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瓦-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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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道:“文远贤弟有伤在身,还是坐下来谈吧。”
三人落座,张辽吩咐下人奉上茶来,寒喧客套了几句。
刘泽道:“吕布之事,想必文远也听说了,在此我也就不必赘述了,吕布的功过是非,相信文远也是心如明镜。今日刘某前来,也不想兜圈子,开诚布公地与文远谈一谈。”
张辽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不管是吕布的死,还是刘泽的亲自登门造访,张辽一概是淡然处之。“闻听刘使君赦免了吕布以下所有将士的死罪,辽亦在赦免之列,在下先行谢过刘使君大恩了。”
“文远勿须客气,叛乱之罪只在吕布一人,诸军皆是听其号令,并无过错,今吕布伏诛,某自不能追究诸军将校之责。”
张辽道:“辽有伤在身,恐难痊愈,经此事之后,已无心军旅,特恳请刘使君恩准许辽辞去军职,回乡养伤。”
刘泽不禁一愣,没想到张辽竟然会萌生退意,这个情况可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细究张辽的心理,应当不外乎是吕布的事给他很大打击,忠心耿耿地追随时吕布多年,结果竟然是这般下场,搁到谁身上谁都心寒,也难怪张辽会打退堂鼓。但张辽内心深处是不是真得就愿意割舍掉戎马生涯,刘泽的推断是不可能,张辽只不过是因为吕布之事一时间有些心灰意懒而已,真正等他恢复过来,那肯定又将会是一员驰骋沙场的热血猛士。何况刘泽今日来就是为了招揽张辽的,岂可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弃了?
关羽也不禁愕然了,道:“文远贤弟还未及而立,正是纵横天下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身上的些许伤痕将养些时日,自然即可痊愈,何言引退归乡?”
张辽脸上不禁掠起一丝寂落的表情,道:“身伤易愈,心伤难治,温侯纵有千般不是,但他对张辽的知遇之恩今生无以为报了,转战经年,辽已是身心俱疲,的确是无心军旅,只求回归故里,耕种上几亩薄田,无虑无忧,逍遥自在,余愿足矣。还请云长兄和刘使君成全。”
关羽默然了,刘泽却是微微一笑道:“文远恐怕是言不由衷吧,文远是并凉热血之士,只闻边塞汉子但求浴血疆场马革裹尸,大丈夫就算不能马上封侯斩敌立功,也不必学那穷酸士子避世畏祸胝死于床榻,文远一身武艺满腹韬略若是归隐田园,岂不浪费了。”
张辽神色黯然地道:“我意已决,还望刘使君成全。”
刘泽呵呵道:“文远,这恐怕是不行,我正在筹组新军,缺得就是你这样文武双全的大将之才,我早已给你预留了位置,和云长并列,你和云长可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我又如何能让你回乡去种田?何况雁北贫瘠,也种不出好庄稼。文远真要有心想去种田,那就等随我平定天下之后,我定赐你良田万亩,让你种个够。”面对张辽的请辞,刘泽干脆来个不批准,而且直接委以重用。
张辽愕然了,刘泽给他的位子竟然是同关羽并列,这怎么可能?关羽是何人,那是刘泽的结义兄弟,跟着刘泽出生入死,战功赫赫,论功绩论资历,刘泽手下诸将恐怕无一能与之相比,张辽就算是归顺刘泽,也不过是一个降将而已,寸功未立,就能和关羽排在比肩的位子上,这可能吗?
但刘泽是何等身份,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张辽倒也不会有所怀疑,何况刘泽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不会让他离开,对于张辽来说,这已经是不能再选择了,整支军队已经全部让刘泽给收编了,张辽如果不想死的话,只能是俯首听命。但刘泽对他的器重无疑又让张辽重拾信心,这个世上恐怕还没有任何一个降将能一步登天,与新主公的心腹爱将比肩而立的。
张辽迟疑了一下道:“在下才浅德薄,恐失刘使君之望。”
刘泽哈哈大笑道:“文远就不用自谦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在吕布手下,只能说是屈才了,文远你就安心在家养伤吧,伤愈之后,某还多有仰仗之处。告辞了!”刘泽不等张辽再发表意见,起身告辞,等于把这件事坐实了。
出了张府,关羽问道:“大哥方才所言新军是如何一回事?”
刘泽道:“平定吕布叛乱之后,我们就已经算是在徐州站稳了脚跟,下一步就要开始我们的扩张之路,但我们的军队现在成份混杂战斗力参差不齐,根本无法满足外线作战的需要,急需重新整编,这已经是迫在眉睫之事,刻不容缓了。张文远文武全才,的确可以担当重任,所以我拟定由他和你共担重任,云长不会有别的想法吧?”
关羽道:“文远与我交情莫逆而且能力出众,大哥能重用他,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只是担心众将或许会心生不服。”
刘泽淡淡一笑道:“在我的军中,没有论资排辈的习惯,我唯一看重的,只有打仗的能力,能者上庸者下,能力永远是排在第一位,这也是我们打胜仗的唯一关键所在!”
第405章重燃旧情
关羽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
刘泽看看天色已暮,便与关羽分手,关羽自回军营,刘泽则是在一队亲卫地护送下,去往州牧府。
吕布占领徐州之后,自然是鸠占鹊巢,入住了州牧府。刘泽既然打定主意要设这个局,自然不能将妻小留给吕布当人质,何况吕布的好色是出了名的,自己真把三个漂亮老婆落到吕布的手中,那后果自然不用再说。所以刘泽在出征之时,便将府中的妻子儿女连同丫环仆役一起让武安国护送到下邳去了,下邳有赵云镇守,刘泽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至于吕布进入州牧府扑了个空,不用想,刘泽也能猜得出吕布的脸色有多难看。
州牧府周围早已被东海都尉太史慈派来的兵严密地把守了,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地进出。
“府内还有何人在?”刘泽下马之后问道。
守卫府门的军侯一面向刘泽施礼一面道:“回主公,吕布的妻曹氏,妻貂婵还有女儿及一干仆役俱在。”
刘泽不是人妻控,没有老曹的那种嗜好,但貂蝉无疑是他的一声心病,究竟貂蝉是不是红儿,一直都是刘泽悬在心里的疑问,想解开这个疑问,非得当面去问貂蝉才是,吕布活着的时候那是没这个机会,现在吕布死了,刘泽便可以无所顾忌了。
“吕布已死,他的妻女再住在这儿甚为不妥,这样吧。迁曹氏及吕布的女儿到曹豹府里居住吧,一应开支,皆由州牧府支取。不过貂蝉就暂居原处,任何人不得打扰。”刘泽很快做了如此的安排。
“诺!”那军侯躬身领命,立即传令下去。
刘泽注意到了这些军士的脸色有些异常,但刘泽目光扫处,这些军士都慌忙低下头去。刘自然知道他们心理在想什么,貂蝉的美艳那是天下闻名的,刘泽迁走吕布的妻女,独留貂蝉一人。不想让人浮想联翩都难。不过现在吕布既死。那么的妻妾自然就成了刘泽的战利品,刘泽对她们拥有绝对的支配权,无论刘泽怎样做做什么,估计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这些军士自然只有艳羡没有别的意思。
旁人心理怎么yy刘泽就是再权大也干涉不了。他此刻也无心顾及其他。他急欲解开心中的谜团,快步地穿过回廊,向貂蝉的屋子走去。
貂蝉就住在原来糜兰的房间里。整个州牧府,也只有这间屋子最为奢华了,吕布让貂蝉居于此处,可见貂蝉在吕布心中的份量。
刘泽快步走到外屋,两名侍女不认识刘泽,见此人如此莽撞地就要往貂蝉房里闯,下意识地拦了一下,刘泽身后的侍卫立即喝道:“大胆贱婢,刘使君驾到,竟敢如此无礼!”
吓得两名侍女伏地而拜,战栗不已,连声谢罪。
刘泽挥挥手,示意那两名侍女和贴身侍卫退下,信步迈入里屋。
屋内香气氤氲,烛火通明,一切别来无恙,只是物是人非。貂蝉静静地坐在榻边,吕布被斩首的消息想必早已传到了她的耳中,但此刻她的脸色却是平静如常,没有悲戚没有哀伤,平静地仿佛如一潭秋水,没有一丝的波澜。倒是刘泽的突然闯入让她略显得有些惊慌,白皙的面庞上泛起一丝的红晕,起身款款而拜,朱唇轻启,声若娇莺。“贱妾貂蝉参见刘使君。”
刘泽踏上一步,握住了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将她搀了起来,只觉得如梗在喉,情难自己,道:“红儿,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愿意用你的真面目见我吗?”
貂蝉的脸更红了,如饮琼浆,她急着将手抽回去,却被刘泽死死地抓住,挣脱不得,急急地道:“刘使君认错了人吧,贱妾真的不是你所说的红儿。”
“不,不可能!”刘泽与她只有咫尺之遥,甚至都可以闻到她身体上的幽香,刘泽心潮澎湃,急切地道:“红儿,你不要再骗我了,虽然你我相处日短,但过往的一切,都铭刻在我的心间,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都不曾忘记,那康桥边的一夜,我曾经答应过你,给你幸福,这是我对你永远不变的誓言。”
貂蝉的泪水,从她的面颊上滑落下来,她无声地啜泣着。刘泽松开了她的手,貂蝉背过身去,悄悄地用手巾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凄婉地道:“刘使君,你的红儿,十二年前已经葬身在天井关了,在你面前的,只是残花败柳的貂蝉,再也不是你的冰清玉洁的红儿了,你走吧,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请你忘掉她吧。”
“不!”刘泽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嘶哑地道:“你就是红儿,永远都是我的红儿,对不起,是我的过错,让你这些人尝尽了人生无尽的苦楚。放心吧,红儿,我会好好地待你,我会把我欠你全部补偿给你。”
貂蝉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尽情地渲泻出来,把刘泽的前襟都濡湿了一大块,这一刻,将她压抑在心间十几年的委屈统统地尽情释怀。
在她的抽泣声和断断续续地叙述中,刘泽终于得知了当年天井关的真相。原来刘泽他们遇到劫匪之后,红儿乘坐的马车受惊,驮着她逃奔而去,眼看就要坠入悬崖之际,红儿也不知道从那儿迸发出求生的力气,悬崖边上跳下了马车,而马车则是掉入了深崖之下。不过在跳车之后,红儿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辆官宦人家的马车之上了,而且她的脚受伤了,鞋也掉了一只。原来搭救红儿的正是王允,他已被朝庭征辟为豫州刺史,正从家乡祁县赶赴豫州上任,途径天井关,恰好路遇受伤昏迷的红儿便将她救起。等红儿醒来之时,王允的车驾已经到了黄河边上,而刘泽也已经北上幽州了,王允便收留红儿做了侍女,而王允的夫人对红儿更是怜爱有加,收她做了义女,因王夫人名字里也有一个红字,故而给她改名为貂蝉。至于以后王允巧施连环计,貂蝉为了报答王允的救命之恩,周旋于董卓父子之间的故事,已是天下尽人皆知,就算貂蝉不说,刘泽也很清楚。
听她的一番述说,刘泽不禁是感激万千,最让他想不到的就是,曾经在豫州之际,刘泽做为王允的下属,也曾数度造访王府,而那时,刘泽就在前堂,貂蝉就在后宅,可谓是一墙之隔,咫尺天涯,这不是造化弄人又是什么呢?如果那个时候刘泽和貂蝉能够相认的话,就不会再有连环计,不会再有凤仪亭,但这仅仅是如果,世界上的事,从来就没有可以重来的,就算穿越过来的刘泽也不可能再改变这个已经被改变了的世界。
刘泽轻轻地拥着她,感叹着唏嘘着,两颗心的距离已经不再遥远,与十二年前的青涩稚嫩红儿比起来,此时的貂蝉更加地成熟了丰腴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抵拒的魅力。刘泽不是柳下惠,更何况貂蝉原本就是他的女人,十二年前康桥驿那缠绵的一夜之后,她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此时此刻,刘泽怀抱着这么一个天生的尤物,他要是不动情,那他就算不得是个男人了,连续几个月行军打仗,刘泽也是好久不近女色了,此时意乱情迷,不禁向貂蝉的唇边吻去。
她的唇玲珑而柔软,带着一丝丝的咸味,刘泽微微地一怔,旋即明白这是她泪水的味道,不禁心中一颤。
貂蝉忽然被他索吻,心底一慌,闪过头去,暗自饮泣,颤声道:“妾身已非清白之躯,先被董卓玷污,后屈身吕布,早已无颜再事君了。”
“不,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曾经的红儿。”刘泽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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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属下已经查明,昨日所见的女子是吕布帐下主薄秦宜禄的妻子杜氏,秦宜禄奉吕布之命前往寿春向袁术搬请救兵,家中只剩杜氏和她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另据寿春方面的密报,袁术根本就没有派出兵来,不过对这个秦宜禄倒是很赏识,封秦宜禄做了奉车都尉,还将一个汉室宗的亲女子许配给他为妻。可怜那杜氏还在徐州痴心苦等丈夫归来,却不知秦宜禄已经是抛妻弃子了。”刘泽刚起身,潘凤就过来向刘泽禀报。锦鹰卫的效率不能不说很高,不光查明了那女子的身份,就连那女子的丈夫在淮南的事也查得一清二楚。
杜氏?刘泽微微一怔,她就是秦宜禄的妻子杜氏,历史上关羽三求而不得最后被曹操纳到后宫里的杜氏?怪不得昨天她的眼神怪怪的,一直呆呆地望着这边,刘泽还以为她得了失心疯,敢情她是看到了关羽,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第406章往事如烟
“主公,还有一事……”
刘泽愣了一下,潘凤禀报情况的时候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的,如此拖泥带水吞吞吐吐真的确罕见,他不禁一皱眉道:“有话直说!”
潘凤不敢隐瞒,道:“关二爷和主公分手之后,并未立即返回军营,而是到了秦宜禄家中,当时属下就在门外,不敢惊扰了二爷,只听得杜氏的啜泣之声。”
刘泽恍然而悟,怪不得关羽昨天的表情也是怪怪,很少如此地失态,看来他和这位杜夫人,不仅是相识,真的还有一段令人寻味的故事,难不成这个杜夫人是关羽的初恋情人?嗯,很有可能,看来久别重逢的喜悦不只发生在他和貂蝉的身上。
“二爷何时离开的?”刘泽随口问了一句。
潘凤道:“二爷呆了不长的时间,不到一刻的光景便离去了,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