很快就要用这笔钱。
河马决定去找小狐狸,垫个话,就说是借给他的。
她的电话不通,打了很多次都是关机。
河马去了云腾湖别墅,她退租了。
河马很烦躁,问了很多熟人,都说没有见到小狐狸。
他包了一辆计程车的往返,去了那个小镇子,找到了那个院子,大门紧锁,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有两种可能性最大:
一是她接了这批货,远走高飞了,这是最好不过了。
二是她陷了,或者那三个人中有人出事了,那就麻烦了,不用想谁能够抗住,河马必须远走高飞。
温柔和温情怎么办?
他把五万元都给温柔留下没问题,但是警察很快就会找到医院。
温柔没有参与倒粉,但是卖药的事情爆了,也是大刑。
带着她们姐妹现在就走,更不现实了,因为她们手术后连线还没有拆,一旦动了伤口,感染了,那是非常危险的。
河马又没有办法和温柔商量。
焦头烂额。
焦虑地过了一个星期,小狐狸出现了,到医院来看温柔。
她没有远走高飞,也没有陷,只是换了一个手机和号码,弃掉了原来的住处。
但是,她的马仔换了,两个都换了,还有那个会驾驶摩托艇的,也没有露面。
她与上家合作的唯一参与者,就剩下了河马,而且还没有上大船,只是做了一回她防备保镖的保镖。
温柔已经可以下地了,而且医生也嘱咐要适当下地,促进血液循环。
小狐狸和温柔到了阳台上,低声交谈。
温柔后来告诉河马,小狐狸决定大家都不在这里卖药了,越长时间越危险,应该离开这里,到T城去,她看好了一个酒楼,可以盘过来,由她出资经营,他们三个人都帮她管事,河马负责前厅的客人接待和服务员、领位管理,温柔负责后厨的采购和厨师管理,温情如果能够干活的话,可以坐着收银,给他们高工资,这样,足够支付温情长期医疗费用的。
温柔兴奋极了,这是个正经行当,可以完全告别卖药这种犯罪的勾当,而且,小狐狸没有亲人,她也不相信那帮狐朋狗友,把他们当作了心腹。
温柔只是担心,经营这样大一个酒楼,他们一点经验也没有,都作高层管理,会不会误事,赔了钱。
河马说不会,她一定还要聘请其他懂行的人来做副总经理,进行经营策划。
其实,河马的心里很明白,小狐狸不过是以开酒楼作幌子,她是不会洗手的。
不过,离开这里是再好不过了,至少能与以前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做个结束。
干这行认识的人太多了,说不好哪天大抄,有人陷了,就会把他们抵出来。
河马知道今后的风险仍然很大,但是,至少目前离开此地,是小狐狸帮了大忙,而且去T城是有着落的。
温柔和温情拆线以后,又住院观察了一周,温情顺利地做了三次透析,过滤了血液,这样,她们可以出院了。
结账很顺利,由于前前后后小狐狸帮了大忙,虽然总共花了十几万元,但是费用全部结清了。
在温柔的强烈坚持下,由她执笔签了一张六万的借款单给小狐狸,说定以后由他们三个人的工资慢慢还债。
小狐狸也没有强烈拒绝,笑一笑,收起了借款单。
河马的五万元瞒下了,不用去惊动温柔,免得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离开这个奋斗了五年的城市,到一个新的城市去打拼,河马的心情很复杂。
他在这里相遇了温柔,找到了他的天使。
他在这里相遇了狐狸,碰到了他的恶魔。
他们不能摆脱小狐狸,因为离开她,马上就会陷入困境。
虽然,和她在一起,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第十四章
他们到了T城,安顿下来。
小狐狸自然是要租赁高档公寓的房子,而河马他们,也不必再租地下室的大合租房,在离小狐狸住处不远的居民区,租了个一层的两居室。
这是个老居民楼了,所以没有现代建筑那种小居室大客厅概念,进门就是个可以挂衣服换鞋的小门洞而已,两间屋子,大的不到十五平米,小的十二平米,自然是温柔和温情姐妹住大间,那是朝阳的房间,河马住在小间也挺好的。
厨房不大,厕所更小,但是毕竟是独立的,关起大门来他们自己用。
重要的是盘酒楼,小狐狸开价到一百二十万,对方非要一百五十万,这个转让费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河马去看了这个酒楼,地处繁华,很旺,只是原来的老板移民了,打算到澳大利亚去开餐馆,才肯出让,这自然是与那种经营不善的亏损酒楼大不相同。
有人已经愿意出一百三十万了,河马挺焦急,但是小狐狸在她的客厅沙发上一躺,边看电视边吃水果,说,河马,你别沉不住气,那个开高价的虽然算不上托儿,也是瞎起哄,我认得他,是时代商城里那家炸鸡店的老板,都快让人家肯德基挤兑得没生意了,还跑到这里充大头蒜呢,你问他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河马觉得插话太多不合适,毕竟是人家小狐狸的买卖。
这样,又耗了十来天,最后,小狐狸就是一百二十万拿下了。
河马肯定是忙起来了,但是小狐狸不让温情上班,让她再休息一个月,同时定期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做透析。
温柔呢,也只许上半天班,主要是熟悉一下。
聘请的主管经营的副总经理,还是原来这家酒楼的经理。
这家酒楼其实档次并不高,一层是散座,二层是小包间,配备家庭音响可以边吃边唱歌,三楼都是大房间,主要接待团体和较大的家宴订桌,经营以川菜为主的家常菜,因为量大价钱便宜,所以一直挺火的,中午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翻台,晚上,经常会出现排队等号,所以赚钱几乎是肯定的。
小狐狸对河马他们这样够意思,河马当然是格外卖力气,每天忙到深夜,很少十二点以前回去休息。
尤其对原来酒楼的从经理到各层的主管,甚至领班,都很尊重,尽量客气,所以处得不错。
温柔只有一个肾了,再加上是刚做手术出院不久,虽然小狐狸只让她来半天熟悉工作,但还是经常出虚汗,觉得腰疼,所以,河马要格外照顾一些后边,送各种主料、辅料的不少,帮着清点记帐,免得乱了。
河马很希望长久这样工作下去,虽然很累,但是比起以前的生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了。
真的希望小狐狸不要再折腾毒品,那是要命的东西啊。
也别说什么金盆洗手,就是不声不响地离开黑道,做正经生意多好,钱是足够花的了。
但是,如果小狐狸和他一样想法,那就不是小狐狸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大概是要捞够了然后移民,到国外去享清福,所以,接着做她的黑道生意。
不过,她没有让河马插手,更不让他知道太多的事情。
也许,只有她感到需要用河马的时候,才会让他去铤而走险。
目前,她就是把河马当作最信得过的人,帮她打理酒楼的事物。
河马呢,也不是一点心计没有,很注意她在三楼最豪华的那个包间经常款待一些什么样的人。
那些警察、工商、税务是常客不用说了,就是较高级别的政府官员,也经常光顾的,最大的头儿甚至有副市长和市府秘书长。
这些人当然很重要,就算不做黑道生意,光是开酒楼,就不能怠慢的。
来的最勤的,要算是九鸟服装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郝大伟,这家伙官不大,一个国企改造股份制的法人代表,最多处级了不得了,但是在T城,可以算是风云人物,财大气粗以外,还挂了不少社会职务。
以河马的观察,他很有点想泡小狐狸的意思,偏偏又每次都带个极标致漂亮的女秘书,很有点手段。
河马打趣小狐狸说,吴姐,郝总这人有点意思,穿衣服进澡堂子,冷热就是不露鸟呵,哈哈。
小狐狸翻眼皮,笑骂,你娘个腿,就你明白。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装孙子装到什么程度。
河马说,谢顶了,劲头还十足。
小狐狸浪笑,那也比你强,色大胆小假装纯情。
河马说,我这叫假装纯情呵,坐怀都不乱,你知道呵。
小狐狸抓个橘子打过来,笑骂,还有脸说呢,吓得鸟都小了一号。
河马嘻嘻哈哈跑了。
时间一长,河马明白了,小狐狸跟郝大伟勾肩搭背假装调情,连他都骗,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般的吃吃喝喝,而是真正的搭档。
联手贩毒。
第十五章
河马和温柔好长时间没有做爱了。
她手术后,一直很虚弱,根本不可能考虑这件事情。
河马一般上午事情少一些,可以在家耗到十点钟再去酒楼。
这天,温情做透析,有义工守护,温柔早上送姐姐到了医院就回来了。
河马就帮助温柔洗澡,咳,身上瘦了很多,人也虚弱得厉害,他尽量动作轻一点。
温柔说,河马,你这样长时间,有没有感到委屈?
河马说,有啊。
温柔捂着嘴笑,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在皇马打炮啊?
河马赶紧说,那没有。
温柔扳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真的没有?
河马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没有。
她笑得伏在我胸口,说,傻家伙。
人都说,少言藏拙,多说惹祸,河马没记住,就随口说了一句,那些鸡,多脏啊。
原本是想证明自己多么清白。
温柔抬起头来,说,原来你嫌鸡脏。那不脏的也有啊。
河马说,我都快忙死了,哪里有闲工夫起歪心眼儿。再说,你看看咱们接触的那些人,有一个好东西吗?
温柔说,有啊,吴姐就心眼很好啊。
河马说,那是,人家是挺仗义,对咱们真是不错。不过,刨了交情,我说话你别不乐意听,你看看她前后换了多少马仔了,一个比一个帅,你真以为吴姐做了蚌壳以后就吃素吗?
温柔说,那倒不会,连这个我都看不出来也太傻了,但是没有一个跟她的小子留住啊。
河马说,那只能证明她谨慎,人、地方,换得勤,口实就少,从安全的角度讲,应该这样。另一方面,也说明她手下二三十口子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是心腹,为人不算成功。
温柔把莲蓬头冲着自己的脸冲了一下,说,那么,我们这样的待遇,就额外蹊跷了。
河马说,我是沾你们的光。
温柔微微摇头,说,先前是,现在,反过来了。
河马一愣,说,你别胡说。
温柔说,我怎么胡说,你都下去了,我们还不是沾你的光呀。
如雷灌顶!
河马懵了!
温柔怎么知道这件对于他来说天大的机密?
河马愣愣地看着她,由于过度紧张的缘故,香皂都被他攥成了泥。
温柔淡淡地说,擦干净出去吧,太热,我有些头晕了。
河马赶紧用大浴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特别是头发,一阵紧搓,然后将睡衣帮她穿上。
温柔扶着墙,出了卫生间,回到自己屋里。
河马也赶紧擦了擦身上,穿上背心裤衩,把满地的水清扫了一下,出来到她们屋里。
这个时间很短,但是他的脑子里运转很快,以他对温柔的了解,她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儿,所以,“下去”两个字,一定是猜测无疑。
河马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坐在椅子上,用毛巾不断地擦头发。
温柔喝着水,轻声说,以为我又是多疑,在这儿瞎猜呢吧?
河马刚要正色声明自己永远也不会参与小狐狸贩毒,温柔用眼神制止了他,叹气说,河马,你不要说谎,这会伤害我们的感情。就算你本意是善良的,怕我担心,那也不要这样做。
河马低下了头。
不过,他坚持不主动交待问题。
坦白从严。
抗拒更严。
坚持到底。
活路一条。
温柔说,本来,是应该我先下去的,我甚至答应了吴姐,那一趟是和蚌壳在蓝梦接货。后来,你劝我,我听了,加上吴姐当天陷进了戒毒所,所以,我才没有沾上。你以为吴姐出来是因为蚌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