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的心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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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问题?我等你的好消息。大部份时间我都会待在饭店,有事就打饭店电话给我。”
***雷力不在的时候,谬宅只有谬颜和一个煮饭打扫的大嫂,是傅苍宇特地请来照顾两人生活起居的。
大嫂不多话,而雷力又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所以偌大的房子最近时常让谬颜觉得很空荡,即使不想把这样的感觉和傅苍宇的离开串连起来,但因为空间多了,’少了一个人的存在便益发明显,她从来不晓得孤单离自己这么近。
“小姐,我刚在客房床底下找到这本日记。”打扫到一半,大嫂突然拿着一本日记跑来敲谬颜的房门。
“是我的?”打开门,她偏头问。
“应该没错,后面有写你的名字。”
“谢谢。”
接过日记,她走向庭院的小凉亭,坐定后,她翻开日记第一页,只见扉页这样写着——我来到这世界,也许就是为了与你相遇。
“这你……是傅苍宇吗?”她自问。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日记第一篇,是纪录她与傅苍宇的相识,真如他所说的,那一年她十六岁,他是她的新家庭教师,来自最高学府的高材生,独立自主,靠打工以及奖学金念大学。
初见面,她便被他电到了,他的笑容直接闯入她的心底,扎根驻营。
“原来是真的,他没有骗我……”
再继续往下看,她开始对姐姐产生距离。
虽然没有恨,但日记里却写出她的疑惑——我不懂,两个姐姐为什么不喜欢我。
奇怪,大姐在她醒来以后,就对她很好啊!这是怎么~回事?她越看越不解。
之后的每一篇,都写满了她和傅苍宇的甜蜜往事,例如每次放假,他总是当起免费的向导,有时候骑着他的豪迈125带她游山玩水,有时候爸爸会提供车子让他们到处旅行,她的父亲很信任他,对他似乎寄予厚望。
但是意外发生了,从日记里,她终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有时会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孤独感。
那日,她看到前所未见的傅苍宇,他眼中的恨,让她的泪水决堤,她相信他是无辜的,但是他却从此走出她的生命。
看到这里,谬颜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双颊。
此后的日记不断写着她对傅苍宇的思念,直到他离开后的第三年。
虽然纪录中止了,却足以证明从前的她对他的情感。
“我怎么能够忘记他,怎么能够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遗忘了自己爱过他,甚至忘了两人相爱的事,这对一个记得的人来说,会是怎样的折磨和心痛?
她知道自己必须挽回,就算得花很多时间才能够想起,她也不能任由这样一个自己深爱着,而他也深情回应的男人从她的生命走开。
像个火车头般冲出家门,现在她满心只想着一个男人,想着见到面以后,她要跟他道歉,然后要对他说,她也很想和他一起牵着手,将现在变成很久以后,两个人可以一起笑着回首的从前……***由于没有傅苍宇的联络方式,谬颜只能先打电话问雷力,可照他给的手机号码打却打不通,而饭店电话也没人接,她急得猛在他的手机里留言。
“你在哪里?我好想见你,快点出现好不好……”
就在她拿着手机再度在语音信箱内留言后,忽然瞧见了姐夫,单纯的她想要上前把事情问个清楚,问他和姐姐为什么要欺骗她,可没想到走近后,却听到令她骇然的对话。
和李朝俊对话的男子一脸凶恶的说:“我们已经依照你的意思去找那个姓傅的麻烦,虽然没能取他小命,可是我们也被打得很惨,我们兄弟需要医疗费用,快把剩下的一半酬劳给我们!”
“你们没把事情办妥,傅苍宇那小子现在肯定起疑心了,这样反而替我带来不少麻烦,没道理我还要付尾款。”李朝俊脸色也很难看,摆明不想付钱,结果把两个男子惹毛了。
“快把钱准备好,不然我就要你好看!”他们把他拖到暗巷狠狠揍了一顿,撂下狠话,才转身离去。
谬颜目睹这一幕,吓得踉跄,不小心弄出声音,李朝俊发现她的存在后,努力从地上爬起来追她。
“站住!你给我站住!”东窗事发,他只想着要追到谬颜,让她无法把事情说出去。
谬颜死命的逃,但是他阴魂不散地不停追着她,边跑还边柔性喊话。
“谬颜,停下来,我们谈谈——”
“不要,原来你们才是坏人!”
她已经笨过一次,不会再笨第二次,李朝俊既然敢找人对付傅苍宇,就不可能对她手软,她必须快点把这件事情告诉傅苍宇。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她边跑边掏口袋,看见来电显示,飞快接起电话大喊,“苍宇哥,救我!”
“谬颜,发生什么事?你在哪里?”听到她在话筒那端喊救命,傅苍宇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哪里?”她四处张望,可是却对周遭的环境一点印象都没有,加上正在逃难,根本无法看清楚所在位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谬颜,你停下来,我们谈谈!”李朝俊依然紧追着她,还不死心的喊着。
熟悉的声音入耳,傅苍宇更加紧张,“是李朝俊在追你?他为什么追你?”
“我听到……”一边逃命又一边讲手机,以致谬颜根本无法注意路况,绿灯已经转换成红灯,她的脚才跨出去,人就被飞驰而来的车子狠狠撞上。
在落地前,她迷迷糊糊的想起一些美好的记忆。
生气的傅苍宇、爱要酷的傅苍宇,不管哪一个他,都让她牵肠挂肚;还有,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个清晨,她觉得好幸福。
“苍字哥……我爱你……”
第九章
这肯定是一场梦,还是一场很残忍的恶梦。
站在手术室外等候,真是一种酷刑,灯亮着,似乎还有一抹希望存在,期盼着灯熄,却又担心灯熄后是更残忍的消息。
尽管傅苍宇是无神论者,此时却也忍不住向上天祈祷。
“是因为我不够虔诚,所以开这种玩笑吗?那么现在开始,我诚心祈求祢的慈悲,祢会听见吧?”
几年来,他被命运操控着,绕了一大圈才发现真爱,却要面临如此巨大的考验,实在太残忍了。
“让她没事,求祢让她没事……”他双手抱头,血丝充满双眼。
“苍宇,别这样,谬颜会没事的,中国人不是有句俗语说吉人自有天相,谬颜是好女孩,上帝也会保佑她。”雷力在一旁安抚。
“是啊……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傅苍宇也只能这样告诉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时间在等待中飞快流逝,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他没有因此松口气,心反而更加七上八下,见到医生走出手术室,他立即街上前生追问:“她怎样?没事吧?
不会有事吧?”
“伤得很严重,就看今天晚上,如果能度过就会没事。”医生说得很保留,他已经尽了全力,接下来只能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了。
不久后,谬颜被推出手术室,傅苍宇一路尾随到加护病房外,一路不断的叫着谬颜的名字,期盼她能张开那双大眼看他。
“你现在叫她她也听不见,晚点会让你看她。”护士将他挡在门外,加护病房厚重的大门在下一秒立时阻隔了他和他的最爱。
这时谬明嫒和丈夫才姗姗来迟,要不是警方联络她,她才不想跑这一趟。
“谬颜怎样?不会有事吧?”她没啥诚意的问。
傅苍宇愤怒的眼神射向李朝俊,登时把他吓得躲到谬明嫒身后去,“你、你干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特地来关心谬颜的。”
“你不知道原因吗?”这帐,他非算不可!
“我怎么可能知道!”
忍不想扭断他脖子的冲动,他冷冷的瞪着他,“去跟法官解释吧。”
谬明媛不解地问:“傅苍宇,你在说什么?朝俊来关心谬颜难道错了吗?干么叫他去跟法官解释?”
“你可以问他为什么追着谬颜跑,害她出车?黾啊!答案除了谬颜,他应该最清楚了。”
这话令李朝俊吓得浑身打颤,更加担心谬颜醒来会把他供出去,“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看她一个人像疯了似的在街上乱跑,怕她出事,想叫她停下来,是她自己闯红灯,关我什么事啊?”
”你还真会替自己辩解啊。”傅苍宇阴侧恻的勾唇,嘲弄地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李朝俊哼着气,只敢躲在谬明嫒身后嚣张。“就算警察来问话,我还是会这样回答{”
“你尽管替自己找借口,我绝对会把你送进牢里。”
“真是狗咬吕洞宾,算了!我干么在这里自讨没趣。明嫒,我要走了,你呢?”
“你都走了,我留下来干么?”而且傅苍宇的脸色很臭,雷力看他们的眼神也友善不到哪里去,留下来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谬.颜醒来记得通知我们。”
“有那个必要吗?”雷力不屑的冷嘲。
“说那什么话,我毕竟是谬颜的大姐,我爸现在不在家,我自然有义务要照顾她。”
傅苍宇看得很透彻,她状似关心的话语背后,其实隐藏着更恶毒的念头,他知道若是谬颜有个三长两短,谬明媛和谬明香就是理昕当然的第二继承人。
“你们可以走了。”现在,他只求眼不见为净,等到谬颜一醒,他绝对、绝对会让他们后悔!
***一回到家,李朝俊就开始收拾细软,拿提款卡、存折和印章,还把妻子买的一些贵重珠宝首饰都打包。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连忙把收拾好的东西藏到床铺底下。
“我要去洗个头,回来以前,你最好想想要怎么跟我解释谬颜的事。”谬明嫒没有进入房间,只是打开房门对他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就是谬颜自己不对,一看到我就像看见鬼一直跑,我怕她出事情才会在后面追她,结果还是出车祸了。”
她眉一一挑,压根不信。“要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就怕没有那么单纯。”
谬颜被他们洗过脑,就算没有失去记忆,也不至于看到他就逃,其中必然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你好像有很多秘密隐瞒着我?”
“别在那里胡乱瞎猜,根本没有那回事,我是你丈夫,你不相信我吗?”
“是不太相信。”她很不给面子的摇头。
李朝俊气炸了,没好气的嚷着,“你不是要去洗头?要去就快点去,我够烦的了,要来洗个澡去去霉运。”说完假装走入浴室,借以取信妻子。
“我看改天顺便找个风水师来改改风水算了,嫁给你后,我才不断走霉运,真不知道是风水不对还是你带衰!”谬明媛一路骂了出去。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李朝俊才打开浴室的门,大声回嘴,“臭女人,仗着自己娘家有点钱,就以为自己是太岁娘娘,我才倒楣娶了你这个恶婆娘!”
他也只敢在她背后叫嚣而已,怕她折返,还特地到前方阳台去窥探,确定谬明媛开车走了,才折回房间继续打包。
“傅苍宇,他要早不回台湾,我也不需要这么狼狈!”边收拾行李,他边骂着,然后手突然一停,想起在医院时,傅苍字信誓旦旦的对他撂话,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该不会是抓到我的把柄了吧?肯定是!那家伙那么阴险,我还是先走为妙,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
决定后,他加快收拾的速度,拎着打包好的重要物品快步走出大门,坐进车子发动引擎,只是才出了车库,两辆警车就将他拦了下来。
“警官,麻烦让一下路,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他并未细想,只想快点离开。
警察下车走到他的车旁,靠着车窗询问:“你是李朝俊?”
“是,警官找我有事?”
“有目击者说谬颜小姐会发生车祸,是因为你在她后面紧追着她跑,所以请你跟我们到警察局协助调查。”
“别开玩笑了,那是意外事故,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他一惊,想装出镇定的表情,却怎么也装不像。
“有什么话到警局再说吧。”
“是她自己发疯一直乱跑,我只是要叫住她,我真的是无辜的!”
他还是不断叫嚷辩白。
“下车跟我们到警察局一趟!”警察懒得跟他啰唆,口气强硬起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目击者看到的不是事实!”他怎么也不肯下车,看在警方眼里,更觉有鬼。
“如果你不是嫌犯,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快点走吧。”
虽然李朝俊拼命替自己辩解,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前往警局接受调查。
***平稳的呼吸、平稳的心跳,就是不睁开眼睛,现在的谬颜,就像个植物人一般,三天过去了,她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对此感到很不乐观。
每次进入加护病房,傅苍宇就不停和她说话,有时候温柔的诉说他们的甜蜜往事,有时候则会忍不住抱怨她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我可不许你这样丢下我,快点给我醒来!”有时候,他会像负伤野兽般低吼。
而她,依然是闭着眼。
“我们不是要去环岛旅行吗?我特地去找了许多资料,你快点张开眼睛看看,也参与一点意见啊。”
他继续一个人的对白,不管她听进去多少,这样的自言自语都没有停止过。
这天,失去联络多时的谬允泰突地出现在加护病房外,当傅苍宇看见他时,有些惊奇的发现自己对这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已不再有恨,心底深处甚至还对他有些许的感激。
因为有他,他才有机会与谬颜相遇相知。
点了个头,他本想不发一言的走开,让他进去探视,谬允泰却唤住他。“有没有空?我们聊聊。”
没有拒绝,他随着谬允泰下楼,在附近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
想起以前,他们关系还很好时,他几乎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父亲看待,他的赏识让他心存感激,更加想报以泉涌。
可惜,一个错打乱了所有的步调,也考验着人性的互信程度,事实证明,流着不同的血,十分里面就有七分疏离。
“本来我期得的是你和谬颜的好消息,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谬允泰叹了口气,很诚心诚意的说:“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道歉,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期待我和谬颜的好消息?向我道歉?”
“是啊,我猜谬颜肯定会去找你,所以才会把公司交给她,目的就是要她去找你回来,至于道歉,我想为自己当年对你的误解说声抱歉,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
这一席话,让傅苍宇忍不住露出苦笑。这个误会让他在六匀内拼死拼活,依靠着恨前进,才有今天的成果,所以他也很难断言这个误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的无言让谬允泰误解,叹了口气,他很无奈地说:“看来并不容易,毕竟我伤你很深,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跟你道歉。”
他没有回答,只问:“当年你连让我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