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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7部分

小说: 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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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兴奋极了,这是个正经行当,可以完全告别卖药这种犯罪的勾当,而且,小狐狸没有亲人,她也不相信那帮狐朋狗友,把我们当作了心腹。

    温柔只是担心,经营这样大一个酒楼,我们一点经验也没有,都作高层管理,会不会误事,赔了钱。

    我认为不会,她一定还要聘请其他懂行的人来做副总经理,进行经营策划。

    其实,我的心里很明白,小狐狸不过是以开酒楼作幌子,她是不会洗手的。

    不过,离开这里是再好不过了,至少能与以前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做个结束。

    干这行认识的人太多了,说不好哪天大抄,有人陷了,就会把我们抵出来。

    我知道今后的风险仍然很大,但是,至少目前离开此地,是小狐狸帮了大忙,而且去南滨是有着落的。

    温柔和温情拆线以后,又住院观察了一周,温情顺利地做了三次透析,过滤了血液,这样,她们可以出院了。

    结账很顺利,由于前前后后小狐狸帮了大忙,虽然总共花了十几万元,但是费用全部结清了。

    在温柔的强烈坚持下,由她执笔签了一张六万的借款单给小狐狸,说定以后由我们三个人的工资慢慢还债。

    小狐狸也没有强烈拒绝,笑一笑,收起了借款单。

    我的五万元瞒下了,不用去惊动温柔,免得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离开这个奋斗了五年的城市,到一个新的城市去打拼,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在这里相遇了温柔,找到了我的天使。

    我在这里相遇了狐狸,碰到了我的恶魔。

    我们不能摆脱小狐狸,因为离开她,马上就会陷入困境。

    虽然,和她在一起,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29.

    我们到了南滨,安顿下来。

    小狐狸自然是要租赁高档公寓的房子,而我们,也不必再租地下室的大合租房,在离小狐狸住处不远的居民区,租了个一层的两居室。

    这是个老居民楼了,所以没有现代建筑那种小居室大客厅概念,进门就是个可以挂衣服换鞋的小门洞而已,两间屋子,大的不到十五平米,小的十二平米,自然是温柔和温情姐妹住大间,那是朝阳的房间,我住在小间也挺好的。

    厨房不大,厕所更小,但是毕竟是独立的,关起大门来我们自己用。

    混混到了新家格外兴奋,到处嗅着,最后它还是选择在我的床下安家。

    温情生气地吓唬它:“你过来,你不过来就永远不许过来。”

    温情她们住院前,混混几乎每天都在她那里,一呆就是一天,但是,它始终不把她当做主人,只要我在,混混就一定会卧到我的脚下,温情妒嫉得不得了,总是骂混混“没良心。”

    嘿嘿,小狗也分得清远近的,贿赂它也没有,给完吃的就跑回来。

    重要的是盘酒楼,小狐狸开价到一百二十万,对方非要一百五十万,这个转让费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我去看了这个酒楼,地处繁华,很旺,只是原来的老板移民了,打算到澳大利亚去开餐馆,才肯出让,这自然是与那种经营不善的亏损酒楼大不相同。

    有人已经愿意出一百三十万了,我挺焦急,但是小狐狸在她的客厅沙发上一躺,边看电视边吃水果,说:“河马,你别沉不住气,那个开高价的虽然算不上托儿,也是瞎起哄,我认得他,是时代商城里那家炸鸡店的老板,都快让人家肯德基挤兑得没生意了,还跑到这里充大头蒜呢,你问他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我觉得插话太多不合适,毕竟是人家小狐狸的买卖。

    这样,又耗了十来天,最后,小狐狸就是一百二十万拿下了。

    我肯定是忙起来了,但是小狐狸不让温情上班,让她再休息一个月,同时定期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做透析。

    温柔呢,也只许上半天班,主要是熟悉一下。

    聘请的主管经营的副总经理,还是原来这家酒楼的经理柳建勋。

    这家酒楼其实档次并不高,一层是散座,二层是小包间,配备家庭音响可以边吃边唱歌,三楼都是大房间,主要接待团体和较大的家宴订桌,经营以川菜为主的家常菜,因为量大价钱便宜,所以一直挺火的,中午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翻台,晚上,经常会出现排队等号,所以赚钱几乎是肯定的。

    小狐狸对我们这样够意思,我当然是格外卖力气,每天忙到深夜,很少十二点以前回去休息。

    我尤其对原来酒楼的从经理到各层的主管,甚至领班,都很尊重,尽量客气,所以处得不错。

    温柔只有一个肾了,再加上是刚做手术出院不久,虽然小狐狸只让她来半天熟悉工作,但还是经常出虚汗,觉得腰疼,所以,我要格外照顾一些后边,送各种主料、辅料的不少,帮着清点记帐,免得乱了。

    我很希望长久这样工作下去,虽然很累,但是比起以前的生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了。

    真的希望小狐狸不要再折腾毒品,那是要命的东西啊。

    也别说什么金盆洗手,就是不声不响地离开黑道,做正经生意多好,钱是足够花的了。

    但是,如果小狐狸和我一样想法,那就不是小狐狸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大概是要捞够了然后移民,到国外去享清福,所以,接着做她的黑道生意。

    不过,她没有让我插手,更不让我知道太多的事情。

    也许,只有她感到需要用我的时候,才会让我去铤而走险。

    目前,她就是把我当作最信得过的人,帮她打理酒楼的事务。

    我呢,也不是一点心计没有,很注意她在三楼最豪华的那个包间经常款待一些什么样的人。

    那些警察、工商、税务是常客不用说了,就是较高级别的政府官员,也经常光顾的,最大的头儿甚至有副市长和市府秘书长。

    这些人当然很重要,就算不做黑道生意,光是开酒楼,就不能怠慢的。

    来的最勤的,要算是九鸟服装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郝大伟,这家伙官不大,一个国企改造股份制的法人代表,最多处级了不得了,但是在南滨,可以算是风云人物,财大气粗以外,还挂了不少社会职务。

    以我的观察,他很有点想泡小狐狸的意思,偏偏又每次都带个极标致漂亮的女秘书,很有点手段。

    我打趣小狐狸说:“吴姐,郝总这人有点意思,穿衣服进澡堂子,冷热就是不露鸟呵,哈哈。”

    小狐狸翻眼皮,笑骂:“你娘个腿,就你明白。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装孙子装到什么程度。”

    我说:“谢顶了,劲头还十足。”

    小狐狸浪笑:“那也比你强,色大胆小假装纯情。”

    我说:“我这叫假装纯情呵,坐怀都不乱,你知道呵。”

    小狐狸抓个橘子打过来,笑骂:“还有脸说呢,吓得鸟都小了一号。”

    我嘻嘻哈哈跑了。

    时间一长,我明白了,小狐狸跟郝大伟勾肩搭背假装调情,连我都骗,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般的吃吃喝喝,而是真正的搭档。

    联手贩毒。

    30.

    我和温柔好长时间没有做爱了。

    温柔手术后,一直很虚弱,根本不可能考虑这件事情。

    我一般上午事情少一些,可以在家耗到十点钟再去酒楼。

    这天,温情做透析,有义工守护,温柔早上送姐姐到了医院就回来了。

    我就帮助温柔洗澡,咳,身上瘦了很多,人也虚弱得厉害,我尽量动作轻一点。

    温柔问:“河马,你这样长时间,有没有感到委屈?”

    我说:“当然。”

    温柔捂着嘴笑,问:“你有没有背着我在皇马打炮啊?”

    我赶紧说:“那没有。”

    温柔扳住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问:“真的没有?”

    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没有。”

    温柔笑得伏在我胸口,说:“傻家伙。”

    人都说,少言藏拙,多说惹祸,我没记住,就随口说了一句:“那些鸡,多脏啊。”

    原本是想证明自己多么清白。

    温柔抬起头来,说:“原来你嫌鸡脏。那不脏的也有啊。”

    我说:“我都快忙死了,哪里有闲工夫起歪心眼儿。再说,你看看咱们接触的那些人,有一个好东西吗?”

    温柔说:“有啊,吴姐就心眼很好啊。”

    我说:“那是,人家是挺仗义,对咱们真是不错。不过,刨了交情,我说话你别不乐意听,你看看她前后换了多少马仔了,一个比一个帅,你真以为吴姐做了蚌壳以后就吃素吗?”

    温柔说:“那倒不会,连这个我都看不出来也太傻了,但是没有一个跟她的小子留住啊。”

    我说:“那只能证明她谨慎,人、地方,换得勤,口实就少,从安全的角度讲,应该这样。另一方面,也说明她手下二三十口子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是心腹,为人不算成功。”

    温柔把莲蓬头冲着自己的脸冲了一下,说:“那么,我们这样的待遇,就额外蹊跷了。”

    我说:“我是沾你们的光。”

    温柔微微摇头,说:“先前是,现在,反过来了。”

    我一愣,说:“你别胡说。”

    温柔说:“我怎么胡说,你都下去了,我们还不是沾你的光呀。”

    如雷灌顶!

    我懵了!

    温柔怎么知道这件对于我来说天大的机密?

    我愣愣地看着她,由于过度紧张的缘故,香皂都被我攥成了泥。

    温柔淡淡地说:“擦干净出去吧,太热,我有些头晕了。”

    我赶紧用大浴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特别是头发,一阵紧搓,然后将睡衣帮她穿上。

    温柔扶着墙,出了卫生间,回到自己屋里。

    我赶紧也擦了擦身上,穿上背心裤衩,把满地的水清扫了一下,出来到她们屋里。

    这个时间很短,但是我的脑子里运转很快,以我对温柔的了解,她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儿,所以,“下去”两个字,一定是猜测无疑。

    我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坐在椅子上,用毛巾不断地擦头发。

    温柔喝着水,轻声说:“以为我又是多疑,在这儿瞎猜呢吧?”

    我刚要正色声明自己永远也不会参与小狐狸贩毒,温柔用眼神制止了我,叹气说:“河马,你不要说谎,这会伤害我们的感情。就算你本意是善良的,怕我担心,那也不要这样做。”

    我低下了头。

    不过,我坚持不主动交待问题。

    坦白从严。

    抗拒更严。

    坚持到底。

    活路一条。

    温柔说:“本来,是应该我先下去的,我甚至答应了吴姐,那一趟是和蚌壳在蓝梦接货。后来,你劝我,我听了,加上吴姐当天陷进了戒毒所,所以,我才没有沾上。你以为吴姐出来是因为蚌壳非礼我,她吃醋废了蚌壳?”

    她摇头,说:“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蚌壳吞了她的货。吴姐同情我们姐妹,是真的,但是这有一个限度,几万元拿出来结医药费,打点院长、大夫,这就只能看作是投资了。那么由谁来还这个情,姐姐吗?我?两个比以前更弱了的女孩儿?只有你来还。”

    我想用酒楼来说事儿。

    温柔说:“开酒楼也就是个幌子,挣钱不少,但是这比起倒粉儿,只能算是小买卖。若说我们三个人的薪水可以慢慢还她,那也不假,但是凭什么不雇用三个能干的,而用我们呢?固然,以后她还会用到你在最危险的时候,谁卖她,你都不会。但是,这不是将来如何的事情,现在,你们的交情已经不浅,你已经帮她做了最少一单。我不会冤枉你的。”

    温柔流下了眼泪,说:“河马,你不能出事,出事,我连姐姐都顾不了,我一定跟着你死。”

    我无言以对。

    我愣了半晌,说:“我出了一次海,没有上船。和吴姐在一个镇子上躲了一夜,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一共给了我五万元,存折在我的包里。”

    温柔点头说:“我信。”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

    温柔看了看表,说:“十一点了,你去晚了不合适,先过去吧。我还是两点钟过去上班。”

    我起来穿外套,温柔也站起来帮我套袖子,我抱住她,问:“以后怎么办?”

    温柔默默地说:“还完她钱,我们有了一点积蓄,就离开这里,姐姐的医疗费用,我们再想办法,总不能让你把命搭进去再罢手。”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主意,只好以后再说。

    想得很好,但是事情来了不容你以后再说,当天晚上,我就差点把命搭进去。
第卅一章至第四十章
    31.

    小狐狸通知我,今晚接货。

    时间、地点,一概没有告诉我。

    一直到十点多种,酒楼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我看着表,在一楼的款台里坐着喝茶,小狐狸接我的车子才到了。

    温柔已经走了,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嘱咐她们先睡,我有事情忙完了回去自己开门进屋。

    温柔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你要小心。”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就是几个人喝酒。”

    放下电话,出了酒楼,乘车来到小狐狸租赁的公寓。

    小狐狸把我叫到一个房间,给了我枪,小声说:“你仍然盯住我身边的人,其他事情,你一概不要管。”

    我心里明白,把枪收起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去的人不算少,大约十五六个人,分乘轿车和摩托车,出了城,往大岬山方向而去。

    我和小狐狸坐一辆车,在后排。

    前边是她最近常带的两个马仔,一个叫作满国刚的开车,一个叫作宝福的坐副驾座。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说话。

    黑暗中,小狐狸悄悄握住了我的手。

    这种时候,她不会有杂念,只是下意识地暗示我,要格外注意。

    我悄悄打开了装在口袋里的五四手枪的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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