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大博士妙趣横生的爱情:贫嘴小8的幸福生活-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你签个字走人吧!”“王麻子”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我第二眼了,因为他递给我那张纸的瞬间一直阴沉着脸,但有一点是十分明显的,他还是比小刘同志有风度的多,至少并没有把愤怒的表情显山露水地挂在脸上。咳,这就是在某些场合,领导与普通群众的区别……
“我还有别的东西丢了,没说完呢!”
“赶紧说吧,赶紧说,说完登记一下签个字就可以走了!”“王麻子”站起身来,伸了伸腰说,“小刘,你先记着,我出去倒杯水!”
小刘耷拉着他的死鱼肚白眼说:“快说吧,我这儿正记呢!”
“我,我们家钥匙也丢了!”
“丢了就丢了吧,人家还有丢公章的呢!”
“可是,万一那些犯罪分子发现我包儿里实在没什么值钱东西,气急败坏之下跟踪我回家,趁哪天我们家没人再溜进去偷一遭怎么办啊?又或者,那些坏人现在就在派出所外头窝着呢,就等着我一出去把我暴捽一顿,那太可怕了!”
“那你就自己最近留心点儿呗;看看有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在你们家那儿出没。”
“可是,我又不是警察,我没时间一天到晚在家门口儿瞎转悠观察有没有坏人啊!”
“那你要实在不放心就换把锁。”
“我们家防盗门刚换的!这样换锁太可惜了吧?”
“那你说怎么着?你什么都不想干,就算出了事儿也活该!”小刘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还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呢,你们就不能派人保护我的安全吗?至少把我送回家啊,这样以后出什么事儿了我也不怨你们!”
“你有什么不安全的啊,你又没被绑架!就你包里那点儿破烂儿,还好意思来报案!”
“又不是我要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来派出所啊?我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上了你们警车,人家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儿呢!再说是你们非要拉着我来做笔录的,又不是我上赶着来的!”
“谁打的电话?谁打的?谁没事儿闲得打我们110的?哼!”
“又不是我,我手机都丢了我哪儿给你们打去啊?”
“呵,还好意思说呢,就你那破手机,就算不丢您打得出去电话吗?都欠费了!”
“我当然没您阔了。一刻不停地发短信,真是给中国移动做贡献了!”
“谁告诉你我用移动啊?谁告诉你的啊?就不准我用联通啊?就不准用小灵通啊?你怎么一准儿我就用移动啊?我跟你说,你别跟我提移动,一提这我就烦!一分钟六毛,这打电话呢还是吃电话呢?哼,这纯属垄断!还说信号好!我就不信这邪了!我就不用就不用!”
“本来我手机欠费了就是用的神州行!我也讨厌死中国移动了!你说今天这事儿,多危险哪,幸亏是被拎了包,要是被抢了,我还真没地儿打电话!”
“你刚才不是说包被剪了吗,怎么又成被拎了?”
“哎,我就这么一说,不就这么一意思吗?你听我接着说,你说今天要是万一我被绑架到荒郊野外了,这中国移动真是把我彻底害了!我死都不瞑目!”
“没错儿!你说得对!咱就该全民联名上书抵制这种手机双向付费、收费巨高的现象!”
“对对!您说得太好了!”
此情此景,仿佛一下子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谁料想就在30秒钟以前,警察小刘和我就要吵翻天了呢!
“哦,对了!我要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你在新闻口儿工作吧,你还不哪天把这事儿暴暴光?这才是给咱老百姓办件实事儿啊!”
“好的,好的,我一定记着!”
“行了吧?完事儿了吧?”“王麻子”从屋外踱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
“差不多完了,X队,好像还有辆空车,要不咱行个方便,把事主送回家吧!现在天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儿钱都丢光了,要是一人走回家也挺不安全的。”小刘冲我微微挤了下眼睛。
“行,手续都办完了你就送她回去吧!”“王麻子”吹了吹杯里的热气,小心翼翼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呷那热茶。
“那,我再最后问一句,我那包儿还能找回来吗?”
俩人都仿佛没听见一样,就在我最后跟笔录上签字的时候,赫然发现开头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名:
负责刑警:汪玛孜 刘逸斐
今天可真是什么事儿,什么人都让我给碰齐了,先是遇上一窝儿由大卫·科波菲尔的同门师弟妹组成的魔术扒包团伙儿;紧跟着又是一个巧舌如簧、关注百姓倒霉事儿的伪热心大妈;最后还来了俩明星警察做收尾工作。
算了,算了,想想这些,我还是乐观点儿为妙,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儿走,哪有不湿鞋;常坐公共车,难免遇小偷。
再退一万步说了,能遇上这么手法新颖、技术含量高的专业八级小偷,我小8也算长回见识,不枉此丢。
而且再说了,要真的碰上那种不给钱就动真格的主儿,真刀真枪的我可应付不了,明年今天必是我的忌日无疑啊!鉴于此等情况,还是要感谢上帝老天爷,让小8史上第一次被盗的经历那么完美无缺,美轮美奂,不着痕迹,仿佛一场表演,一种艺术,从始至终行为于不动声色之中,甚至让我一丁点儿也没觉察到!
“其实我下了公共汽车以后,走了估摸着八百米左右都没发现自己包儿已经没了,当时就觉得怎么今儿这包儿倍儿轻啊?那会儿我还特意拎了一下挎包带儿呢,愣是没发现什么端倪,看来我命中注定了今天就是倒霉催的。不过后来走着走着就发现有点儿问题了:不对啊,我今儿怎么回头率这么高啊?不对劲儿啊!仔细琢磨琢磨,我也没怎么特意捯饬自己啊,不过就是用了点儿绿色儿眼影嘛,不会效果就这么明显吧?而且才刚一抹上立马就吸引群众眼球了?正得意呢,随手摸了摸包儿,哎,就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儿。”
我绘声绘色指手画脚地给心不在焉开着警车的小警察刘逸斐讲述着我具有传奇色彩的这个下午。突然,他的电话响起,小刘皱了皱眉,从腰间掏出手机,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先不要说话。
“喂,喂?啊?啊?哦!啊?哦,我听不见啊!听不见!我正在外面儿办事儿,信号不好!信号不好,先这样,明天上班儿再说!”小刘慌忙挂了电话。
“谁啊,你这么紧张?”
“真烦,就我们一同事,不知道哪片儿又有打架斗殴的了。这都下班儿了,要去让他们去!哼,什么时候都想让我替班儿,看我好欺负。你看,幸亏我换了个手机号,就说信号不好听不见,哈哈,够机灵吧?”
我点了点头:“嗯,小鬼,狡猾得很!”
“电话来啦电话来啦,电话来啦电话来啦。”
“真烦,又来电话了!”小刘一个急刹车,抓起手机就朝里面大喊,“喂,喂,我没跟你说吗,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甭说了,你怎么说我都听不见!要说明天再说!”
(时间静止两秒)
“啊?啊?哦,哦,所长啊。(语气明显缓和很多,语调低八度)哦,现在,啊,现在听见了,我把车停马路边儿上了,刚才太吵,现在听见了。啊?信号挺好的啊,没问题,您放心,有什么事儿您说,哦,哦,好,您放心,我10分钟之内就到!您放心!放心!先挂了啊。”
小刘轻轻地挂了电话,撇了撇鲇鱼一样的大嘴跟我说:“对不起啊,小8,你也听见了,我们领导催我到现场了,我实在没办法送你回家了,真抱歉。要不我给你点儿钱你自己打个车赶紧回家吧!”
我一听,心情马上就转阴了,但是人家小刘已经帮了我了咱也不好意思再管人家要钱啊。“算了,没事儿的,小刘,谢谢你了!你赶紧忙你的事儿吧,工作要紧,赶紧去吧!”
“那你怎么办啊?”
“我?没事儿的。要不,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让我朋友来找我得了!”
“行,给你,打吧!”小刘毫不犹豫地把别在腰间的手机递给了我。
“谢谢啊,我就打一个!肯定不多说,说清楚事儿马上给你。”
“甭客气,赶紧的吧!”
“好!好!”
于是乎,几个平素还算靠谱的闺密的大名在我脑子里闪来闪去,到底给谁打呢?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要不先给小愤青打吧 ,一般这个时间她肯定在大马路上瞎溜达呢!
“喂,是我啊!”
“你谁啊?”
“我,小8!”
“这谁手机啊?哟,不会这么快就把小翻译搞定了吧?嘿嘿……”
“哎,不是不是,你现在有空儿吗?没跟你家那位一块儿腻味着呢吧!”
“有空!当然有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空儿!正想跟你聊聊呢!”
“太好了!那你现在来找我吧,我现在正跟阜外大街上呢!”
“还是你来找我吧!我没法儿去找你呀!”
“我——现在不方便,你过来吧,赶紧的,我,我包儿丢了!”
“咳,我晚上跟我们家那位吵了一架,把钱包甩他脸上了,现在身无分文的正奔家走呢!”
“你俩没事儿吧?怎么又吵架了?”
“没事儿,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你还不知道我俩吗?这不都打了八年了,还凑一块儿呢!”
“说的是啊,抗日战争八年都打完了,你们俩还没散伙儿?”
“什么意思啊?不盼我俩好啊?讨厌!”
“哦,对不起,对不起,大姐,我又说错话了还不成吗?说说,你俩今儿又闹的这是哪一出儿啊?”
“哼,就他非说要吃肯德基,我想跟永和喝豆浆的,后来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这小子太嚣张了!居然说是他掏腰包,就不惯我这毛病!他花钱怎么了?我今儿还就不吝这个了!后来我当着好多人的面儿,把他钱包一下儿扔他脸上了!哼,特过瘾!”
“呵,听着够严重的!至于吗?”
“其实也不至于,就是不给他惯这毛病让他摆这谱儿!”
“你也真是的,扔什么钱包儿啊,万一钱掉出来了,捡起来多麻烦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当时我手里就拿了一钱包儿,一手机,你说我横不能把手机摔过去吧?后来我掂量了掂量,就把钱包扔他脸上了!”
“不严重吧?!这冷不丁地砸一东西过去,别把人家脸给砸坏了!”
“没事儿,钱包是那种帆布的,里面都是纸票儿,没几个钢镚儿,肯定不疼!”
“那就行,反正你自个儿心里得有谱儿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小刘的脸无限延长延长延长,这才觉察到大事不妙,于是赶紧跟闺密No。1说:“行了,我现在也正发愁怎么回家呢,先不跟你多说了,我借人家的电话使呢,先这样,到时候回家再给你打电话啊!拜拜。”
我盯着小刘抽搐的脸,不知该说什么。
“斐哥,要不您先开车往现场赶,我再打一个电话,就一个啊,刚才那同学也有事儿,不能来,对不起啊对不起!”
还没等他说yes or no,我就立马拨通了清华暴龙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会这么寸吧?关机了?这才几点啊?打他宿舍!
“喂,找谁?”一个说话有点儿像讲鬼故事似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请问XXX在吗?”
“哦,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他在吗?我直接跟他说!”
“请问您是哪位啊?”
“我是他同学!他在吗?”
“我也是他同学,你是他什么时候的同学啊?”
“这,你别问了,我就问一句,他人在吗?在宿舍吗?”
“哎呀,你别着急啊,其实他刚才是在这儿呢,可是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所以我才问你那么多,想拖延一点儿时间,万一这会儿他回来了,你不是正好能找到他吗?要是他回不来,我也能详细地跟他说到底谁给他打电话了啊,所以,你别着急,慢慢说啊,慢慢说。”
“哦,那没事儿了,拜拜。”我当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挂了电话,这回连问都不问小刘了,直接再打一个吧!
“喂喂,我是小8!我是小8!”
“哦,小8啊,怎么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这回我找的是我表哥。没办法,病急乱投医啊。
“听你那边儿有点吵,你跟外头呢吧?”
“是啊!刚吃完饭,正溜达呢!”
“那太好了!找的就是你了!”
“找我?找我干吗啊?”
“带钱了吗?”
“干吗啊?”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给你10分钟,赶紧打车到阜外这边儿来接我!你8妹有难!用到你的时候来了!赶紧表现一下吧!”
“你怎么了?”
“我包儿被人拎了!现在没钱回家了!正愁呢!”
“哟,哪个不开眼的拎你的包啊?谁不知道您是西城有名的抠门小8,出门儿时候兜里的钱绝对不超过三块的主儿?惦记你的东西?这帮人真失败!”
“行了,你也甭废话了,详细情况见面儿说,你就赶紧过来吧!”
“我倒是想过来呢,可是10分钟我肯定过不去啊,我现在正跟云南出差呢,后天才回北京!你要是不着急,后天我再到阜外接你得了。”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油然而生了几分惆怅,几许感慨,一些无奈——真是家贫思孝子,国乱想忠臣啊!在这么危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帮我吗?
“我说小8,你可别怪我了啊,我要再跟你这么磨下去,铁定明儿就下岗了,我给你二十块钱,你自个儿打个车赶紧走吧,算我谢谢你了。真的,你也甭惦记着还我,就算咱俩朋友一场,行吧?”
我看着小刘真诚的脸,当时真是百感交集。
“刘兄,我再最后打一个电话!不麻烦你,真的!”
小刘脸往下一耷拉,垂头丧气地说:“行了,我往现场奔,你要真能找着接你的人让他直接到二里沟的狗拉羊肠子正宗牛肉拉面馆儿那块儿等你吧!”
“行,行!谢谢啊!”我紧紧地抓着这根救命稻草,做出了一次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
最后一个机会,到底谁是Mr。 Right?
To be,or not to be—at is the question。
狐狸还是小翻译?同样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鉴于时间限制,这个问题只在我脑子里浮现了不到两秒,就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电话。
滴,滴,滴……
通了!
“喂?”
“狐狸大哥——是我啊?还记得吗?小8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