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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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常据追随您多年,您要是死了,我也不愿苟活,愿与大人同死!”常据只是不应,抱着谢艾地腿痛哭不止。
“夫君,您就忍心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吗!?”王氏也流泪了,苦苦地哀求谢艾。
“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常据,好好照顾夫人和独子,拜托你了!”谢艾终于忍不住那英雄泪,哽咽着又对王氏道:“夫人,孩子长大后告诉他,千万不要做官,也不要从军,安安心心在乡下耕种,不要重蹈我地覆辙!”
“大人!”常据等绝望地大哭。
“夫君!”王氏也傻了,珠泪横流。
谢艾甩开常据,忽地大笑起来:“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大步而去。
……
公元353年秋十月,萧瑟的秋风中,在安抚了依依不舍地娇妻幼子,告别了前来送行的军史百姓,留下保家卫国,无生妄动的训诫后,曾经威震中原,功全凉州地儒将谢艾,一如数年前他最辉煌的时刻一般:青衣儒巾,白帽轺车,坦然自若、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京城姑臧的道路——一条他再也熟悉不过的不归路!
公元353年秋十一月,谢艾抵达姑臧,旋即被张祚以谋逆、大不敬等罪逮捕下狱。月底,张祚下诏秘秘密处死谢艾于狱中!
正文第九十章横扫凉州
更新时间:2011…3…1913:23:49本章字数:10666
第九十章横扫凉州
PS:汗颜;越更越慢了;呵呵;大家见谅!最近烦心事太多了。
长安,旧秦甘泉宫内。
龙飞站在门廊下,背负着双手,默然地看着眼前院中萧瑟的残景。
忽地,龙飞怅然地叹了口气,手中的一纸书帛随声悠然飘落于地。
一阵初冬的寒风吹过,将覆于地面的书帛正面吹起,现出了四个血色的大字:谢艾已死!
“天王,谢艾已死,我军攻取凉州再无心腹之患,您应当高兴才是,为何反而面有不喜?”段兴在一旁有些不解。
龙飞苦笑着摇了摇头,涩声道:“谢艾一代名将,不死于沙场,却死于奸人之手,这是一名将领最大的悲哀!我与他虽是敌人,却是惺惺相惜,如今他间接死于我手,如何能不为之惋惜!”
段兴也有些默然,忽地道:“其实谢艾完全不必如此的,他至少有三策可用。上策:起兵造反,推翻张祚;中策:投靠我国,以全已身;下策才是抛家别子、从容赴死。其人文武双全,才华盖世,却选择了下策,实是让臣有些不解,有点太过愚忠了!”
龙飞似乎有些惊奇地看了看段兴,笑道:“没想到你也有这般见识,长进多了!”
段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臣长年追随天王身侧,自然学了一点东西!”
“当忠臣遇到庸主。就注定了他悲惨的结局!”龙飞感既地道:“历史上类似谢艾地人太多了!”
段兴点了点头,颇为赞同。
忽地,一侧门廊传来一阵迅急的脚步声。
“呵呵,恭喜天王,贺喜天王!”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龙飞一看,却是王猛率周涛、周进悠、杨虎坤等将前来。
“你们来了!景略,一切都准备好了么?”龙飞脸色平静下来。微微一笑。
“回天王:自接到谢艾入京的飞鸽传书后,臣和诸位将军就开始秘密准备了。就等着谢艾一死,便大起三军!如今一切准备妥当,谢艾死讯又至,只要天王一声令下,十万大军便可挥军西向,直取姑臧!”王猛显得信心十足。
“好,荡平中原便在今日!”龙飞兴奋地点了点头。却细心地道:“不过,雍州新定,我十万主力若出,会不会后路有失?”
王猛笑道:“天王放心,大半年来,臣在雍州招募的五万汉军已训练完成,又从关东调集了三万兵马,再由周涛将军坐镇长安。应该不会有失!”
“噢,丞相打算让周大哥坐镇长安么!?那我就放心了,周大哥一向谨慎有加,沉稳干练的!”龙飞笑着点了点头。
周涛恭身道:“请天王放心,有臣在长安,定会保证雍州安全。粮草无虞!”
“好,不过,仅这些还不够,要谨防汉中的司马勋有所异动,在大散关一线要加强防范,子午谷一带也要多布密探,以防其效魏延之谋奇袭长安!”龙飞又叮嘱了几句。
“臣明白,丞相大人已经跟我交待过了!”周涛笑了。
龙飞愣了愣,忽地大笑道:“看来,我想到地景略也想到了。我没想到的景略也想到了!有景略在。我这个天王当地实在太轻松了,恐怕世人都羡慕死了!”
“哈哈哈……”诸将一阵大笑。
王猛却恭声道:“天王实在太过誉了。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好了,你们下去吧!三日后誓师西征,铲平姑臧!”龙飞脸色一正,杀气陡现。
“喏!”王猛等人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王猛等人刚一走,段兴便犹豫了一下道:“天王,有句话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龙飞脸色平和,面带微笑道:“自胡朴死后,你就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关于丞相的!”段兴小心翼翼地看了龙飞一眼,继续道:“天王对丞相实在是太过信任,太过放权了,几乎到了言必从、计必用的地步。这万一丞相有什么异心,独搅大权之下,张祚之前鉴尚在眼前。请天王三思!”
“噢,是这事啊!”龙飞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忽地笑道:“其实你大不必担心。丞相和谢艾是一样的人,都是宁死也不会背叛君主地忠臣,这点我有信心!而且丞相之文武全才,数百年难得一见,若不放手让他发挥,不仅是我的损失,也是我大汉民族的损失!不过,除丞相之外,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这般独揽大权的,因为像丞相这样人格几近完美的人太少了!为君主者,当审时度势,该放的放,该抓的抓,这点我有分寸!不过,你很忠心,我会记得的!”
段兴忙道:“天王圣明,臣明白了!”
龙飞笑着拍了拍段兴地肩膀,便自回内室去了。
段兴神色有些激动,似乎在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一个开明的君主,比那谢艾走运得多。
公元353年冬,十二月,龙飞突然在长安誓师,率十万大军西征凉州。
此时,张祚篡位的阴影在凉州尚未消失,正自人心皆怨时,突然又传来谢艾被张祚杀于狱中的消息,一时举国皆哗,朝野多生异心。
就在这时,龙飞大军兵出陈仓,大举进袭前凉天水郡。
冉魏军势若破竹,三日而克上邦城。威逼天水。天水守将骁骑将军宋混与谢艾乃是挚友,深恨张祚篡国杀友之恨,不战而降。
于是,凉州大门洞开,龙飞驱兵长驱直入,分兵四掠。只半月时间,便连克翼城、北原、陇西、街亭、狄道、安定、石城等十余地。进抵黄河旁的抱罕、金城一线,威逼姑臧!
张祚见前线诸城纷纷失陷、争相投敌。心中大慌,遍顾身侧,却除了赵长等一帮奸臣小人外竟无将可用。
不得已,张祚只得起用宗室——河州刺史张瓘为大将军,拔姑臧兵马两万并河州守兵一万,共三万人前往抱罕迎战龙飞。
公元354年一月底,龙飞和张瓘遇于抱罕。大战一触即发!
抱罕城西,十五里外,冉魏军大营。
此时,天正值傍晚,飘飘大雪中,寒风呼啸四虐,天地间一片素白,显得分外悲怆与凄凉!
在龙飞地帅帐中。此时却是温暖如春,十数个熊熊燃起地火炉跳跃着温暖的火焰。
围着正中一张硕大的军用沙盘,两旁挤满了人,除龙飞外,几乎随军的主要将领都在其中。
龙飞看了看抱罕附近的地形,面上不禁有一丝忧色。沉声道:“诸卿,抱罕城池坚固,凭山势而建,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旧年,赵军以八万之众围攻上月而不可克,可见其雄。如今,张瓘领兵三万屯守于此,当以何计破之?”
周进悠等将看了看,一时无语。只是皱着眉头想着。
忽地。周进悠道:“天王,抱罕城池坚固。不宜强攻!我意以为,不如留一部牵制抱罕,改以主力强攻抱罕东北的金城。金城虽也是黄河以东保卫姑臧地一大要塞,但比抱罕要易取得多,而且兵力拒报只有几千人。张瓘若派一部兵往救,我军设伏于路歼之。若不派兵往救,我军可先克金城,然后渡过黄河,直取姑臧。张瓘届时困于抱罕,只能望尘而叹,无能为矣!不知天王以为如何?”
龙飞心中一愣,觉得是个好主意,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王猛道:“景略,我看周将军之计颇合兵法避实击虚之理,可以一用,你看如何?”
王猛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道:“如此必败!”
龙飞和众人大吃一惊,十分不解,周进悠也不服气地道:“丞相,末将以为此计十分妥当,怎言必败?”
王猛微微一笑,反问道:“周将军对张瓘此人知道多少?”
周进悠愣了愣道:“他不是凉国地河州刺史,张氏室室吗,末尝听闻有多厉害!”
“是啊,景略!”龙飞也纳闷道:“这其中到底我们疏忽了什么?你因此断言必败!”
王猛正色道:“回天王,恐怕我们至少疏忽了二点,这就是我们必败之理:
一、谢艾昔年纵横凉州,屡败赵国,练就了一支精锐的兵团:神鸟兵团!这支兵团战力之强恐怕不比老‘悍名军’差上多少,谢艾被罢去酒泉后,这支兵团就被张重华交于宗室大将张瓘指挥。目前,这支约有万人地神鸟兵团就在抱罕城中!
二、张瓘旧年跟随谢艾作战多次,和谢艾关系莫逆,用兵深得其真传,虽声名不显,却非易与之辈。此次张瓘来迎我军,竟弃了重镇金城于不顾,只以数千人拒守,而以主力固守抱罕,给我军留下这样一个明显地破绽。我看,这不是张瓘真正的实力,多半是计!
天王,诸位将军试想之:我军主力北进金城,只留下一支偏师屯守抱罕城下。张瓘待我主力远走时,若突然发难,以神鸟兵团为前锋,我军偏师无备之下,恐怕难以抵挡这支劲旅地冲突,败势难免。张瓘再趁机强取狄道、街亭,我军粮路就会完全断绝。那时侯北渡的我军主力就算有冲天本领,冰天雪地之下,凉州荒凉,无处可以筹粮,恐怕也尽皆会饿死于漫漫雪原之中!”
王猛这一席话,说得龙飞和诸将人人冷汗狂流,面色刷地变了颜色。
“这、这……”周进悠语塞,额头冷汗细密如珠。不相信道:“这张瓘真有这么厉害么?”
王猛意味深长地道:“稍高明些地将领就不会弃金城于不顾,这张瓘却放了个如此破绽于我,不是聪明绝辈之辈、有暗计于后,就是愚蠢至极之徒、十分短视。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以谢艾引其为至交来看。这张瓘恐怕不会是愚蠢至极之徒吧!?就算张瓘真地蠢到家了吧,那一万精锐的神鸟兵团关健时刻可是能以一当十的。怎能无视!?”
“景略说得对!”龙飞越想越觉得后怕:“这打仗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万马虎不得!而且经过景略这分一分析,我看也很有可能是个陷阱!诸卿以为呢?”
诸将这时也是信了王猛所言,纷纷点了点头。
“景略!”龙飞看了看王猛,忽地心中一动,微笑道:“你既然看破了张瓘的计谋。必有破它之策,说出来吧!”
王猛笑了,胸有成竹地道:“其实只要看破了敌计,一切就简单了,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就可以了!张瓘有神鸟兵团,我们‘悍名军’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天王的虎贲禁军和‘狼牙’都是老‘悍名军’留下的底子,战力决不会弱于神兵兵团。只要我们来个偷梁换柱。便可静待鱼儿上钩了!”
龙飞和诸将眼睛一亮,顿时都明白了,须臾,一行人大笑起来!
飘飘大雪落落而下,苍茫地山林中一片银白,如同童话的王国一般壮美如画。
险峻地抱罕城坐于山林之中。扼守着关中通向姑臧最重要的一处黄河渡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夜渐渐深了,可在抱罕城中心县府的一间寝室中,灯烛仍然剥剥的响着,散发着明亮地光线。
光线下,一名一脸英气的将领正在灯下独坐,静静地看着手的书卷。
儒雅地面孔,英俊的相貌,微带杀气的浓眉。使得此人颇有一些儒者的气势。却又有大将的稳重与深沉。
这便是谢艾身前的好友——前凉河州太守张瓘,也是张氏宗族中罕有的一名堪称文武双全地将领。
不过。由于张瓘与谢艾一样颇讲忠义,为张祚一伙所不容,遂被贬于河州。要不是如今凉州势危,逼不得已地张祚也不会冒险起用张瓘!
忽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在清冷地冬夜中突兀地响起,惊动了张瓘。
“进来!”张瓘放下了书本,正了正面色和衣襟。
“吱嘎——”房门一响处,进来两个身材修壮结实、一脸彪悍的黑衣年轻人。
“大将军——”两人屈膝拜倒在地。
张瓘脸色平静地点了点头道:“张作,王午,你二人打探情况如何?”
“回大将军:冉魏军主力约有七万人确实已经北上金城,我等一直悄悄尾随了近百里,这才火速赶回!”一名黑衣人忙回道。
“噢!”张瓘微微捋了捋额头的短须,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龙飞、王猛可在北上军中,还有‘悍名军’主力何在?”
“回大将军,”另一名黑衣人道:“小的等一跟尾随,发现龙飞地銮驾和王猛的旗号都在北上军中,龙飞的‘虎贲军’和‘悍名军’主力也都北上了,留守在抱罕城下的只有周进悠率领的三万偏师!”
张瓘脸上不禁露出了喜色:“天助我也,想那龙飞、王猛也算勇谋兼备之人,此次竟中我计,真乃天佑我也!”
“大将军英明!”两名黑衣人忙赞了一声。
“你们辛苦了!”张瓘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都下去歇着吧,明天晚上,看我如何大破周进悠匹夫!”
“喏!”两名黑衣人应了声,倒退而出,又轻轻地将房门掩上。
张瓘欣喜难耐,遂起身端起火烛来到一侧墙壁前,借助明亮的烛光静静地打量起早已烂熟于心的地图来。
不一会儿,张瓘脸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忽地重重地一捶地图。
拳锋地正中,赫然是抱罕城东一座栩栩如生的营垒,上面地旗帜上两个鲜红地大字:冉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