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权皇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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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前,昭阳殿、皇后殿,世间地位最高的女子所的地方。
清露看着这座宫殿,安乐侯一直没有立后,宫中事务都交由王贵妃打点,清露也曾跟随婆母进宫朝见过王贵妃,当时已经惊叹王贵妃所住的漪澜殿十分精美,可是今日看到昭阳殿,清露才知道,为什么宫中女子会想住进昭阳殿了,不仅是这所宫殿更大,而是身后所代表的权力。
宫女带着清露进到侧殿等候,虽然有茶水点心,但清露怎能吃得下去,一心只在那里算为何清瑜会召见自己。小姑娘突然啊了一声,清露刚要让女儿噤声,抬头就看见外面进来一个老妇,这妇人虽面色憔悴但精神还好。清露也满面惊讶,这竟是周远的夫人,自己的婆婆,看见婆婆出现在自己面前,清露已经惊诧无比,自从离开牢房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婆婆。
周夫人面色依旧端庄,看见清露并没清露一样惊讶,小姑娘已经跑过去行礼喊祖母。周夫人用手摸一摸小姑娘的头对清露道:“媳妇许久都没见了。”
姊妹
这句话让清露从震惊中醒过来,忙拉过小姑娘给周夫人行礼:“媳妇见过婆婆,婆婆安好。”周夫人的唇微微抿了抿才示意她们起来:“安,能安吗?”这话里有些许怨气,清露低头不语,只是恭敬地站在旁边,如同当年还在周家时一样。
周夫人看见清露这样,又叹一口气:“罢了,你坐下吧,当日大难临头,能逃的命已算运气。”清露轻声说了声是这才在一边坐下,周夫人又问几句清露在娘家情形,清露捡些不紧要的话说了,反而是小姑娘在旁问东问西,孩童的声音让周夫人唇边终于露出笑容,轻轻拍一下小姑娘的脸:“当日周家满堂儿孙,到现在竟只有你们……”
话没说完又有宫女领着人进来,瞧见后面进来的人,周夫人的镇定顿时消失,急走两步上前,仔细看了看拉住那人的手,这双手伤痕累累,周夫人的泪顿时下来:“涓儿,我的涓儿,你受苦了。”周涓是周远最小的女儿,虽不是周夫人所生,却因出生时生母身子不好被抱到周夫人身边抚养,那时周夫人年纪渐长,这些争风吃醋的事也渐渐淡忘,对她是真心疼爱。
周涓姨娘没拖几年就去世了,周夫人对周涓更好,视同亲生一般。周家出事前周涓已在准备出嫁,离出嫁前还有一个多月周家出事,周夫人曾想把周涓快些嫁出去好让她脱身,谁知那家见势不妙怎肯接纳,周涓跟着一起下了狱,之后被没为奴,这样年轻美貌女子自然卖的也要快些,还来不及别一句周涓已被人买走,算来已有两年没相见。
周夫人被曾受过周远恩惠的人家带走,这些日子倒也没受多少苦楚。可是周涓就不同了,面前女子面色憔悴神色呆滞,被周夫人握住双手也没多少欢喜,周夫人的泪流的更急,心似被针扎了一样,竟不知道她在那家受了多少的苦,才让那个记忆中活泼俏丽的少女变成现在这样死气沉沉毫无活力。
跟着周涓进来的妇人已经笑了:“婆婆果然是偏心的,一进门就只拉着九妹妹哭个不停,竟似从没见过我们一样。”说着那妇人的眼已经扫向清露:“大嫂,我说的可是?”这是周夫人的二儿媳,周家女眷被没为奴,她的爹娘去寻了人情把她带回了家,在娘家总比在别处好,只是当时她的儿子还小,又在牢里过了病气,不等人来救就已没了。
清露听到这妇人的话,神色有些恍惚,如同当年在周家时,妯娌小姑丫鬟婆子们坐满一堂,哄着周夫人说笑,那时和妯娌们多是面和心不和,还要防备着下人们。周夫人想也想到了当年,收一下泪拉着周涓坐下,周涓只抬眼看一眼殿内摆设那眼又低下来。
周夫人见她身上没有一点活泛劲儿,叹了声道:“当日人全聚起来,这殿内都坐不下,现在也只有你们几个了。”周二娘子已经没有再笑,想是想起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当日清露一胎而得双子,周二娘子心里未必没有要和她别苗头多生几个儿子,可是生了又有什么用?自己的那几个孩子还不是在牢里没了?
周二娘子抹一下脸上的泪,强笑道:“还不知道皇后娘娘传召我们是有什么事,今日宫中来人倒吓了我爹娘一跳,还当宫中认为我爹仅只罢官是不够的,还要……”说着周二娘子顿一顿:“不提了,这毕竟是在宫中。”
周夫人满面慈爱地瞧着周涓,听到周二娘子这话才道:“陛下前些日子传下诏令,遍寻周家后人,还说要封赏周家后人。我早在那时就被接了出来,只是迟迟没被宣进宫。其实能活的一条命,日后安稳度日已经够好,什么封赏,什么荣华富贵,经过了这么一大难,才晓得那些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周二娘子笑了笑:“我们倒罢了,只是大嫂定会依旧荣华富贵不绝的,皇后之妹又怎会过的差?只是大嫂既做了皇后之妹,也该提携下家人,又何必等到九妹妹已被折磨成这样才被寻到?”说着周二娘子还故意滴两滴泪:“亏得当日大嫂还口口声声把九妹妹当亲妹妹。做了皇后的妹子,却连旧日的小姑都不肯伸一下手。”
这夹枪带棒的话让清露无法解释,旁边一直没动作的周涓突然流下泪,周夫人望向她,周涓抬头看向清露,眼里分明有些怨恨,别人倒罢了,清露是有救人之力的。亏当日听说成为皇后的是大嫂的长姊自己还十分期盼,期盼大嫂能念在当日的旧情伸一把手,可是呢?自己不过是又多受了一年多的苦,还被那家的主母说自己不受规矩,痛责一顿后打发到柴房做事,劈柴烧火挑水,那家任谁都可以欺辱自己,嘲笑自己还当是世家千金吗?不过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泥。
周涓的手紧紧握成拳,恨不得打清露一巴掌,她的虚情假意,为何自己要到那时候才明白?周夫人经的事多,早已看破。况且清露总是皇后之妹,日后只怕还要仰仗清露,伸手握紧周涓的手:“过去了,都过去了,涓儿,以后你和娘一起住,以后娘定不会再让你受欺负。”
周涓的泪流的更急,哽咽地叫了声母亲,周夫人轻轻拍着她,叹了一声。清露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若周家真的重新被封赏,那自己就不可能再住在娘家而要回婆家住,可是现在经过覆灭这件事,劫后余生的人定和原先是两样。
宫女又走了进来,这次没有带人进来,只是走到周夫人面前恭敬地道:“娘娘宣诏周家家眷。”周夫人紧紧握住周涓起身,周二娘子跟在她后面,清露走的很慢,慢到小女儿过来牵她:“娘,您快些走,我想瞧瞧皇后姨母长的什么样。”
前头的周二娘子听到小姑娘这句皇后姨母,回头瞧了清露一眼:“果然大嫂和我们是不一样的。”这话呕的清露差点吐血,京城中消息稍微灵通些的谁不知道清瑜是怎么对待宋家的,可是这些人还口口声声不忘提醒。
小姑娘可没想这么多,只是快步往前走,正殿已到宫女停下脚步请她们稍待这才走进去,很快就出来另一个宫女示意她们一起进正殿。
踏上汉白玉的台阶,清露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抖,方才在侧殿的那些只怕清瑜早知道了,那等会儿见面,不知她会怎样羞辱自己?毕竟两人的处境已是一天一地。
今日是正式召见,清瑜着了正式礼服,蟒袍玉带金钗十二树,端庄坐在上方,宫女宦官呈雁翅站在下方。此情此景让人的脚步放的更轻,整个人不免端庄起来,宫女带着周夫人等人在离清瑜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下。
周夫人已经带着众人跪下:“妾等参见皇后娘娘。”清瑜的手微微一动,已有宫女上前把周夫人扶起把她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清瑜这才对剩下的人道:“都起来吧,赐座。”
周夫人重又站起谢座众人这才各自坐下,清露坐在那里看着十多年没见过的清瑜,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只让她显得更加自信,一举一动也尽显优雅,举手投足尽显淡然。再不是当日那个初见时倔强但还能瞧出有些许手足无措的乡下姑娘,从容的就像生来就能掌握天下一般。
清露的手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当日看见清瑜的第一眼时是有不屑的,一个乡下外室所生的女儿,林氏能接她进京已经是十分大度了,可她还说些什么,说不能认林氏为母,还拒绝自己的示好。这样的人怎能在那样宅门生存?
即便后来知道真相,清露依旧选择听从自己娘的话,毕竟嫡庶之间是有差别的,名分早定,再不满又如何呢?清瑜出嫁后那次见面清露还记得,此时竟是历历在目,名分早定又何必倔强?
清露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面,没有听到清瑜和周夫人之间的问答,还是小姑娘没有耐心问了出来:“听说你是我的姨母,是真的吗?”这话一出满座皆惊,周夫人的眉微微皱紧,周二娘子却是一脸瞧好戏的模样,清露惊慌地伸手去捂女儿的嘴,发现这样不行后又拉着女儿跪下:“娘娘,妾的女儿年幼不知事,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这些年林氏母女还真是没变过,清瑜对清露道:“起来吧,这话何错之有?要知道,历来都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清露听了后面这句,原本要站起来那膝盖竟然又软下来,还是宫女上前扶了一把才把清露搀起。
清瑜并没在意清露如何,而是对小姑娘道:“是,我是你的姨母,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的大眼闪了闪才道:“啊,原来是真的,我还一直以为她们骗我呢?我叫辞雅。”辞雅?清瑜面上的笑容加深一些,招手让她过来:“真是个好名字,你要记得,你有个好名字定不能辜负它。”
辞雅努力点头,清瑜笑了,唤过个宫女来:“带她下去,拿好吃好玩地哄着,我还在这里和周家家眷们说几句。”宫女应是牵着辞雅下去,清露看见女儿开开心心下去,想叫住女儿,毕竟女人的心思谁能猜出来?万一现在是女儿活蹦乱跳地去了,回来的是具尸体?
清露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清瑜看着她面上神情,轻声道:“我说过,我没有迁怒无知孩童的习惯。”这话里含有些许怒气,清露已经起身跪下:“娘娘慈悲妾深知,只是宫规繁重,妾怕小孩子不知道宫规冲撞了什么贵人,到时……”
清露有些说不下去,清瑜瞧着她淡淡地道:“宋清露,你和你娘除了算计阴谋,还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爱女主。其实我一直很想说一句话,算计和智谋、精明和刻薄,外表看起来很相近,但内里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这句话让清露从震惊中醒过来,忙拉过小姑娘给周夫人行礼:“媳妇见过婆婆,婆婆安好。”周夫人的唇微微抿了抿才示意她们起来:“安,能安吗?”这话里有些许怨气,清露低头不语,只是恭敬地站在旁边,如同当年还在周家时一样。
周夫人看见清露这样,又叹一口气:“罢了,你坐下吧,当日大难临头,能逃的命已算运气。”清露轻声说了声是这才在一边坐下,周夫人又问几句清露在娘家情形,清露捡些不紧要的话说了,反而是小姑娘在旁问东问西,孩童的声音让周夫人唇边终于露出笑容,轻轻拍一下小姑娘的脸:“当日周家满堂儿孙,到现在竟只有你们……”
话没说完又有宫女领着人进来,瞧见后面进来的人,周夫人的镇定顿时消失,急走两步上前,仔细看了看拉住那人的手,这双手伤痕累累,周夫人的泪顿时下来:“涓儿,我的涓儿,你受苦了。”周涓是周远最小的女儿,虽不是周夫人所生,却因出生时生母身子不好被抱到周夫人身边抚养,那时周夫人年纪渐长,这些争风吃醋的事也渐渐淡忘,对她是真心疼爱。
周涓姨娘没拖几年就去世了,周夫人对周涓更好,视同亲生一般。周家出事前周涓已在准备出嫁,离出嫁前还有一个多月周家出事,周夫人曾想把周涓快些嫁出去好让她脱身,谁知那家见势不妙怎肯接纳,周涓跟着一起下了狱,之后被没为奴,这样年轻美貌女子自然卖的也要快些,还来不及别一句周涓已被人买走,算来已有两年没相见。
周夫人被曾受过周远恩惠的人家带走,这些日子倒也没受多少苦楚。可是周涓就不同了,面前女子面色憔悴神色呆滞,被周夫人握住双手也没多少欢喜,周夫人的泪流的更急,心似被针扎了一样,竟不知道她在那家受了多少的苦,才让那个记忆中活泼俏丽的少女变成现在这样死气沉沉毫无活力。
跟着周涓进来的妇人已经笑了:“婆婆果然是偏心的,一进门就只拉着九妹妹哭个不停,竟似从没见过我们一样。”说着那妇人的眼已经扫向清露:“大嫂,我说的可是?”这是周夫人的二儿媳,周家女眷被没为奴,她的爹娘去寻了人情把她带回了家,在娘家总比在别处好,只是当时她的儿子还小,又在牢里过了病气,不等人来救就已没了。
清露听到这妇人的话,神色有些恍惚,如同当年在周家时,妯娌小姑丫鬟婆子们坐满一堂,哄着周夫人说笑,那时和妯娌们多是面和心不和,还要防备着下人们。周夫人想也想到了当年,收一下泪拉着周涓坐下,周涓只抬眼看一眼殿内摆设那眼又低下来。
周夫人见她身上没有一点活泛劲儿,叹了声道:“当日人全聚起来,这殿内都坐不下,现在也只有你们几个了。”周二娘子已经没有再笑,想是想起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当日清露一胎而得双子,周二娘子心里未必没有要和她别苗头多生几个儿子,可是生了又有什么用?自己的那几个孩子还不是在牢里没了?
周二娘子抹一下脸上的泪,强笑道:“还不知道皇后娘娘传召我们是有什么事,今日宫中来人倒吓了我爹娘一跳,还当宫中认为我爹仅只罢官是不够的,还要……”说着周二娘子顿一顿:“不提了,这毕竟是在宫中。”
周夫人满面慈爱地瞧着周涓,听到周二娘子这话才道:“陛下前些日子传下诏令,遍寻周家后人,还说要封赏周家后人。我早在那时就被接了出来,只是迟迟没被宣进宫。其实能活的一条命,日后安稳度日已经够好,什么封赏,什么荣华富贵,经过了这么一大难,才晓得那些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周二娘子笑了笑:“我们倒罢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