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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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目前的困景凭他的财力去得到绿音是容易的事,他想控制南岛的经济也不是难事,由此看来正如至真所说的,法郞是尊重绿音、尊重绿音的主人,而且他很自愿帮助绿音。以目前的状况来说,我赞成至真的这个想法。”
梁斯浩心里很有矛盾,自尊也稳稳地受伤了,这是范景华不能知道的事情,况且合作的真诚足够放心吗?沉默了许久的梁斯浩终于下决定地说:“这是绿音最好的选择了。”这是他的真心话,但心里的难过也是万分的。
第二天,梁斯浩见着张至真时,他毫无顾忌地说:“至真,昨晚景华已经跟我说了你对绿音开展的想法,我赞成你的选择,我们就从今天开始执行计划吧。”
张至真惊喜地看着梁斯浩,她感激梁斯浩跟她依然有着心有灵犀,对绿音对南岛的爱依然保持着相同的感情和理智。
这就是,一个奇迹的成功不能没有主人怀抱的度量和志气。
她感激地说:“谢谢你,斯浩。”
“不,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他目光中充满了温柔的爱,“至真!”他将她搂进怀里,眼中带泪的他们从未改变过爱着的份量。
11 绿音艰难地走到今天已牵连了南岛的生命和声誉,有责义的人是不会看它消沉的。凭着这一点梁斯浩要去争求政界给绿音的支持,他满怀信心地再次上门求助,然而他三番四次的求见都被拒绝了。
不甘心的梁斯浩只好在省委书记家门口守株待兔,第一天、第二,他带着饥饿扑了空。但是他不想放弃,他坚信只有书记才是真心支持、帮助绿音的人。
第三天,梁斯浩下午六点钟又到目的点守候目标出现,他暗地里调查过今天书记有一个六点钟结束的会议,既然他出了这门当然会要进这扇门,一等就是三个钟过去了,天已黑,梁斯浩还是坚持着等下去。夜里十一点钟,很饥饿的他只好坚忍而不敢轻意,似乎这是飞鸟一掠之间的把握。时机来了,梁斯浩认定了那辆车,他像飞蛾扑火般,好在车速缓慢而及时快速刹车,不然他非是横尸血流不可。
“找死的家伙!”受了惊吓的司机恨恨地骂道。
梁斯浩立在铁门和车之间安然不动,很刺眼的亮光让他睁不开眼。司机对挡在前面的人产生了恐慌,车内的人也有了受惊。出于安全防范,司机有所担心地要报警,车内的人抑止地说:“我认识他,你下去跟他说,我见他。”
司机不解地按书记的指示去做了。没有十分钟,梁斯浩终于如愿地见着书记,他没有为刚才的惊险而后怕,他抱歉地说:“书记,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请谅解我的愚顿。”
书记是为他的置死度外震憾了,书记客气地回道:“这段时间想见我的人记都记不清,全都被我拒在门外,经济劫难,需要帮忙的人极多,连我也不例外呀。”
梁斯浩早已知道书记有难言之隐,范景华已跟他说过:书记再过三个月就要进中央常委了,消息可靠。 在书记离开南岛的日子里当然不想挂上麻烦。梁斯浩心知肚明地说:“在书记扛着南岛命运的期间,南岛的经济发生了奇迹般的好转,这是你深明大义的决策打造了南岛走向世界文化的基石,这是书记你一生不愧的自豪,也是我们平民百姓对你的崇敬。绿音现在面临的困难也只有你才会真心实意去拯救,它是要给你带来麻烦,但是绿音已经是你出嫁在南岛的闺女,绿音算是关系到你一生的一部分。”书记有所被触动了,梁斯浩接着说,“万般不得已之下请求书记帮忙绿音上市。绿音负债了银行的8个亿,但是绿音从不推迟过税务,而且仅有绿音是真正尽快让南岛走向世界文化经济的奠基者。绿音上市从条件要求上不够资格,但是从契机上有着丰厚的优势,绿音成功上市也是南岛经济扭转乾坤的关键,而帮这个忙的人只有书记你了。”
书记无语地沉思着,绿音在短短几年里让南岛一夜之间闻名世界,他也知道把这一夜之间的闻名变为名副其实还是一段艰巨的路程,他曾经暗暗思量过,借用政府的力量来支撑绿音,但是……。现在他心里也不想去牵扯麻烦,特别地目前的困景,他只要费心维持善终就足够了,绿音的困难将由别人来担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解决绿音目前的困难是一件涉及到政府威武的大事,办得不顺说是揽祸上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书记意味深长地说:“梁斯浩,你要求的帮忙是个很棘手的难题,搞不好会引起内政争戈,不过帮助绿音是南岛政府义不容辞的事。我们会把你的请求当作紧急问题来解决。但是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乐观的事情。”
梁斯浩了解书记不是在敷衍他,当书记肯见他时,他心里就有了几分的着落,事情的确不是乐观的,然而他知道书记是个原则之人,今晚得到这样的答应也该他知足而退了,他和书记心里有一份心照不宣,那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人道上难能可贵又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
恐怖的病毒死亡之战已获有战胜的稳定,死亡率已经是零的突破,病发率也逐渐下降。病发严重的城市香港和北京的慌乱情绪已基本消失,病毒研究专家的权威人士发言说,病毒会在五月份底完全消除。这次的病毒之灾,牵连了好些英勇壮义的医务人员殉职捐躯,而且对中国经济的负面影响比亚洲金融危机更为严峻,影响最大的三个产业有旅游,餐饮和航空业,旅游业降到了去年的99%。其间中国投资率和出口贸易也降到往年没有的低率。中国政府从四月份起密集发布振兴经济的“金牌”指令,“放水养鱼。”中国财政、税务当局出手利器—减税,减费,节支,贴息以狙击病毒之灾对中国经济的突击。
这次病毒之灾也大震憾了人对大自然和自身爱护的深刻认知。
南岛政府执行了中国政府这一系列的应对措施,对饮食业,旅店业,出租车业和公交实施为期5月底至6初一个月时间的税收优惠措施,创造了一个宽松稳定的运行环境。
范景华、梁斯浩和张至真在商议经济应对计划,他们决定联络知名旅游公司,特别是国际旅游公司,他们要了解旅游人群的分布情况,这个负担重要落于范景华身上。范景华回南岛就马不停蹄地忙开了。
绿音的成员都回来了,这好像是飞鸟归巢的景象。紧张的工作似乎替代了人的烦恼,张至真匆匆从会议厅回到办公室,松了一口气。刚才会议上各个机层的领导对她这位新主人由开始的轻疑到会议结束后的认可,这让她不能没有紧张。下午她还要到岛情休养中心去一趟,刚回到公司的职员理当会不够进入状态,这种情绪会影响到马上营作的准备不足,作为新主导人,她必须以身作则带动下属的积极性。
梁斯浩从外头匆匆回来了,三天来他们在办公室都是匆匆打个照脸,难得碰上一起歇下来的片刻。他关心地问:“至真,事情顺利吗?”
她回道:“比我意料中的好,你呢?”
此时范景华很兴奋地走了进来,“你们都在,我就要找你俩。”范景华高兴地汇报说:“我刚刚得到消息,欧洲团、美洲团的旅客已经预订了5月底的中国游,六月份西亚和东亚的旅客有中国游的趋势,根据预算人数将是去年的70%,”梁斯浩和张至真脸上泛起喜悦,这个数字比预料的要好。范景华又急急地问:“斯浩,亚洲经济论谈的事定下来了吗?”
梁斯浩回道:“秘书长约定我明天见面,可能内务会有些斟酌,但是论谈不会作推迟。绿音上市的事还不是确定。”
范景华说:“有机可待还是好事,我们可否邀请踢踏舞王麦克弗莱利的“王者之舞”作为论谈结束的演出。”
梁斯浩和张至真表示赞同,他们三个又进行了一场各洲风情、游客心理跟消费之间的研讨,最后他们决定让金州艺术学院的特别节目安排到旅游演出当中。
繁忙的梁斯浩答应过宋子河今天下午接她出院,他并不食言,在宋子河住院的这十二天里,他完全像个亲人一样照顾她。他把她送到家,又帮她调好了饮料,精神极好的宋子河忽然恶心起来。因为她肚子里的胎儿是要成长的。梁斯浩不知所措地心乱起来,他如何开口跟宋子河说放弃胎儿的事,他的脑子里立刻反映了一个大肚子的宋子河,心里慌及了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窗口边。
宋子河心里也是慌乱,她的事业马上够她忙累起来,她又如何向亲人、朋友和同事解释怀了孩子的事。她偎依在他身旁说:“我们结婚吧,我们已经无法逃避了。”梁斯浩变得僵硬起来,一个热、另一个冷地这样站了许久。
他安抚宋子河到床上休息,他该离开了。他现在很忙,宋子河对这一点心里是明白的,虽然他不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她并不胡闹为难梁斯浩,她不感到失望,恋恋不舍地让他走了。
在苦苦的期盼中,绿音上市的答复终于有了迈出大步的消息,仅仅缺欠一个支持绿音的金融财团,这够让人庆幸不及了,现在争取一个金融财团的合作并不是很难的事,但也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
张至真为这事争求过几次,但是还没有眉目。她心里沉重的很,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墨丐老者的声音,“至真,<;<; 踏动 >;>;获得了巴塞尔年展的极好声誉。”
张至真快活得跟个孩子一样,忧烦的心像受了药物的刺激,梁斯浩正踏进门来,刚才他也听到了,他高兴地抱起她来,她激动地哭了。没有人能理解她此刻的感情,过去的失意和虐待的遭遇锻造了此刻成功的幸福,这是她作梦都不敢相信的事实,她曾经暗暗地怀疑人生,甚至有过绝望,现在她有了知足感。电话又响了起来,“至真,祝贺你成功。”法郞从法国打来电话。
“是的,我太高兴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回自己。”她幽默地回道。
第六章 一路走去 (完结编)
12 宋子河漂亮的脸蛋上增添了调养过后的红润,她自信地坐在那张让她得意、快活的工作案前。半个月的病休耽搁让她积累了不少的业务,此时秘书进来传达了明天要招开的重要会议。宋子河心里有了惊悸,这次会议将意味什么,她心里清楚七分。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病毒之灾已根本消失了,财政部官员要求各地在财力范围内根据政策配合中央实施的救市行为。一场金融洗革就要开始了,宋子河当初冒险调离那笔巨款拯救梁斯浩时心里也明白这一点,当时她顾虑不了病毒之灾会延续这么长时间,并涉及到五湖四海。会议结束后,宋子河立即返回亚湾,路途中她心里一片空白,现在谁能拯救她?她想到远在加拿大为人师表的父母亲,心是至死的刺痛,从小到大父母亲对她极为疼爱,但是她并不娇生惯养,如父母所愿地修完美国哈佛大学的硕士。由于从小受到父母亲东方人的儒雅影响又是在西方教育中成长,她结合着东、西方的观念,七年前她选择回到这块生养父母的故土追求梦想事业,然而东、西经济成熟的悬殊和人文观念的不同,这让她在事业上吃了不少的苦,她甚至想过放弃。环境不尽人意,但是她的才华和能耐终究让她在这块陆地上踏出成功来。她对金融理念的鲜明意见在经济权威界已有所初露,去年被评为了优秀经济学家。南岛经济的去向一直是她顾虑的问题,绿音标新立地的诞生和时代脊屋的建立让南岛一夜之间闻名中外,她兴奋不及,这是她向来的期待。梁斯浩像一个完美的天神出现在她跟前,理智而聪慧的她也无法控制地爱上他。当绿音落难、梁斯浩危亡的时候,她又怎么可以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呢?她索赔了生命和幸福去解救绿音、解救梁斯浩又有谁能够理解她付出的感情。她暗暗关爱绿音,但是绿音永远不会记载她的苦心。她爱梁斯浩,但是梁斯浩不理解她的感情,从认识梁斯浩以来,她不想过要威胁、强迫他来接受自己,她只是在等候他有一天能够清醒地在现实中选择她。她不计较他的不理解而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她觉得很幸福。可是今天事情不像她想象的现实,她低估了梁斯浩和张至真的感情,低估天然使性的张至真,宋子河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羞愧。
想到可怕的事实将在身上发生,她没有了事业、毁葬了人格,最终也得不到梁斯浩的感情。泪水涌夺而出,可是泪水能洗涤人的伤痛吗?
当一个人面临危亡时仅有感情无法取舍。当天晚上宋子河给梁斯浩打了电话,梁斯浩和张至真正是离开办公室要回家去。电话里,宋子河的声音听起来哀伤、绝望,梁斯浩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他担心宋子河又要出什么事来,他想去见她,但又不好开口跟张至真说,张至真看得出他心慌意乱,然而她不露声色地走向车棚。
梁斯浩心里慌极了,转动钥匙时手在微微发抖,张至真终于不忍地说:“斯浩,你走吧。”说完从车里钻了出来。两颗伤痛的心就这样在夜里挂在风中。
梁斯浩赶到宋子河住处,那颗提吊着的心终可放下来。宋子河像个木头人一样在沙发上坐着,她毫无反应他已来到身边。梁斯浩轻轻地问:“子河,你怎么了?”
她开始泪如雨下,她告诉自己不要流泪的,但是她控制不住悲伤和恐惧,她哭泣着说:“斯浩,我们在一起好吗?”
他看到她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哀痛和无助,梁斯浩惊痛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子河请求地回道:“我们在一起就好了,我们可以到加拿大或是别的国家,我们可以幸福的。”
“子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斯浩,我好怕。”她心里很恐惧,可是她又控制地掩饰真实的恐惧说, “我怕失去你,我怕我们的孩子没有爸爸,难道你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吗?”
今天的子河只有哀求,没有平常时候的怒恨,梁斯浩将她搂进怀里,是他把她害成今天这样的可怜,她又作错了什么呢?她只是不顾一切地爱上一个可恨的人,如果当初没有她的解救,他梁斯浩今天会是怎么样子?她为他付出了一切,可是他又回报了什么?没有一丁点的爱情反而是痛恨的伤害,他这辈子就注定了是一个憎恨的罪人。
宋子河感觉到梁斯浩对她的怜惜和自我的憎恨,在死难来临之前,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要和梁斯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