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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枭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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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是营军,其主将只能听从主帅的直达军令。



团军的主帅正常可以直辖两营亲军,团军的行军司马可以直辖一营亲军,而节度使能够直辖四营亲军,节度副使是三营直辖亲军,所谓的亲军,就是能够长久跟随主将的营军,假如节度使想要调整军力所属,那正常而言只能调走胡大人亲军之外的营军,这种军制,是长久战乱形成的,是利于军力的强大,但也使得了统军之将的权威甚重。



而营军内的编制则基本了许多,正常的编制是主将一名,中军校尉一名,录事军曹一名,探营队正队副各一名,辖下探马兼近卫十名,统兵的队正和队副各五名,统一百士兵,兵头是火长,十兵为一火,而队副是最小的武官军职。



陆七回营就钻进自己的屋子,关好门小心的取出了宝珠,看着托在手中的月晕光华宝珠,他的心禁不住有了劲跳,这可是价值倾城的宝物呀,如果脱手最少也能值几万白银,那意味着什么陆七心知肚明,他的眼睛贪婪的盯住宝珠,好一会儿才小心的取片布包好贴身藏了。



马蹄声声,陆七单人独骑,他一身武官甲衣,腰悬长刀,一脸风尘的归心似箭。整整离家五年了,五年前他正好十七岁,唐国朝廷为了稳固统治,一直实行府兵制和募兵制并重的养兵国策,在越国大举侵犯唐国时,陆七不可避免的被征召服了兵役。



这兵一当就是五年多,凭着父亲在世时口传亲授的战阵经验和武艺,陆七得以在上百次战斗中生存下来,并且展露头角的被派任了建功机会,现在他终于能够离开军中,算是衣锦还乡。他不在是一介白丁的平民,而是威风凛凛的官爷了。



当!当当!数声梆子响声,陆七一惊收住了坐骑,眼看进入了家乡的地界突然遇上了麻烦,梆声一落道路两旁涌出数十拿家伙的男人。



陆七一看这些人几乎个个衣衫褴褛,手中的家伙多数是木棍和菜刀,乱哄哄的大叫着拦住了陆七。



陆七一看知道这些都是贫苦至极的乱民,唐国朝廷懦弱无能,卑躬屈膝的向江北的周国求安纳重供,加上官员腐朽贪婪,大地主们又借着官势大肆吞没平民的土地,平民活不下去造反的比比皆是,陆七的父亲伤残退役后,对唐国朝廷的苟安不振深恶痛绝,极度失望中借酒浇愁,在陆七十五岁时怨郁而终,因此陆七自小就恨唐国朝廷,从骨子里就不愿为唐国朝廷卖命。



“识相的交出银子留下马,放你条生路。”一个身材高壮的汉子拄根大棍大声喊叫着。



陆七冷视了那汉子一眼,他身上有五十两金子和百十两的银子,还有一颗宝珠,金银都是他用命搏来的,这次归乡他有大用,岂能随意施舍,他也施舍不起。



长刀出了鞘,刀尖一指说话的汉子冷厉道:“听着,我也是石埭县人氏,不想伤害你们,让开。”



一股血腥的锐气弥散开去,拦路的乱民们胆怯的向后畏退着,被刀尖所指的高壮汉子被陆七的杀意逼慑的神情惊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一声冷哼,陆七纵马前奔一掠而过,一道银光成抛物线飞落到了地上,那是一块足有十两的银子,乱民们一怔,很快恐惧尽去的扑向了银子。



第五章石埭县



陆七还是发了些善心,一路纵骑的直奔石埭县城。石埭县城隶属池州辖下,离大江约有五十里,自从寿州和淮南大战失利,唐国朝廷放弃了大江以北的国土,将防御收缩到大江以南与周国对峙,如今周国主力在北与燕国争战,唐国朝廷不思进取的一心苟安。



策骑到了石埭县城的南门,陆七勒骑下了马,取了怀里的公文在手,牵着马走过了护城河吊桥,守门的军曹和士兵一看来了位披甲军将,倒不敢象对平民那样跋扈。



守城军曹挤出一丝笑容,与一名士兵迎上前,客气道:“这位大人,来石埭县是公事吗?”



陆七看了军曹一眼,内心颇为复杂感慨,当年在石埭县城内看尽了官家的凶恶嘴脸,平民见了官兵和衙役象见了鬼似的又怕又恨,五年未归城池还是老样子,这当年凶恶的官兵现在见了自己竟然是个笑脸,官与民真是天地之别呀。



“我是归乡探亲,这是公文。”陆七和声说着递上了公文,多年的积威压制,他还不习惯用上官位的姿态对一个不入品军曹,没办法,现官不如现管吗。



军曹接过公文打开看了一下,神情细微的由小心变向了轻松,他挑眼瞄了陆七一下,一合公文淡笑道:“您是致果校尉陆大人,卑职失敬了。”



军曹的变化陆七看在眼中,心里明白/军曹己然轻视他了,致果校尉是七品上阶的武散官,论品级在地方上相对也算是大官,但在重实轻名的大环境中,一个小小的县级城门官都敢藐视不敬,这让陆七多少有些失落感。



“我可以进城了吗?”陆七和声说着,失落感之下他不想多做停留了。



军曹犹豫一下,递回公文淡笑道:“大人请进城吧。”



陆七接了公文,和声道:“多谢了。”说完牵马进了县城。



陆七一走,军曹身边的士兵惋惜道:“大人,这个人身上油水肯定少不了。”



军曹冷道:“你懂什么?这个人是安化节度的军中人物,虽是个无权散官,但有机会归军掌权,我们若是惹了他,没准那天他率兵经过这里,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整死我们,想发财也要眼睛亮才能无事。”士兵忙谄媚的应和着。



陆七进了城虽然归家心切,但首务必须要到县衙备案,若是入城当天未去县衙备案,属玩忽职责罪,现在他是唐国朝廷的在编官员,去任何地方都得先去官府备案,当然在军中无须向地方官报到备案。



石埭县是上县,因是江南军事要地城池相对高大,城内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由十字形的主街道分隔,从东门到西门和南门到北门,都是直通十二里长的大街,分别为东南西北四大街,县衙位于中心偏北的北城区里。



陆七沿着南大街骑马向县城中心缓缓前进,一路上行人如织,车来车往,叫卖的商家嗓门哄亮,一派繁荣安定的景象,完全不因周国的北岸虎视而有所萧条。他心头暗叹,在信州一带征战了三四年,那里十室九空家破人亡的凄惨是历历在心,相比之下这个石埭县城就是幸福的天堂了。



到了县衙外,按规矩陆七报进后,如果官阶低于他的官员要出迎的,值班的衙役入内通报回来后让他进去,陆七对地方官规并不太懂,听了就进去了。



接见他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身体富态,肥头大耳,看官衣是位八品官员,是石埭县的县丞。另外还有一名主薄,主薄生的清瘦,一对三角眼透着yīn暗的jīng明,年约三十出头。



如此老迈的县丞让了陆七一愣,他拱礼客气道:“两位大人请了。”



老县丞眯缝着眼睛看了陆七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干巴道:“来了,你找本丞有什么事吗?”



陆七一呆,难道通禀的衙役没说他是来备案吗?而且他的公文己放在县丞的案上了,只好和声道:“两位大人,我是军中的致果校尉归乡探亲,特来大人这里备案。”



他经受了守门军曹轻视后,心里己经明白若是说离军归乡定居,这些官爷们绝不会用了上眼看他,甚至会打官腔的刁难。



和声报了官位也没起什么作用,老县丞有如不知官位尊卑的开口道:“备案哪,要长居吗?”



陆七心头生恼,强压着气恼和声道:“本将是战后暂时归乡探亲,归家之后随时候着军令召唤。”



老县丞哦了一声,扭头道:“王主薄,你看着办一下。”



干瘦主薄忙起身恭应一声,离案走到石头近前微笑道:“陆大人请随下官来一下。”



陆七不解的随王主薄到了堂外,王主薄微笑道:“陆大人,为官的规矩懂吗?”



陆七一怔,心里己隐隐明白了,面上和声道:“王大人,我是一介小兵立功升为军官的,年轻识浅请大人指点。”



王主薄微笑道:“陆大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是卫国保家的功臣。下官不敢说指点,而是要告诉大人一件事情,石埭县的这位赵县丞是朝中工部侍郎的本家,石埭县是赵县丞做主,陆大人虽然是上官,不过该出的礼物还是出些为好。”



陆七听了心中暗骂,小小的县丞和主薄竟然敢这么直接的要钱,他有钱也不愿给了这些吸血的贪官,面上怔道:“礼物?我没买呀,下次买来行吗?”



王主薄看了陆七一眼,淡笑道:“礼物何必买呢,陆大人归乡不会空手而回的吧。”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陆七也不能装了不懂,干脆也直白道:“不瞒大人,我从军五年才在前些rì子立大功获得了官位,现在手里的银子只有百十两,我知道应该敬奉一下父母官,不过这百十两银子,我归家见亲时还得充些门面,因此请大人通融一下,待我以后有银子一定敬奉。”



王主薄听了淡然一笑,竟然没有拉下脸生气,看了陆七一眼和声道:“下官相信陆大人,请陆大人放心,县丞大人那里,下官会为陆大人美言的。”



王主薄的反应令陆七很是意外,瞧这家伙长相不象个好人,现时的官府也没什么好人,即然这么说了,陆七猜疑也没什么意义,拱礼道:“多谢王大人。”



王主薄淡笑道:“陆大人客气了,请稍待,下官去拿大人的公文。”



王主薄进堂取了公文交给了陆七,陆七谨慎的查看后才收了起来,在互相虚伪的客气中陆七离开了县衙,离开后心内虽疑王主薄的反常举动,但很快被思亲的心情取代了。



陆七的家是外来户,当年他父亲带着数十亲族从寿州过大江迁移到了石埭县,到石埭县没多久亲族内讧分了家。分家后置了间杂货铺经商,可惜经营不善连年亏损,坐吃山空的由中富之家沦落贫户。



陆七有一兄一姐一妹,他在陆家族内男丁排第七,因此习称陆七,大名叫陆天风,字飞虎,据说母亲怀他五月时赶上一夜刮起罕见的狂风,睡眠中的母亲梦见一巨翅飞虎扑身,出生后父亲说陆七将来必是辅国的良将,因此自幼就悉心教导陆七兵法和武艺。



陆七的爷爷曾经是少林弟子,习得了少林外家罗汉气功和伏虎拳法,陆七的父亲继承了罗汉气功和伏虎拳法,从军后立功升为军官,而陆七也继承了父亲的武道,自幼勤习,在父亲郁怨去世时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身刀枪不入的罗汉气功,使得他在五年的从军凶险中生存了下来。



第六章家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是脍炙人口的唐朝诗人贺知章的诗句。陆七离家五年未曾白发,但久离的心情是一样的,立在家门前他的眼睛因为泪水而模糊了。



陆七的家位于石埭县城内的西区,是一片占地近半亩的大宅院,这大宅院是陆七从军离开时陆家最重要的财产了,铺子己经卖了给他买马买刀买了甲衣,唐国的兵制是自备战斗武器去参军可成为募兵,能够编入正规官军享受军功待遇,若是编入杂牌的团练兵那是不会有出头机会的,当初抽丁从军,应该去的是陆七的大哥陆二,是陆七主动提出替大哥去的。



推开了陈旧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眼中的景象依旧,不同是过于苍凉寂静了,当年练功用的石锁被扔到了角落,院内支了许多竹架,竹架上挂着许多绸衣。



“怎么这么静?娘和姨娘呢?大哥大嫂呢?还有小妹呢?”陆七心内不安的翻腾着。



陆七的父亲是武官,也官场习气的娶了两妻二妾,陆七父亲过世后不久平妻就改了嫁,陆七和亲姐是正妻所出,大哥和小妹是一名妾室所出,按规矩陆七才有资格是一家之主,能够继承大半家产,因为他是嫡出。



“娘,小妍。”陆七恐惧的喊了起来,他忽然不敢走向那一排正屋了。



吱!咣!两声门响传来,左首屋门很快开了,探出一个半身女人,细一看女人二十五六岁,身穿补丁衣裙,一张略显苍白的秀美脸庞,惊惶的看着陆七。



“李姨娘,我娘呢?小妍和大哥呢?”陆七一见有人出来,有如溺水抓住了一块木头,上前数步急切的连问着。



“小七?真是小七。”秀美女人猛的迈出了门扑奔陆七,惊喜的伸手抓住了陆七的衣甲,上下的打量着。



“李姨娘,我娘呢?”陆七又急切的问了一句。



“你别急,主母她很好的,在屋里呢?”李姨娘欣喜的说着,说完一拉陆七向正中的一个门走去。



陆七的心放下了,大步向前超过了李姨娘冲到屋前推开了门,门里是宽敞简朴的外堂客厅,左右两侧各有一门通向内堂卧室,这是大宅院最大的屋子。



在陆七迈入屋门的一刻,外堂左侧门也走出了一位发迹斑白的妇人,一张憔悴的面容有些呆滞,但是一见到陆七,那双无神的双眼猛的明亮了。



“娘,小七回来了。”陆七激动的呼唤着,抢前数步扑通趴跪在了妇人面前,妇人惊啊了一声呆了一下,接着猛的扑跪下去扶抱住了陆七的头。



“小七,小七真的回来了,我的儿啊。”妇人惊喜交集的颤音说着,猛的又环臂抱住了陆七的头号淘大哭,后进来的秀美女人也是泪如泉涌。



“娘,您的头发怎么变的这么多呀。”母子抱拥哭了一阵,陆七才抬头泣声说着,他娘才四十五岁,当年母子分离时还是满头青丝,五年不见母亲变的有如六旬老妇。



“傻孩子,主母rì夜以泪洗面想你呀,地上凉,快起来。”秀美女人在旁悲喜的柔声说着。



陆七忙起身扶起了母亲,母亲喜悦的上下看着陆七,陆七的心里又喜又酸,母亲为了思念他苍老的太多了。



“娘,孩儿在军中立了大功,现在是位武官了。”陆七忙取出了公文。



母亲接过打开看了一下,李姨娘也凑过去看,看了讶道:“是七品上阶的致果校尉,主母,老爷在世时最高也是这个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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