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落花情也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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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湘，你说，你自己说，公司都是怎样评价亦舒的？你们俩兄弟倒好，竟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竟在公司大打出手，这成何体统？你说你们怎么搞的？啊？这刘亦舒一会跟家湘，一会又跟家霖，给人家一看就是不端庄的女人，当初要把南凝留下来就好了，我就不明白，她哪里不比刘亦舒好？”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舒儿的？她是个好女孩。”
“好女孩会是她那样？一会勾引你，又一会勾引家霖，怪不得她继母骂她是小妖精嘛，我看她就是看好了我们陆家的财产，你们给我小心点。”
“爸，舒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不用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你，家湘，你反了？别以为你继承了公司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了，我告诉你，我随时都可以毁了你的。”
“爸。你到底是怎么了？亦舒你看得不顺眼也就罢了，怎么大哥也得罪你了？”
“你问问他干什么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瞒天过海，现在你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是不是？”
“我没这么想过。”
“没这么想过？你别忘了是谁培养你的。”
“我当然不会忘的。”
“你最好是给我记住了，以后最好别和刘亦舒有任何关系。”我忽然明白家湘曾经说的话了，他说他现在还不是自己，等到是自己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一切，难道家湘现在是董事长的傀儡吗？
“家霖，那种女人玩玩就算，别搞大肚子了，我告诉你们兄弟俩，‘陆嘉’下一代的继承人血统一定要正，我绝不允许由刘亦舒来掺一脚。”
“爸，我可不是，我爱亦舒，我会娶她的。”
“我不准，你看她今天看家湘的眼神？你若和她结婚，难保不成她不会红杏出墙，到时候我们陆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爸，你没和舒儿相处，你不了解她，她是个好女孩，比你在外面的女人强多了。”
“好女孩？开什么玩笑？若是好女孩会把你们兄弟俩迷得不知东西南北吗？好女孩？好女孩就会和自己的老情人约会去吗？我真怀疑公司的内奸就是她，说不定就是她和她弟弟合谋的，说不定家霖受伤也是和她有关，别的时候不受伤，怎么偏偏就和她在一起就受伤了？我要追查下去，你们倒好，叫我息事宁人，我就不明白，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还要培养那臭小子，你凭什么培养他？你和他什么关系你培养他？我就是不明白，我陆天纵横商场多年，什么不知道，什么不明白？怎么我养的儿子都这么傻的？一个是剑桥留学生，一个是复旦生，我就是不明白，上学把你们上傻了？”
“爸，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家湘，对不起，我还是连累了你，我不知道我的存在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对不起。
“家霖，我告诉你，少跟那女人乱来，她要是在外面乱搞，有什么传染病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爸，我告诉你，舒儿是个好女孩，你不要乱说话冤枉她，你对不起妈就算了，我和家霖都长大了，我们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些不用你来教。”
“还反了你？”
“爸，我和大哥都长大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要说我受伤是因为亦舒，我还怀疑是你外面的女人想要扶正干的，你就保证她们不会有你的孩子吗？你就不怕陆家的还有遗留在外面的种吗？”
“爸，你对不起妈，但是我和家霖不会对不起舒儿的，如果你还想‘陆嘉‘后继有人的话，你就不要去麻烦舒儿，后果你是知道的。”家湘的话严峻而令人胆战心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家湘，他是变了，不是变坏了，而是成熟了，变回他自己了，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他。
“你敢威胁我？”
“爸，哥不是在威胁你，凭你在上流社会的地位，你想大哥他能威胁得了你吗？”
“爸，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先走了，我还有公司的事要忙了，你自己注意，妈这几天血压又升高了。”随即就听到了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我想笑，真的很想狠狠地大笑一场，我尊敬的董事长，把他当作父亲的董事长，可是真伟大的，今天竟然让我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董事长，您可真伟大啊，也怪不得家湘想要反抗你，家湘，你真的很辛苦，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对不起。
“小舒，大头猪，在哪啊？出来啊，大头猪，快点出来啊，回家了啊。”家霖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我从家欣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忽然变了，楼下的家湘也怔住了，也许，他们猜到了我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小舒？”
“家欣吵着要听故事，我就在陪她，刚刚才睡着。”
“送你回家。”
像往常一样，家霖把我送到了我的住处，习惯性地在我的额上一吻说了句晚安，早点睡。应该像往常一样，我爱理不理的下车，但今天却没有，我无比温柔地倾倒在家霖的怀里，用生平最温柔的声音说：“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傻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没喝醉吧你？”
我又点头又摇头：“我会觉得寂寞，我害怕一个人睡，你留下来陪我吧。”
“好吧。”家霖把车开到了车库里，搂着我的腰上楼了，我放热水给他洗澡，他洗完澡就离开了浴室，让我去洗，我抱着睡衣进去了，尔后将水龙头的水放得很大，就放声地在里面大哭，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我就好想哭，我想原因是很多的，但是我又说不上来，等到我洗完澡出时，客厅已不见了家霖的身影，他已经走了，只在茶几上留了一张便条给我：学会爱自己，就像我爱你那样爱着自己。我忽地瘫坐在地上，家霖总是能看穿我的心思，连堕落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家霖说要带我去旅游，让我辞工作，我没办法只好去找家湘，但是家湘没批，就说请假，回来继续上班，现在公司的状况很好，南宁公司现在在走下坡路，开董事会时他们说可以很快让南宁公司关门大吉。
我和家霖去的第一站就是大连，家霖说他其实想去的是西藏，想看看大草原和湛蓝的天空，还有白云朵朵，他说他都忘记了天空的颜色了，他还说城市的空气太浑浊，令他的肺不舒服，去了大连，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们在一起拍了许多大头贴，还有很多好玩的，他都没玩过的，小孩子喜欢玩的他也玩得很开心，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童真的他，他说小时候家教很严，因为是贵族的子弟，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现在好了，不是那么受拘束了，我忽然同情起家霖，还有那个一直想要是自己的家湘。
和家霖在一起，他不像在上海那样对我不好，现在对我很好，很呵护我，我想要什么，他就会买什么给我，甚至我不经意说的话他都会记住，让我好感动，有时他会在我睡觉的时候闯进我的房间，坐在我的床边，我想我若是先爱上的是家霖就好了，我就不会为家湘而伤心难过了，家湘和家霖也不会因为我而彼此对峙。
“大头猪，你说白银好还是钻戒好啊？”
“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你笨啊，向你求婚，没有戒指你会答应啊？”
“谁说要嫁你了？你别自作多情啊，我可不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把你绑到婚礼上，我看你答不答应，走啦，和我去挑戒指啦，啰嗦的女人。”家霖拽着我就往店里跑，不给我反悔的机会，到了里面，挑三拣四的，终于在营业员小姐的推荐下，挑到一款合适的戒指，他才很满意的带着我离开。
这人啊，没得救了。
第三十三章：被迷昏
出去旅游一个月之后才回来，家湘看我的眼神就变了，是我所读不懂的，带着些受伤的复杂的神情，我总是将视线调到远处，不想看，其实是我了逃避。
“刘小姐，总经理让你到他办公室的。”龙心通知我。
“OK。”我拿出这个月的报表去了他的办公室。
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出了他说请进的声音，进去的时候，他仍然埋着头在看资料，看着他忙碌的神情，心里有些难受。
“总经理。”
“来了啊，坐啊。”永远是那温和的笑容，看着他的笑容，我就失神了，“怎么样？这个月的成绩还不错吧？”
“嗯，比上个月增长了20；，南宁公司目前正处于低估状态，估计是撑不了多久了。”
“好，很好，今晚我应邀与南宁公司的董事长见面，我想让你和我一块去。”
“我？为什么不是龙心？她不是你的秘书吗？应该是她啊。”
“她今天有事请假了我想你的口才很好，带上你，我想应该有胜算的把握，我们要给他们最后一击，让他们彻底崩溃。”家湘双眼放出兴奋的光芒，像是一个打胜仗的将军。
“好，那我就准备一些资料。”看了看他，“总经理要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
心一凉，公式化的笑容。
下班后，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家霖没有送我，他说他有事，我知道家湘没有走，但是我没有打电话给他，我知道，他对我的态度，已经转变了。
后面有汽车按笛的声音，又有喊我名字的声音，我转过脸去，是龙心，她笑笑和我打招呼，招手让我进去，我一愣，说实话，我从未见过龙心对我笑，在公司，她的笑容是礼节性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因素在里面。
“亦舒，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我们似乎从来都没在一起交流过。”她友好地笑着，她的笑容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可以啊。”我从不拒绝别人的好意。
“糟糕。”
“怎么了啊？”
“啊，医生不让我喝咖啡，你也许不知道，我在来‘陆嘉’之前，都要杯累死了，每天要熬到凌晨2点多，为了工作，我都拼命地和咖啡，这好，现在喝不成了。”顿了顿。“你没去过酒吧吧？”
“嗯。”以前在大学时，梦梦和她男朋友李备恋爱时都喜欢去喝酒，每每她要拉我去时，家若总是把留住说，我可不能对不起亦舒的男朋友，去那鬼地方。
“要不，我们去酒吧，怎样？”龙心兴奋地说着，听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扫她的兴，就点头答应了。
她开着车带着我来到酒吧，那地方实在是又乱又嘈杂，在里面根本就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声音，像是能把屋顶掀开一样，我皱着眉头和龙心来到一个角落，她喊来wａitｅr，点了一杯法国红酒，又大声地问我要什么，因为听不见，我就大声问她说什么。
“你要什么？”她跑到我面前问我。
“有没有果汁？”
“开玩笑，好了，也给你一杯红酒吧。”
“我没喝过红酒啊。”
“没关系的，喂，亦舒，我去趟洗手间，你别乱走啊，这地方太乱了，我不放心。”
“好的。”
果真是太乱了，到处都市晃动的人群，音乐声都可以把天花板冲开了，我怎么会头脑发热就跟她来这鬼地方了？
过了好久，龙心才从人群中挤出来：“简直乱套了，这还没到晚上就这么兴奋，要是晚上还不疯了啊。”龙心刚坐下，wａitｅr就端来了两杯红酒，这女服务员好漂亮啊，虽然穿着工作服，但仍然会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和南凝很像，南凝？她的侧面确实看起来像南凝。
“请慢用。”她转过脸朝我甜甜一笑，随即走掉，而我却惊呆了，真的是南凝，真的是她啊，不，不可能的，她还台湾呢，我这样说服自己，但是仍心有余悸，她虽然去了台湾，但是她也可以随时从台湾回来啊。
“怎么了啊，亦舒？”
“没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龙心一饮而尽，“你也喝啊，别看我挺内向的，其实我和你说，我一点都不内向，其实没事的时候我就会和朋友一起来玩玩，我现在可没情调在那里和咖啡磨时间呢，亦舒，你喝啊，一点也不辣的，挺醇香的，真的。”
“是吗？”
“不信你可以喝试试啊。”
我端起高脚杯小心地啜了一口，猛地被呛了一下，脸立刻烧红了起来，龙心笑得前俯后仰，指着我哈哈大笑：“你这么可爱，怪不得总经理那么爱你，爱你爱得深入骨髓。”
“别开玩笑了。”虽然听到这话心不免漏拍了一节，但是一想到家湘的冷淡态度，心里不免就有些难过。
“我才没开玩笑，我陪总经理出去应酬，他喝醉的时候就会叫你的名字，唉，不说了，咱们去舞池跳舞吧。”龙心跳起来拉着我。
“我不会，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那好，但你不准乱跑哦，否则我无法向总经理交代，他可是会发火的，而且很像狮子哦。”龙心兴奋地跑进舞池，随着动感的音乐疯狂地舞动了起来。
想到了家湘，又想到了家霖，又想到了董事长说的话，眼泪不知道怎的就掉了下来，“怪不得她继母说她是小妖精”，“那种女人，和她玩玩就行了，别搞大肚子就行了”，“不要乱来，说不定她在外面胡搞有什么传染病。”想着这些，泪流得更凶了，端起红酒一饮而尽，好辣，我不住地咳嗽，觉得头好昏，好胀，眼前那些舞动的人也渐渐地模糊了，好像有个人影走过来，拍着我的肩问我：“小姐，你怎么了？”那声音好熟悉，，那张脸也好熟悉，像极了南凝的那个女服务员，终于，我的头垂在了桌子上。
好象是做了一场梦，梦中有嘈杂的音乐，有舞动的人群，有法国的红酒，有长着像极了南凝的女服务员，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拽着我，撕扯着我的衣服，还有一些人的恶笑，总觉得身边有人，有很多的人，很想努力睁开眼看看都是哪些人，可像是吃了安眠药似的，困得难受，最终放弃无谓的挣扎，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过了好久好久，像是一个世纪似的那么长，忽然就下了雨似的，脸上湿湿的，凉凉的，费力地睁开双眼，头痛不已，茫然地看者眼前，似乎有个人站在我面前，但是很模糊，不知道他是谁。
“醒了？”是一个好听地女声，“睡的还好吧。”
“你是谁？”
“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我以前可是和你的男人上过床的，怎么，不记得了吗？”女人吐着烟雾。
“你是南凝？”
“呦，还记着我呢，真是荣幸啊，我是不是应该很感动啊？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变得很漂亮啊？很性感是不是啊？你说家湘看到我，会不会认出我来呢？会不会心动啊？”
“你真的是南凝吗？”看着眼前这个很妖娆的女人，我不敢相信会是南凝，她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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