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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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延续到四月初的今天,虽说局势有所好转,但是完全消除恐慌、风平浪静下来恐怕会捱过五月分的旅游黄金阶段,五月份一过就是南岛炎热天气的到来,这天气因素可是旅行业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预测不乐观,那么绿音将会是半瘫痪的状态直到十月份最佳时间的爆起。如此一来,五月份的耽搁可是消减了绿音一笔可观的利润,更何况绿音还有着及时归还的债务威胁。今天的绿音恰似钻出大地的幼苗,不管它有多大的潜力优势和宏伟的前景,在狂风暴雨中也会夭折,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这个生命力顽强的小孩快快成长起来。踏进绿音董事办公室的第一天,张至真就铭刻着这个念头。
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一旦生长了就有着不可估量的生命力,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终究不能使它成为灰烬。已经对梁敬斯浩付出感情的宋子河,压抑了两天又犯起牵挂的心病。下班后她去准备了一份满意的晚餐要送去时代脊屋,一路上,她暗想道:我一定要把梁斯浩这块石头孵热。
当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近门边时,门内传来了声音,“当了两天的老总,很累吧,至真,其实我早就肯定你有企业家的魅力和天资。”
张至真回道:“你这么呕心沥血的教导,我不想当一个不合格的学生。”她轻叹一声音,说,“我觉得身上扛着一座大山,斯浩,我现在可以完全感受到你一直来的压力了。”
气愤的宋子河失去理智地推开了门,她又假装受惊地,“斯浩,哦,你们……”
张至真吃惊招呼道,“宋子河小姐,您好!” 她的目光落在宋子河手里的提袋上。
梁斯浩惊慌地,“宋子河,你怎么事先不打个电话?”
宋子河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我经过这里,不放心你,就上来看看你,我还准备了晚餐。”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张至真沉着地找个理由离开这个尴尬的屋子,泪水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自从宋子河上次找过她,伤心的她不想去多顾虑什么,但是刚刚宋子河的理所当然和梁斯浩的惊慌使她心如刀绞,她漫无目标地走进电梯。
“宋子河,你过分了。”梁斯浩忿然地说。
“我过份,”宋子河也很怒火说道,“我这是太傻,我时时刻刻地担心着你才要来看你,没想到昨天神魂颠倒的你,今天已经是心花怒放了。”她大声地责问道,“你有没有想到过我,我也是爱着你的女人,可是你是怎么对待她、又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自私,你糊涂,你自作自受。”
冷待一阵后,宋子河流着泪走了,梁斯浩沉沉地瘫坐在椅子上。
张至真走出电梯有点茫然地在时代广场上走着,然后又呆坐下来。此时手机响了起来,“喂,至真,”是法郞的声音,“我看到你了,我是刚回来的。你不防上我这里来说说话。”
“我,”张至真想要推辞,法郞却先说:“我本来今晚要约见你的。碰巧你在楼下,快快上来吧。”
张至真答应地走向凯旋大酒店,用不了几分钟,她就坐在了法郞的跟前。
法郞直接地问:“你不开心?”
“是的。”她坦然回答。
“你现在心里很痛苦,如果你想喝醉,我乐意陪你。”
张至真回道:“喝酒只能麻醉一时,解不了愁。”
他说:“麻醉以后,醒来时也许你就想通了。”
“我念大学时试过喝醉,醉得很痛苦,很难堪。当时我心里就后悔,我还折磨得不够吗?醒来后我就跟自己说以后不再借酒消愁。”
“既然这样,OK,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希望你会高兴起来。你和墨丐老者的作品<;<; 踏动 >;>;已经被提名进入巴塞尔国际年展。”
张至真惊喜不止,她对这次年展没有多大的希望,如果不是墨丐老者的主见,她对此没有丝毫念头。
法郞说:“这幅画获得的赞同很高,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张至真平静地回道:“真是让人高兴不及,我要感谢墨丐老者。”
“你的创意和墨丐老者的精湛技术凑合在一起,如虎添翼。我说错了吗?”
张至真说:“我真的是个幸运者,墨丐老者是我最崇敬的艺术家,他精湛的技术恐怕我一辈子也学不到。”
“我可要告诉你,你也是我崇敬的艺术家。”法郞接着说,“有一件事请不要介意我的过问,听说梁斯浩把绿音的经营权交给了你,你们两个人真让人难以理喻。我常常调查绿音的状况,请你不要顾忌我。我真的关心绿音的命运,我曾经企图想成为绿音的主人,在梁斯浩困亡的时候,我跟他谈过合作,我相信自己有很大的把握,没想到梁斯浩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而拒绝我。如今我才理解梁斯浩的苦心,如果当初他同意与我合作,也许有一天绿音会是法郞的格局。”法郞接着讲道,“中国是个多民族的国家,也是个文化丰富的国家,有着很多吸引人的精湛文化,让南岛成为中国的文化丰碑成为世界人心灵归宿的乐土,美国有世界人随意享受的拉斯维加斯,而中国有世界人放心呼吸的南岛。这个海岛不仅是中国的,更是世界人的,你和梁斯浩是开创人,但是你们不够力量,而我只想尊重和支持绿音把南岛推向世界,我关爱绿音也喜欢绿音的主人,但是我并无别的想法,我了解绿音目前的处境,我只想请求你,在绿音需要帮忙的时候,允许我来尽一份力量,好吗?”
张至真很吃惊地看着法郞,他理解地又说道:“我喜欢绿音的主人和关爱绿音是两种不同的单纯感情。一个是出于心灵的追求,另一个是出于事业上的遗憾。你可以相信我吗?至真。”
张至真回道:“你是个真诚、开阔的人,我很赞赏你的勇气,你不会把事业和感情搅在一起,我感谢上帝不让我错过你这个好伙伴。”
法郞感动地说:“谢谢你,谢谢你可以理解我。”他又说,“你现在一定饿了,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如何?”
“是的,我现在胃口很好。”
梁斯浩从神迷中醒过来,他急切地走出门外喊起张至真,他应该跟她说些什么。然而此刻的张至真和法郞在一起用晚餐。
晚餐后,张至真和法郞谈聊起来,今晚她消除了以前对法郞怀有的最后一层隔膜,她才知道他们可以成为一对趣味相杸的好朋友,跟法郞在一起很轻松、快活、可以忘记一时的烦恼。
又困又累的梁斯浩被手机的声音惊动了,“斯浩,你是浑蛋,”宋子河吐字不清地,电话那头的她喝醉了,“我告诉你,你这个糊涂虫会后悔的。”电话里传来砰砰摔响的声音,梁斯浩焦急地喊起来:“子河、子河,你怎么了?”
“我真想让你后悔。”电话没有声音了。
梁斯浩又急又担心地冲出办公室。
张至真跟法郞告辞后回到办公室,然而梁斯浩不在了,她失望而伤心。
梁斯浩急匆匆地赶到宋子河住宅,厅里一片狼籍,地面到处是摔碎的东西,梁斯浩喊着四处找宋子河,宋子河昏醉不醒地躺倒在洗手间里,她的手指被划伤了。他抱起她,让她躺到床上去,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迷糊不清地说:“我抓到你了,嘿嘿……,你不会离开我的,梁斯浩是个笨蛋,大浑蛋。”一会儿后,她又支吾着说,“张至真好幸福,我要让她稀烂。”折腾了半天,她终于睡着了,抓住梁斯浩的手却没有松开。梁斯浩呆呆地靠在床边陪着她,他真的很累,眼皮慢慢地闭上了。
天快要亮时,肌肉酸麻的梁斯浩睁开极困的双眼。他悄悄地退出房子,返回到时代脊屋。
办公室里,张至真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拿起椅子上的衣服给她盖了半身,天还没亮,极困的梁斯浩趴在桌面上闭上了双眼。张至真似乎受着天亮时的凉风而醒了,她看到在椅子上睡着的梁斯浩,便将身上的那件上衣给他盖上,在她转身之时手被牵住了。他请求地说:“昨夜她喝多了,至真,对不起!”
“你终于有一言半句了,斯浩,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我是谁。”她泪湿睫毛地,她从心底里知道他很累,她坚忍着去宽恕他,他将她搂进怀里。
日子终有了几天的平静。
今天的南岛报刊可又有新鲜引人的新闻了。张至真被诽谤为埃及妖姬的新闻风波刚沉寂下去,今天又兴起关于她的狂风暴雨般的桃色新闻。早上,当张至真和梁斯浩迈进时代脊屋时,公司的职员都怪怪地看着他俩。张至真敏感地说: “今天的职员真友好,不是你变丑了,就是我变漂亮了。” 梁斯浩回道:“只不过我们任何时候都引人注目而已。”
梁斯浩习惯地速读每天的报刊,忽然他惊慌地将报刊悄悄掩藏起来,心里 一阵愤怒和担忧。张至真忽然问:“今天有什么好新闻?”
梁斯浩自然神态地回道:“没有什么可谈的新闻。”
然而她已看出了反常,又问:“斯浩,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反应怪怪地掩饰道。
“出事了,我看看。”她敏感地。
梁斯浩躲不过地说:“至真,答应我不要看今天的报刊。”
张至真有所领会地看了他良久,说:“斯浩,天下人都知道掩耳盗铃的故事,是不是?”
张至真拿过来报刊,好一个醒目的封面标题,真够有吸引性,她若无其事地看起内容。梁斯浩安慰地说:“至真,不要理会这无聊的东西。”
诽谤内容说的是绿音佳人背判爱人,跟法郞先生感情日溢亲密的同时又和黑社会龙头人物有偷情。她看完内容后直抒意见地说:“句里行间写得真精采,很不错的文笔,只是太可惜了,有才无德,成事不足。”
此刻,时代脊屋门口集合了一群不安的人,没有多久有来电说记者想采访张至真。
张至真不想接受这样的采访,她有些拿不定注意。
梁斯浩不赞成地说:“不要接受采访,他们有目的而来,有专业水准让你引劲就戮。”
张至真本是不想理会这样的骚扰,但是她又不能不有所顾虑。如今她的形象承担了绿音的声誉,而且她有着将来的计划,她想争取绿音上市,她希望以后的绿音成为民众的福星,而不是财神和权势手中操纵的算盘。可是民众的信任和判断往往依赖于传闻的炒作,感情的刺激让人容易蒙蔽理性的认知。她下了决定地说:“斯浩,我有必要跟他们聊聊。”他不解地看着她,她粲然一笑地说,“我相信真诚的力量。”说完就踏出了门。梁斯浩很是担心,但是他不能陪同她去面对那群恶作剧的人,因为他的出现会是一个被对方钻牛角尖的对象。
张至真出现在时代脊屋的大门,一群人峰拥而上。没有保护人跟随的她不能不大声扼止这群人的骚动,说:“你们不安静,怎么作到清晰的采访。”拥动的人安静下来了,张至真又说,“今天我抽空来见你们,我们一起珍惜时间,好吗?”
马上有记者问:“绿音虽然不是一个实力雄厚的财团(请不要介意我这么说),但是绿音的声誉在众人心中不同凡响,而你的形象代表着绿音的声誉,对于你的桃色新闻,你可以谈谈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介意你的直率,”张至真回道,“我不否认我与法郎先生的亲密感情的友谊 ,我们中国人有个优良的传统,那就是远亲不如近邻。我和法郎先生就是千里有缘来相近的好邻居。法郎先生是个让人敬重的企业家,他博才多学,生性恢宏大度,而且他坚持博采众长地铸造自己。我相信结交这样开阔的良师益友是任何人的梦寐以求。我更想说的是,法郎先生给这块土地带来灿烂的开创,我们生存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是否该给予感激和祝幸?” 她接着说道,“我接触过黑社会龙头人物也是真的,我一直很感激我的那次绑架,因为这件事打开了我另一门心灵窗口。那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他绑架我的目的是想考考我是否可以成为合格的心理医生。这听起来的确是个动人的故事,当一个弱者把你当作可以拯救他的人来请求你的帮助时,我不知别人会怎样去作决定,但我愿意以朋友相待。”
又有记者问:“绿音给公众的形象是冰清玉洁,而你是绿音的主人,那么你会把一个黑社会的人当作朋友吗?”
张至真不作片刻思虑地回道:“我不认为背景和身份是成为朋友的唯一条件,只要可以相互帮助,相互感动就是朋友。他让我的生命感动过,这一点使我记永远把他当作朋友 ,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是他是我深刻记忆中的朋友。”
有记者立刻问:“你说的好真诚,也让人感动,这是否关系到成功人士练造的表演能耐?”
张至真回道:“像你这么说,我只想讲,投身于鬼域伎俩的刺激,还不如怀情感动生活。一个声色举止裸裸地站在你面前的人应当要比一个被道听途说的人真实多了。而且你们看看我,不具备妩媚风骚,也没有倾城之美,再说也不是花木兰的英姿飒爽,拿什么来夺取埃及妖姬的贵冠呢?”话音刚落,响起一片笑声。
记者又问:“曾经传闻过你跟梁斯浩先生是商业界的糟糠伉俪,可是有一句话说商人重利轻离别,那么你相信你和梁斯浩之间真的是爱情吗?”
张至真回道:“人生如戏说的是变化无常的环境,而商业界就是一个这样的环境。生活总存在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鬼哭狠吼鸟飞绝的戈壁也能生长惊世珍奇的花草,因些,我相信爱情,而我就在爱情身边。我认为爱情或许是一个艳丽,或许是凄美的故事,这个故事的情节有短有长,短如惊鸿瞬间,像泰坦尼克号;长到白头老去,像美国总统尼克松,在痴呆症的高龄,他看到花园里的玫瑰花时,还能想到要给夫人摘一朵。而我和梁斯浩的爱情还在故事中,至于这个不平凡纯真的故事将来的情节和结果是怎样?谁都无法肯定将来的事,对不对?但我敢于肯定故事的始终线索都是爱。”
又有记者问:“是什么让你成为一个爱情与事业都成功的女强人?”
“在我的思考里,这是一个很新鲜的问题,”她浅笑地,“我认为是时代和我的性格造就了现在的我,今天我跟你们的交流是最好的答案了。”
记者又问:“目前的经济劫难对刚刚起步的绿音有多大的威胁?可否谈谈绿音的将来?”
张至真和颜悦色说:“谢谢你来关心绿音,目前的经济萧条威胁到所有企业,绿音当然不例外。但是绿音以顽强的生命力和决策安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