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 >

第15部分

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第15部分

小说: 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便面!
生或死,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爱或情,有什么可区分的东西
方便面,也是面
其实并不比煮面条快多少,
烧的开水用来煮面,泡面
都是一样的
怎么生,怎么死
怎么爱,怎么放
怎么泡,怎么煮,
都是一个过程,
爱或情,都不过是生存的幌子
鲜血浸染了彦西手上缠着的毛巾,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键盘了,有人跟帖,焦急地说:
“美女,是不是失恋了,失恋了不要紧,离了男人找男人,不要拿生命开玩笑,你人在哪里?“
MSN,QQ上,不断有人敲门,陌生人,蔡岚,同事,这些,对她都不再重要。
彦西没有理会,埋头吃着方便面,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吃,只是除了吃眼前的方便面似乎没有别的事儿可以做。
然后沉沉地靠在了键盘上;……
她手腕的伤口不深,加之还缠了毛巾,所以她只是失了部分血,不算过多,就那样浑浑沉沉地书房吃方便面,趴着睡觉,发呆,犹如死尸。
她的样子把蒲文吓了一跳。是的,这个样子,流了血,不清洗伤口,不补充营养,不分白天黑夜的上网,敲键盘,没有了任何休息的概念,分明是在折磨自己,把自己折磨成死尸的样子。
蒲文先是细心的清洗她的伤口,然后把浴缸敲掉的零件装好,放好水,玫瑰已经没有了,他只得找来牛奶,还好,还有玫瑰精油,可以舒缓彦西的肌肤。蒲文细心地清洗着彦西混着方便面儿,血腥味儿的身体,犹如清洗一个婴儿。
一边洗一边流泪,一边流泪一边自责:
“彦西,我们还没有完,真的,我们还有完,护照办好了,我们马上可以走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拼一盘,拼他个鱼死网破,没准儿,还有一线生机。”
“你,……不是还在调查之中,不能离开锦都吗?“
彦西有气无力。
“是的,我不能,你也不能,我们连夜走,我们的护照都是都伪造的。他们已经开始到你公司清查了,明天就会到这里来了,你赶紧走。”
他爱怜地给彦西盖好被子,亲亲得吻彦西的脸庞。
“我出去买两件衣服,再买点营养品,随身带着,你睡一会儿,晚上我们去吃饭。”
看着彦西的眼皮慢慢合上,蒲文交待完,然后出门。
他走在中环热闹的街,却低着头,如过街老鼠,街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一脚把他踩死。彦西苍白的脸,书房里键盘上的血,家中娇儿无邪的眼,在他眼前交错,他不知,这一路逃到可时是尽头。
香港到锦都,也就几个小时,自己必须尽快离开香港。
在街边小店买了两套俗不可耐的花花衣服,在药店买了一些生血的营养品,蒲文匆匆赶回了酒店。
彦西还在睡着,她太累了,睡得如此香甜沉醉。
“彦西,我真的是爱你的,我有了五百万,却丢了我的命,我不知道为什么走上这条不归路。但是,我真的,真的是爱着你的。”
看着熟睡的彦西,蒲文轻轻地说着。
这一路,他承受何止他说的那样简单。
飞澳门的航班是第二天上午,晚上,只敢在路边小店匆匆吃些馄饨做宵夜,不敢去人多的地方,网络上关于他们的消息,早已随处可见,他们是逃亡的人儿,除了逃,就是藏。
不管走到什么地方,蒲文总是紧紧地抓着彦西的手,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澳门,赌场,蒲文操一口港味普通话,拉着彦西赌。
下的赌注很少,几千元而已,他们只有五百万,五百万是他们的全部,所以根本不敢豪赌。
“如果不出事儿,我是打算让你好好地在这里玩一下的。”
蒲文说着。
但是,他们运气并不好,全部输的精光,幸亏只有几千块。
这里离锦都又远了一程,也没多少人对他们感兴趣,再漂亮的女人也需要装扮,而此时无心装扮的彦西已经看不出美貌,蒲文高还是那么高,但满头白发哪有什么风流可言?
两个人,不过是这个匆匆的城市的匆匆过客而已。
暂时忘记了伤痛,彦西牵着蒲文的的在街上笑着喊着狂奔,不想回酒店。
终于还是回了酒店。
“彦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
蒲文吻着彦西,忘了自己是个逃犯,身背上千万的贪污受贿罪名。
“做吧,小心点,别把我的骨头拆散了。”彦西恢复了常在酒吧调情的神态,看着蒲文,再一次媚眼如丝。
不象在香港时偷偷摸摸,两人放心地澳门游玩了几天,然后再飞泰国。
清迈,阳光灼伤了彦西的肌肤,这个地方,应该是他们的终点,所以彦西爱上了灼光肌肤的感觉。
没有人想到,他们会选择这里做逃亡的终点。
两个人,早已看尽世间繁华,选在一个略偏而简单的地方生活,再合适不过。虽然没有面朝大海,但是,却真的是春暖花开,在那样阳光的气候中,花花草草的都能存活,他们在那里养了很多的花花草草。
他们以为,锦都反贪局的会查到香港,会想到巴黎,会想到纽约,会想到温哥华,但不会想到这里,他们以为,他们在这里会是一对幸福的人。
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背负的是一千万,逃亡天涯,终有尽头。
租了个山顶的三层楼,蒲文买了个摩托,彦西写起了小说。
她成了锦都最大的传奇,她不上MSN,不上QQ,只发邮件,她知道,还有IP这个东西。人们津津乐道着她的故事,猜想,她并没有远去,就在锦都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三层小楼的布局是典型的泰式布局,一楼有一个莲花池,盛开的莲花正对着一尊金色的佛,安静而祥和,彦西经常在那里,静静地祈福,希望自己的父母,家人,能够平安,自己的罪能够少一些,这一路,能够平安地走下去,
蒲文开了个小店,卖些日常用品,半年了,他们已经会说熟练的说泰语,只是,彦西那雪白的肌肤怎么也晒不黑。
她与蒲文早已融为一体,什么东西蒲文都一清二楚,但是,唯有这个笔记本,她不愿意拿给蒲文看。她把这个笔记本裹在她最喜欢的一件绿色夏奈尔风衣里面。
蒲文还在小店忙碌,她一个人,在家里将笔记本合上,打开,想,这上面记得东西还真多。如果有一天不在世上了,这笔记本上记得的东西可真的有用。
她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从世间消失,因为太过美好,就显得有些不真实。
彦西发邮件,蒲文也发邮件,蒲文对韩雪倒不十分想念,因为有彦西在一起。以前跟彦西,虽然是情人关系,但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以夫妻的名义深入了解,他发觉,彦西真的是一个很值得爱的女人。
他想他的儿子,逃亡的这几个月,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会看邮件了,传了很多照片,儿子长高了,同学们有欺负他的,说他的爸爸是个大贪污犯,儿子的妈妈不得不将他转学,儿子对新环境有些不大适应。
“爸爸,你告诉我,你不是贪官。“
蒲文想亲亲儿子的小脸,握儿子的小脚丫,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与他和彦西的爱情是两回事。
他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锦都的相关部门应该放松了警惕,于是,敲敲地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儿子打了电话。
他忘了,他背负的是一千万的罪名,一千万,可以修建上百所希望小学了。
警方从未有放松,这几个月,香港,巴黎,凡是他可能去的地方,都作了清查,儿子家的电话,一直处于监控之中。
儿子在电话那端很兴奋,终于听到了爸爸的声音,韩雪冲过去挂断电话,但已经晚了。就那么一声爸爸,就可以查到蒲文的去处。
听着韩雪的尖叫,蒲文知道,他是在劫难逃。
将小店匆匆关门,他让彦西收拾东西,继续逃离。
彦西不想再逃,这一路走的太辛苦,亡命天涯有尽时,人生何处是归途。
蒲文是拖着彦西离开的,继续往泰国其他偏远一些的城市逃去。
但他们确切的说是彦西并没能走多远,甚至未能离开清迈。
彦西来清迈之前是有变化的,瘦弱苍白没有了原来的风情。可是在清迈几个月,暂时躲开了尘事的困扰,整日里与蒲文行影不离,很快就长胖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锦都都警方是连夜赶到清迈的,本来彦西就生的有些漂亮,与当地女子有所区别,为人又和善,在清迈这种小地方,很多人都知道大方美丽的中国小姐颜如玉。
虽然蒲文因为调查的事情一夜之间白头,变化太大,不易认出,但找到彦西就可能找到蒲文,所以锦都警方没有管,先去找的彦西。
彦西是能担当的,她想自己也没什么好交待的,反正自己名声都那样了,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婊子就婊子吧,贱人就贱人吧,她是可以担当的。
她与蒲文一起离开他们的小木楼的,所有的钱都在蒲文身上,自己只有一点零花钱。但她只是假意离开,她知道,警方只找得到她。
在拥挤的汽车站,人人都挤着上车,蒲文牵着她的手,不愿放松。她说,人太挤,两人又拎着行李,不好上车,那是一种中国八十年代,或者是现在锦都一些郊区常有的公共汽车,只有一道门,蒲文想说些什么,可是彦西在身后猛地一推,把蒲文推上了车。
车开走了,彦西没有上车。
他们在当地没有买电话,蒲文找不到她,他以为彦西在身后,可是车开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也没有看到彦西。
彦西独自回到了他们在清迈的小木楼,刚刚把蒲文的痕迹清理完,将房间客厅翻乱之后,锦都锦方赶到了。
“对不起,本小姐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卖,你们没权在清迈抓我。”
面对警方出示的手拷,彦西把头扭向一边,强硬的说着。
“蒲文在那里?”警方直截了当。
“哪个蒲文?“彦西装傻。
“你跟锦都前市委宣传部部长蒲文一起从锦都失踪的,你是他情妇,众所周知,我们有详实的证据。
“一起失踪,一起失踪就代表我们在一起?锦尚华庭的房子是我的香港男人给我买的,我是N个男人的情妇,你们不信,到锦都酒吧和三星级以上的酒店去打听一下,我彦西有几个男人?我还正想回锦都找你们算帐呢,我不过离开锦都一段时间创作小说,你们凭什么查封我的房子,凭什么说我的一切产业都蒲文添置的。”
彦西已经豁出去了,一番抢白,让警方人员不知该如何回答。
现场一时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
“彦西小姐,我们并不是要抓捕你,你只是有犯罪嫌疑,我们只是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作为专栏编辑,你也算得上公众人物,我们的一切行为都应该在公众和舆论的监督下进行的。根据我们警方掌握的线索,蒲文应该在清迈出现过,而据我们调查,你最近几个月都跟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子居住在一起,你应该不会否认与蒲文有过情人关系吧。我们只是想查清跟你住在一起的人是不是蒲文,如果是,请告诉我们他去了哪里,如果不是,请您跟我们回锦都一趟,打扰你创作我们也不好意思,但国大于家,舍小我才有成全大我,才有锦都甚至国家的繁荣。“
几分钟后,一个看装扮应该是这一行的负责人的老警察发话了,一番话说的不急不缓,合情合理。
彦西这一路逃亡,已经把锦都的一些印象淡化了,这老警察她觉得应该是某位局长,但又想不起是谁,只得礼貌地回到:
“老伯,你说的也在理儿。不过,跟我住在一起的男人不是蒲文。你应该知道,我写作,一半是身体一半是脑子,缺了爱情,我什么也写不成。所以,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一个情人。这个男人是泰籍华侨,当地警方有记录的,你不信可以去查。只是我太相信爱情,这个男人刚刚在前几天把我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我这不但赔了感情赔了人还赔了钱呐,这不,家里被这男人翻的一团糟。”说到太相信爱情的时候,彦西又想起了自己的心酸事,忍不住大哭起来。
彦西这番话似乎说的有些道理,几个年轻一些的警察忍不住为彦西的糊涂笑了起来。
最终,彦西跟这些警察回了锦都,接受调查,唯一的要求是不戴手铐,不通知媒体,因为蒲文没找到,她的事情没调查清楚,一切都还没定性,没有定性就不能通知媒体……
就这样,彦西结束了她将近半年的逃亡之旅。
虽然没有通知媒体,但仍然有媒体赶到了机场,虽然没有戴手铐,但彦西被一左一右两个警察架着。
锦都商报的记者在连同事蔡岚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这篇稿子写了,见了报。标题主标是“贪官情妇妖艳回国”,副标“警方神勇万里捉脏。”
在审讯室,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轮番前来看上彦西一眼,然后若有所语的说上一句:
“确实够的上妖媚,不过一千万太贵了点。”
彦西心里不好受,但更不好受的是面对那一叠叠的证据。
施行方还好,并没有说出法国那一桩事,那一趟吃住行算下来,施行方应该花了至少三十万左右吧,算是比较多了的。
但是他的公司曾经帮蒲文洗过钱,蒲文不回来了,他就走不了,定不了案,一直就那样子审着,幸亏集团还有家人帮忙管理,若不然,他的行方集团也彻底垮了。
彦西的公司不地道,明明靠着彦西,靠着蒲文赚了那许多的钱,却把蒲文吃的每一笔回扣都让财务做了个清单,交给了警方。
“大难来时各自飞。”彦西在心里悲叹。
面对公司提供的证据,彦西很理智的回答:
“广告业吃回扣是很正常的事情,普遍的是10%,但本事高的还要高一些,如果你们不信,那就把锦都所有的广告公司,媒体广告部调查一遍。就凭蒲文在环宇一百来万的广告款回扣就认定我跟蒲文贪污的钱有关,未免太离谱了吧。要知道,蒲文任蜀江县副县长的时候,投入的广告费就有六、七百万,更别说东方巴黎这个项目了,这可是名导张亦曲拍的短片。”
彦西这段话说的有些理直气壮。
但是,对于那五百万的银行卡,她实在难以自圆其说,那不是一次性存进去的,可恶的是自己也不怎么取来用。
然后还有锦尚华庭的那套房子,那些装修,按照公司提供的证明,自己合法的收入只能拥有云影路的那套房子和那辆威驰车。
根据自己有限的法律知识,彦西明白,至少自己犯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唯一的出路,就是供出蒲文。
她不忍,她最终没有说。她只有一句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