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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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秦震不由得一边下山一边玩笑似的对墨裳说道:“墨裳啊,这座山和你可是真般配。白天晚上恍如天宫地狱两重天。就好像你,人前人后也是霄壤之别,大相径庭。”
墨裳听后爽朗的笑了说道:“哈哈,看来秦震倒是很了解我。”
秦震不好意思的低头笑道:“这可谈不上了解,只是……我想你的学生们没有人会想到他们那年轻帅气的老师竟然会住在这神秘的山里吧?”
墨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带领着走了另一条下山之路。这样就避免了再进入昨天他们几个人闯进的那片山林。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山里的鬼都是墨裳的有意而为,可是一想起昨天那阴风惨惨的环境,以及那张可怕的鬼脸,秦震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这时秦震忍不住问了句:“我说无常兄……昨天那张鬼脸……真的是你么?可是那张脸太真实了,确实不像假的啊……”秦震不知不觉的开始引用了老顾给起的称呼。
这问题问到老顾的心坎里了。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纳闷儿那张鬼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看的清清楚楚,漆黑的眼窝后面的血肉都一清二楚!那怎么可能是人扮的?而且那个鬼影一直都在,从最后一次出现距离墨裳出现的时间间隔不足一两分钟!那墨裳又是怎么卸的“妆”?
墨裳笑而不语,倒是羽东替他回答了老顾:“墨裳在大学教的内容属于正常学科,可是他却更精通许多不正常的‘学科’。比如,易容、逃脱、等等……”
“易容?”秦震惊讶的看着墨裳,好像这是个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技能。
可老顾却推了秦震一把骂道:“大惊小怪什么!哥在尼泊尔没给你们俩易容过么??这是我们这种高人们才有的绝技……”
“你闭嘴吧!你还好意思提你给我们俩扮成的那变态要饭装??”秦震恨恨的问着。
“那叫苦行……”老顾想解释。
却被秦震马上噎了回去:“苦行你妹!你看人家哪位苦行僧像你易容出来的那样?”
说着闹着,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一片幽谷。
就在秦震仍然感叹墨裳那鬼才一般的易容手段之时,这才发现,他们的身边变的石奇谷幽,气象万千。那古老的山体在几千年的风化剥蚀和流水侵蚀之下,形成了许许多多的绝壁幽谷和奇石山崖。
眼前他们所在这地方,碧潭珠串,瀑布成群。两侧山壁时而峭壁凌空,时而坡缓林密,时而幽暗深邃,时而突兀峻拔。
跟随着着那个清丽绝俗的白色身影穿林入谷,每一处小路都曲径通幽。
山上奇险,崖顶怪石林立。山下郁郁葱葱,藤蔓缠绕,繁花似锦。那陌上花开的绝丽景象,很容易让人想起墨裳的名字。
这条神秘的山谷,道路崎岖,巨石叠卧。偶有清溪绕流,他们步行其上,如鸟越石。
如果不是有禹王九鼎那沉重的任务压在肩上,秦震是真想在这山里多呆上几天,好好感受一下“渤海之滨秦皇岛”所为他们带来的心旷神怡!虽然不及云南或的磅礴壮丽之美,却另有一番别样的山清林秀之奇。
穿过这片山谷,三绕两绕的就看到了他们的来时路。车还在那里静静的停着,这让他们都无法相信,从这里开始,怎么可能走出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呢?这根本就没道理啊!
不过想到了墨裳的超人之处,也没人会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不管什么原因,这座山都可以说是墨裳想让人进就能进,不想让人进就任谁都进不去。和魔君的九重天差不多,只不过没有九重天那样凶险。
他们几个人就好像是特意来秦皇岛旅游的旅客一样,由羽东开车,一路向老龙头开去。
在路上,老顾不忘一直规劝墨裳那严重的洁癖问题。
“我说白无常小哥,你这一身白是为了配合夜老大呢,还是为了体现你那白无常的特征?你穿成这样不行啊。你看我们几个上山入地的走了这么个来回,明白的最大一件事就是知足。有吃的就不错了,有穿的就不易了。那真要是十天找不到水的话,就得意味着十天洗不了澡。就你这身衣服到罗布泊走上一小圈儿,我保证分分钟就让你从玉树临风美男子变成阿里巴巴的模样……”老顾苦口婆心的说着,墨裳淡淡的笑着。
秦震也觉得老顾这话多余。人家墨裳又不会去罗布泊,看起来也不太像是要和他们上天入地的。
再说了,同样都是艰苦恶劣的环境,怎么就从没见过人家羽东那样狼狈的样子?
说到底,还是和人有关系……
辗转来到了老龙头,一下车老顾就直接追着墨裳问他们用不用买票不的问题……
这完全证明了老顾始终都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当初快到玉门关的时候,他就关心这买票的问题,后来到云南、,他还是关心买票的问题,现在到了秦皇岛……他仍然在执着买票的问题……
就好像他什么时候真的买过票似的……
第三十章老龙头
下车之后,秦震找了个机会就拉住了羽东,并且低声说道:“老顾刚才的话虽然是不着调,可是细想也有道理。墨裳这哥们儿的穿着就不像是要鞠躬尽瘁的样子,他总不会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吧?”
羽东看墨裳在前方被老顾正缠着,这才匆匆对秦震回了句:“他能帮我们的,就是把我们带到地方而已。”
羽东刚要走,秦震一把就拉住了他急切的问:“带到什么地方?老龙头啊?那用得着他带么?长了嘴会说话问路都能问出来!”
一看秦震这就要激动,羽东连忙示意他小点儿声音。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对秦震说道:“他答应了我带咱们找到禹所积石山。这是他答应下的,就一定会做到。”
“那他没答应的呢?”秦震抬眼看了看羽东。
果然,那张清冷傲然的脸淡淡的瞥了一眼前方的墨裳,然后便冷冷的开口说道:“我也会让他做到的。”
秦震一听就笑了,这才是夏羽东。当初甭管是对人、对鬼、还是对怪物,哪个在他手底下不得是乖乖认栽?
这墨裳看起来是跳出三界外,不理家国事了。可是他既然能跟羽东到这里来,羽东就应该能有办法让他继续走下去。要求也不高,至少在河北省境内的事,他必须的得包揽了。
说实话,秦震自己也觉得有些惭愧。这看起来好像是挺不讲理的流氓行为,可羽东他确实需要一个不平凡的帮手。显然。秦震他们绝对不算是。
而且正如羽东所说,在河北的地界上,没有人会比墨裳更熟悉这里的古今地形。所以羽东是不可能轻易放他回山隐居或者回学校教书的。
无论墨裳是为了什么答应的羽东,他都注定是上了贼船了。
前面的老顾看秦震和羽东在后面,就不满的喊了一声:“你们俩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琢磨怎么逃票呢?这河北省可是咱白无常的地盘,有他在,不用逃票也哪儿都能进!”
秦震无奈的听着,总感觉老顾把墨裳说的就好像是“地头蛇”一样,这与墨裳那风雅俊逸的模样一点儿都不相符。
秦震本以为他们是真的要去老龙头,但是看着墨裳带领的方向又不太像。所以就忍不住问了羽东一句:“这位墨国君到底是想把咱带到哪里去?不是去老龙头吗?”
羽东好笑的问道:“你真以为自己是旅游来的了?那上面人山人海全是游客。你上去想干什么?”
“……这。这是你们说要来这里的啊!”秦震觉得自己被质疑的很冤枉。
不过很快,秦震就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是意会错墨裳的意思了。他所说的去老龙头,只是要这片地域的附近。眼下他们逐渐穿过人群走到了一片无人的海边。这里山石陡峭林立,并且以平行的方向正对海上长城入海处。也就是澄海楼的位置。
不得不说。墨裳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太了解了。在人来人往的风景区。他竟然也能找到那么一处险峻的“无人区”,且位置视角都绝佳。
几个人聚集到海岸边,环顾了一下四周。就把视线都定在了墨裳的身上。
换句话说,秦震他们都在等着看墨裳能在这里有什么重大的突破或发现。
对于老龙头这片海,自然是‘长城连海水连天,人上高楼百尺颠’。海涛光涌,云水茫茫。可是这海景并不能解决他们所面临的问题,甚至这一望无际的大海反而更让秦震质疑那传说中的山到底还在不在??
墨裳临风而立,海风吹动着他如墨的碎发和白色的衣角,使他整个人都更显飘逸。
而羽东就站在一块较高的岩石上,面色淡然。这爷们儿无论是站在雪山之巅,还是站在大海岸边,似乎都挡不住那一股君临天下的气质。
或许这和他站在什么地方,真的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就好像老顾他不管站在哪里,身上都带着一股梁山好汉、草莽英雄的土匪气息……
这时墨裳轻轻的抬起了右手,纤长漂亮的手指似乎是在掐算着什么时间。
老顾凑近了秦震小声的说道:“我靠,这白无常还会掐指一算啊?这也太邪乎了……”
老顾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非常小,而且有海风和海浪声,按理说墨裳应该是听不见的。
可没想到,墨裳却别有深意的笑着看了老顾一眼。很明显他是在表达:你的话,我听见了……
老顾看到墨裳的眼神,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似乎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不过秦震倒是很坦然的说道:“在这些人面前,你还是少说点儿悄悄话比较好。你想想,那夜北八百米以外的动静都能察觉的到,能跟他并称黑白无常的墨裳,能是个简单的人么?何况……你他妈现在就站在他身边,还总想说点儿背人的话!”秦震嫌弃的瞪了老顾一眼。
墨裳这时转身对羽东说道:“不管哪个朝代的长城,都是寻着中国的山川龙脉而建的。所以不管是秦长城、汉长城还是明长城,帝王们都没改了‘龙脊梁’的主路线。这长城,就是中国的脊梁。
老龙头处于唯一一段入海处,必与渤海有着巨大的关系。刚才我稍微算了一下,你要找的山,就在老龙头以东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而你要的东西,则距离这里一千公里,东方偏南。”
除了羽东以外,几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墨裳。不明白他就这么站在海边默默的算了算,怎么就算出来方向和距离了?!这可真有点儿电影里算命先生的感觉了……
老顾再也忍不住了,激动的两步上前,抓着墨裳就问:“白哥……无常哥……你告诉我吧!你刚才那掐指一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凭什么断定的方向和距离啊?!”
墨裳礼貌的抽回了袖子,拂了拂,淡淡一笑道:“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巳巽门。甲巳五里地,乙庚千里乡。”
“……”老顾呆呆的抻着脖子看着墨裳,如同是在看一个有洁癖的外星人……
羽东这时在一旁接道:“这是《易经》中的天干地支,只要记住了其中要领,奥秘口诀,你想找什么都能找的到。”
老顾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那、那刚刚那几句甲乙丙丁……”
“那代表着时间、空间和方向,如果要寻物的话,甚至还能具体到那东西是在男人手里,还是女人手里,或者是在孩子的手里;是在天上、地上、还是水中。”羽东淡淡的解释着这天干地支、奇门遁甲中的博大精深。
别说是老顾完全傻了眼,秦震这会儿也是对墨裳顿时刮目相看了!
民间常有找高人去寻人或者寻尸的说法,可秦震一直都觉得那些都不过是巧合而已。现在看来,读懂了易经,或者哪怕是略懂易经,这些都不是完全不可能。
秦震对这种事情的印象颇深,还得从他小时候的一段经历说起。
那时候离他家不远的一家人,有个傻姑娘。在秦震七八岁的时候,那姑娘已经十八九岁了。由于先天问题,她总是痴痴傻傻的,不太会说话,走路也不是很利落,大家都叫她傻姑。
忽然有一天,傻姑失踪了。家人满处找都找不到,问谁都说没见过。因为她行动不是很方便,脑子又不太好,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走太远。
那时候的邻里之间,就好像是一家有事,一个胡同都会轰动。而且大家都会帮着一起找,不像现在,大门一关谁也不认识谁。
很多人猜测傻姑是被人拐跑了,或者是自己走丢了,众说纷纭的找了一个星期,也始终无果。
最后还是一位老人出了个主意,让傻姑的父母去找一位“高人”,说他一定能找到人。
民间百姓对此不敢说是深信不疑,但也绝对都是敬畏有加。所以大家就一起陪傻姑父母找到了那位“高人”。
秦震当时年纪很小,完全就是看热闹去的。犹记得那位“高人”问过了傻姑的生辰八字之后,也是稍稍算了算。然后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闭着眼睛对傻姑的父母说:“离你家西北方向两公里,去吧!”
邻居们都很诧异,因为距离傻姑家西北方向两公里是一条河沟……
可是在那之后不管傻姑的父母再问什么,“高人”都不再回答了,始终闭目静坐。直到傻姑的父母拿出了钱,想感谢一下。那“高人”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把钱拿走,当香火钱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秦震开始觉得这种人好像不一定都是神棍或骗子。因为骗子的目的无非是图财,可这人却不要钱。那句当香火钱,始终让周围人觉得冷冷的。
之后傻姑的父母就在大家的帮助下,到那“高人”所说的位置去找。
果然,不出两个小时,在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木浆搅动河底时,终于浮上来了一具腐烂苍白的浮尸。
没错,那正是傻姑。
她被水草和淤泥缠住了,所以在河底一直都没有浮上来。一个星期的时间,她的尸体已经肿胀到几乎透明了。眼睛也不知道被哪条鱼儿给啄去了,五官几乎都平了。拉上岸的时候,从耳朵里一直往外爬虫子……
那一幕被秦震看到了,也正是从那之后,秦震再也不吃河边钓的鱼了。
第三十一章水山蹇东南凶
一段童年时期的阴影回忆,让秦震在海边不禁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河沟里都能要人命,更何况是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不知道古往今来吞噬掉了多少人的性命。
想起自己和羽东他们最终要深入海底,秦震打心里觉得有一种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