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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汉瓦-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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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多的时间,但这一次,从波峰到浪谷,几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功夫,徐州城内的许多地方,吕布都还没有踏足过。

吕布有些绝望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徐州看起来是一块大饼。可惜对于饥肠漉漉的他而言。这块饼没有任何的意义,这只是一块画在纸上的饼。

接下来该怎么办?吕布心中一点底也没有,困守孤城,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刘泽临南征之前。已将徐州城府库内的钱粮全部搬运走了。仓禀之内,空无一粟,吕布的几万人马。每天要吃要喝,从小沛带过来的粮草已然告罄,这让吕布守住徐州的信心降了冰点。

从事中郎许汜和王楷建议吕布从徐州城内征调粮草以充军实:“徐州民多殷富,温侯不如从民间征调粮草,以解燃眉之急。”

陈登当即表示反对,道:“此举乃饮鸠止渴也,刘泽主政徐州以后,轻徭薄赋,民多拥护,温侯若是向百姓强征粮食,必然会激起民变。如今刘泽大兵压境,温侯理应安抚民众,内外一心,方可保徐州不失。”

吕布何尝不明白向民间征粮的后果,但现在粮草匮乏,的确让他无计可施。“既不能向百姓征粮,而军中粮尽,奈之若何?”

陈宫道:“主公勿忧,小沛尚有魏续领一军把守,存粮数万斛,可令魏续带兵携粮前来郯城,一可解粮草之危,二可壮我军声势。”

“魏续若来,谁人可守小沛?”吕布疑惑地道。

“小沛孤城不可自守,倘若主公徐州这边失守的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小沛也定然保不住。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小沛的军马钱粮移来徐州,万众一心,同守徐州。”陈宫如是道。

吕布想想也是,现在自己兵力不足,粮草不济,再要是分兵驻守两地,力量就更为的单薄了,倒不如兵合一处,兴许还有与刘泽决一死战的能力。于是派人前往小沛传令,让魏续弃了小沛,将军马粮草全部移来郯城。

“既是如此,刘泽坐拥三郡之地,而我军以一城相抗,力量悬殊,徐州也难保全,诸位可有更好的良策吗?”吕布询问诸将。

众人皆是默然,陈宫沉吟片刻道:“开阳臧霸拥兵自守,根本就无人可以调动,青州刺史田楷此时与袁绍鏖战,自顾不瑕,曹操与我们结下深仇大恨,此时不来落井下石已经是庆幸之至了,唯有淮南袁术,主公可遣使者前往,陈说厉害,恳请出兵相救。”

吕布皱眉道:“我与袁术仇怨颇深,恐怕他不肯出兵相助。”

陈宫笑道:“主公过虑了,主公与袁术的仇怨不过是些睚眦之怨,此番刘泽与袁术交兵盱眙,袁术大败,两家可谓是结下了不解的深仇。倘若刘泽拿下了徐州,必定会出兵淮南报复袁术。主公只需派一个能言善变之士,向袁术陈说厉害,现在我们和袁术那是唇亡齿寒,必须地守望相助才是,何况主公只要许之以利,答应事成之后与袁术平分徐州,何愁袁术不动心。只要袁术能出兵,徐州之危也就自然解了。”

吕布闻言大喜,道:“公台好谋划!就依公台之计行事吧,出使淮南就派……”吕布往底下扫了一眼,一指主薄秦宜禄道:“秦主薄,出使淮南就由你去吧。”

秦宜禄稍微一怔,拱手道:“属下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失了主公所托。”

吕布有点不高兴地道:“本侯现在是用人之际,你推三诿四的是何道理,难不成不想去淮南?”

秦宜禄不禁哆嗦了一下,吕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诚惶诚恐地道:“属下岂敢,属下只是担心办不好主公交待的重托,既然主公命属下前往,属下必竭诚尽力地办好此事,不失主公之望。”

吕布这才面色缓和了一点,道:“秦主薄,劝说袁术出兵是解救徐州危局的唯一出路,你切不可掉以轻心,本公知你能言善变心思机巧,你定然可说服袁术,待你回来之后,本侯自是重重有赏。你且放心去吧,你的妻儿,本侯自会照应。”

“谢主公。”秦宜禄唯唯诺诺地应了,起身告退,自回家中准备行囊。

秦宜禄的家离州牧府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他也是刚刚跟随着吕布搬到的郯城,院子虽然不小,里外三进的样子,但还来不及收拾,很是简陋。

吕布给的差事可不轻松,离开郯城往南到淮南,一路上可都是刘泽的地盘,只要露出点马脚,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再说了,就是去了淮南见着了袁术,能不能完成使命也是一个未知之数,袁术有袁术自己的打算,就算再多的花言巧语没有实质性的东西,那也是很难打动袁术的,袁术可不是一般的贪婪。

秦宜禄一进门就吩咐下人收拾东西,他的妻子的杜氏领着他五岁的儿子秦朗从里屋出来,见状诧异地道:“夫君,你要出远门吗?”

“是啊,吕温侯派我去淮南向袁公路搬救兵,准备连夜起程。”秦宜禄有些无奈地说着,看了看妻子。杜氏虽然是一身的布衣荆钗,却也难掩天生丽质,蛾眉似月,唇红齿白,虽然她早过了妙龄少女的年纪,但浑身上下散着着成熟少妇的魅力,她眉宇间那紧锁的淡淡哀愁,愈发地让她楚楚动人,总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感觉。

杜氏朱唇轻启道:“夫君,你这一去得多长时间?”

秦宜禄叹了口气道:“淮南路途遥远,又得走刘泽控制下的下邳国,需得乔装改扮成商人辗转而行,走多长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哎,温侯之命,不得不从。娘子,我走之后,温侯会照应你们母子的。”

杜氏闻言身子一颤,脸色陡然发白,泪水琏琏,秦宜禄还以为妻子是担心自己,忙伸手将她搀扶住,关切地道:“娘子放心吧,我一定早去早回,你不要紧吧。”

秦朗抱着秦宜禄的腿号陶大哭:“爹爹,你不要走……你不要走……”秦宜禄顾不上杜氏,俯身哄儿子去了。

杜氏拭去眼泪,抱起了儿子。这时门外吕布给秦宜禄安排的随从已经在喊他了,秦宜禄顾不上多说什么,叮咛了杜氏几句,出门离开了。

杜氏痴痴地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一阵悲凉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如幽灵般的恶魔悄悄地潜入了她的房间,玷污了她。她是认他的,他就是被丈夫奉为圣明的主公吕布,而那一刻,他就是一个卑劣无耻的衣冠禽…兽。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只有默默地流着泪承受着这种凌辱,而且事后她也不敢将这一切告诉丈夫,懦弱的丈夫根本就没有反抗吕布的能力。但这个恶魔并不没有由此而满足,一次次地将秦宜禄用各种借口调走,一次次地过来纠缠于她,以致于每次听到丈夫出门的消息,她都心悸不已。

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不禁长长哀叹自己的薄幸命,也许命中注定她今生是逃不出这只魔爪的。

泪水再一次地从她的面颊上滑过,她用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的声音低喃着道:“长生哥,你在那儿……”

第397章困守孤城

与高顺死硬到底不同,曹性很快就投降了,也许是贪生怕死的缘故,也许是早已对吕布心生不满,刘泽还没来得及劝降,曹性就主动地乞降了,这倒让刘泽深感意外。

擒获曹性原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当日战时刘泽只是为陷阵营布了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捉获高顺和陷阵营,对于吕布的其他各部,只是分兵牵制而已。曹性进攻刘军的左翼,高览奉命领军迎敌,混战之中曹性一箭射中了高览的头盔,所幸刘军的盔甲质量挺好,曹性这一箭并没有伤到他,但也让高览惊吓不已,其后更是怒不可遏,挥枪扑了上去,与曹性缠斗在一起。

曹性箭法如神,但手上的武艺便差了一些,高览好歹也是河北名将,想当年也是号称河北四庭柱之一,狂怒之下,枪枪索命,曹性与之相斗,不禁是险象环生力不能支。此时高顺已失陷在阵中,吕布也被挫败了,鸣金收兵,吕军全线撤退。曹性也想急着退兵,但高览死缠着不放,他拼死力战,捡了一个空当想逃走,不料战马踩着了一具尸体上,马失前蹄,将曹性直接从马背上摔了出去,自然也就做了高览的俘虏。

高览押解着曹性进帐,适逢高顺被押解出去,与曹性的垂头丧气不同,高顺就算是被绑着,也是一样的昂首挺胸趾高气扬。曹性一进大帐给刘泽跪下了,伏首而降。

刘泽微微一笑,看来吕布手下也不全是象陈宫高顺这般死党。既然曹性肯降,倒也是省了他一番口舌。

“主公,吕布新败,必然不敢再出战了,定然死守城池。郯城城垣坚固,攻之不易,主公可有破敌良策吗?”糜竺倒是比谁也着急,他的家他的产业大部都在郯城,拿不回来的说损失可就惨重了。

刘泽倒是很平和,道:“孤城不可久守。郯城的府库早已无一粒粮粟。吕布几万人马,不解决粮草问题,他如何能守得住郯城?文和,你认为吕布是会固守郯城还是会弃城而走?”

贾诩拈须道:“此时的郯城对于吕布而言不过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吕布不是果决之人,真要想让他放弃煞费苦心得来的徐州肯定是心有不甘。何况吕布已经背弃了主公,这天下虽大。却也再无他容身之所,属下推断,吕布定然会死保郯城。”

关羽道:“内无粮草,外无援兵,某倒要想看看他如何保得了郯城?”

贾诩道:“吕布既然想保郯城,必然要解决粮草和援兵的两大难题,小沛尚有吕布的一支驻军,粮草充足,以吕布目前的兵力,想同时守住两座城池捉襟见肘,他极有可能会弃了小沛,将兵马粮草全部集中到郯城来。”

刘泽点头道:“文和言之有理,守小沛的是吕布部将魏续,此人没有特别的本事,仗着和吕布是姻亲的关系地位反倒在是高顺曹性等人之上。弃小沛而走郯城,必然要途径彭城,传令徐荣,在留县设伏,只要魏续敢来,立即拿下。”徐荣可是打伏击战的好手,曹操和孙坚都曾败在他的手下,收拾魏续,不过是小菜一碟。

贾诩又道:“吕布困守孤城,必定不肯坐以待毙,肯定要寻求强援。青州田楷与主公相交莫逆且又与袁绍作战,吕布自然是指望不上,许昌的曹操兵多将广,但与吕布有着深仇大恨,这条路基本也是无望。吕布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淮南的袁术了。袁术虽然在盱眙新败,但实力并未大损,但却与主公种下仇怨,袁术为人睚眦必报且贪婪成性,只要吕布许之以利,袁术肯定会心动,主公不可不防。”

刘泽大笑道:“袁家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多谋少决,优柔寡断,盱眙之战,虽然袁术十指只伤其三,但也够他抱腕心痛一阵子了,吕布许之以利袁术动心不假,但袁术肯定会迟疑观望,只要我们能短时间内拿下吕布,自然也就断了袁术的觎觑之心。”

彭城那边,很快地就传来了好消息,徐荣在留县设伏,以三千人马大破魏续七千人,生擒了魏续,缴获粮草辎重无数,徐荣趁势而取小沛,彻底肃清了吕布在小沛的残余势力。

徐荣这一仗打得干脆漂亮,依托留县的险要地形,兵分三路设伏,等魏续率军进入伏击圈之后,三路俱出,生生地魏续的人马切割成四断,首尾不能相顾。魏续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已经被徐荣生擒活捉了。没有主将,吕军自然成了无头的苍蝇,除了少部分被歼灭之外,大部分都做了俘虏。

接到战报的刘泽会心地一笑,徐荣这一战打得漂亮,不光是吃掉了魏续的一个军,收复了小沛,而且沉重地打击了吕布守城的决心。几万斛的粮草落在了刘军的手中,使本来就已经举步维艰的吕军雪上加霜,徐州城的形式已经是芨芨可危。

潘凤将一封信递给刘泽,道:“主公,徐州那边有信递到。”

刘泽拆开信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传令诸军,今日三更时分,夜袭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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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失败被擒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郯城,吕布闻之跌坐于席,半晌方才叹道:“某败矣!”言毕,黯然伤神,面如土灰。

陈宫劝慰道:“主公勿忧,秦宜禄此时业已到了寿春,克日之内,必有回报。”

吕布摇头叹息一声,道:“远水难解近渴,某此时已是内外交困,纵然袁术可发援兵,只怕某也等不到了。时也?运也?”吕布苦笑一声,怆然而退。

陈宫也是沉默无言,呆立良久,望望庭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叹了一声,自回家中。

吕布的新婚妻子曹云见吕布回来,脸色极差,步履沉重,忙伸手相搀,关切地问道:“夫君,外面是状况?”

吕布厌烦地将她甩开,冷冷地道:“军国大事,何须你们妇人操心!”

曹云面上一怔,从新婚之夜,曹云就已经察觉出吕布的冷淡了,也难怪,她和吕布的婚姻本来就是一桩政治婚姻,姿色平平的她如何能得到吕布的青睐,吕布的前妻魏氏、严氏都是颇有颜色,爱妾貂蝉更是绝世倾城,成亲之后,吕布根本就没有在她这儿睡过几个晚上,曹云倒是听到过下人的不少风言风语,说吕布跟部下的几个妻子关系不清不楚。每每听到这些消息,曹云的心中一阵凄苦,她好恨,好恨父亲为什么要把她嫁给吕布,一入侯门深似海,她内心的苦楚又向谁道来。

吕布心情本来就不爽,现在回来再看曹云的这张苦瓜脸,更是烦躁异常,喝骂道:“你他娘的少给本侯摆冷脸子,要不是你爹曹豹撺撮怂恿,本侯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徐州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本侯,我他娘的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了你们这对丧门星的父女!哭什么哭?真他娘的心烦,去,给本侯拿酒来!”

曹云止住抽泣,慌忙下去给吕布端上酒菜来,吕布借酒浇愁,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

郯城的四门,吕布是安排着曹豹来镇守的,现在吕布手下大将尽失,几无可用之人,曹豹是他的新任岳丈,也是跟他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吕布便将把守郯城城门的重责交给了他。曹豹也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亲自安排手下心腹许耽章诳等人把守各处城门,自已则是往来巡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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