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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极权皇后-第38部分

小说: 极权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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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好的纯凌走出屋门时候,纯淑纯漫两人已经围在屏风跟前叽叽喳喳地议论,丫鬟们不大敢上前,只是站在那里笑,眼里都有赞叹之色。听到纯凌的脚步声,纯漫笑嘻嘻地转头:“大姊姊,这屏风真好看。”

纯淑比她要稳重些,但脸上的赞叹之色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大姊姊,这屏风架子配上你的牡丹图,真让我想不出话来形容。”纯凌已经走到屏风面前,之前也想过绣图配成屏风会很好看,但从没想过会这样好看。

木头的颜色是本色,时间太紧没来的及上漆,用刨子刨的很光滑,四角处包了缎子,缎子用的是芍药花纹,银红的底,衬的牡丹更加娇艳。纯凌的唇也不由微微张开,这真的很美,美的纯凌有些屏息。

旁边的丫鬟们啧啧赞叹,茜草已经走上来:“姑娘既然看过这屏风,也中意的话那就带着屏风前去给主上贺寿吧。”纯凌点头,瞧着茜草的眼问出来:“母亲呢?我也该去谢谢母亲。”冬瑞插嘴了:“夫人昨晚几乎一晚没睡,还是见屏风大致模样已经做出来了才去打了个盹,现在只怕还盹着呢,她说请姑娘们先去,她落后就来。”

只让自己带着妹妹们去,是要让祖父更加欢喜,纯凌觉得心头有股暖流涌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茜草见到纯凌的脸色,心里松了口气,果然夫人说的对的,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和防备别人,最终只会让别人更加算计和防备你。

茜草摇一下头就笑着上前:“姑娘快些让他们抬了屏风去见主上吧,说起来,这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早,这太阳已经挂到半空了,纯凌收敛心神对茜草道:“替我谢谢母亲。”茜草又笑了:“夫人还说,姑娘要说什么谢谢的话就不用了,只要姑娘多在主上和将军面前尽孝就成了。”

纯漫已经问出来:“是不是我们也要这样?”茜草弯腰摸一下纯漫的脸:“漫姑娘说的对,做小辈的,能够对长辈尽孝就能全了长辈的心。”纯漫努力点头,纯凌悄悄地把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泪擦掉,招呼下人们抬起屏风,伸手牵住纯漫的手,一群人浩浩荡荡去给陈节度使拜寿。

快走出院子的时候,纯凌回头,见如娘站在角门口,脸上神色复杂,纯凌对她点一点头,姨娘,你不要再担心,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如娘见纯凌这样对自己点头,神色不由黯然下来,心里竟不知道该如何,这世间真的有这样足够坦荡的人吗?

见了这面屏风,陈节度使自然极其高兴,围着屏风转来转去,摸着胡子大笑:“果然是孙女疼人,我这么多儿子女儿,就只有你大姑姑给我绣过一个荷包,别的全没了。”陈樾听了就不依:“阿父,你明明知道女儿根本就不会什么绣荷包这些针线,更别提绣这样大一副图,你还来呕我。我可不依。”

若在以前,纯凌定还要再想一下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引起陈樾不快,自己该说什么来弥补,可从昨夜到今晨,纯凌仔细想了很多,如果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别人的话,是不是就会少了很多乐趣?况且也不是大家女子所为。最要紧的是,自己面前的是祖父,就算偶尔冲撞了下,是不是撒个娇他就可以不去想了?

陈樾他们是不会想到纯凌心里的百转千回,依旧围着屏风赞来赞去,一家人相处是不是就是这样,不用去时时想着这句话是不是会冲撞了他们,而是看着他们说话他们笑。纯凌刚要开口就感到有温热的手掌放上了她的肩头,抬头瞧着对自己笑的清瑜,纯凌小声道:“谢谢。”

清瑜拍她肩一下:“自家人,谢来谢去就生分了,再说,还是你的牡丹图绣的好,才有这屏风的锦上添花。”纯凌咬一下唇:“不是这个谢谢,而是别的。”清瑜是个聪明人,立即想到是为什么,唇微微一勾就道:“我说过,都是自家人,别那么生分了,生分了就不是一家人,而是陌生人了。”

纯凌使劲点头,这个只比自己大五岁的继母,此时瞧着倒比自己大十来岁还不止。收过家里人送来的寿礼,到了午间合城的官员都来拜寿,各家家眷也跟着来,迎来送往十分热闹。

清瑜坐在那儿和人攀谈,现在这些人论地位没有一个高过她,但论辈分有比她高的,清瑜无需刻意去讨好别人,对别人的讨好也只是一笑。不管在什么地方,身份有多不同,女人们讨论的事情大都相同,今日既是陈节度使的寿辰,昨儿还有陈枫尚主的喜事,算得上双喜临门,话题也就此展开。

已有人笑着道:“小郎君这一尚主,不知这凉州城内外,多少姑娘的心都要碎了。”旁边一位跟着就道:“我瞧可不光是这凉州城内,上次大侄女回来时候,不是带了窦家姑娘?听说窦家那几位姑娘对小郎君也心动不已,只是碍着面皮不好说出口,还想等着小郎君先开口,哪晓得就被皇家抢了先,不过话说回来,像小郎君这样俊俏的男子,就算放在京城都算头挑。”

先头说话的那位不由瞧向清瑜:“夫人的父亲是以英俊出名的,当年出榜时候我还在京城,记得家里下人去瞧过,对宋少监的容貌赞不绝口,说这十来年没有一个及第进士有这么俊俏的。夫人还有两位弟弟,想必那两位弟弟也不输给宋少监吧?”

清瑜知道难免有人会提起宋桐,但没想到首先提起的竟是他的容貌,俊俏到能让京城众人动容的程度,现在清瑜完全能明白陈樾为何只见了宋昂一面就念念不忘了,纵然是陈枫,在宋昂面前还是失了一点点的潇洒。

见清瑜不说话,已有人打圆场了:“你这话问的才奇怪,小郎君是夫人的小叔子,宋少监的儿子是夫人的弟弟,说谁长的更俊都不好,索性就不说话。”发话那人不由拍自己脸一下:“说的是,我怎么忘了这茬,只是离开京城已经十来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这话让席上众人都默了一下,这些人里凉州本地人少而又少,不是从愿籍娶了跟过来的,就是夫君有些名声后去别处求来的,虽在凉州已经有夫有子,但离开家乡还是远了些。

清瑜见席上众人都沉默了,端起酒杯道:“家乡虽好,可此地也能让人心安,众位何必只念着家乡就忘了此处的夫君孩子?”已有人把眼角的泪擦掉应声道:“夫人这说的是,做女儿的,本就像浮萍一样,随着夫君飘落,夫君到那里就到那里。”

话题转移开,众人又开始讨论起别的,这些女眷大都有儿女,所关心的就是儿女的婚事了,清瑜听了一会儿,和她们说了几句,觉得酒意有些涌上来,让她们各自继续乐着,自己出门散散。

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会儿,清瑜坐到一边,用手把披肩解开,让脖子被风吹一下才觉得好受些,茜草用帕子给清瑜擦着额头上的汗:“夫人,你还是把披肩系好,别一味贪凉。”再系上,那才叫人晕呢,清瑜怎么肯系。

身后已经多了个温和的声音:“夫人,还是系上吧,这席上多是烧刀子,和京城惯喝的黄酒不一样,您这会儿贪凉,这风又馋,到时感起风寒来才不是好玩的。”清瑜回头,见说话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面容和蔼,记得她的夫婿好像姓段,别人都称她段县君。

见清瑜要站起,段县君伸手按了她肩一下:“夫人别起来这么急,一起来急了那酒更涌上来,喝惯了黄酒,初喝这烧刀子是有些不惯的。”说着段县君脸上有些怀念神色:“记得我初嫁过来的时候,就是不习惯喝这烧刀子,吃了好大的亏。”

她话语和蔼,行动自然,让清瑜不由想起自己的娘,如果娘还活着,也是会这样关心自己吧?这个念头只是一瞬就被清瑜从脑中摇去,娘已经不在了,再想她她也不在了,自己已经是数个孩子的娘了。

段县君说完瞧见清瑜面上的恍惚神色,又轻轻地拍一下她的肩:“这喝了烧刀子,喝点醋倒好。”茜草听了就忙去寻醋,清瑜已经笑了:“县君这解酒的法子倒妙,喝了酒再喝醋,若再放点香油,倒成了做菜。”

段县君也笑了:“夫人妙言。”说了那么一两句,两人之间没有那么陌生了,清瑜笑问道:“夫人方才说初嫁过来时候,现在夫人嫁过来已经多久了?”段县君的眼还是没有离开清瑜身上:“已经二十年了,我的长女今年刚刚出嫁,和夫人差不多大。”难怪她会这样瞧着自己,原来自己和她女儿差不多大,清瑜的眉攒了一下:“想来不是嫁在凉州。”

段县君难以自抑地叹了一声:“是,嫁的是我娘家表侄,虽欢喜她能回去代我尽孝,可我还是想着她。”做母亲的心就是如此,清瑜没有说话,身后脚步声急促,跑来的是冬瑞,她瞧见清瑜就道:“夫人,您快往前面去,方才前面来人说,说主上要把秋娘子送人。”

啦啦啦,更新完去看花。

赠送

这消息让清瑜震住,匆忙起身的时候就觉得头有些晕,茜草忙扶了她一把。段县君也跟着起身,眉头微微皱起:“这是哪里来的豪杰,竟能让节使把爱妾割爱?”馈赠婢妾本是常见的,但月娘却和旁人不一样,受宠日久不说,这后院里的事还管着大半,把这样的爱妾送人,真不知对方是谁?

冬瑞已经伸手去扶清瑜,听到段县君这样问就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今儿秋娘子在园里与人偶遇,秋娘子也不知和主上说了些什么,等过了一些时候,前面就说秋娘子被主上亲口许人为妻,还说让夫人快些往前面去。”

清瑜用手按一下头,感觉脑子清醒一些,这才对段县君点一点头:“还请县君代我去对席上各位说一声,等前面事完再来。”段县君自然答应,清瑜带着人匆匆往前面去。

大厅里的歌舞早已停了,陈节度使坐在上方,下面还跪了个年轻男子,这男子满面涨红。陈节度使用手敲着桌子:“大男人既敢做就敢当,难道你认为某是好色而忘将士的人?”男子又以头抢地:“节使自是英雄男儿,下官只是不忍夺节使您的所爱。”

陈节度使撸一下胡子:“你本壮年又没有妻子,前些时日立的功劳让我无法想到合适的赏赐,你既爱慕我的爱妾,我怎能再不以此相赐。”说着陈节度使瞧见清瑜进来,用手指了下她:“媳妇你来的正好,月娘已被我许给赵校尉为妻,你给月娘预备一份嫁妆,明日就把她送走吧。”

陈节度使的话斩钉截铁,而且他的话里听不出半点愤怒,清瑜这一路而来打点的话都不需要,应是后就带着人,还在门口就听到陈节度使的声音:“都歌舞起来,这是大喜事,你们也该贺赵校尉一杯。”厅内气氛顿时又热烈起来,清瑜的脚步微微停了下,定是这赵校尉今日酒喝的多了些,在园中偶遇月娘说了什么,月娘素来得陈节度使的宠,自然要去找陈节度使告状。

恰遇赵校尉来请罪,陈节度使顺势将月娘许给他为妻以笼络人心。这件事定会被当做楚王绝缨这样的佳话传说,可是做男子的只想成就自己的千古名声,又有谁会记得那个被送走女子的百转千回?

清瑜收敛一下心神,当务之急是要去安慰住月娘,陈节度使既已决定,怎么也回转不来。清瑜来到月娘住所,刚进院门就听到里面乱纷纷的,丫鬟婆子站在院子里正在议论,瞧见清瑜过来有个领头模样的忙止住众人上前对清瑜行礼:“夫人,秋娘子……”

刚说出三个字就觉得这称呼不妥,忙改口道:“主上的命令都听到了,琴娘子和几位姨奶奶正在安慰那位,奴婢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清瑜点一下头就道:“方才主上说过,要给月姨备份嫁妆,这嫁妆里少不了要有陪嫁的人,茜草,你在这听听她们可有谁愿意随月姨去,别的都不许喧哗。”

茜草应是,月娘被许给人才让下人们再次意识到不管有多得宠,月娘和琴娘两人都是妾侍,真正能当家作主的现在只有清瑜,对她的话自然没人敢违逆,已有人掀起帘子请清瑜进去。

屋内也有不少的人,月娘被围坐在中间,日每次见她,她都打扮艳丽,妆容首饰都要最好的,但现在面上的妆已经不见了,发上的首饰虽还在头上,但那些珍珠宝石似乎已经失去光彩。

女人们正在七嘴八舌安慰她,有说这是好事,做人的妻总好过做人的妾,有说主上的脾气众人都知道,是说一不二的,既已定了就不可能再反悔。还有一两个虽嘴里劝说,但那话里却是讽刺着月娘,说月娘若不是平日仗着受宠,遇到被人说了这么两句就去主上面前告状,怎么也不会被主上顺势许了出去。

月娘一张脸十分木然,如同活死人一般任由女人们安慰自己,当看见清瑜进来,月娘眼里一亮推开众人就走上前拉住清瑜的手:“是不是主上有了新的话。”清瑜轻轻拍一下她的手,对琴娘道:“琴姨,你平日和月姨一起管家,她常用的人你也清楚,那些账本放在何处你也明白,就先带人把月姨手里的事接过来。”

琴娘点头就转身出去,清瑜又道:“几位姨娘劝说月姨辛苦了,就留两个在这陪伴月姨,剩下的回房去吧。”说着清瑜顺手点了两个离月娘最近的人,让剩下的人都回去。有一两个也想谋一下月娘走后的管家缺,可听见清瑜这样说话,再想到清瑜的身份就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此时哪敢再谋一谋,都笑着告退。

月娘听到清瑜这样说话,知道这事已经无可挽回,眼里的泪掉落下来,滴到身上穿着的朱红衣衫上,这衣衫上用珍珠镶了海棠花,是月娘专门为陈节度使的寿日预备的,但此时月娘的泪如滚珠般落下,落在珍珠上,竟显得有些讽刺。

清瑜示意那两个站着的女人把月娘扶了坐下,自己也坐到她旁边:“月姨,我知道你此时心里还转不过弯来,可方才我在外面听了句,做人的妻总好过做人的妾,赵校尉在公公帐下许久,对你有爱慕之心已久,月姨你嫁过去他定会如珠似宝待你。公公已经吩咐让我备一份嫁妆送你出嫁,你想要谁陪嫁也由的你挑。月姨,这样算下来公公也是一片好意。”

月娘的双眼闭住,让那泪不再流才开口道:“夫人,这是主上的好意,旁人日后说起,也是如楚王绝缨一样的佳话,可是夫人,我虽是个妾,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到主上身边十五年,一颗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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