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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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马说,花心不是我的错,是你勾引我,我是失足青年身不由己。
小狐狸说,你可真是学会油腔滑调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说,其实,你说得不错,是我先喜欢上你,而且,你是我唯一真正爱的男人。
河马说,信了。反正被你懵惯了,不信也不行。
她就捶河马,说,你现在真是不可救药了。
说到正题了,她先开口,说,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考虑?
河马说,你做主,想要就要,我承担一切责任。
小狐狸抱住河马的一条胳膊,轻轻地哭起来。
河马问,你自己怎么想?
小狐狸说,我怕。
河马惊讶,没有想到她这样说。
河马吻着她问,你怕什么?
她说,我怕你离开我。
河马说,我说过了不会离开你。
那……温柔那里,你怎么交待?
我到时候会跟她摊牌,接受这个现实,没有话说,如果不行,随她便吧。
小狐狸沉吟道,问题是,她也有了你的孩子,不是那么简单,何况你们登记了,已经是合法夫妻,你家也接受了她。我不想闹到撕破脸的地步,没意思。
河马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只能耍混球儿,别无它法。我想,她也拿我没办法。
小狐狸说,我很矛盾。我说过不给你添麻烦的,我都已经让她们收拾了东西,打算趁你们回来之前远走他乡。但是……我发现,我没有这个勇气。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就算我现在这个样子,一片黑暗,我也不怕。可……我怕失去你。我宁愿独守空房,只要你隔几天来看我一次。我知道,这会给你们夫妻生活添上一道阴影,但是……我承认,爱,终归是自私的……
河马说,你别说了,我都明白。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承担,我不会逃避责任的。我就两个老婆。谁敢把我怎么样?
小狐狸含着泪看着河马,她带着墨镜,没有睁开眼皮,但是,明明白白就是看着他,破涕笑了,说,德行,你以为自己是大款,还两房两房的养活。
河马揪着她的脸蛋儿恨恨地道,以为两个老婆很威风啊,很幸福啊,我这是他妈的一仆二主啊!
小狐狸俯在河马的腿上笑,一边掏出帕子从墨镜下边进去擦泪,哭出的泪水,笑出的泪水。
晚上,吃过晚饭,小狐狸主动催河马回去,说,城里的主要干线都洒了融雪剂,但是山上下去这段小路,一直到京顺路上,都很滑的,你要万分小心。
河马知道不能在这里陪她,就出来开车回城里。
一路打着滑,一直到京顺路上才好开一点。
过了三元桥,开上迎宾线,到三里屯红绿灯左转,经过酒吧街的,但是,河马一点心情也没有,直接就开过去,钻过长虹桥回家了。
温情坐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尽管我很疲乏,但是不好意思上床躺下,就在客厅的折叠餐桌前坐下,找张报纸随意翻看。
温情是个电视迷,差不多的电视连续剧,她集集不落看得最全,河马心想,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河马很累,疲乏极了,但是不能休息,很烦闷。
小狐狸在山里的农家院独守空房,在听电视,也许在哭泣。
他在自己的温馨小家感受温馨气氛。
河马气闷地想,是不是前世欠了谁的?靠!
又穿上羽绒服出来,跑到邻近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一个小瓶的二锅头,弄了两个凉菜,独自喝起来。喝着喝着,就干掉了三小瓶了,六两酒吧,有点晕呼呼的。
结了帐回家,发现温情还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看,河马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有点打晃。
温情朝他笑着摇摇手,说,今年的电视连续剧都改每晚三集了,真过瘾呐。
靠,这电视台也是没事吃饱撑的了。
河马喷着酒气,不管那么多,就走到温情的小床前,倒下去就睡。
爱咋地咋地。
觉着耳朵奇痛无比,睁开眼睛发现温柔站在床前,轻声说,回屋睡去。
河马翻身起来,看到温情在出怪样,心头一股火腾地冲上了脑门,很想发作,大骂几句,但是忍了忍,算了。
回到屋里,他懵懵忡忡地坐在沙发上发愣。
温柔轻声问,拉屎吗?
河马嘟囔,不拉。
撒尿吗?
不撒。
她插上了房门,上床钻被窝,拉灭了灯。
河马坐在黑暗中,想抽烟,但是早已接到她的警告,怀孕期间,不准在屋里抽烟,生了孩子,更不准。没敢抽。
坐到天亮,河马偎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第四九章
第四九章
百脑汇的生意很忙,最近买软件的人多起来,河马和温情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多,才抽出时间坐下来吃快凉了的盒饭。
那个浙江姓王的又来了。
河马懒得理他,既然温情说了不要搭理他,何必多事。
谁知温情和他聊起来,说到最近他们回家的事情,连河马和温柔办理结婚登记手续都说了,真是话密。
河马低头吃饭,不搭话,偶尔去应酬一下进来挑软件的客人。
俩人越聊越热乎,温情甚至连她妹妹管理的茶室也说出来,姓王的说特别喜欢茶室那种清香优雅的环境,反之,对酒吧不太喜欢,无论是那种幽暗压抑型的,还是那种热闹激烈型的,都不感兴趣。他邀请温情收工到附近的一间茶室喝茶。
温情很大方地说,那何必,不如去我妹妹那里。
姓王的乐得合不上嘴了,连连答应,并且声称虽然是去温柔那里,但是一定要买单,而且一定是他作东。
收了工,河马就开车拉着他们去温柔的茶室。
温柔认识他,因为她也在百脑汇干过一段时间,而且早知道这个浙江人对温情有点意思,看到他们来了,就很热情地张罗他们坐,并且上了一壶很好的碧螺春。
他们聊得很开心,河马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仍然没有怎么搭话。
过了一个小时,河马都有点饿了,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去吃饭的样子,好像喝茶可以喝饱了似的。
空着肚子喝茶,不舒服呀。
终于,那个姓王的提出去吃饭,仍然是他买单。
温情就说,我们吃广东菜吧,我们常年吃川菜,今天换换口味。
姓王的自然是无不答应。
温柔叫过领班,交待了一下,河马又开车把他们拉到了粤海大酒楼。
冬天,吃海鲜,好,飞机空运的。
温柔不许河马喝酒,怕警察罚款扣车,他们三个倒装模作样喝起了红酒,还开了一瓶法国波尔多产的什么牌子的干红,河马就只好喝茶了。
龙虾刺参、鲍鱼羹,这一通点,好样的,结账,两千多块,姓王的有点皱眉头,不过,身上现钱不够没关系,这种海鲜大酒楼绝对不会像小餐馆一样让你结不了帐,接受各种信用卡,姓王的就悄悄跟河马说,哥们儿,借卡刷刷?
河马说,我卡里连一百块钱都不到,恐怕帮不上忙。
姓王的悻悻地说,跟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他拿出卡来结了帐。
温柔微笑不语。
温情看他去了吧台,不满地问,河马,你们瞎嘀咕什么呢?
河马说,没事,他不知道卫生间是不是备有手纸,问我从桌子上拿餐巾纸去卫生间是不是不雅观,我说擦屁股总是要的,餐巾纸能擦嘴,怎么不能解决如厕问题。
温情就跟她妹妹说,你说河马多恶心啊。
温柔没有理河马。
这顿丰盛的晚餐终于结束了,姓王的表演也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温情又节外生枝,大家穿衣服往外走,她又跟河马说想看电影了,最近正在上影《天下无贼》。
河马说,没兴趣,我八年没看电影了,也从来不想看场电影,有什么意思。
温情说,亏你还是喜欢音乐的,没有艺术细胞。
河马说,两回事情。一张电影票三十五块,可以买张很不错的进口原版CD,所以我不当那个冤大头。
姓王的就说,好好,就当我今天过生日,全包了,还是我作东,都去。
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温柔说,我不行,茶室打烊,还要去酒吧照料,河马你陪他们去。
河马心想,我算干吗的,当电灯泡?
河马说,送你们到电影院,我回家睡觉了,姐你看完电影自己打车回家吧。
温柔说,你敢。
河马就走到一边,低声说,没看见这阵势,我去算干吗的?
温柔说,你让她深更半夜的自己打车出事怎么办?
河马说,出什么事啊,你还不是每天半夜自己打车回家?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温柔坚决地说,你陪他们去,看不看电影随你便,就算是在外边等着,我不让这姓王的送她。
河马涨红了脸,这么冷的天,我在外边等着他们看完电影?
我靠,真使得出来。
河马冷冷地说,抱歉,不伺候。
开车自己走了。
河马回到住处,没有进家,把车停好,就去了那家小餐馆,照样是小瓶二锅头,老醋花生米、凉拌白菜心,今天要一醉方休。
河马今天特别不痛快,不仅仅是因为温柔过份地要求我充当她姐姐马仔的角色这一件事。
细想想,河马真恨不得把这三个人都暴打一顿。
那个姓王的小子,河马原本对他印象不坏的,但是从粤海大酒楼这顿饭上,算是烦透他了,泡妞没有这样泡的,你一个练摊儿的小老板,装什么大款,弄这种事情又露出小家子气。
这种人,你是不能惹他的,他从肋条骨上摘下钱是不会白花的,以后那种粘粘糊糊,会彻底打败你。
温柔就更不象话,明明知道这是个没有结果的事情,干嘛起这个哄?你酒楼管理也干过了,现在每月两万大洋拿着,你真的在乎这么一顿海鲜,一瓶也许根本就是假冒的法国干红?
你过去穷过很长时间,现在刚刚吃饱饭几天,就开始拿穷人开玩笑?
两千多块钱宰人家一顿,是很开心的事情吗?
河马不知道温情最近怎么了,在她病重期间,大家一起生活从来就没有挑剔过她,哪怕那时候她故意来敲河马的房门叫温柔,他也很大度地不去与她计较。
一个病重的虚弱的人,你能怎么样呢。
但是,河马现在越来越感到在我的生活中,她是很多余的,而且常常表现出来的无知、不懂世理,令河马很不耐烦。
河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她的,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就是她对读书开始感兴趣以后,河马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愿望,就是应该尽快找家有寄宿的成人教育学院,让她赶紧搬出去到学校住。
她喜欢读书,很好,温柔可以供她,两万块钱月薪一分不出地存起来干吗?
温柔应该供她姐姐读书。
问题是现在正好是学生期末考试的时候,就算你再托门子找路子,也要等到人家放过寒假开学了,哪怕插班呢。
现在,就要忍受她在家里住着。
河马觉得这个小家庭,真的是很难再忍受温情住下去,甚至,他都不敢和温柔吵架,时时刻刻要照顾到温情的身体,受得了受不了刺激。
而河马感觉到自己受的刺激也太大了,他的承受能力也到了极限。
河马郁闷得总想和温柔吵一架。
他们太长时间没有吵过架了。
温柔已经适应性很强地找到了一种既不刺激她姐姐,又能很好地对河马进行制裁的有效方法,就是冷冻他。
她不需要买台电冰箱冷冻他,她能够把关起门来的整个房间变成冷冻室来冻他。
河马忿忿地想,妈的,我连续失眠确实是自作自受,但是我活得也太累了。
他的厌世感日益增强。
他有时候真的想杀人,他想他有机会再开枪,就不会打谁的肩膀,一定会打碎他的脑袋。
喝掉四个小瓶的二锅头酒,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她们回来谁敢跟我呲牙,保证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掏了半天钥匙,才打开门,发现灯火通明,她们姐妹都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电视机也休假了,从未有过的安静地在一角柜子上沉默着。
河马没有看她们,和衣在床上躺下来,点上一支烟,看着天花板。
她们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河马抽烟看着天花板。
温情说,你看你醉成什么样子了?
河马说,那也比某些傻逼强。
温柔哭了。
河马指着房门,说,你他妈的外边哭去,再这里烦我,把你扔出去。
温情惊恐地看着我,涨红了脸,想说什么,没敢开口。
温柔停止了哭泣,说,姐,你先去睡吧。
温情就站起来,怏怏地走出去,到客厅弄她的被窝。
温柔起身关上门,走过来,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床被子,轻轻在沙发上摊开,然后脱掉外衣,躺下去盖上。
河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到天亮。
他觉得他犯了致命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被人吊在杆子上,绳套越来越紧。
如果,他没有能力挣扎,也许是好事,坐以待毙算了。
但是,他如果有的话,犯起混来,很可能伤害别人。
他有两个老婆,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如果她们让他活,他会爱她们。
但是,他感到我已经没有什么活路了。
有觉得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会幸福死掉的,河马愿意和他换换位置,河马有一个女人就够了。
哪怕,耍光棍每天手淫。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睡了一上午,中午起来,没有胃口吃东西,去了百脑汇。
温情自己在那里应酬客人,看到河马进来,没有理睬他。
河马昨天晚上喝多了,朦朦胧胧记得她多嘴,骂了她一句,大概记恨呢。
河马也不想理她。
姓王的又跑过来,和她聊天,河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