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仙缘-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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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随风,心事如烟。无非
霜星国十一名武尊。陆续追去。奈何是怎都追不上武君和武帝的速度。只好返回。
在别院见得四条武君尸首,顿心生胆寒。有心想走,奈何不得,戴武帝在战斗,他们若就此走了,那也是说不过去。
如此,十一武尊只得满心焦灼,坐立不安的等待,一边是胆寒,一边是互相壮胆:“戴武帝一定能杀了那两名武君,再不济也能打伤他
乘太扬和乘时风战战兢兢的陪住诸位武君,浑然未知别院外的生与死。
互看一眼,各怀心思,揣揣不安。只道是:“这可如何是好啊,那林舟和那女子武君,轻易的杀了四大武君。万一戴武帝不是对手,那林舟岂不是要回来报仇。”
愈想,乘时风愈是汗毛炸直,汗如雨下:“林舟求爱不成,这人如此凶残,怎可能不来报仇。他是武君,要杀我等,最是容易了。”
乘时风却错了。如果左无舟来报仇,绝不是因为乘轻舞。乃是因为,死得极惨的乘老管事。
乘时风愈想愈是心灰若死,他怎就想不通,原本的一名八品,怎的摇身一变成了武君。乘老六一年半前,拣来的竟然是一位如此杀星。
魂武君,是乘家必须仰望的绝代强者了。一位魂武尊,得以主宰一个小国。一位魂武君,得以主宰一个宗派一个大国。
对区区一个世家来说,往往魂武尊即是凌驾一切的天了。如果是魂武君,那就是天都塌下来了。
“我竟然还请刺客去杀过他!”乘时风惨白欲晕,几欲将自己给吓得昏死过去。
十多人,人人坐立不安。蓦的,这十来位武尊悉数大骇,颤声:“是他们,是他们的气息。他们回来了!”
“戴武帝呢!”乘时风一语,顿作死寂。他如遭雷击。惨嚎:“戴武帝死了?戴武帝打不过他们?怎么可能。”
武尊们皆是感应。这二人来得好快,骇然,顿不知所措。该走,还是该留?
略一迟疑,顿有数名武尊仓皇,不顾一切的返身逃窜往城中。十来位武尊又如何,这两位联手连武帝都能杀了,他们不过是一盘菜而已。不论何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顿时,有人身先士卒的逃,顿引至其他武尊的骚动与恐惧。正欲逃走。一语铿锵而至:“乘家,交出乘老管事,我饶过你们!”
一前一后,两道黑影破空掠来,一马当先的纪小墨见武尊在逃,顿足。左无舟眼中冷芒大盛,心如磐石:“你们不是想围剿我吗,还没做过一场,怎舍的走!”
“火法无边”延爆。顿时洗如一枚燃烧弹爆出,霎时将天与地都燃起了怒焰。
纪小墨大骇,她修的是雷魂,也是自创了一套身法。略逊“火法无边”但优势仍大。但与这“火法无边”相比,速度不过略占优势,可“火法无边”却是更更适合战斗。
“火法无边”到真有些像是领域,一经施展,左无舟顿俨然火神一样,铺天盖地的火焰席卷万物,实是可怕之极。如此,正是得了“无边”之意。
真个是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拳起拳落,“火法无边”配合以“七杀拳”实是将寻常的套路拳法,挥洒淋漓到了极致。
如此一套平平常常的拳法,自左无舟施展来,堪堪媲美法魂战技了。正正是气焰消天。杀意盈天,如有战神之威,挟以所向无敌之战势。
铁臂如山,挥舞有力。但凡碰着者,无不骨折肉绽。真个是杀得天地动容,杀得是血流成河。
左无舟不是满腔恨意,乃是清明无比,战意昂然。许久没有这等痛快大战,一番下来。连连轰杀数人,顿畅怀豪笑不已:“好,好,
好男儿正当刚烈,大丈夫原该快意。
杀个赤地千里。杀今日月无光,杀个光明坦途出来!
不求万物如意。不求事事顺心。但教天下再无敌手,但求一双铁臂扫平魂修之途。我自为我,何必顾虑旁人。我自刚烈。行俱生死。我自杀人,何惜染血天下。
经此一劫,且做磨砺,砺我心,砺我志。万物再也无滞碍于心,七情六欲再也无以动摇于心。
亲情,友情,爱情。皆已尝遍滋味。未尝情滋味,未经情劫,如何算得完整,如今,方才是完整无缺。
有一次情火为淬炼,才是补上了最后一缺,才是完美的炼就那一颗再无破绽,再无弱点的铁心铁胆”
情难动,意难遥。志不变,心愈坚。
至此,方才有绝无破绽的心志,方才有天衣无缝的心性,方才有完美无缺的心境。
一道鲜红的血光冲破云霄,十尽初露峥嵘之相,折却首级。
左无舟如恶虎,信手亦为刚猛如涛之势,嗷喝一声如怒目金刚,活裂一名武尊。向天一抓。抓住血淋淋首级大步流星走过来!
一声低咆如狮吼:“把乘老管事交出来!”
如此神威,震天摄地,教人闻风丧胆。如此,才是绝代杀神的本来面目。
正文 第197章 杀该杀者祭乘老
更新时间:2010…7…16 16:12:49 本章字数:8912
第一百九十七章杀该杀者,祭乘老
这一声好比惊雷滚落,好不惊人。
连视之为天神一般的武尊,都被左无舟如切菜瓜一样砍杀轰碎,旁人何曾有胆。
乘家上下顿慌了神,往四处奔逃。左无舟扫眼一动。拂袖飞甩,轰隆一面墙飞将出去,啪的落在逃走众人之前,直将这些人吓得是屁滚尿流:“我问你们话,说。”
这数十人战战兢兢,仰望这绝难看见的绝代强者。连连是问得数声,无人能答。左无舟大是皱眉。
恰在这一时,一名年轻人跃将起来,喜悦大喊:“你是林舟,我知道乘老管事的下落”。
这年轻人一声哀鸣,扑通跪下:“林舟,求您为乘老管事报仇。他,他是被乘家折磨之后再杀死的,您不知道他死得多惨。”
左无舟睚眦欲裂,心头火噌的冒起来,几欲爆将来。一晃即出现在这人身前,森冽无比:“你说什么,乘老是怎么死的!”
这年轻人惨然,又愤怒:“我年幼时,桑老对我有活命之恩。他老,是被乘家抓起来,打得遍体鳞伤,又打断了双腿,吊在旗杆上,就这样没了。”
“好。好。好!”左无舟怒极反笑,于他有救命大恩的乘老,竟然死得如此凄惨。胸膛高鼓,一声怒啸,宛如海天一线的怒潮奔腾,声震十里:“乘太忠,乘时风,我取你们乘家性命!”
“无关人等都给我走!我只取乘家人性命!”
这群人一哄而逃去。独剩下这年轻人咬牙切齿:“我认得乘家的人,我来为您指认。”
气息全开。感知释放,这区区武尊以下的乘家人,如何挡得住左无舟的搜索。
乘太扬死于混战当中,自然,仍是没有留下全尸。
乘时风却趁之以混乱,偷偷跑了。
真个是一通快意无限的豪杀。直杀得乘家别院处处都是惨嚎声,直杀得乘家直系处处逃窜,杀得他们发狂发疯。杀得他们只恨为何生下
过。
执刀只斩不信不义之人,乘老如此忠心耿耿,却被乘家残忍所害 何来信义。
仰天悲歌一曲,念及乘老之恩之情,愈是悲从心起,悲愤欲绝。
清光乘家别院,剩下来的数十人战战兢鼓,“惶恐无比。左无舟冷然扫视,拂袖间,杀心渐褪:“你们与此事无关,走吧。”
目光凝往乘家的一些未成年人,以及几个孱弱女子,左无舟颌首,按奈杀心:“你们手无缚鸡之力,杀之无益,也去吧。往后,若想寻我为乘家报仇。只管来寻我。但下一次,就是鸡大不留了。”
一群乘家下人,以及旁系互相看了几眼,眼中恐意消褪,连道不敢不敢。他们又不是疯了,寻武君报仇?
当即一哄而散去。
纪小墨在一旁冷言论语:“容河区的人都说你是杀神是凶神,我还道你有多么凶残暴戾,看来也不怎的。不杀妇孺,不杀平民,不杀无关者。你算是哪门子的魂修士。”
“魂修士。哪一个不是斩草除根之辈,漫说是妇孺平民。换做随便哪一个魂修士,这乘家连直系到下人奴仆,都必是鸡犬不留。”纪小墨讥笑:“杀神?凶神?我看你是傻神,熊神!”
左无舟颌首:“能收能放,能进能退,乃是我的座右铭。妇孺平民及无关者。只要没向我拔刀,我尚且杀之,那就是一味滥杀,与灭绝人性的杀人狂又有何分别。”
“如此一味滥杀,我心就已是走火入魔了左无舟目光坚毅:“不论何人向我拔刀,我绝不留。妇人之仁不可取,滥杀也绝非大道。”
“杀该杀者,留该活者。”
这些无关的妇孺平民等,基本没修为可言,称不上后患。况且,只要自身实力强,就无惧任何挑战。
顿得一顿。左无舟神色淡漠:“换做你是我,你会不会!”
“不会!”纪山墨脱口,她有一家被惨遭灭门,鸡犬不留的经历。对此。从来只有深恶痛绝,怎会做得出。
看着有杀神凶神之称的左无舟,纪小墨油然诞起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心中一念起:”他是魂修士中的怪人,可偏生又怪愕很有个。性。”
霜星皇宫。
霜星皇帝骤闻噩耗,一时几欲晕厥,摇摇欲坠。以武尊修为导见识,几是不敢相信,咆哮作吼:“戴武帝怎可能会输给两名武君,一定不可能”。
无怪皇帝不肯接受,霜星一大武帝,六大武君,一夕竟已沦丧了四大武君,戴武帝已不知去向。戴武帝去追杀左无舟和纪小墨,回来的却是后两者。结果是何等,就不必多想了。
霜星一夕惨遭至沉痛打击,可称惨痛之极。经此一战,若无补充,必从一等一的大国,陨为受人欺压的弱国。
霜星皇帝饶是武尊,也不由得天旋地转,直是痛不欲生:“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一语肃杀冲宵,低咆皇宫上空:“皇帝老儿,可敢出来一会!”
霜星皇帝几欲晕厥:“这杀神来皇宫做什么!”
皇宫前。辽阔平坦的广场,左无舟独身单刀,神情淡漠的迎风而立!
顿得一顿。未闻得声息,左无舟一声如同狮啸:“十息内,若不现身,休怪我拆了你家皇宫!”
一声声数将下去,一声声如炸雷,滚滚来回,一声声势若凌天,教人闻风丧胆。
终是在左无舟还未数完十息的光景,一群武尊簇拥住一位身穿明皇色龙袍的皇帝战战兢鼓的飞掠出来,怎都不愿再靠近了,色厉内接:“林武君。你已杀我霜星多位强者,还待怎的,莫要欺人太甚。”
左无舟漾住一丝冷色,淡漠无边:“你霜星武君武帝敢谋我之命,我就是欺你们,又如何!若是你等此刻能再寻得一名武帝来助战,我许是拿你等无法,可你们有吗。”
皇帝和武尊们大怒:“卑鄙无耻,你乃是堂堂武君,竟然欺凌弱也不觉惭愧!”
皇帝和武尊此言当真有些可笑了,一个,是堂堂大国,一个只得一人。到底是谁被谁欺了,这也还需细细端详呢。
奈何。这魂修界没有强者,说话总归是硬不起腰板。如果武君和武帝尚在,左无舟敢是如此无礼,想来被欺的就变成了左无舟了。
左无舟展颜。思量:“这话都是人说的,我何必与他们斗言辞。只管做自己的事就走了。”
略一提起。朗朗之音回旋:“我来,只为乘家。皇帝老儿,我不管你使什么法子。把乘家人一个不少的给我抓回来。那就相安无事。”
乘家别院的乘家人都被清了,城中的却是难办,已经在逃窜了。左无舟到底只的一人,办这事还是需要人多势众易办。
皇帝顿有些端起来,略做矜持!
也就这一时。左无舟已然是大大的不耐了。幻身一动,“火法无边”再现,一拳压下,变招擒下一名武尊活活掼杀在地上!
一声铿锵杀音震天:“三息内答复我!”
皇帝顿心怯不已,慌忙应下:“好,好,林武君,我答应就是。来人,传令下去,封城,抓人。”
皇帝何等权势。一声令下,军队顿开动起来。直接封城锁门,往乘家杀去。
不得不说。灭门这活,的确是人多势众办起来,才是容易灭得绝。否则,这人一旦跑开了,却也甚难抓住。
乘时风仓皇率领着二十多位乘家直系逃窜,以图将来东山再起。
乘家在城中的大宅子,也是有地道的。不过。如此既是在城中,这地道要想通往城外,那就是绝计不可能了。有真正逃生密道的,是乘家别院的所在。
皇帝一旦下令。全城到处严密搜捕。乘时风浑不知外间发生了什么事,只闻的处处骚乱,大是慌张不已:“躲,快快躲起来。”
乘时风率领直系子弟躲入地下室中,细细想来,当真是欲哭无泪,一时将自家女儿恨之入骨:“要不是轻舞招惹这林舟。又怎会有这等天大祸事上身。”
乘时风总是不懂,如果是为了乘轻舞,左无舟是不会向乘家出手的。可,乘老管事这笔帐,才是不得不算的。
凡事都架不住认真,有一位杀神就在皇宫坐镇。皇帝如何敢掉以轻心,这乘时风等藏得没半天,终是被人从地道查了过来。
看见全副盔甲的大批魂武将,杀气腾腾的围住此处。乘时风独剩
等乘时风及一群哭哭啼啼恨之入骨,满是怨毒的乘家子弟被押送过
场!
第一眼看见的。正是那屹立广场,俨然天地一人的睥睨气势。
见左无舟徐徐转过身来,乘时风哆嗦,脸色煞白,扑通跪下:“林武君。求求您,饶过我。
只要您饶了我,我三定设法让轻舞嫁给您!到时,我们就是”
左无舟瞳孔墨黑得不含一丝情感:“乘家主,不必废话了,今日我是来取你乘家首级,祭莫乘老的!”
乘时风瘫软在地,嘶声狂叫:“乘老六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要杀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我一命,轻舞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女人,你拿去做婢女也好,做下人也好,只要您饶了我,她就是您的。”
“事已至此。无谓多说。”左无舟淡然:“乘老忠心为你乘家,你乘家却多番残害他老人家。如此无情无义之辈,惟有杀之方能大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