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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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发生了一场很有意思的讨论，军方和警方联合来向总统报告“华人社团的异动”，邦切总统召集了一次国家安全会议，还特意没有请内阁的二位华裔部长参加，让军警方面可以畅所欲言。
首先是大马尼拉市的警署总督察斯里苏卡报告：“这9个月来中国来菲律宾投资猛增，进入大马尼拉市的新华侨有5千人之众。他们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华人，非常团结，还成立各种组织团结以前的华侨华人。他们的公司聘请了一流的律师，还投保大保险公司，公司还非常注重社会的公益事业。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把大多数华人组织起来了。这次他们的保安公司突击救出被绑匪扣押的人质，可以看出从中国聘来的保安员个个身手不凡，他们平时肯定在熟悉环境，才能获得成功的。这批新来投资的华人目的很可疑，似乎不是来赚钱的，而是来组织华人的。”
看到总统皱起了眉头，总统国家安全助理布诺曼问道：“他们开的保安公司合法吗？作为保安公司平时不应该熟悉环境吗？你们警署为什么还有7件案子没破，那么说警员平时没有去熟悉环境啦。”
看到斯里苏卡狼狈的样子，财长尤多加德补充道：“我已经得到了下面的报告，在你说的九个月内，中国对我国的投资共8亿2千万美元，开设了4百多个企业，包括了种植园、农牧场在内。他们缴纳了约3千万美元的税，录用了约3万当地雇员。比起我们大批破产的企业，他们应该是成功的。”
海军司令哈克加敦上将：“他们跑到巴坦群岛的伊特巴亚特开设了渔船修理厂，为渔船安装金龙电池，还规定不准转用于军用。不少华人还到那里开设渔业公司呢？北部的菲共人民军很可能通过他们得到补给。”
布诺曼说道：“许多国家对出口物资不能转作军用都有规定的，美国人对卖到中国去的每台高级计算机都要他们出具书面证明的。军方如果认为那里不准外资进入，那也要国会批准的。至于拥有我国国籍的华人去那里捕鱼是绝对合法的。你和斯里苏卡督察的疑问到底有没有证据呢？如果有证据又何必到这里来讨论呢？你们应该把证据提交给检察院，把嫌疑犯抓起来交法院审讯。”
国民防卫军司令阿贡达还不死心：“中国投资的华宾电讯公司居然跑到北吕宋地区和巴坦、巴布延岛那里去开展业务，最近又南下到三宝颜那里扩展业务。还得到了有些内阁成员的支持呢。”他暗中在攻击通讯与资讯国务部长郭诚良。
邦切总统再也听不下去了，语声有点严厉：“中国的投资对我国经济的贡献看来还需要好好宣传，许多人不知道他们吸纳了几万无业人员，缴纳的税款养活了我们这些公务员。同样是日侨社团，也很团结互相帮助，对公益事业似乎还不及新的华侨热心，警署为什么不感到奇怪？华侨社团团结和热心公益应该是好事，难道我们希望他们天天打架吗？菲共人民军为什么在北吕宋能存在？因为那里穷，现在有外资肯去投资，发展当地经济有什么不好呢？各位对国家安全的关注，我很欣赏，不过希望你们一定要按法律办事，一定要拿出证据，绝对不能凭个人的主观愿望。对内阁成员感到有问题一定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不允许搞猜疑。我们每个人都要支持经济的回升，没有钱，我们还能干什么呢？”说得那些军警官员哑口无言，他们哪里去找证据啊？
邦切也不是无能之辈，他通过自己的情报网知道原因，以前有一批从大陆直接来或经过香港转道来的大陆富商很有背景，经常会向警方或军方要员大笔送礼，不久前突然纷纷消失了。而新来的大陆商人，聘请当地大律师，请保安公司保护，向上面的贿赂就很少了。这次绑匪失败后就更没有人敢动他们了，自然警方的黑钱就少了很多。他知道自己不贪污，并不能断然在上层展开大规模的肃贪运动。即使为了振兴国家必须遏制部分的贪污，也会触犯军方某些权势人物，他也得保护自己。这次美国人豁免了12亿美元的债务总算让危急的经济缓了口气。
他的卫队长莱迪士上校当然很可靠，他吩咐上校找几个华裔的身手好的人加入卫队，并且找两位好的华人功夫教师来作教练。这些通过林忠平都办到了。通过财政部拨款更新了2架总统专用直升机，从中国买了1架电动卡——32，从美国买了1架新型黑鹰。这是由空军负责维护和驾驶的，他还让空军司令山苏姆中将加强空军的内卫部队。他的防范工作后来都起了作用。
对军方送来的“滚木行动”的计划，他批准了。在武装部队司令部的会议上他要求，参战的部队一定要军纪严明，不要引起民众的反感。他希望能一举消除菲共这个心腹大患。
河内主席府4月28日政治局扩大会议正在紧张进行，主要议题是国内局势、南沙群岛的战争危机和军方的对策。事情是由南威岛上的南沙前线指挥部的报告引起的。报告称，中国最近突然增强了在永暑礁周边的海军力量，以1艘东方级重型导弹驱逐舰、2艘海卫级导弹护卫舰，4艘改进型江卫级导弹护卫舰为核心的强大舰队在活动，太平岛的空军基地上不时有战机起飞前来挑衅。昨天俄国传来的卫星探测信息显示1艘20万吨级的矿砂船停泊在永暑礁附近海面，通过浮在海面上的管道把泥沙卸在永暑礁的礁盘上。
越南专家立即给出分析报告，就是委员们面前的那份，报告指出，中国侵占的永暑礁呈长椭圆形，整个礁盘宽约7。5海里，长26海里，水深14——20米，退潮时只露出少许礁石。其东北55海里的大现礁，东南50海里的毕生礁，南偏西46海里的东礁均为我们的前哨阵地。1988年8月2日，中国人在永暑礁的礁石上建成了1个国际海洋观测站，1个小型码头和1座高脚屋。实际上是插入我国领海的突击基地，对我们威胁很大。但是这些设施是建在礁石上的不能称为岛屿，因此不能划出领海范围。他们现在堆沙的海域是在高脚屋西边礁盘上的一处椭圆型“高地”，东西长约4公里，南北宽约2公里，高潮时的水深也只有4米左右。如果只在1。2公里长、0。4公里宽的范围填沙，那么大约需要2百万立方米的沙。1艘20万吨的矿砂船可装运10万立方米沙，那么需要20个航次完成。从长江口到永暑礁航程2500公里约需5天，用吸沙泵装卸各需2天，再加回程的5天，一个航次是2周。现在中国拥有2艘20万吨级的矿砂船，那么20周就能完成。届时他们就可以宣布永暑礁为岛屿，再划定领海和经济专属区。我们将根本无法在那里与他们抗衡。情况就是如此紧急。
委员们无不为之愤慨，当年中国人在永暑礁建站过程中，出动海军击沉了我军的舰艇，迫使我们接受了他们的存在。现在不但夺得了太平岛这一海空基地，而且还要在永暑礁再建一个岛屿来构筑一个海空基地。那么周边的岛礁上还有我们越军的活路吗？
“那些砂子难道不会被海浪卷走吗？”范文杰总理问道。总技术局的专家回答：“在礁盘上海浪的作用是把沙子堆积起来，那些珊瑚岛都是海浪堆积起来的。中国人只要在这个礁盘上的小岛周边以7％的坡度堆上砂子就可以了。”范文杰想这样一来，别的石油公司就更不肯来这里开发石油了。
可是另一个问题同样紧急，那就是南方解放军的问题。不解决这个问题也难于在南海出手。杜政明集团原以为与中国停战后，很快就能消灭南方解放军。越军总部认为中国军队已不能参战，自己有空中优势、大规模调动部队集中兵力的优势，指战员的训练和装备更是有绝对优势。而且越军本身就是打游击战起家的，消灭那些游击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当然在总书记的一再苛求下，总参谋部在年初拿出了一个调集重兵展开的“03”作战方案，要点是：
——动用4个主力师、2个工程兵师和边境省份的地方部队，在边境地带建立隔离线，断绝游击队的补给。还准备动用2个经济建设师在边境一带建战斗村。——再次集中3个主力师、1个坦克师，空军出动48架战机、12架武装直升机围歼西宁省南方游击队的总部。军方认为这是叛军最大的失误，当年直至越战结束美军也未能找到南方解放军的总部加以摧毁。
——出动精锐的1７２舰艇旅，以1艘刚引进的翻新升级的克里瓦克级护卫舰、2艘别佳II级护卫舰，20艘巡逻艇、导弹快艇，30艘武装渔船可以搭载1个加强营，组成一支强大的混合舰队；把精锐的１２６陆战旅也投入了。陆军出动2个主力师。将在地方部队的配合下，剿灭金瓯半岛和湄公河河口地区的游击队。只有控制了这一区域才能对昆仑岛的中国驻军形成压力。
整个行动必须快速地在3个月内完成，扑灭游击运动就像灭火，任何延迟都将大幅度增加扑灭的成本。
越军总部求胜心切，这个方案的战略基础和战术都错得离奇。游击战与反游击战是完全不同的二个概念，再说越军打游击战时并没有从我军学到指挥的精华，可以说越军从来没有打过成功的攻坚战。打奠边府时完全是由我军指挥的，主力部队也是我军派出的。在其后越战中真正的攻坚战只有一次，那就是在春季攻势中，武元甲和文进勇竟然不顾中国顾问的警告一意孤行，出动5个师攻打顺化，试图提高自己在南越干部面前的威望，谁知南越只用一个营坚守顺化，美国人则出动大批的轰炸机、重型舰艇，狂轰滥炸。在1个星期中，顺化城外6万多越军和民兵被美军的炮弹、汽油弹和空气燃料炸弹打得尸横遍野，惨不忍睹，足足牺牲了近5万。此事震动了国际社会。武元甲和文进勇骑虎难下，又调了2个师南下助战，才攻进了顺化城。而美军还利用强大的海军力量撤走了城中剩下的一百多南越军。2个师的北越军队进入顺化后，又遭到美军飞机的饱和轰炸，死伤惨重。
其后越军解放南方简直是太顺利了，南越伪军根本是自行崩溃的。本来这是大好事，无奈河内领导集团根本不是注重建设，而是继续打仗。侵占了老挝再打柬埔寨，还同自己的恩人和老师――中国打了十年。不认真分析当时中国文化大革命对军队的破坏作用，竟然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
去年受了那么惨痛的教训仍不思悔改，仍然把停火协议看作是喘息的机会。不是认真地进行政治经济改革，改善人民的生活，而是自认反游击战的高手，试图以军事手段剿灭南方人民的武装斗争。他们也不想一想，当年美国人就是不能区分民众和游击队才遭遇政治上的失败，误杀民众肯定会遭舆论谴责，而误把游击队员看作民众则自己将遭到伤亡，此时并无舆论会谴责游击队，反而会认为游击队得到了民众的掩护。越军却仍想以单纯的军事行动来平定游击战。在河内继续推行歧视南方人的政策，又在南方以苛捐杂税来搜刮民脂民膏的时候，想扑灭南方人民的武装抗暴斗争真是天方夜谭。
该方案在战术上也漏洞百出。当年美国人以如此的实力也未能切断中国对越南南方的运输通道，他们怎么有能力在边界搞成封锁线。他们自己当年就是靠我军秘密出兵才获得胜利的，又怎么能肯定我军不会秘密出兵支持南方解放军。如此一来还会有胜利吗？
越南是和我国一样过春节的，越军从年初六——1月31日开始向南方解放军发动全面攻势的，声势十分浩大。自然也做了不少宣传工作，诸如声讨南方解放军的叛国行为、称他们为“卖国贼”之类的。但是一切滥言都及不上南方解阵的一句口号“赶走北方佬！”
杜政明挑起的战争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南方人民，越军得不到当地的任何支持，想利用当地的部队简直是梦想。这场攻势仅持续了2个月，就偃旗息鼓了，惨败不仅令越军总部震惊，而且让他们沮丧。
2月4日，那支1７２舰艇旅的混合舰队搭载了126陆战旅的1个加强营，从头顿出发越过了湄公河口向明海省的首府薄寮进发。他们将在薄寮建立前进基地，然后与陆军及126旅的后续部队夹击各个省的南方叛军。下午14：00舰队刚越过湄公河的最后的一个河口，到达美盛的外海，距目的地还有60公里了。在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归仁”号上的舰队指挥官陈明法上校知道，昆仑岛基地派出的1艘海卫级导弹护卫舰和4艘红箭II级导弹护卫艇在外海监视他们，但自己也不能太靠岸边，那里有南方叛军的炮兵。舰队唯一的舰载直升机卡——27在前面20公里处警戒，突然直升机上的舰队侦察参谋的惊呼响彻了指挥室和舰桥：“发现4艘南方的导弹护卫艇，方位…”报告声嘎然而止。
雷达兵报告：“卡——27在屏幕上消失。西南方向上空发现微小目标在低速盘旋，可能是小型直升机。东方空域也发现，…”警报声立即响彻舰队的每艘舰艇。
由于目标信号微弱，而且速度很低无法锁定。等到导弹报警响起时，陈上校脸色发白，雷达显示有8枚反舰导弹从三个方向向他袭来，由于这些导弹贴着海面，高度仅5——7米以蛇行航线飞来，雷达发现的时候，距离只有7公里了。8枚俄制SA——N——4防空导弹快速飞出，不过想全部命中简直是做梦，3900吨级的克里瓦克级的本来使命是反潜，防空能力只是一般。总算拦截了3枚中国人的C——803，后甲板为了搭载直升机把100毫米舰炮也都拆除了，只能靠2座30毫米的近防炮射出弹幕拦截剩下的5枚导弹了，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