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山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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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汇报给万院长，他说：“月亮湖的地下情况我们已经专项考察过了，这里的地下水位离地表大约是1。6米至3。5米，靠山的地方大约是3。5米，并随季节的变化面而变化，变化范围大约是0。2米至0。5米，含有水层为砂、卵石层。据资料记载这附近地区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破坏性地震两次，六次有感性地震，列为7度地区。将来在这里建成电厂不会影响电厂的发电量，更不会影响生产。这里每年10月至次年5月均为冻土阶段，一般年最大冻土深度为1。2米至1。3米，十年中最大冻土为1。36米，进入3月中旬开始解冻。全年平均日照时间为12小时，无霜期为140天，有关风呀雨呀的数据，丁松比我更清楚也更详细。”李夫的话提醒了万院长，他把头扭向丁松亲切地问着：“李夫说的是这样吗？那就请丁松谈一谈月亮湖的风向问题，还有风的变化规律。”
此刻，丁松和万欣两人谈得正欢，听到万院长问话，丁松急忙把头转过来坐正了身子。李夫担心丁松没有听清万院长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万院长的意思，丁松一听让他谈风向问题他心里更加有底，便胸有成竹谈起来：“这里位于平原属于东部山区，东南地势高，西北地势低，地面绝对标高东为100。9米，西为98。4米，地理座标东经为124。08度，北纬为此43。32度。月亮湖这地区全年产导风向为西南风，东南风极其少，平均风速为4。09/秒，5月最大，8月最小，最大风速为24/秒。本地属于中温带季风型大陆气侯，日照充足，雨量适宜，全年气温以1月为最低，月平均气温摄氏零下15。1度，最低气温摄氏零下34。2度，7月最高，月平均气温摄氏23。8度，最高气温摄氏35。6度，年平均气温摄氏6。3度。年最大降雨量为871。3毫米，月最大降雨量为348。1毫米，日最大降雨量为102毫米，年平均降雨量为着84毫米。月亮湖这个地方大旱大涝的年头几乎没有，所以发电用水不成问题。如果月亮湖水质保持得好，永远那么清澈，这里还可以发展渔业，就是再建成两座大型发电厂也没有问题。”“好好。”万院长听了丁松的汇报非常高兴，他望着丁松侃侃而谈的样子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大脑太发达了，如此众多的数据在他的脑子里记得如此准确，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有这样的年轻人在他的左右，水电工作真的是如虎添翼。万院长兴高彩烈地启开一瓶苏联烈酒，亲手为丁松倒满，满意地说：“幸好把你俩请来了，想不到你们掌握了这么多的资料，真是后生可畏呀。说说吧，你俩有什么打算？”“根据水库存水的容量这里建成一座超出百万千瓦的电厂绝对没有问题，只是现在国家财政有限，我看工程可以分几期进行，这样人力物力财力都可以得到缓解。”丁松见万院长对自己的考察结果很满意兴奋得脸上放光，他感受到万院长虽然职务很高但人很亲切，两个普通大学生和经历丰富资历深厚的设计院长能面对面推心置腹交流学术看法这是不容易的事。为此，丁松努力把握时机，他早就想在万院长面前表现自己了，如今总算有了机会他更不会放过，他见万院长听得专注，他的谈兴更浓。“关于月亮湖的地貌我在考察时也下过许多力气，月亮湖的地貌属于冲积平原。一般地层分为5个层次：一为亚粘土层，厚度为0。3米至1。5米左右，由东往西减薄，表面有20至30厘米的耕土层。二为中砂层，厚度一米左右。三为混砂层，厚度为0。7至2。5米。四为卵石层，厚度为4至13米。五为风化石层，是本地区的基岩层。在这里可以建成地下电厂，因为不仅地质条件可以，而且群山环绕地处隐蔽具有战略意义，此外还有现成的公路和铁路，这可是重要的交通干线。公路南至铁岭沈阳，北至四平和长春，东连西丰和辽源，西至开原和蒙古，在开原和清河之间也有公路和铁路，交通便利山水并存，月亮湖真是一个工业农业齐头并进的城区。”
口若悬河是熟悉丁松的人对他的一致评价，何况通过详细的考察勘探他对月亮湖地形地貌早已了如指掌，今天又是在万欣面前他自然希望自己表现得优秀一些。他已深刻地认识到李夫所以有女人缘是因为他有内在的东西，所以丁松希望自己内在的学识能通过他今天的谈吐表现出来，以此来羸得万欣对他的敬佩。眼下，丁松见万欣也十分专注地听他说话，他心里喜滋滋的，于是他又有了新的话题。“我到月亮湖这样久了，我们几乎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考察月亮湖和设计发电厂的规划上了，通过考察和勘探证明这里有条件建成一座火电厂。因为燃料就是煤和油，相对来说煤的需求量会更多一些，而这里距离铁法煤矿很近，这煤矿的储煤量又是辽宁省的三分之一，煤质为长焰煤，发热量一般在4000大卡左右。假如煤量不够还可以从东北各地煤矿和外省比如山西部分煤矿调拔，燃料主要来源就是大庆和辽化或抚顺石油公司，这些地方可以供给柴油、重油、原油、渣油等。而水就更不用愁了，发电厂生产用水取自附近的水库，万院长对这水库可能不了解，这个水库就是有名的月亮湖，它位于清河东辽河左岸支流偏下游处，水库控制流域近3000平方公里，最大库存容量为了10亿立方米，是一座按千年设计万年校核，以防洪灌溉为主，工业供水，农业养殖等综合利用的大型水库。设计水位135。3米，校核洪水位137。4米，汛期限制水位127米，正常高水位131米，死水位109。7米。新建成的水库大坝高程为138。1米，坝高39。6米，坝长1622米，溢洪道为河岸开敝式，以最大泄洪量为4210立方米/秒。就这些数据来看这座大坝安全系数很高，有如此大型水库做后盾如果不建成一座发电厂实在是太浪费资源了。我发誓，只要在月亮湖建成发电厂我这辈子就在月亮湖扎根了！”丁松知道万院长找他们的意图，他的最后一句话确实代表了他的内心，说明了他的精神境界很高尚。
万院长和万欣都被丁松的精神所感动，万院长不住地点头，既有长者的欣慰，也有同行的惊叹。万欣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羡慕地对丁松说：“丁松，你的记忆力咋这样好？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串数字够我记一年的。爸爸，有丁松这样聪明才智的人在你身边工作你还愁什么？这回好了，建电厂的接班人你总算是找到了。”
“那当然了，就凭我女儿的眼力为老爸找到这么好的接班人，让电厂后继有人大有希望。”万院长见女儿对丁松赞不绝口，评价这样高心里十分满意，心想如果有这样一个女婿他也知足了。因为高兴，万院长多看了丁松几眼，反复端详了女儿和丁松，觉得他们的外貌还是蛮般配的。此刻，万院长心里甜蜜蜜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对丁松说：“就凭你这股精神和干劲，还有对月亮湖的了解我完全有理由提拔你当工程师。不过，年轻人还是应该从基层干起，如果你不反对，你先到我的办公室工作。”
“真的？”丁松十分兴奋，往万院长身边靠了靠，李夫也感到高兴，但他仍旧觉得有些奇怪。万院长见李夫还蒙在鼓里，又转向他说：“你也不能闲着，有许多工作等待你们去做，小伙子们好好干吧，未来的电厂还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大展身手呢。”万院长的话让两个年轻人心旷神怡，他们没有想到万院长会如此支持他们，这让他们自卑的心里有了安慰，尤其是丁松更是感激涕零：“谢谢万院长栽培，我们一定好好干，不能让老一代人丢脸。”丁松和李夫被万院长说动了心，齐心协力为万院长倒酒，他们都想在万院长的关怀下顺利走进建成电厂的建设中。万院长喝得高兴，与两个青年大学生谈笑风生，他一个劲鼓励两个年轻人，从心里往外他佩服两个大学生，因为仅从北京来到这里的行为就让他们感动，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在短时间内做了许多他们从来没有敢做的事。此时，李夫不仅受到丁松的感染，也被万院长诚心诚意的关注所激励，他将自己的方案和盘托出，但最后他还是在选厂址这个关键问题上与丁松和万院长发生了分歧，争来争去也没有争出什么结果。幸亏万欣见风使舵，慌忙过来打圆场，这才避免了一次不愉快。可是，李夫是一个死犟眼子，怎么说也不行，这一次万院长没有听万欣的，李夫也不看万欣的面子，三个人陷入了沉默，气氛一下就紧张了。
第四十三章
　　　　“铃……”短而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彻云霄，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眼光齐齐地盯着电话。
万院长离开酒桌去接电话，丁松和李夫无心再喝酒，万欣埋怨他们说；“你们就不能少说几句？他那么大年纪能容忍你们刺激他？再说了现阶段是你们需要他的支持。”尽管万欣说长道短也勾不起李夫和丁松的兴致，两个面对酒杯各自思索着自己的前程。小白楼寂静，听得见外面偶尔刮过来的呼呼风声。万欣坐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一时不知应该说什么好。时间在流动，万院长仍旧与人通电话，他早已将丁松和李夫的新建解分别通知了其他几位专家，并对两个年轻人大大地赞颂了一回。
“我爸爸在打电话，看来他一时半响回不来，你们二位继续喝别闷着。”万欣边斟酒边说着，偷偷察言观色看两人脸上的变化。李夫谦虚地说：“我们早已喝到位了，再喝就不行了，谢谢你的好意。”李夫说完，坐在那里仍旧保持着冷静沉稳的姿态。“我也是最后一杯，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这次我们也不会来。”丁松将万欣斟的酒一饮而尽，也是两眼发直坐在那里发呆，不时地盯着万欣出神。其实丁松现在的心情很好，他在细细品味万欣和刘月谁更漂亮。也许被丁松所吸引，万欣匆忙收拾好东西静静地坐在丁松身旁，一股女人特有的芬芳浸入了丁松的鼻孔。他略微有些紧张，忍不住欠了欠屁股，万欣见状就问：‘你们不感觉空气有些沉闷吗？跳舞怎么样？‘说完，万欣主动邀请李夫：“你先陪我跳一把怎么样？”李夫慌忙拽了一下丁松，笑容可掬地说：“丁松是我们学校有名的跳舞名星，他的舞步是一流的。”谁知丁松见万欣先请李夫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但他又不好直接对万欣发泄，李夫自然又成了丁松的出气筒，怒吼着：“你别把舞星这类东西往我头上安，我哪能有你那么风流！”
李夫当然明白丁松为什么生气，可李夫并不在意，他笑容可掬地对丁松说：“就算我风流也比不上你这个风流才子呀？你还是上吧，免得万小姐等急了到外面找舞伴去了。”李夫是在故意抬举丁松，他是诚心诚意地成全丁松和万欣，也显示出他的高姿态。听了李夫的风流才子的话，丁松的心里确实舒服了许多，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万欣似乎也看出丁松的用意，就对丁松说：“哟，你还挺有个性的，我就愿意与你这样有个性的人交际，来，既然李夫不给面子就请你给个台阶下吧。”万欣高兴地放了一段圆舞曲，然后伸出双臂邀请丁松，一切都在自然中顺利发展。其实丁松的谈吐早已赢得了万欣的敬重和羡慕，万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丁松人长得好，口才也灵巧，而且知识储藏那么充实。她先请李夫是礼节上的处理，谁知让丁松误会了，这一误会却让万欣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她看出了丁松已经很在她了。这时，丁松自然拉住万欣的手，两人就在圆舞曲的陪同下，二人舞会就在这种特殊气氛中开始了。万欣和丁松跳了几曲后，万欣又邀请李夫跳舞，李夫推说自己喝多了酒没有把手伸过来，万欣也明白李夫的意思，丁松见李夫挺知时节心里对他满意了许多。丁松换了一合磁带，这回是梁祝的曲子，优美动听的音乐袭入心里，丁松又邀请万欣再次步入舞池，两人充满激情地跳在一起，动作配合得更加默契更加和谐。一曲梁祝，使人的心里充满温馨，当丁松和万欣再次坐到李夫跟前时，两人已不象先前那么冲动了，但气氛仍旧还有些沉静。
过了一会儿，万欣说：“你们都说话呀，我很愿意听你们的说话，有水平够档次，难得把你们请到家里来，为什么那么沉静呢？”万欣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耐不住寂寞，见丁松和李夫谁也不说话她有些受不了，忍不住地问着：“刚才你们与我爸爸谈笑风生话咋那么多，跟我就没有话了，是不是小看万院长家的千金小姐了？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刺伤了你们？我可是真正的平民百生啊！”万欣故意拿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嗔怪丁松和李夫的沉默，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主人之谊。
丁松和李夫都被万欣纯真的感情逗乐了，尤其是丁松他一直被万欣的热情感染着，燃烧着，眼神的交流不知不觉之间频繁起来。热情奔放的万欣终于将小白楼的气氛调节得快乐而温馨，在她和丁松之间又夹杂着丝丝不易觉察的甜蜜。经过几番目光对目光的碰撞后，万欣的问题渐渐多起来，不论她提出什么问题丁松总是抢着回答。丁松的口才永远是让女孩无法抵御的，尤其是今天他的聪明才智一齐往一个方向涌，每句话都让万欣倾倒着迷，每一个字都让万欣感受到特别新式，尤其是所有关于建成电厂的话语更让万欣兴奋不已。万欣觉得丁松的谈吐深刻，而且语汇简单扼要没有多余，丁松的连珠妙语犹如一股股清澈的甘泉泊泊流入万欣驿动的心间，她感受到心里甜蜜蜜的。丁松的谈笑风生和诙谐的笑容使得万欣前仰后合，时而贴在丁松的身上撒着娇柔时而又毫无顾虑捶几下丁松的肩膀，然后又忽然醒悟似的把丁松一下推开，好象丁松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似的，让人忍俊不禁。丁松和万欣相互天上地下谈笑着，受到冷落的李夫忽然感觉自己已是多余的人了，怀着淡淡的伤感他又想到了刘月，她的不辞而别使他无法接受，这些天他从来就没有停止对刘月的思念。当然，在这种思念中，他又时时夹杂着对刘月的不满和怨恨，这怨恨来自两情相悦时的冲动，情感越深，怨恨越大，越强烈。曾几何时，思念中的李夫非常渴望刘月的来信，可是他往邮政局跑了一趟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