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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鲁班的诅咒2-第13部分

小说: 鲁班的诅咒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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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势上进行调整,就能让它躲开凶险,恢复吉地功效,其次还可以去除恶破或有相应物件镇住厄破。就是为了能应付厄破,陆先生这才上龙虎山学天师法的。

“切金断玉”这种方术虽然精妙高深,但早就不为别人所知,更为世人难以理解,所以没有人会相信什么地方都是好地的这种说法,更不相信按他的摆布可以将凶地变作吉地。再加上陆先生又不是巧舌如簧蒙骗诳拐之徒,什么都据实而言,好多说法都让别人家忌讳生厌,所以学成之后浪迹市井多少年,这手绝技就没真正派上过用场。

陆先生分划的“六分秤点”可用来判断不规则狭长地带风水眼之所在,在“切金断玉”中叫“举重若轻一杆秤”技法。研习“布吉”一工之后,陆先生融会贯通,以分划“六分秤点”来判断坎面的缺儿和中心。坎面布置不会是对称规则的,为防止长时间不动作后僵住,所以在最初设计布置坎子的支点时都是稍有偏移或者倾斜的,但过度偏移和倾斜又会导致误动,因此最合适的位置就是在“六分秤点”上。

陆先生是个喜欢动脑的人,他发现两面围的前后坎和左右坎可以用“六分秤点”加连线找到坎子两边的“僵面”(面形坎子中,因承力需要,会有很小的局部不动作)。而四面合围的坎面就又有不同,它需要先点连“秤点”,然后在新的连线上再点连“秤点”,直到画出一个与原来坎面方向角度基本一致的缩小形状,即是四面坎的“僵面”。四面坎“僵面”的原理是陆先生从无梁殿的结构特征上悟出来的,殿顶最后留下的承力六角空隙就是“僵面”。

坎子中的“僵面”最怕是虚的,就拿眼前这“四水归一”来说吧,它的坎面儿边沿不是那些长长伸出的屋檐,而是屋檐的影子。这影子一天中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僵面”就也随之而变化。如果是夜间无月,找不到“僵面”就更麻烦。这种虚形坎其实是对家最近几代中新创出来的,所以他们才选择下午闯入。

陆先生只吐了几口痰就止住了,因为他不需要继续吐下去,从这几个点他就可以瞧出最后的“僵面”。他也不能继续吐下去了,他感到咽喉处发堵发硬,是那种有痰吐不出的感觉,而且痰中的血迹也让他很是惊讶:自己没有受内伤,这痰中血迹是哪里来的?

与人交手,你可以装疯卖傻迷惑对手。可是在坎面之中,那些机括弦子不会被你迷惑,它们该动的时候肯定会动,不会犹豫更不会留情。

江南建筑中前院天井所谓的“四水归一”,那水指的不是海水,不是江水,不是河水,而是雨水。四方雨水都往天井中流下聚拢,寓意着财富都往自己家里流。

就在陆先生还在为痰中血迹疑讶之时,虚影的坎面在不察觉中移动了。这就是随时同推移而变化的结果,陆先生本应掩在檐额阴影下的头部露出一点点在坎面的光线下。

于是下雨了,雨不密,只有两滴,从屋檐上滚落下来,就像是熟透的无锡水蜜桃,就像是剥了皮的滑嫩鸡蛋,饱含水分,晶莹丰满。

陆先生趴在地上,这两滴雨珠滴向陆先生的后背心和后腰脊椎处。

陆先生是趴着露了一点头,如果是站立着露出这么一点的话。那么这两滴雨珠的掉落点正好是他的面门和天灵盖后部。雨珠本是滋润之物,可这雨珠却碰不得,碰到了,就没命了。

两滴雨珠没有落到陆先生身上,他滚爬着躲过那雨珠。这雨珠落地后并未湿成一片水渍,而依旧是一个抖晃透明的圆球在地面上蹦跳、滚动,就像是活的一般,并顺着不易察觉的坡度朝着各自的方向滚过去。陆先生知道这是在往回道中流,它们可以通过暗藏的回道重新布置到坎位之上。

滚爬着躲避缺少方向感,陆先生虽然躲过两颗雨珠,身体却没能躲进阴影,反倒是朝着坎面的中心稍稍进了一点,暴露在坎面中的身体更多了。又是三滴雨珠落下,掉落的目标依旧是陆先生。陆先生再次滚动躲避过去,他受伤的身体在院子里青石条铺成的地面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雨滴越落越密,陆先生反倒不再躲避了,他滚翻了几下之后便盘腿坐在了坎面的中间。这个位置很奇怪,竟然所有的雨珠都不会向这个地方落下。

陆先生现在真的很得意。这种坎面的布置图他只看过一次,自己只是采用了一点风水堪舆技法中的小伎俩,就轻易找到了坎面的缺儿,这叫他怎么能不得意呀?

雨滴变得稀落了,因为这四面的檐额是藏不了多少雨水的。陆先生坐在坎面中间很轻松,他甚至有闲暇查看了一下咬合在身上的“搔白首”,看有没有可能摘下来。那东摸西看的样子就像是闲坐街头晒太阳捉虱子的破烂乞丐。

雨下得差不多了,陆先生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趁这些雨珠没有完全回复到坎位冲出这道坎面。如果等这些雨珠从暗藏回道重布到坎位,自己要冲出去就要费一番大周折了。

陆先生样子虽然像是个乞丐那样闲暇,其实心神一直都关注着雨珠落下的情况。眼见着不再有雨落下,他突然腾身而起,两个纵步往右边的侧门冲去。谁都不可能想到一个浑身浴血、处处是伤的老人会在瞬间变得如此迅捷。

陆先生喘着粗气,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眼下就凭着这口气给撑着,要是当年没学这大换气法,这把老骨头一准早就散了。气息在口、喉、肺、腹间运转一个来回,身子就已经纵出七八步远。

这道坎子轻松地就过了,让陆先生既得意又意外,同时也让他更坚信自己决策的英明。坎子家本身就是尔虞我诈,在这种环境中的拼斗绝不能太厚道,只有耍奸弄诈才能生存。一定不能让对家摸清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更不能将自己真实的一面过早暴露在对家眼中。

陆先生没有冲到侧门的门口,就一步一步退了回来,脚步虽然不是十分沉重,心中却很明显压上了一块巨石。

坎面确实没有陆先生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在侧门的门口看到了一大片怪异的东西,那就像是一大块水晶,一大块寒冰。掉落的雨滴没有全部回到暗藏的回道中,而是在这侧门的门口堆积排列了一大片。这些鸡蛋大小的雨滴聚拢着,就像晶莹透亮的白色蜂巢,不时有白色反光在闪跳抖动。

陆先生的心里没有了光亮,他的一点心火突然间变得如此的黯淡。他不知道那雨滴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些白光闪跳抖动不是因为反光,而是确确实实在动,—边动一边发出暗白的光。

不知道的才是可怕的,计划被对手预料到也是可怕的。陆先生现在就是处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境地里。他的计划没能实现,坎面的布置有了改动,和自己原先见识到的不一样了,“四水归一”竟然没有归去。那雨滴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本来那雨滴应该是剧毒的南海“百层透晶软胶”,可“百层透晶软胶”是不会自己闪光和抖动的。对家早就意识到闯“四水归一”的人会借隙直冲向侧面院门,所以他们在这里布置这么一地的雨珠。

莫名其妙地起风了,风很大,吹得正厅紧闭的花格门咣咣直摇,吹得轿厅天井侧的大门吱呀着慢慢阖上,右边院墙上的扇形侧门却纹丝不动,依旧大开着,因为它不需要关闭,它的前面已经有一扇门关上了。

透明的雨珠瞬间变得如此的轻盈,在这阵大风的吹拂下飘了起来,而且没有散,依旧是连在一起的一大片,晃晃悠悠地,像一大块水晶帘子,将那侧门整个包挡住。

陆先生在这强劲的风中有些立足不稳,风带起的落叶枯草让他有些晕头转向。不止是落叶枯草,还有些若隐若现的奇怪东西夹杂其中。

更为奇怪的是,檐额下面泄水槽道里也有一颗接一颗的雨珠飞起,随后被风卷入那些飞舞的杂物之中。  

江南好啊,什么都是那么明媚细腻,就连那风雨天也给人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惬意感觉。而今天,本不是刮风下雨天,偏偏在这样—个精致园子的天井里,却是怪风狂卷,雨珠横飞,完全不是明秀江南的样子。

“不须归,真的不须归。”陆先生虽然不知道那些雨珠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他能预想到一种,“四水归一”最终是要归于地下的。何处黄土不埋人,埋入土下不须归。“看来今天是要把这地方做了我的葬身之处了。”

陆先生将一双被风尘和血渍模糊的眼睛使劲擦了擦,然后从藤条箱中抓出一把长竹签,这是摆“天师请仙阵”时用的工具’此时拿出这些也不知能派上什么用处,只是想两只手都有武器在握。

右手提举起死封铃,左手持一把细尖的长竹签,陆先生坚定了不须归的决心,奔那在风中飘荡的“水晶帘子”直扑过去。

“快停下!会死的!”一声脆亮的娇叱响起……

遣枯尸

暗青色的影子扑过来应该算是十分突然的,而且鲁天柳始终保持清明的听觉竟然没听出来这身影的移动,但是她闻到一股浑浊之气从身后裹缠过来;脖颈处的肌肤感觉到气流的冲撞和变化,最重要的是她刚才听到两声轻微的人声。这里肯定有人在,她知道自己听觉和嗅觉都不会欺骗她,两种不同的发现只能说明东西确实存在。于是她在将女活尸拉倒后,就忙不迭地丢掉飞絮帕的链把纵身而出。果然如她所料,女活尸的扣子一松,其他扣子瞬间即至。

青色的影子真就像是鲁天柳的影子一般,紧追在鲁天柳身后。虽然只走了短短几步路,鲁天柳连用了不下六种方法试图摆脱他,却都没有成功。而且那影子的步法几乎和鲁天柳一样,鲁天柳在哪张桌椅上点步纵跃,他也同样在哪张桌椅上点步纵跃,速度却比鲁天柳更快。

鲁天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毛病。怎么背后这影子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就算是个尸首,动作中也该有些衣角带风、脚下点踏的声音呀。

影子的动作与女活尸的有所不同,女活尸虽然也很快捷,但动作是怪异的,步法是沉重的,所以关五郎在楼下“听隙”能一下子就找到活尸的位置。而这青色的影子的跳跃步法间确实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就连身上的衣襟都不动一动。此时不单是“听隙”听不出来他移动的速度和方位,就连近在咫尺的鲁天柳都无法听出来。当然,此时回头看那影子如何动作再采取相应对策是绝不可能的,鲁天柳唯一能做的就是凭着肌肤对气流变化的感觉,下意识地奔逃。不过奔逃中她看到戏台上那老头枯尸不见了,所以虽然没机会回头看,还是估猜出背后的暗青影子是那尸首。

不断纵高跃低躲避追击的鲁天柳速度上根本不是后面影子的对手,但她占了个小便宜,后面那影子似乎是一定要按鲁天柳的步法追上她才算,而且还不愿意碰动这戏堂里的一切东西。所以鲁天柳只要感觉自己背后气息迫近。马上就在脚下拨动桌椅,或者从大桌的底下滑滚而过。工匠家的女儿是不会在乎灰尘脏污的,再加上她本就是学的“辟尘”一工,就是和灰尘脏污打交道。背后的影子肯定不会这样做,哪怕他的身上再污秽再龌龊,他都不会做这样的动怍,因为他是高手,有身份有档次的高手。

鲁天柳知道这种追逐时间一长,自己就更没有机会逃脱了,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他。影子离她更近了,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换几个步法,再次拉开与影子的距离,她想试试能不能找机会看清背后这影子,找到点他的破绽,或者找个机会先逃到楼下再说。

可这深吸的一口气让她惊骇了,恐惧了。她闻到了人的气息,在背后浑浊的气息里有人的气息,没有阳气的人气。

如果影子真的是戏台上哪个干瘪的男尸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她曾经在龙虎山听护法老天师说过,干尸起人息,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仙家借体,而且是道行很深的仙家’但道行很深的仙家又怎么会借一个肮脏的陈尸枯骨。那就是第二种可能,妖魔脱镇还魂!

其实鲁天柳是自己吓自己,那两种情况也只是传言,并未曾有什么人亲眼见到过。但还有个很少人知的第三种情况倒是肯定存在的,那是有人练了一种功夫,将自己练成一个干瘪枯尸一般,这人不但没死,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功力的高深程度是平常武林人无法想象的。那功夫叫“地火熬脉”,功夫练到最后能将练功人浑身上下的人油、脂肪都熬得精干,明《异士见记》(注:明代一部记录各种奇异之人的书册,由当时的户部负责编撰。编录此书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作用只是为了满足宫内不能外出之人的猎奇心罢了,所以其中有许多内容是杜撰出来的。)有:“南方异士……形若髅,轻若枝,气若丝,力如象,不可尽知其神通。”这功夫据说为异域传来,已经在江湖上失传很久了。因为很少有人愿意练这种尸功,不但很难练,过程十分痛苦,而且练成后连人形都没了。

背后的暗青色影子一直在追击逼迫鲁天柳,就好像猫捉老鼠一样,却不知为何,他始终没有出乎攻击。

鲁天柳被突然出现的活人气息吓得有点懵,她虽然知道这里肯定有人在操控女活尸,但却认为这人应该躲在什么暗处。而这暗青色的影子应该是和女活尸一样的男活尸,只是他的身体较轻,所以操控后可以动作更快。但现在的情形似乎是在证明.操控女活尸的可能就是男活尸,那男活尸又是谁在操控?

有些事情让暗青色的影子很闲惑,之所以一直紧紧追逼在鲁天柳身后,就是想将这件事情弄清。影子不是个手软的人,更不是心软的人,就算他调教了十多年的手下、弟子,他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要了他们的命。可是前面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他竟然不忍下手,而且有几次稍稍将手伸出,那姑娘竟会突然显作一片模糊,让他不知该往何处去下手。还有刚才通过女活尸用琵琶传出“地火裂桐柏”的琴音,这姑娘的心神竟然不受丝毫冲击。这样的一个女子到底是人还是妖?

心中慌乱、思维混乱,这样肯定是会出现错误的,鲁天柳也同样出现了错误,她脑中念头转了转,这么一个错神,就没有及时拐弯,而是直奔右面楼梯口而去。

鲁天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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