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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风之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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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真,我有时候像虚脱了一样,只顾拖着腿走,不知要迈向哪里。”他目光充满着忧伤和无奈,“其实我的心里世界很黑暗,甚至让我找不到出口,整个身躯就要往深处坠落。”她望着他,他相信她是能够理解自己的人,他从她的目光里看到理解和安慰。“是你让我不再在黑暗中坠落。”
触动的张至真可以理解身躯的坠落是怎样的痛苦,但是她不明白跟前的人为着什么有如此的悲痛,然而她心中有着剧烈的意愿,不想看到他在痛苦。“我也一直在生活中挣扎着,揣着梦在飞,总是迷失地哀怨,直到有一天才发现用心的人把梦编织成轨道去踏着走。困惑会让人生不如死,幸好在窒息的时候我不敢屈服。”她激动地向他诉说心里埋藏过的忧怨和抗斗,“我渐渐学会以沉静来划破黑暗的威胁,给自己点一盏心灯,来抗拒惊慌和疲惫。往前走着,走着,就觉得世界的明丽多于昏暗,激情多于沉沦。抱着这份感触走下去也是很美丽的事情,因此每天我跨出门时朝天空仰望一下,让一角天空尽在眼里,怀抱着一天中轻松的感觉。”她微笑地回望着他,“不要低着头走,望着天空走下去。”她的目光似乎又在问:你能理解吗?
她就是这样的可爱,不管是快乐还是忧伤时,她可爱的从容让人找到踏上的阶梯。
过两天就是中秋了,可欣和老人家异常激动,总有盼望升起的太阳快快落下去的感觉。唯有梁斯浩沉痛地在心里反映着那张可人的笑脸与那句话:不要低着头走,望着天空走下去。
可欣跟梁斯浩已约好晚上一起去试礼服。淡淡的灯光下,一个金黄头发的英俊男孩紧握着可欣的双肩,忽然又摇动着可欣,然后又将可欣搂进怀里,昂着头想要向夜空赐求着什么。男孩慢慢地松开可欣,走了。
在马路对面的梁斯浩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男孩的背影消失了许久,他才过去接走可欣。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梁斯浩说。可欣有些愚顿地听从他。
静静的单间里,可欣恢复了往常的快活。
梁斯浩认真地问:“他是谁?”
可欣变冷静地,“你刚才看到了?”片刻沉默后,她接着说,“他叫拜格夫,是我美国的校友。可以说他对我一见钟情,四年了,他没有放弃过。当然他是个讲原则的人,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可欣极力地又说,“我只想爱你,我只爱你就足够了。”
梁斯浩平静地问:“他是个佷会讨女孩欢心的人,是吗?”
“是的,我们学校有许多女孩迷恋他的萨克斯风和幽默。”她俏皮地问,“你吃醋了?”
“他四年来以中国人的方式爱着你,你不感动吗?”梁斯浩认真地,“可欣,他是个很懂得爱你的人,他能让你找到真正的快乐—”
“我不听。”可欣伤心地叫喊起来并捂住了耳朵。
梁斯浩轻轻地瓣开可欣的双手并紧握着,“可欣,你今天必须明白,我也不能这样挣扎下去了。这么多年来,我们都相互地爱着,像亲人一样地爱着。你无法理解你的浩哥哥。从小没有父爱的我是妈妈一生的乐观让我成长。也许我是乐观的,是坚强地活着,我是为妈妈这样活着,但是我一直摆脱不了没有父亲的阴影,我痛恨离弃妈妈的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和外公是妈妈唯一爱着的人,因为妈妈是私生子,她从来不被其它亲人接受过,她的一生只想爱着我和外公,不想苛求什么。
我一直来认为只要妈妈快乐着,我就会幸福。我把自己勒索在这自定义的亲爱里,你像快乐鸟一样走进她的生活,给妈妈带来了快乐和安慰,让忧愁和孤寂的我也找到了一份亲情的爱和快乐,我暗自发誓一辈子爱护你这个亲妹妹。”
可欣哭喊起来,摇着头,“我不想听,不想听!”
梁斯浩伤心地喊起来:“可欣,你要听我说。也许刚开始我就应该终止你这样来爱我,但是我做不到,你还是个不懂爱情的天使,我不能伤害你。你的生活里只有五彩缤纷的世界,你无法承受这份伤害,我不想让一颗纯洁的心灵刻上痛恨,我也无法失去你这位亲人。我刺痛地期待着你能承受事实的一天。可欣,你不要束缚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你去爱的人和爱着你的人。你现在必须丢开我这个拐杖,丢掉让你变得残疾的拐杖,走你想走的路,过你所要的生活。”
可欣使劲甩开梁斯浩的双手哭喊着:“我不要这样,我要爱着你,我不能失去你,不能,你说谎,现在你不是同样地伤害我了吗?我好恨你。”
“可欣,你没有失去我,你还会爱着我,像我爱着你一样。只有这样我们才是真正地没有失去过,你很快会明白你人生的最爱是谁,你会明白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像我爱你一样来爱我?”可欣紧紧揪住梁斯浩的衣襟,头沉沉地撞靠在梁斯浩的胸膛里。
19  让我们回至人类现实生活的世界。
广州空军医院里最近增添了一道受人仰慕的风景,那就是每天一起同进出这所医院、被称为最佳情侣的温海风和方怡。今天是周末,方怡比往常提早一个时钟来到温海风办公室,这是她第一次等待他一起下班,自从她进这医院起就天天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一天里受安排四次手术,碰到病人突发病症时,她不能不在深夜为病人作手术。其它时间她要对病人作手术后的观察,因此天天都是温海风等她下班。今天可是大例外,方怡在办公室里见不到梁斯浩,蓦地想起了温海风提过他有一个特殊的病人,对此她也觉得鲜怪,但是一直没有时间去见着这个病人,也许梁斯浩正为那个病人作治疗。
方怡立即离开办公室,她寻找一番,终于找着模糊记忆中的地点。她踮起脚透过一扇玻璃窗往里瞅,看见温海风正闭着眼睛给病人擦洗身子,方怡忽然觉得一阵晕眩。一个堂堂有名的外科医生怎么会干这种料理的事情,她愤然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并喊“海风!”。温海风受了惊嚇毛巾从手中脱落了,他转过身来,蓦地脸上荡起莫名其妙的害臊又忽地降下去,他说:“方怡,你怎么过来了?”方怡压抑住忿忿情绪,说:“海风,这就是你说的怪病人?”她打量起这个躺了两年的尸体,肤色依然毫无损伤,面容看起来像睡着般的安祥,光是看人你会认为她是个睡着的活人。方怡心里清楚这一切可真是苦了照顾她的人,她又扫视起屋子,屋子的环境卫生周到、极好,还可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刚消过毒的清香味,桌面上还特意摆了一株杀菌的名贵植物。方怡看了治疗工具有所惊讶地问:“你是用针刀为病人治疗的?”。温海风理解她的惊讶,回道:“她是我第一个用针刀作治疗的病人,刚开始我用了半年的针灸,后来改用针刀,虽然我没学过针灸,今天可是得心应手。现在国内医疗界认可针刀比针灸要有疗效,最近我也体会到有些病人采取中西结合的治疗可以康复得更快。对于这个病人,我选择依靠针刀来增强她体内的免疫力以及阴阳平衡,两年了,这个病人没有出现任何恶化症状,这就是治疗有用了。”方怡脸上表现了难于相信的迷惘,因为她是一个西医专家,她心里坚信的是西医。
温海风疼爱地说:“方怡,你先回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就过去。”说完便继续忙起来,方怡心里有着说不清的畏惧,并隐隐地产生了一丝轻蔑,但是医生的职责感油然而生,她抢上一步帮忙温海风完成护理工作。有趣的是这个裸露的病人并不引起他俩的尴尬,最后还是她为病人扣好衣服。
“谢谢你!方怡。”
“海风,两年来你就是这样治理这个病人的吗?”她的眼中闪着泪光,心里是不可名状的难过。
“是的,”他回道,“这是个奇怪的生命,也许别人会认为医生对一个只剩下心跳的植物人还抱着治愈的希望是难于理喻的事,但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病人会好起来,会康复得同正常人一样。以我现在的医术想治愈她,看起来是异想天开的事,但是她的求生意念大大超过任何平常人,所以我说她是奇怪的生命,这也是我不能放弃救她的原因。”
哪怕病人只剩下一口气,医生必须要拯救病人,这是医生挽救生命的职责,方怡当然理解温海风。但是—,方怡不愿意想下去,她说:“海风,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不能这样全职去料理病人,她应当交给她的亲人或是别人来照料,是不是?”
“也许是这样才对,但是她是没有人认领的病人,别人也不敢靠近这个病人,我只好照料她,不过这样更有利于我探测到病人很细微的转变, 我更把握地给她施针。”
俩个人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回家的路上,方怡一想起温海风料理那个病人就心乱如麻,也许这种舍己为人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会肃然起敬,为什么落在梁斯浩身上她就接受不了?这个病人什么时候才能像温海风说的那样康复起来,方怡觉得这是个天方夜谭的故事。她和温海风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此刻他们应当谈及婚礼的事,但是她却有着迷惘的情绪。她又想起七年来对温海风从未改变的感情,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狭窄的想法,不禁地心里有些憎恨自己,她对他表示温情起来,温海风对方怡的心里矛盾毫无察觉,他温存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车子缓缓地开向了拥挤的街道。
中秋这天,在亲朋好友的祝福目光中,一身高贵的婚礼服完美地衬托了方怡天生丽质的美。她挽着爸爸的胳膊庄重、轻松、惬意地步步迈进礼堂,这一刻是她梦幻日久的期待,如果不是温海风执意支持她去留学,她早就是他的新娘了。此时她的脑子里浮现起四年前赴日本留学起程的前个夜晚,她和温海风在高楼顶上难分难舍,当时她非要跟他偷偷进行两个人默认的婚拜不可,迫得不懂甜言蜜语的温海风紧搂着她由衷地说“我一生一世仅让方怡作梁斯浩幸福的女人!”
温海风也举步庄重地迎接新娘,从他的注目里可以看到他动用了对新娘蕴藏着的全部爱和关怀,此刻他感到自己担当了男人一生中最神圣的责任。当他们牵住手的刹那,他们的心由爱情融化为一体,这是爱情最高融合的时刻。他们的婚礼进行得令人如痴如醉。
这是夫妻一生中最铭心的清晨,方怡无比幸福地舍不得离开丈夫的怀抱,她温柔而娇滴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起程?”他知道她在问什么,巴厘岛为蜜月之旅是他俩四年前的心愿约定。这是跟婚礼一样重要的事情。然而温海风的表情由甜美变得凝重起来,他才知道婚前忽略了一个不能放开的问题,他渡蜜月的一个月里,谁来照顾那个病人,他是否安心作到把这个病人交给别人来护理?一时间温海风愁开了,他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方怡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不解地问:“风,你怎么了?”
他支吾了半天,说:“亲爱的,我们在渡蜜月之前,有一个麻烦的程序没有处理好。”
“你说什么呀?”她显然不高兴了。
事到如今,他不能不坦诚地说:“我们走了,谁来治理那个奇怪的生命?”
方怡的眼神儿陡然间变得冷崚森严,接着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真是太过份了,温海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搬个僵尸来晦煞自己一生中的黄金甜蜜呢?然而这个问题,她也没有顾虑过,她曾经顾忌过温海风料理那个病人,但是后来她还是打消那份狭窄的偏见,此刻她不能容忍了,那个奇怪的生命完全成了他们夫妻生活的困扰,就连最正常不过的第一天也受轰炸了。方怡既委曲又气愤,温海风深感内疚地对心爱的人温存讨好起来,她挣脱他的抚摸,怒不可遏地扯过来裹住两个人的围巾,围住身子便奔进浴洗间,一时祼露的温海风忙穿好衣服。他在浴洗间外团团转地不知如何是好?新娘在门内暗暗落泪。本是幸福甜美的时刻,突然间冒出了天狗吃日的灰暗,新婚第一天,恩爱的新郞跟新娘形同陌生人。
温海风知道自己愧对爱妻,一连几天,他卑躬屈膝般地向方怡认错、讨好,但是方怡总是冷言冷语的态度。
第三章 寻找 (续篇)
    20  我们又返回张至真意念幻想的世界里。
中秋这天,可欣给美国的爸妈打了电话,一切都终止了。她依然躺在床上泪流不止。一直来,浩哥哥是多么关爱她,甚至不想看到她有一滴流泪。现在浩哥哥是否已改变,或是根本就没有改变过。她的脑子里回荡着“你还会爱着我,就像我爱着你一样”,至深痛苦的可欣不禁自问道:我是否心碎了?我的世界被谁控制了?为什么我是这么的无力?
手机响了起来,可欣不作反应地任手机不停地响。手机像哭泣般不止地响着,她慢慢地拿起手机,熟悉的声音击碎了脆弱的心,她按断了拜格夫的来电伤心地哭着。
中秋的夜晚,广州的珠水夜韵更加秀美诱人。两岸上相拥喧闹的人群在言论着从远处开过来的一艘艘灯船,又目送着灯般远去。
在喧囔不止的人群中,张至真望向被人遗忘的悬空圆月。不广的空间似乎要将圆月掩藏,熣灿多色的灯火很是耀眼,使明亮圆满的秋月在眼眸里有带着淡淡的微红。中秋的月儿、你真美!城市的灯火掩盖不了你温柔的亮光。诱惑不走我对你的依恋,因为你就在那里。
张至真走向码头边的栏杆并轻轻触摸了栏杆上挂着的一串串红灯笼,然后离开了热闹的人群,独自拐向街的那头。有一种心声在她心里流淌: 我洒落在拥护人群中 / 我站在秋月里悄悄看你离去 / 不能将你拥有,我心已碎了 /  脸上不敢颓废,依然是秋月笑脸 /  你一定要快乐已是我今生的挂念  / 我们曾经的微笑岂是奢侈的妄想 / 行囊里永远裹着你的真 /  踏上明天不同的方向 / 风是否守候了今生的隔离 / 生命的追逐—我们唯一的相约  / 相约着不作退色的明天,
今宵,永楠和她的兵哥哥还有其它朋友,大家聚在一起欢快地共庆中秋。
而今晚,梁斯浩正在寻找拜格夫。
满脸怒气的拜格夫看到梁斯浩的刹那,大骂出手,“你这个天杀的。”只说了名字还来不及说话的梁斯浩已感到眼前火星冒发,天昏地转。他站了起来擦去嘴边的血,说:“好!打得好!“
梁斯浩对拜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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