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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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
这是说,不要他们对敌,他们是专责对付妖法的。
“宝元听命行事!”
“前辈!”小方带着一脸腼腆地道:“我可不可以换下程姑娘?我的玄阴冰掌,虽然还不到十分火候。但伤人于八尺之外,还可以勉强做到,在密室之中动手,似乎是可展所长。”
“所以,你要负责保护郭总捕头和两位捕快的安全。”吴一谔道:“作为后应,如果常奇真会邪术,必须先行狙杀郭总捕头等三人,以免邪术受制。”
小方躬身受命,忖道:“能保护郭宝元,自然也可以暗中接应程小蝶和苗兰了。”
田长青苦笑一下,道:“让我闲置着,是不是有点可惜呢?”
“田少兄,我一直不太相信常奇有同归于尽的勇气。”吴一谔道:“密室中或有毁灭的布置,但常奇一定会先行逃走,可能是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的密道,做紧急逃生之用。所以,这防止常奇逃走的大任,就由你一肩承担了。花芳姑娘以飞蝗助你监敌、追踪,绝不能让常奇逃走。”
田长青点点头,道:“晚进全力以赴!”
“田少兄,常奇如若逃走,我们这一切行动,就变得完全失败,五年内他就能东山再起。”吴一谔道:“再想集结我们这批人,只怕十分困难了!”
“我明白!”田长青道:“为德不卒,不如不为,只要他逃出来,晚进追他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斩草除根。”
“前辈!”花芳道:“小苗女的吸血飞蝗,飞的相当快速,我会全力帮助田大哥,尽失飞蝗,在所不惜。”
吴一谔放心了,微微一笑,目光转注到阿横、阿保的脸上,道:“两位守在花园中,负责截杀逃出来的白莲教徒。也帮助琴、棋、书、画,和一众捕快,阻绝敌人援兵。”
阿横、阿保,躬身领命。
“敌人会有援兵?”郭宝元道:“沙府之外,有一千多军士,团团围困,一百名弓箭手,分布五处,就算常奇早伏援军在外,冲进来,也不容易。”
“如是伏兵就在这沙府之中呢?”吴一谔道:“他们平日混在一般仆婢之中,是常奇的死士,只有在他生死交关的时候,才能召唤他们亲身阻敌。”
郭宝元愣住了,这应该是绝不可能的事啊!一般江湖人物,怎能有这等匪夷所思的布置。
吴一谔叹息一声,道:“常奇是江湖人物,也是指挥大军作战的统帅将军,他通晓兵法,也精通江湖上的鬼蜮伎俩,不能纯以江湖人物去对付他。”
苗兰苦笑一下,道:“这个,我相信中原人,诡诈难测。所以,南征汉军,常把苗族人打得溃不成军。但如论个人之勇,苗族的战士,可是强过汉人多矣!”
吴一谔道:
“对!江湖高手,不管如何出类拔萃,只是一个侠客,不能为将。将在谋,而不在勇,田少兄是深通兵法的高人,多向他领教一些练兵之道。你和花芳,都会成为南荒之霸,数千人以上的大对敌,无用兵之能的人,胜算极微。”
“多谢指教!”苗兰道:“不敢欺瞒前辈,我可役之蛇,已经不多,只余下七、八条了,今夜毒蛇伤亡惨重,被常奇设下陷阱,伤我十之七、八。花芳的飞蝗,也只余十之二、三了。”
“是求功心切之故!”吴一谔道:“物用其处,威力无比。今夜你们消灭了沙府中暗伏的毒针、毒弩杀手,手到擒来,杀的无声无息,就是田少兄和方少兄,也无法办到。事实上,任何武功高强的人,也无能办到,但飞蝗、毒蛇,已落入常奇的设计中,就很难发挥威力了。进入秘门之后,不要轻易役蛇行动,免遭无谓的损伤!”
“知道了!”苗兰道:“今夜之战,给我和花芳很大的一个教训,但也使我们懂得了利用时机。”
“很好!我们过去吧。”吴~愕当先而行进花园,直入大厅。
天色已经大亮,景物清晰可见。
“常奇,我遵守诺言,希望你也能遵守!”吴一谔道:“我已要他们收集数百桶桐油,你如不守约定,打开秘门,我就灌油放火了。”
“恶毒啊!阴险呐!”常奇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本法师也有一点自叹不如了!”
但闻一阵吱吱之声,大厅一角突然出了一个门户。
说是门户,倒不如说是一个地洞,是由地上裂开了一个洞口,足足有八尺方圆大小。
吴一谔凝神看了一阵,低声道:
“常奇的声音,不是由地下传出,那说明了,他是藏在墙壁内。苗姑娘!这座四合院后面是什么地方?”
“一个小小的假山。”苗兰道:“原本是一座亩许大的假山,被常奇去了一大半,也削低了很多。”
“这就对了!假山和墙壁连起,勿怪这座四合院烧得火光触天,他们一点也不受威胁。”吴一谔苦笑一下,道:“这一点事先竟未想到。”
但闻常奇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吴兄!我这里已开门恭候,请君入瓮,进来受死吧!”
程小蝶、苗兰、郭宝元都听出来了,声音由墙壁中传出来。墙壁似早已留下了传声的隙缝,只是一个临时借住之处,竟也花了不少的工夫。
吴一谔没有回答,行近洞,向下看去!
只见一道青砖砌成的阶梯,向下通去。但深入一丈五尺后,转向一侧,不见有人防守,也无***照明。
“吴兄!”常奇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道:“地下通道,狭窄黑暗,兄弟还另有机关布置。如果吴兄等不想下来冒险,最好不要勉强,明天午时,兄弟愿率领属下,和诸位做一决战,地点由你们选择如何?”
吴一谔更吃惊了,听口气!似乎是明日午时之前,练法就可以功德圆满,勿怪常奇能走不走,留下来全力抗拒?
一阵仔细观察之后,吴先生发觉了,厅壁上没有可以窥伺的眼洞,就是说彼此可以对话,却无法看到对方。
吴一谔举手招过程小蝶和苗兰,低声道:“两位跟在我身后,保持两尺的距离,有暗器,最好取出来握在手中,没有暗器,请捡些石块放在身上,留心两则墙壁突然袭击。听到警讯,先行出手。”
听不到吴一谔的回答,常奇似是有点急躁了,大声喝道:“吴一谔,你可是江湖上的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么连话也不敢说了?”
吴一谔仍不答话,但已飘身而下。
程小蝶、苗兰,可没有这样的功夫,放轻脚步,踏阶而下。
小方也不能,只好踏着阶梯走。
最苦的是两个捕快了,前面人走得无声无息,两个人只好跟着脚走,尽量不要有声息。
第十八回 红衣魔人
吴一谔探首看去,右转的地道,也只有一丈多长,又向左面转去。
九拐十八弯呐!等到程、苗二女到了身后,吴先生突然一长身,箭一般地向前射去。
只听两声轻微的问哼传过来。二女急急赶过去,只见吴先生站在一堵门前,墙上靠着两个黑衣人。
他们手中还举着刀,似是隐在转角处,准备偷袭,刀还未及劈出,人已被点了穴道。
小方心中忖道:
“吴先生的武功,果然比田长青高,而且还高出很多。”
伸手在木门上摸了一阵,吴先生摇摇头,道:“常奇鬼得很,这座木门,相当坚牢,撞开它,必有一阵急矢利弩的攻势,这等狭窄的通道中,很难闪避,诸位请退入转弯处……”
“前辈,我先试试如何?”小方道。
地道的形态,出了人的意外,预先布置,似已不太合用了。
“好!”吴先生向后退了几步,隐入转角处,道:“撞开木门,就暴露了我们已入秘门的事,正式展开恶战,你们小心,尽量不要离我太远。但生死之间,还靠诸位随机应变了。”
他展现出的武功,已使人人敬服,自是个个点头遵命。
小方也不是莽撞的人,先行运气行功。玄阴气功,起足十成,整个人就似一个大冰块。程小蝶等身在六尺外转角处,仍感到有寒气袭来。
寒冰掌是以寒毒伤人,郭宝元心中忖道:“难道也有碎石开碑的威力不成?”
但见——
小方一个身子平平飞起,整个人向木门撞过去,蜷起的双腿,近门时突然蹬出。
但闻一阵术门碎裂的大震,门被一撞而开。但小方人却借势升起,全身平贴在顶壁中,就像刻在上面的一件浮雕。
果然是一阵急劲的强箭、毒针,蜂拥射出。
箭劲之强,射入迎面墙壁的青砖上,深入了七、八寸深。
程小蝶、郭宝元暗暗咋舌,就算穿着铁甲,恐怕也会被射穿。
毒针是特号大针,也都有三寸多长,强劲的钉入了砖壁中。
数量之大,钉满了一面墙壁,毒针、长箭加起来,至少有一百多支。
“小方,你没事吧!”程小蝶急急地大声叫问。
“很好啊!”小方道:“这些强箭毒针,都是机簧发射,强劲得很,一阵疾风冲出,笼罩了整个门面,可惜百密一疏,没有布置下射向顶壁的针箭。”
“你还很高兴啊?人家担心你死了!”程小蝶嗔道:“现在要如何行动?”
“门里形势开阔,一片黑暗!”小方道:“似乎上一处厅堂,我先进去,诸位等我招呼再进来。”
但见人影一闪,吴先生已像一条急矢般射入门内。
“抢功啊!老前辈。”随着喝叫声,小方人也蹿入了室中。
看两人身法的快速,郭宝元暗叫惭愧,忖道:“如非由这些江湖绝顶高手介入,单只是这扇门,我们就冲不进去,如何能抓到常奇?”
程小蝶、苗兰也开始行动,分由两侧,跃入门内。
郭宝元回顾了两位捕快一眼,低声道:
“人家不求名利,冒险患难,身先士卒,我们可是吃粮当差的人,不能让别人失望、笑话,死了是尽忠殉职,沉着点,不能忙中出错。”
这番话果然激起了两个捕快的豪气,低声道:
“头儿,放心吧!绝不会让你丢人现眼,咱们武功不好,那是没法子的事,但视死如归的勇气,绝不输人!”
两个人挺起胸膛向门内行去。
郭宝元紧随两人身后。
小方说的不错,门内是个小厅,控制长箭、毒针的机具还在,但却不见敌人。
吴一谔小方站在大厅中,似是正在运用目力搜寻。但厅中太暗了,看得十分吃力。
这地方就看出郭宝元的经验了,伸手入怀,取出火摺子,用力一晃,燃起了一道火光。
火光不大,但已足够帮助吴先生和小方,看清楚室中的景物了。
“这里似乎是根本没人防守?”吴一谔道:“如果不是诱敌的死局,应该还有门户。”
郭宝元行动快速地移动了室内几张桌椅,放在门口下面。
“好!由郭总捕这等阅历丰富的人,我们就少了很多被困的机会。”吴一谔道。
原来——
此处如是布下了一个死局,必会有铁门之类的布置,藏于顶上。发动机关后落下来,把出口堵死,也把人困住。
如有暗门机关,铁门一定设在门口的地方,郭宝元移动了桌椅,挡在那里,就是希望免去被困之危。
这是累积而成的江湖经验,但必须要抢在第一时间动手,才能发挥效用。
程小蝶暗暗记在心中。
小方已开始在四壁搜查。
吴一谔却凝聚内力喝道:
“常奇,我进来,是成全你放手一搏的心愿,你要是凭仗机关布置拖延时间,那就不用以武功决生死了。咱们各用恶毒手段对抗。”。
声音虽然不大,但地室中已回音不绝,绕过人的耳际转动甚久,才消失不闻。
“你没有被强箭、毒针射死,可真是命大呀!”常奇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要太逞强!针上剧毒,除了我配制的特别解药之外,一般解毒药无法医治。吴兄,要不要兄弟送上解药?”
显然,常奇无法看到这里的景象。不过,倒是很相信强箭、毒针的布置,一定可以伤人。
“我很好!常奇,想杀死我,只怕要你亲自动手了。武功、邪术,都可以,但这些机关……”
但闻蓬然一声,一道铁门落了下来。
果然被郭宝元料中了。
铁门砸破了两张桌椅,却仍被阻止住,无法再往下落,留了一个二尺多高空隙。
够了!已经足可供人出入之用。
小方、程小蝶、苗兰,都转过头去,望向郭宝元,点头向他致谢。
郭宝元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表示出不敢当的意思。
大家礼上往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郭宝元取出第二只火摺子燃了起来,但却交到了一个捕快手中。
室中景物,更为清明了。
“吴兄奸得很啊!”常奇道:“竟然早在那里放下了阻挡铁门之物?”
常奇已经发觉,铁门只能落下一半,这一计又落了空。
“常奇,我的耐心已经被你磨光!”吴一谔道:“我们先从这地道烧起,再由假山上挖个洞灌油下去,烧上三、五个时辰。常奇,你是铁铸的也把你烧融成水了。”
双方展开了心战对话。
但吴一谔每一句话,都击中了常奇的畏惧、弱点。而且,做起来也非难事!
“这可是沙九爷的公馆。”常奇道:“沙九是江西布政使司的女婿,封疆大吏呀!你敢火烧他的宅院吗?”
“你还在坐井观天啊!”吴一谔道:“庐州府已申明上宪,调集了大队军马,围住沙府。沙九一条老命能否保得住?还有问题,还想保他的宅院啊!
火烧沙家花园,一两个时辰,不闻吵闹哭嚎之声,你该已心中明白,我吴某弄上几百桶桐油,也许有些困难,但对庐州府而言,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怕他们连芝麻油、菜子油,全集中来,聚集几千桶,可也不是什么难事!
常奇,你和你的一班弟子,就要成油炸人了,你应该还有一个时辰,想想如何抗拒这油火焚烧之法。”
“吴兄,等一等!”常奇急急接道:“你真的和官府勾结呀!”
吴一谔一指郭宝元,郭总捕头立刻接上口,道:“庐州府总捕头郭某在此,不是吴先生一再劝阻,说是已和你约好比试武功,郭某人哪里有这个耐性,在这里和你磨菇,早就放油点火了。”
常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