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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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活,你能不能别提鬼?”陈虎蛋四下看着对我说“俺听着心里渗的慌……”
我摇着头苦笑,都到这地步了,真有那啥的话,也不是我不提他就不出来了。不过,我也没再说什么,抓紧手里的石块向木楼走去。
木楼盖在这地下也不知道多少年,腐朽的却并不严重,想来也是经过防腐防虫的处理,我站在木门前,从窗户里向里瞅了瞅,只能看见些日常用的生活品,不过从那些生活用品的精致程度来看,也能看出盖这宅子的必定是户不寻常的人家。
我示意渠胖头二人小心戒备,伸手轻推了下木门,没想到木门竟然应声被推开了,原来这木门也是虚掩着的,我侧身朝门内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危险机关,这才迈步走进了门内。
进的木门后是个大厅,厅内落满了灰尘,大厅正中摆放着块跟床板一样的东西,倒挺像倭国的榻榻米,上面摆着套瓷制茶具。
“这家里也够寒颤的,连个桌椅都没有,就放个破床板待客!”渠胖头说着一屁股坐在那榻榻米上,顺手拿起上面的一个瓷杯,翻来覆去的瞅了半天,递过来问我“大白活,这玩意儿值钱不?”
我接过来看了看“唐钧瓷,应该是官窑的,品像不错,值个百八十万吧。”
“我操!”渠胖头瞪着眼蹦出两字。
“这是一个杯子的价钱,那一套的话,价格至少千万以上……”我接着道。
我话说完,不光渠胖头,连陈虎蛋都愣住说不出话来。
“收包里吧。”我说着顺手把手中瓷杯抛给渠胖头。
“娘哩!您老悠着点啊!上千万的东西!说扔就扔!”渠胖头手忙脚乱的接住瓷杯叫道。
“啥时候了?还惦记这些玩意儿,赶紧办正事!别有命拿没命花!”我叹口气说道。
渠胖头把那陶瓷器小心的塞进我扔给他的背包里,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走!上那屋接着扫荡去”渠胖头背起包,便说边向右侧的内室走去。
我见大厅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叫上陈虎蛋跟在了渠胖头后面走去。
内室门上原本挂着珠帘,年代久远,珠帘上的珠子掉了一大半,只剩下残缺不全的十几条还挂在门框上。
渠胖头走过去,举起手中长刀掀开残缺的珠帘,我无意间向内瞟了一眼,连忙伸手抓住正要抬脚进去的渠胖头,渠胖头不明所以,回头问到“咋啦?”
我没回答,抬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去看……
第三十九章阴阳双刀
渠胖头探头探脑的向内室里瞅了半天,回过头眼冒金光的开口向我道:“没啥危险玩意儿啊,瓶瓶罐罐的倒不少,这回他娘的发了!”
渠胖头说的没错,这内室看起来是个书房,当地下摆放着个卧榻,卧榻前是张雕花精美的矮案,靠近墙边立着个木架,上面摆着些精瓷美器,这些摆件造型别致,做工精美,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不过,我让渠胖头看的却不是这些宝贝,而是矮案旁的地面上。
渠胖头光顾看着那些摆件眼里直冒金光了,那能理解我的真实意思。
倒是陈虎蛋在旁边开了口“大白活,这地上咋有双大脚印?”
这大宅院修建年代久远,而且由于可能是阴宅,根本就没人打扫居住,室内落着厚厚的浮层,而在矮案旁边的浮尘上,的确印着个淡淡的脚印,这说明,我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入这大宅的,以前至少还有一个人来过。
不过,我奇怪的却是,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在大厅外并没有发现有脚印的痕迹啊,而且,这个人进入这个书房之后似乎就一直没有移动过,要不然,也不会只在书房里留下一双脚印……
只有一种可能,此人并不是由木楼正门进入来的,而是从书房外破窗而入,我走到书房的窗户前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发现了窗户被打开过的痕迹,窗口距那脚印足有四。五米,看来这破窗而入的人还是个高手,不然不会这么远的距离还能落地如此之稳。
然而,他进这书房所为何事?难道只是站在原地看看风景?
我对这人进入书房的意图百思不得其解,渠胖头这货倒没含糊,拉着陈虎蛋把架子上的精瓷美器往包里倒腾了不少,我看这俩货举着个三彩大马商量着怎么往包里装,不由的瘪嘴苦笑道:“你俩省点力气吧,那唐三彩的大马给你个麻袋也装不下,随便找几件小件拿就行了。”
“我不是看这大马个大么,寻思着肯定值大钱!”渠胖头瞪着眼回道:“你旁边那小彩罐看见没?”我指着架子上拳头大的人物彩罐向渠胖头说道:“那小罐的价格顶这三彩大马五个不止。”
渠胖头一听,果断的把三彩大马放到一边,探手取过那人物彩罐塞进了包里。
我也再懒得搭理他俩了,任由这俩货自己围着那木架子捣腾了,没想到这两货悟性倒也不错,此后专拣个小精美的往包里塞,我抽眼瞅了瞅,还都是最值钱的。
两人往包里塞了十多件,实在是装不下了,渠胖头还想着让陈虎蛋脱了裤子把裤筒挽住接着装,见陈虎蛋死活不肯,这才做罢,“唉呀。大白活,虎蛋啊!这回咱哥几个可算是发老鼻子财了!就这一包东西,拿到九九古玩街去,不得震倒一片?”渠胖头眦着大牙兴奋的喊道。
我啐他一口“瞅你那点出息,这么告诉你狗的吧,就这里面随便拿出一件都能震到一片。要是把这包东西拿到北京琉璃场,潘家园亮个相,人都的把你当爷的供起来,那待遇和关二哥一样一样的!”
听我这么说,渠胖头乐的更欢了,还真把自个当成了手拿大刀的关云长,手舞足蹈的一脚踢到了面前的矮案下,渠胖头这脚差点把矮案踢翻了,同时也从矮案下传来“咔啦”一声脆响。
听见这动静,我心头一动,这不像踢到木头的声音啊,莫不是矮案背面藏着啥东西?这么一想,我赶紧让渠胖头把矮案翻过来。
矮案翻过来后,我低头向案背看去,只见矮案背边果然另有玄机,只见矮案背面竟然并排横放着两把金刀。
“我操!”
“俺日!”
渠胖头陈虎蛋同时低呼一声,一人操起一把金刀看了起来。
两把金刀,一长一短。刀柄刀鞘皆由纯金打造。长刀刀鞘上刻着条张牙舞爪的游龙,短刀刀鞘上刻着只展翅高鸣的飞凤。
渠胖头伸手将长刀从鞘中抽出,只见刀身银光流转,寒气逼人,端的是把切金断玉的利刃。
“这看着像是鬼子的东洋刀啊。”渠胖头摸着刀身说道。
陈虎蛋抽出手中的短刀,同样是银光四射,锋利无比。
“是哩,俺村李尕娃家就有把鬼子的东洋刀,他太爷那二年打鬼子缴获的战利品,和这个刀一样哩。”
“有点文化吧……”我说着从渠胖头手中抢过那把长刀看了看“这叫唐刀,这可是你俩说的倭国的杂碎刀的老祖宗啊,鬼子的东洋刀和这个比起来屁也不是。”
我本就怀疑这大宅是唐代所建,现在看到这两把唐刀更是确定无疑,只是,这刀鞘有点古怪,顶端呈莲花状,并且刻着形似三角的几何花纹,而且这刀鞘上还刻有龙凤,龙凤可是皇家专用的,平常人家谁敢把龙凤刻在刀鞘上显摆。
这大宅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位皇亲国戚所修建,毕竟奢华程度在那摆着呢。和皇室比起来,这大宅子还是显的有点忒寒酸了点,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刀可能是唐朝的某位皇帝赏赐给宅子主人的御赐之物。
然而,这刀一长一短,一龙一凤,分明就是分男女所用,皇帝一下子赐出雌雄双刀这种事,正书野史上从来没听说过啊……
几人现在缺的就是家伙,意外得了这两把唐刀都十分高兴。渠胖头把长刀插在裤腰上,看着还真有点猪头小队长的派头,陈虎蛋做为他们村的业余屠夫,拿着短刀正合适。而我,则只能依旧手握着石块。
“走吧,出去看看。”我看书房里让我们扫荡的差不多了,开口对渠胖头二人说道。
渠胖头抽出长刀,得瑟的朝着大厅外一指,猛的蹦出了句倭语“突击给给”!
我听的好笑,正想出言损狗的几句,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第四十章干尸金钗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几人都吓了一跳,渠胖头手握长刀指着半空愣了半晌,开口问我“老子是不是听错了?上面有人?”
我把食指竖到嘴边,示意他别出声。
老早先我就觉的这古宅里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我们,听楼上这动静,好像这古宅中还真的有别的东西,而且这暗处的家伙八成就在木楼上面藏着呢。
俗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我这那就是“非我组员,其心必异。”这暗地里藏的家伙既然不敢露面,那肯定肚里就没憋着好水儿。所以,几人不得不防备着。
再者说,甭管他上面有什么玩意儿,现在几人手里有了家伙,先下手为强总没错。上去先捅他个透心凉再说。
主意打定,我冲渠胖头二人招招手,又指指木梯,示意几人上去看个明白。渠胖头二人点头表示明白,当下,由渠胖头手握长刀打头,三人蹑手蹑脚的先后摸上了木梯。
这唐代的木梯被我们踩的“咯咯”作响,不过,好在防腐的处理做的不错,倒也结实,并没有折断。
几人爬上二楼,我探头向二层深处看去,不由得心头又是一紧。
木楼二层是个通体大房,房屋正中有个身着明铠,头戴银盔的男人背对我们盘膝端坐,在男人周围靠墙立着三排身穿重甲,手持利刃的陶俑,其中一个面朝下倒在地上,刚才重物落地的声音估计就是这陶俑倒地所造成的。
“活的?死的?”渠胖头捅捅我低声问道。
我心想,这古宅里活的除了那只猪身怪羊外,估计也就咱叁了,想弄死我们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不过,那三排陶俑肯定不会是活的,没见那哥们儿都栽地上了,也没见身边人去扶他一把。
至于当中盘腿坐的这位,看他身上穿的明光细铠,八成是位领兵打仗的将军,会不会突的暴起伤人,我还真有点吃不准。
三人就在木梯口耗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看个究竟,最后,还是我忍不住了,抬手将手中的石块向那男人扔去,这下扔的极准,正中那男人的后脑勺,就听咔一声轻响,那男人的脑袋竟被我砸了下来,咕噜着滚到了一边。我看的一愣,心里暗道:“老子的手劲啥时候变的这么大了?”
男人头颅落地,三人心中稍安,小心的向前摸了过去。到了近前,我这才看清,原来这将军是具早已坐化的干尸,支撑尸身坐立不倒的全凭身上的铠甲,干尸双手反扣的放在丹田处,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渠胖头对掉了脑袋的干尸没什么兴趣,走到一边研究陶甬手上的兵器去了,陈虎蛋反握短刀站在我身边四下戒备着,我则寻思着怎么能把干尸手上攥着的东西取出来瞧瞧,能让这大哥临死还念念不忘攥手里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之物。
我是不想破坏干尸的身体,死者为大,这亵渎尸身的事忒损阴德,其实,我也就是穷矫情,也不想想干尸的脑袋谁砸下来的……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个不坏尸身取物的法子,最后只好使用暴力掰断干尸的手指把他手中之物取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是吃烤鸡时掰鸡脖子。
我从干尸手中取出的东西是枚作工精细的金衩,我还真没想到干尸手中攥着的竟然是枚金衩,感情这位还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
金衩上面似乎还刻着字,我瞅了半天也没看出刻的什么,只的跟渠胖头要了手电照亮了去看。
金衩上的字迹相当模糊,我只能努力的辨认,最下面的好像是个繁体的“兒”字,最上面的看着是个“曰”。
“曰”什么“兒”……我默念了一句后,猛的瞪大了眼睛。
我这才反应过来。
“曰”“京”“儿”
“景儿”。
金衩上刻的竟然是这两个字。这金衩的主人竟然也叫景儿!
景儿不是明代张宛那货遇到的仙人吗?怎么她的名字又会出现在这唐代干尸手中的金衩上?看这将军临死前还握着这枚金衩,想来这金衩的女主人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可是这唐代将军的女人和明朝张宛的女人竟然都叫景儿,这也太巧了吧?
此时,我脑中一团乱麻,却又总觉的那里不对劲。
我正抓破脑袋的想着,就听见渠胖头在胖边“咦”了一声“大白活,这玩意儿你啥时候带过来的?没丢了啊?”
我抬头向渠胖头看去,这货手中拿着的东西让我看的一呆……
渠胖头手中拿的是那个铁锥子,就是在张宛墓室里面,我们从屏风后的坑洞里取出的大号镙丝钉一样的铁锥子,我总觉的这东西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玩意儿不是丢在甬道里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破东西又不值钱,你拿它干啥。”渠胖头说着把那东西往地上扔去。
这铁锥不知道什么材质,顶端极其尖利,渠胖头随手一扔,竟把这大铁锥子斜扎在了木地板上。
看着斜扎在地板上的铁锥,我眼睛猛然一亮,突然想起了在哪见过这玩意儿。
我是学历史的,学校经常组织我们参观一些文物展览,在一次文物展览上我曾经看到过这东西,当时还和同学开玩笑说“这么大号的镙丝钉,估计都是古时候拧城门上合叶用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这大铁锥子下的文物介绍应该是……
“古代的一种盗墓工具”
这大号镙丝钉正是洛阳铲还没有问世之前,古代盗墓贼用来向地下打探方的盗墓工具。
弄明白了这点,我脑中一亮,似乎所有的疑问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那张宛故意把发现景儿的地方说的含糊不清,为什么他会从千里之外的湖北跑到内蒙,为什么他又会懂得布置人眼怪虫和大头怪婴的密法……
说白了……
因为……
他狗日的就是个盗墓贼!
第四十一章暗中有鬼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张宛张墨承,在明万历年时任的是湖北江陵县的县承,但同时他也是个手艺不错的盗墓贼,或许这家伙手下还有个盗墓团伙,这帮人全国各地到处的盗发陵墓。
在内蒙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