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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夺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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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获得金钱的人,不要以为自己占有金钱,他们只不过暂时被金钱选中,成为金钱的奴隶。他们花天酒地,也不过是金钱给奴隶的奖赏。到头来,金钱还是金钱,奴隶却换了一茬又一茬。

  更离奇的是:叶克飞认为金钱会找到他,而他会成为钱的主人,钱到了他手里,才真正找到了归宿,他会调教它,让它变成奴隶。

  最最离奇的是:赚钱也是一种爱情,只不过比普通的男女之情更刺激。它就像SM,当一个人真正放下自己,剥去虚伪的自尊,释放沉积多年的欲望之火,就能在赚钱中得到发泄,体验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张北怀疑叶克飞的脑袋让王母娘娘亲过。

  “张北,你怎么不说话了?”叶克飞问。

  “干活吧。”张北咕哝一声。

  两人分开,按照事先的安排,叶克飞去楼道巡察,张北进了电梯。

  …… …… ……

  叶克飞迈着稳健的步伐踏上楼梯。楼道里回响着他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孤独,同时也显得坚强,与众不同。

  这幢主体大楼高二十层,从外面看,白天窗玻璃反射耀眼的阳光,夜晚则灯火通明,如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叶克飞在每一层楼都要巡察一番,大楼另一端则由其他保安负责。

  踏上十五层的时候,迎面的墙壁上镶着镏金大字:金融投资部。

  这里二十四小时灯光明亮,投资部的精英们,生物钟是随着全球气候一起转动的。白天是国内的股市,晚上则是黄金期货市场、外汇交易市场等等。

  走廊顶上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亮光,叶克飞却仿佛听到灯光背后,血淋淋的金钱厮杀正在进行。

  这是一盘真正的大棋。对手隐藏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无数看不见的手指在变化的数字之间纵横摆布。每个人都渴望在奔腾不息的金河中挖一块财富。



  叶克飞曾无数次设想过,藏在数字后面的一张张脸,究竟是怎样一群人,他们又生活在哪里。或许住在城市的下水道,也可能住在山洞里,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亿万级的豪宅,香车美酒,游泳池里扔满了钻石,洗手间散落着金子。

  除此之外,数字后面更多的是死亡,弱肉强食,穷凶极恶的追剿,是失败者用尸骸堆积起来的杀戳场。

  叶克飞始终相信,金钱冷酷无情,它是不认人的。正因为金钱不认人,它创造的游戏才会公平,它给每个人选择生死的权利。富豪可以一夜间破产,穷人能在顷刻间脱胎换骨。金钱在神鬼世界一手遮天,是绝对的暴君,它会给每个人机会。

  据说人的一生中应该有三次机会。

  叶克飞一次都没有用到过。所以,他真的有机会。
第一百零二章   邋遢精英(3)
叶克飞正在缓步前行,一个矮个子男人忽然从走廊出来,脚步匆匆,不留神撞了叶克飞一下。叶克飞的裤子口袋装着《孙子兵法》,被那个男人撞掉了。

  男人拿着一只空杯子,朝地上瞥了一眼,又抬头打量叶克飞,怪笑一声:“呀,小子,看的书不错嘛。”

  叶克飞没理会他,弯腰去捡书。

  那男人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叶克飞,说:“去给我倒咖啡。”

  “我在上班。”叶克飞淡漠地说,“倒咖啡不是我的工作。”

  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叶克飞,问道:“郭涛没给你们讲过纪律吗?”

  叶克飞回望那男人。他约莫三十二、三岁,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灼灼闪光,除了那双眼睛,全身上下再没一点特色,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皮鞋甚至都起了皱,一只鞋的鞋跟快要垮掉了,就那么扭着。叶克飞怀疑他晚上睡觉不脱衣服和鞋,直接窝在床角。

  叶克飞刚才看他从投资部的大厅跑出来,难道这就是投资界的精英?!

  矮个子男人刚才还急匆匆的,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似乎有意拿叶克飞开心,调剂一下枯燥紧张的投资生活。叶克飞知道自己遇到了偏执狂,听说干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有些神经病!

  “小子,楞什么?我问你郭涛给你们讲过纪律没?”男人得意洋洋地问。

  叶克飞当然没有忘记郭涛训过的话:保安要执行门禁制度,遵守公司纪律;要有消防安全管理职责,还有,其他行政首长交待的事务要完成。

  矮个子男人似乎猜到叶克飞的心理活动,说:“我就是行政首长,现在我交待你去给我倒咖啡,听见了没有?”

  叶克飞咬了咬牙关,他随手就能这这个浑身皱巴巴的家伙放翻在地,但叶克飞不打算这么做。矮个子男人的身高比叶克飞低了不少,他只能仰脸看着叶克飞,可能就是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所以才故意给叶克飞找茬儿。

  这时,另一个男人从大厅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怔了一下。“骆青花,你干什么?”

  “交易厅的咖啡机坏了,我出来弄点咖啡。”矮个子男人说。

  “那你站在走廊干什么?”男人一脸疑虑,好像骆青花的脑子刚让骆驼踢了。

  “司马,忙你的吧,我陪这小子玩玩。”骆青花说。

  司马对骆青花的疯魔脾性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你知道就这么一会工夫,东京汇市又涨了几个百分点?远东市场因为你这么一会儿,发生了什么变化?”

  “没事,东京盘还要等两个钟头才歇市。再说我的8种单子都有呼叫价位,玩嘛,急什么。”

  叶克飞听到“骆青花”的名字时,咧了咧嘴角,男人起这么个名字有点奇怪,但叶克飞感兴趣的并不仅仅是名字,他专心的听他们对话。这二位看起来都是一副邋遢模样,司马比骆青花略微好一些,至少,他把头发捋直了。两人说话倒好像讨论一盘棋。

  司马将目光投向叶克飞。

  “这保安怎么了?”司马问。

  骆青花咧开嘴巴,说:“我刚才急得不行,让他给我倒咖啡。”

  “我看你的确很急。”司马讽刺地说。



  “放心吧,我做的每场交易,承担的风险不超过账户的百分之一。我刚刚检查过,我这8种单子都是高度相关的,所以说,它们虽然分成8种,实际上还是一种。”

  “可是风险大了8倍。”司马提醒道。

  骆青花笑了,好像司马是个小学生。然后他转过脸,重新把目标对准了叶克飞,说道:“我今天遇到一个好玩的家伙,陪他玩一下。”说着,他把咖啡杯举到叶克飞面前。
第一百零三章   驸马爷(1)
司马看到这里,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他对骆青花的小孩脾性实在没办法,转身朝走廊另一端走去。

  骆青花顽强地举着咖啡杯,看样子,叶克飞今天不给他倒咖啡,他就不会回到交易厅,似乎这杯咖啡,比那远东市场重要一百倍。

  叶克飞忽然笑了,可能是骆青花的执着感动了他。身为投机客,多多少少都有病,至少也是偏执狂,否则应付不了风云突变的金融市场。

  “你是骆青花?”叶克飞笑着问。

  “很新鲜吗?”骆青花举着咖啡杯。

  “我听过你的名字。”叶克飞说。

  骆青花上下打量叶克飞,没想到自己名气这么大,圈子之外还有人留意到他,特别是一个小小的保安。于是他问,“你知道我什么?”

  “你从8千元起步,做到了450万,他们都叫你‘花神’。”叶克飞说。

  骆青花的眼睛眯起来,高兴得脸上直放光,不仅面颊放光,连前额和耳朵都泛起光彩。骆青花很满意别人对他辉煌战绩的传诵,在这一点上,他的确像个小孩子。骆青花得意够了,忽然把脸一沉,说道:“别以为吹捧我两句,我就不让你倒咖啡了——去!”他把杯子按到叶克飞的胸口上。

  叶克飞并不急躁,笑着说:“你根本不是行政首长,我没有义务给你倒咖啡。”

  “呀,你这人,小心眼。你还是爷们吗?为这点破事跟我磨蹭。”骆青花嚷道。

  叶克飞头皮一麻。到底谁跟谁磨蹭??

  叶克飞说:“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哦?”骆青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盯着叶克飞,“你——想跟我——做交易?”

  叶克飞咧开嘴角笑了。“我可以给你倒咖啡,那你告诉我怎样从8千元做到450万。”

  骆青花的眼睛睁大了,上下打量叶克飞。“你不觉得这个交易有点不公平吗?”

  “是啊,对我不公平。”叶克飞回答。

  “怎么?”骆青花的眼睛越瞪越大。

  叶克飞说:“倒咖啡不是我的职务,我跨行作业,难度极高;可我让你讲的东西,却是你的本职工作,只不过多费一遍口舌而已。”

  “这么说我占便宜了?”

  “我只好吃点亏了。”

  “你当我白痴啊!倒咖啡去!!”骆青花嚷道。

  这时候,刚才那位司马先生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发现骆青花还在这里僵持,差点中风。

  司马说道:“骆青花,你个疯子!”

  骆青花转脸看看他,说:“我遇到一个白痴。”

  司马说:“我看你才是白痴。”



  骆青花没理司马,将咖啡杯推到叶克飞怀里,突然把自己的手一松,叶克飞只好接住杯子。骆青花高兴地退后两步,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马上把咖啡给我端进来。”

  叶克飞望着骆青花的背影,淡淡地笑一笑。

  一直想认识传说中的骆青花,原来上天给他安排在了这里。叶克飞对骆青花的背景和脾性了解得很清楚,想认识一个人,这是基本功。

  《孙子兵法》“谋攻篇”: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骆青花比叶克飞想像得还要奇怪,投资天才,生活中表现出来的却是一个小孩子。也许“天才”、“疯子”、“孩子”三者之间必有联系。

  不管怎样,此时此地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叶克飞转过身,去给骆青花倒咖啡。

  …… …… ……

  第三天晚上,他们又见面了。这次是在公司楼下,骆青花直接喊住了叶克飞。

  “小子,过来!”

  叶克飞说:“我叫叶克飞。”

  “那什么飞,我告诉你,”骆青花站在叶克飞面前,抬头望着他,“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是个子比我高的人,二是长得比我帅的人。”

  叶克飞说:“那你肯定时时刻刻都很烦恼。”

  “小子,你讽刺我。”

  “我的名字是叶克飞。”叶克飞不厌其烦地提醒。
第一百零三章   驸马爷(2)
骆青花忽然伸开双臂,拥抱了叶克飞。叶克飞一怔,这样热情的礼节,叶克飞没有料到。骆青花松开叶克飞,退后两步说:“你是我的福星。”

  “什么意思?”

  “你前天晚上给我倒了杯咖啡。”

  “就因为那件事吗?”叶克飞抿了抿嘴唇,“那只是我们的一次交易。”

  “小飞飞,别打岔。我告诉你,前天在走廊跟你玩那一会儿,我做日元空头,给公司赚了150万。”

  “这对你算是新闻吗?”叶克飞不露声色地问。

  骆青花咧开嘴巴笑起来,叶克飞的赞美总是与众不同。

  骆青花搓了搓手,说:“这种小事对于我,当然不算新闻了。不过我赚钱的同时,司马赔钱了,嘿嘿。”

  原来骆青花就为这事高兴,他还真是个孩子。

  叶克飞说:“输赢其实没什么,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骆青花盯着叶克飞看了一会儿,笑着说:“没那么严重,我只看到数字游戏,其它的一概不关心。你说得对,赔钱其实很正常,不过司马太贪,太贪的人总是砸锅。他是聪明透顶,可惜赚了钱守不住,而且习惯砍掉赢单、守着亏单,结果越做越错。”

  叶克飞专心地听骆青花说,用目光鼓励他。骆青花谈起来收不住口。

  “就说前天吧,我做日元空头,他做多头。这小子进场规模太大,比如我做1张单,他得做10张。其实每年他总有两次本金翻倍,但一年下来还是打平,或者亏损。”

  “这样的人,公司还会留着吗?”叶克飞及时问道。

  骆青花看了看叶克飞,说:“这有什么奇怪,郭涛那样的人,不是也在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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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郭涛?”

  “当然了。”骆青花笑着说。

  叶克飞心想:我知道你认识郭涛,而且你曾和郭涛是同事。你在后勤混饭吃的时候,他处心积虑地排挤你。不过你有数学和财经方面的天赋,在郭涛的严酷打压下,你发愤自学,一面借着书本修炼自己,一面拜访市场高手。好在唐旭辰知人善任,就在你快要砸掉后勤的饭碗,即将扫地出门时,唐旭辰把你提到了金融部。

  这样看来,好像郭涛这种人就是用来打压人才、锻炼人才的。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郭涛确实能发现身边的人才。

  骆青花拍了拍叶克飞的胳膊。“小子,我也听说了你和郭涛之间的事。”

  “哦?”这个叶克飞倒没有想到。

  “我来自后勤,那里还有我的同志。”骆青花兴高采烈地说,“小小的保安一次一次挑战后勤主任的权威,而且居然没事,我们都很纳闷,你有什么秘密武器?”

  叶克飞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神秘,低声说:“因为我是唐旭辰的未来女婿。”

  …… …… ……

  骆青花打个楞怔,随即爆发一阵大笑。叶克飞也笑起来。两人笑得前仰后合。骆青花一边笑一边揉肚子,似乎听到了年度最佳笑话。

  骆青花笑够了,擦了擦眼角,说:“未来的驸马爷,你快把我肠子笑断了。”

  “有那么好笑吗?”叶克飞认真地问。

  骆青花忽然换了话题:“去年我做铜期货,虽然这玩意很有趣,可惜市场太小,流动性明显不够,咖啡市场也是这样,去年赚了几百万,可这几百万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反倒消耗不少精力。”骆青花侧脸看了看楼前的路灯,继续说,“司马去年主要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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