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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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经答应北伐,覆水不可收。我若强令陛下收回诏命,不仅于礼不合,有后宫干政之大嫌。毕竟哀家已经归政。而且陛下日后在朝中必然也再无威望可言,所以,两难之下,知道爱卿多谋,特请爱卿请来商议一二!”
谢安想了想道:“太后想我如何做?”谢安对褚蒜子太了解了,知道褚蒜子肯定是有了定论,这才让他前来议事的。
“北伐事大,有关国之大运,故哀家想请卿家出山,任北伐军副帅!不知卿家以为如何?”褚蒜子看着谢安的眼睛。单刀直入。
谢安立时明白了褚蒜子地用意:谢万的为人。当哥哥地谢安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仅才能不如谢安,更喜欢自我炫耀。换句话来说:就是不扎实!更令人担忧地是:谢万虽然也很有才气,治国上面有一套办法,但论统兵打仗却实在不是块料!褚蒜子知道谢安文武双全,以其为谢万副帅,就算谢安北伐中有什么不妥,也可规劝。至不济,不会让谢万败得太惨,折损晋国元气!
“太后英明!”谢安对褚蒜子也是敬佩有加,却摇了摇头道:“我谢家有谢万在朝为国效力足矣,我自幼过惯了闲云野鹤般地生活,不想被功名所累,请太后体谅!”
褚蒜子心中大怒:要不是朝中实在无人,且桓温又野心勃勃,太不可靠,她也不会低声下气地去求谢安。
“谢卿,难道你忍心看着北伐惨败吗?”褚蒜子强忍心中的怒火,急切地道。
谢安有些默然,沉默了良久,这才道:“太后,不如这样,我可自荐为慕僚,随三弟出征,如何?”
褚蒜子愣了愣,想了想也行,只要谢安在谢万身边,谢万应该不会输得太惨。勉强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北伐之事,就劳烦爱卿了!”
“太后放心!”谢安点了点头,起身道:“如何没有别地事情,小人就告辞了,还须回家中为兄长守灵!”
“去吧!”勉强达成所愿的褚蒜子点了点头。
看着谢安远去的背影,褚蒜子仰面看了看天,柔美地面容上忧容仍在。
不久,谢万准备完毕,调江南之雄兵八万人于健康誓师,越长江北伐淮南。谢安依诺,自荐为慕僚,随谢万出征。
同时,谢万奏请穆帝司马聃令桓温出兵于荆州,遥指宛、洛,遥相呼应。
一时间,长江两岸阴云密云,战鼓如雷,龙飞尚未挥军南下,晋国已然北犯而来。
于是乎,河南、淮南等地探报急急,如雪片般飞向邺城。
初秋的清晨,气温凉爽。花香宜人,御花园中清池碧水、万花流露,更是美不胜收。
龙飞执‘鸣鸿’刀,呼吸着清新地空气,忽地大喝一声,金光漫天飞舞,三十六路‘临杀破阵刀’汹涌而出。
劲风卷地、尘土漫天。那喷薄而出的刀气发出隐隐的风雷之声,杀气十足。
虽然当了皇帝。但军人良好的生活习惯让龙飞仍然习惯于早起,勤练武艺,这样不禁可以长久保持强健的体魄,更可以使得自己精力充沛!
金光霍霍,炸乱如电,龙飞正练得性起,突然一旁有人脚步如飞。慌慌张张地大笑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龙飞气坏了,急住下刀来,一看却是段兴,喝止道:“慌什么,天塌不下来!有什么事?”
“启禀陛下:晋西中郎将谢万领兵八万,出长江。连陷了数县,目下更逼向淮南重镇之皖城!而晋国桓温也在荆州整顿兵马,似有北图宛城之意。军情如火,请陛下定夺!”段兴慌忙道。
“呀!”龙飞有些愕然道:“这世界真是奇了怪,朕还没有去找晋国地麻烦,他们就杀上门来了。真以为朕好欺负啊!来人啊,速去传丞相前来议事!”
龙飞话音刚落,一旁便有人道:“陛下,臣王猛在此!”
“景略来得正好,可是也听说了谢万来犯之事?”龙飞大喜,急拉着王猛地手,便到一侧亭中暂坐。
“正是,军情如火,臣不敢耽搁,便火速来见陛下!”王猛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忧色。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万此人和褚裒差不多,夸夸其谈之辈。不足为惧!桓温则醉心于权力大过北伐,不会太过认真,多半是应付下差事,更兼宛城坚固异常,更不为惧!”龙飞听说过谢万此人,自不屑一顾。
“嗯,桓温与谢万皆不可虑,只是谢万之兄谢安也在军中,此人文武兼备,陛下不可小视啊!”王猛点了点道。
“谢安!”龙飞猛然一惊,想起一代枭雄符坚在他手里败得凄惨,不禁有些冒汗道:“不是听说过此人不愿出仕吗,如何会在谢万军中!对了,符坚自朕平定关中以后,一直音讯全无,朕下令各郡严缉,为何至今都无消息?”
王猛笑道:“符坚知陛下对符氏恨之入骨,多半是早就遁归大漠了。此无翼之人,不足为惧,陛下何必念念不忘!至于谢安,臣昔年和其有过一面之缘,平生只爱醉卧南山下,不问红尘事。不过,这次随谢万出征,也不算是做官,只是作一个幕僚,想必其中有些隐密!”
龙飞斩时放下了符坚,不敢大意道:“虽然谢安只是个慕僚,却在晋室文武中甚有威望,有他在,这北伐军就不容易对付了!景略,不如朕御驾亲征,你也随行,会一会这谢安如何?”
“呵呵呵……”王猛忽地笑了:“不用,不用,何劳陛下亲征,臣走一趟就行了!”
“嗯——”龙飞想了想道:“谢安非等闲之辈,景略可有把握?”
“呵呵……”王猛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其它人出马,未必对付得了谢安,不过有臣出马,保管兵马一到,三日之内,便将谢万、谢安杀得片甲不留!”
这么猛!?龙飞有些不敢相信道:“景略莫要开玩笑,谢万也还罢了,谢安可不好对付,你如何三日内便可成功?”
王猛笑道:“如果是谢安为统帅,我与他不大战十数番,恐怕胜之不得!不过,现在是谢万为帅,谢安只是个幕僚,我若三日内胜之不得,那岂非丢脸。陛下请听我这般说……”
说着,王猛在龙飞耳旁附耳数言。
龙飞顿悟,大笑道:“妙计,妙计,景略真乃世之奇才,有景略走一遭,朕无忧矣!”
“陛下放心,臣只率一万精骑,来回只一月,足矣!”王猛信心十足地微笑道。
“好!”龙飞拍案而起,握住王猛地手,正色道:“景略,那这次就还拜托你了!朕料想,日后要南取晋国,这谢安必是头号大敌。所以,此次你破了谢万后,其它人都还罢了,务必要将谢安捉住,无论生死,朕皆有重赏!”
“臣明白!”王猛点了点头,自信地道:“晋室中臣所忌者,唯有谢安一人。谢安若死,给臣三年时间,以打造战船,训练水师,三年后必可一举破晋!”
“那朕就在邺城等你地好消息了,拜托了,景略!”龙飞郑重地又握了握王猛地手。
公元358年十月,王猛亲率一万精锐的‘悍名军’骑兵,出邺城,火速赶往皖城。
大战一触即发!
正文第九十五章谢万惨败
更新时间:2011…3…1913:24:01本章字数:8223
第九十五章谢万惨败
萧瑟的秋风拂过大地,带起一地枯黄的落叶在天空流浪;斜斜的细雨沐浴着清晨的光辉,从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润湿了干燥的泥土!
皖城上,冉魏守将朱春静静地看着远方,一动不动地任细细的雨丝洒落在身上。他的身旁是无数刀枪铮明的甲士,肃穆地坚守着城池。
南方迷朦的雨雾中,一座浩大的营寨正若隐若现地展示着庞大的身躯,那就是晋营。
忽地,半空中忽然传来一丝转微、悦耳的丝竹之声,朱春神色有些诧异,仔细侧耳一听:果真是丝竹之声!
“哈哈哈……”浓眉大眼的朱春禁不住笑了起来。
“将军,您笑什么?”一旁的副将刘宏光有些不解。
“宏光,你听见丝竹之声没有?”朱春微笑,未直接回答。
“听见了,那又如何?”刘宏光满脸的纳闷。
“听说这谢万是晋国的名士,向爱附庸风雅,自鸣清高,平日里更喜欢吹拉弹唱,摆出一副名士的派头!你听听,应该是这谢万又在舒服上了。看来,晋军这两天是不打算攻城了!”朱春冷笑道。
“将军,这晋军在搞什么鬼,在城下两三天了,也不攻城。如今这谢万更是歌舞为乐,毫无进取之心。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好像这些晋军不是来攻城的,而是来游山玩水地!”刘宏光更纳闷了。
“宏光。你年轻,少经世事,有些事情还不懂啊!”朱春笑着拍了拍刘宏光的肩膀,冷笑道:“晋军自出长江以来,沿途三四座我国县城都非重镇,只有三五百军兵把守,自然是望风而溃。让晋军轻易而下。结果,听说谢万十分狂傲。自言:我乃义军,所过之处,中原城池自当望风而降!说不定,这谢万是在等咱们良心发现,主动投诚呢!”
刘宏光目瞪口呆道:“怎么可能!?如今的中原,政治清明,百姓富足。世人无不赞颂陛下仁厚,敬重丞相德政,哪里还记得什么晋室正统!让我们不战而降岂非痴人说梦?”
朱春笑道:“谢万这种自鸣清高的文人,其心又岂是我们这些武人可以测度的!只是他不攻城,正好让我们好好歇着。丞相已亲率大军前来迎击,不几日便到,那时就有谢万的好看了!”
“是啊,有时候真想不通那些文人是怎么想的!”刘宏光也笑了:“不过。我们武人倒是直肠子。管你是什么正统不正统,只要君王贤明,又是我们汉人,我们就向谁效忠!司马聃那个毛孩子屁事不懂,我是不会向他效忠地!”
“哈哈哈……”朱春大笑道:“正是,正是!如今我国国势昌隆。不久必然一统中华,我等有识之辈岂能弃明而投暗!”
二人正说笑着,突然间一侧城下顺着阶梯奔上一名军士,大叫道:“将军,将军,丞相大人紧急书信至!”
朱春一愣,忙道:“拿来我看!”
军士忙取出一只锦盒,朱春拆开,取出信件一看,脸色变了变。忽地大笑道:“丞相神算。谢万必败矣!”
“将军,丞相大人在信中说了什么?”刘宏光很是好奇。
“丞相说:他早就料到了谢万的为人。此时必在皖城下舒惬。这样地行为肯定这晋将所怨,军心定会浮动。他要我们立即派出密探,混入晋军之国,散布流言,以乱其心!三日后,丞相大军一至,便可一举击溃谢万!”朱春笑道。
“妙计,王丞相真是神了,连这都料到了!”刘宏光大喜过望。
“宏光,你立即下去选十名精干之人,偷偷潜入晋营,散布流言。反正无非是诋毁谢万,言其必败这些话吧!”朱春沉吟了一下道。
“属下明白,马上就去!”刘宏光兴冲冲地拱了拱手,急急而下。
朱春在城上看着远方烟雨朦胧的晋营,嘴角忽地浮现出一丝冷笑:“这般蠢材,也敢大言北伐,可笑至极!”
浩大的晋营笼罩在一片细密的雨雾中,远远地看去,仿佛如同仙境中的宫殿一般若隐若现。
空气异常的湿润,甚至还有些压抑,秋雨是很冰凉的,所以整个军营中除了值守岗位地哨兵外,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什么人影,兵士们都躲在营中避雨去了。
谢安孤身一人逡巡在庞大的营垒中,脸色有些忧郁,静静地沐浴着细密的雨丝,缓缓地走着。
忽然间,谢安听到一处营帐中传来低低的叹息声和说话声,便悄悄走近,侧耳倾听起来。
便听帐中有人道:“哎,大将军整日只知道饮酒赋诗,既不知抚慰三军以振士气,也不知早占皖城以得地利,这如何得了啊!”
“是啊,听说冉魏名将如云,百万胡军都被灭了,那该有多厉害啊!大将军这般不问军事,恐怕我等迟早必败!”又有一人苦笑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恐怕我等都很难回见家中妻儿了!”有人忽然低低地哭泣起来。
一时间,帐中一片凄凉的气氛,众人都沉默了。
谢安的心猛然一沉,感觉如今的情况很是棘手:军心是胜利之本,军心一失,此战必败!
“不行,我要去劝劝三弟,万不能如此了!”谢安打定了主意,也不惊动帐中军士,悄悄离开,直奔谢万帅帐。
尚离得帅帐很远,谢安就听见了华丽幽雅地丝竹鼓乐之声不绝于耳地传来。甚至还有女子的嘻笑之声。
“唉——”谢安心中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来到帅帐前。
卫兵见是谢安,不敢阻拦,撩帐让谢安进去。
谢安一进帐,便见华丽的帅帐中,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六七名乐师在两厢奏乐,两三名美艳的歌ji则在正中翩翩起舞。脸色晕红地谢万一边饮酒,一边款款歌咏相应。好一副风流儒雅的名士派头。
“咳——”谢安猛然咳嗽了一声,顿时打乱了歌舞地节奏。
谢万眉头一皱,正要发怒,忽见是谢安,忙笑道:“二哥,怎么是你,快来坐下同赏!”
谢安脸色阴沉似水。忽地冷冷道:“不必了!”转身对歌ji和乐师道:“你们都给我下去!”
歌ji和乐师皆知谢安的身份和名望,不敢怠慢,忙纷纷退了下去。
谢万急了,忙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弟!”谢安脸色铁青地道:“三弟,你身为元帅,理当时常交接诸将,以取悦部众之心。这样战时方才能万众一心。以死效命。而像你这样高傲,不问军事,如何能成大事?”
谢万哑然,良久,脸红道:“二哥教训地是,我这就招见诸将!”
“等等!”谢安脸色缓了缓。又道:“我军来到皖城下已经三天了,你只不下令攻城,是何用意?”
“二哥,我军乃是义师,有正统之名,中原百姓旦知我来,迟早必降,前面数城便是如此。皖城想来三五日也会畏我义名自降,又何必徒费士卒性命攻城呢!?”谢万款款而谈,一脸的自信。
这一番‘妙论’顿时惊得谢安目瞪口呆。那心霎那间哇凉哇凉的。没想到这三弟军事上究竟如此的幼稚!
“三弟!”谢安哭笑不得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后着,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你难道不明白。那龙飞和王猛在中原深得人心,各城无不敬服,又如何会主动投降!?前面三两小县,兵不过数百,无力相抗之下,自然非降即溃。而皖城是重镇,有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