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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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刘全政为团长的中国政府代表团与朴全哲主席为首的朝鲜政府代表团进行了第一轮深入的讨论，以中方提出的文本为基础草拟了一份志愿军驻军协定草案。要点是：
1、志愿军官兵和家属遵守朝鲜的法律，在基地内还受到军纪和行政纪律的约束。这一条至关紧要，彻底划清了与驻韩美军的界限，美军在韩国是享有有治外法权的。
2、驻军的开支完全由中国政府支出。等于是对朝鲜的无偿援助。
3、驻军在基地内的活动，除了军训和演习等军事活动，不得破坏朝鲜的自然环境。
4、驻军在基地内有独立的指挥权和行政管理权。
5、朝鲜政府对驻军的军车、装备、物资给予免税，对家属的进出给予方便。
……
表面上看我国的支出很大，仔细分析的话，并非如此。这3个集团军和空军、海军在国内也要国家养的，人员支出方面差别在于，王刚坚持给志愿军指战员高额的驻外津贴，人均每年为3万元，“一定要让志愿军过体面的生活”。这一项为每年45亿元。这些部队原来就是甲类部队，其他的战备、训练费用的支出增加并不多。他们的基地均为原人民军的基地，基础很好，改建费用专家测算为55亿元。因此第一年增加支出约100亿元，以后每年增加50亿左右，这是不可能拖垮国民生产总值为22万亿的我国经济的。
而且，这些部队的原驻地都可以转为民用，国内的地价近年来由于经济的高速增长也在飞速增长，专家测算这些土地，尤其是机场和港口设施，政府至少可取得80亿元的转让金，每年还可以增加税收40－50亿。随着朝鲜经济的复苏，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速度还会加速，可以取得一大块朝鲜的外贸份额。
朴全哲主持了今天的政治局扩大会议，朝鲜方面极为满意商定的条款，还指令铁道部尽快制订向志愿军提供军列的计划。有了志愿军的支持，军方认为短期内可以削减一半军队，将大幅度减少军费支出。朴全哲指出：“中国在维持‘中朝友好营’时，已经支出了大笔的经费。现在又要负担巨额的驻军费用，不应该再要求他们提供大笔的无偿援助了。我们的经济又处于极大的困难之中，一条路就是压缩军费开支，3个月内必须复员55万，在年内还要进一步压缩。原来军团的基地交给志愿军使用，今后我们经济强大了，军队可以再扩充，我们当然不能忘记统一祖国的大业。我还要与王刚主席商量，请他们再贷一笔款来妥善地安排部队的复员。”
不久，中朝双方就签署了志愿军驻军协定。出乎意料的是每个志愿军集团军可以得到2个原人民军军团的营地，还包括不少训练和演习的场地。朝鲜国防部的打算是先交给志愿军使用，等今后人民军恢复现在的建制时就可以接管过来使用了。一旦荒废了，再恢复是很化钱的。他们时刻不忘统一的大业呢。
朝鲜淮阳地区42军基地1月11日
当然，进一步降低驻军的费用，提高驻军和他们的家属的生活水平，也是急需研究的问题。军委派遣了木牛工程局局长马兴中少将率领一个专家组随同政府代表团前往朝鲜各志愿军基地考察，并提出基地改造方案。出国前，王刚、刘全政部长和孔令俊助理接见了他们。刘部长开门见山地指出：“我们政府代表团去是谈对朝鲜的援助，你们的任务去考察如何利用基地的土地资源产生效益，以减轻国家的负担。你们在国内搞得很有成绩，各边防基地纷纷为你们请功呢。当然，在朝鲜基地组织生产有难度，不能影响战备和训练。因此你们的收益，预先要打掉些折扣的。”
孔令俊接着说道：“你们也不要放松国内的这一块，你们积累的资金仍可用在扩张国内的生产规模，政府可以另拨资金启动志愿军基地的项目。投资由国有资产管理局支出，牧场、农场、暖棚都要采用先进技术，投资虽然高些，收益也会高，而且可以推动朝鲜农业的技术进步。”
王刚强调指出：“孔助理是经济专家，他的意见很重要。我们在国外就是要展示我国的先进技术和经营管理技术。在朝鲜前领导的引导下，不少朝鲜高层人士很看不起中国的技术，崇拜俄国。这次他们的高级军官看了我们战备服气了。以前他们还看不起我们的经济，尽管自己搞得一塌糊涂。后来看到俄国经济的崩溃，而我国经济却持续上升，才来找我们。当然现在的朴全哲主席对我们非常友好，但不少中上层干部还不一定接受他的观点。我之所以坚持要大幅度提高志愿军的津贴，就是要他们展现我国人民不断提高的生活水平。现在每个师每年掌握1百万元的交际费，团是50万，营连也给了不少。让他们在与朝鲜军政人员交往时可以‘阔气’些。
“志愿军也严禁搞经商，你们派去的人，表面上可以作为志愿军的后勤人员，但必须完全独立经营。要尽量招聘家属，可以提高志愿军家庭的收入。还可以招聘朝鲜人，当然要通过当地政府。我们不搞前苏联驻外基地的那一套，不要把基地完全封闭起来，要相信我们的指战员能搞好与当地人民的关系。”
马兴中少将认真领受了最高领导的指示，心中十分感慨。共和国的最高当局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总路线，现在终究没有爆发战争，这才是强军的根本出路。
他率领的专家组已经忙碌了2天了，大致已经在基地转了一圈，那可是借助了直升机和电动军车才能做到的。这里原来是朝鲜人民军第3军团的基地，还包括附近很大的一块战车和火炮的演练场地，占地面积很大，足有130多平方公里。马少将和专家们都极为感慨，这里是朝鲜的南部靠近三八线，光照和雨水条件都很好，可是朝鲜前领导认为这里是前线，在不大的区域里集中了20多万机械化部队，每个军团都占地很大，以便部队的展开，每辆坦克、每门火炮都构筑了几个阵地。这就挤占了大批的农田，农业怎么会不受影响呢。看来这也是朝鲜农牧业的致命伤之一。
基地原来就有严密的隔离设施，只要挂一块志愿军驻地的牌子，从朝鲜国防部拿到基地的文件和图纸就可以规划了。谁知今天又接到司令部的指令，42军今后还要接管北边第4军团的基地，正令马兴中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军长洪怀仁少将给他释疑：“朝鲜军方认为部队大批复员后，空出来的基地让志愿军保管更保险，今后东山再起时可以很快收回基地，用于‘统一’大业呢。”
专家组的初步方案是，首先启动10公顷自动化温室和塑料大棚的项目，让志愿军及时吃到新鲜蔬菜。300公顷粮田饲料田和3000公顷灌溉牧草的喷管和滴灌管道的施工必须在冬季采取特殊措施完成，以便春季来临时能发挥效益。我们将引进优良的牛种和奶山羊，以提供大量的牛奶、羊奶和牛肉。利用从国内采购的饲料添加剂，可以建一个饲料厂生产饲料来养猪，我们的指战员还是比较喜欢吃猪肉。由于基地的电动武器的耗电量巨大，当前朝鲜的电力供应比较紧张，我们将建一个燃煤的高效率热电厂，前期可以从国内运煤来。其实朝鲜的煤矿还是很丰富的，可以相信只要政策理顺了，煤产量很快就会上升的。我国建设热电厂的技术力量很强，建设周期很短。除了向住宅、营房和暖棚供暖，还可以利用其低温热水全年养鱼呢。如果再加上一个基地，把能利用的土地全部利用起来，足以供应驻军和家属的全部需要。这些工程以及今后的经营可以吸收大批的员工。首期的投资也就是4亿元左右。
马少将率领专家组又马不停蹄地考察了其他的基地，看来潜力都很大。空军和海航的基地同样可以大面积种植优质牧草，埋设管道实施喷灌，即使有战机起降的强烈噪音，只要给牛戴上耳机放送轻音乐，它们照样可以在电围栏中安祥地吃草。初步推算不但可以满足二十多万驻军和家属的需要，还可以向市场供应一部分。当然可以为本地居民提供不少就业岗位。
平壤志愿军司令部1月23日
志愿军司令员葛兴军上将曾经在驻朝鲜大使馆出任过武官，不过已经多年未到朝鲜了。这些天他可是忙得没有停过，不但要与朝鲜上层领导商讨志愿军进驻的具体事项。还要去各志愿军的驻地去实地了解情况，解决问题。他在司令部里接待了马兴中一行，听取了马兴中和专家们的汇报。
他心情沉重地说道：“朝鲜的情况糟到这个程度，我也是没有想到的。我们的司令部是人民军总参谋部腾出来的一处机关的营房，也是暖气不足，电灯不明。现在都是靠国内运来的电池提供电力维持的。可想而知老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了。当年前辈志愿军就无法得到就地的后勤供应，那可以说是战争的缘故。看来我们也不可能得到就地的后勤供应了。”
１９６０年代初，中国的“自然灾害”时期，不少在中国的朝鲜族人纷纷移居北朝鲜。１９８０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后，朝鲜开始批判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中朝关系渐渐恶化，朝鲜转而奉行对中苏等距离外交的政策。苏联解体后，朝鲜经济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进入１９９０年代以来，由于没有了苏联的援助，朝鲜经济开始年年出现负增长。据各种消息来源推测，目前朝鲜的工厂开工率还不到４０％，农业更是年年歉收，经济已濒临崩溃。由于和中苏两国的关系都不太好，朝鲜进入了自力更生时代。此后，北朝鲜的人民生活水平日益下降，生活物质日益缺乏。而现在，在黑市。
衣服是实行配给制，工人一年发两套工作服，一般干部、技术人员每三年发一套西服的布料，中级干部两年发一套西服的布料，中、小学校的学生大约每隔二年，在金日成生日那天赠送一套校服。由于中、小学生发育较快，隔两年发一套的校服很快就变得太小，家长们不得不在裤子，袖子上接一块布来加长。鞋，由于国家不免费提供，成了朝鲜人最大的问题。每人每年发一双鞋的购物券，但由于鞋的质量太差，两、三个月就穿破了，只好去黑市上买高价鞋。当然干部以及干部的子女们可以穿到较好的鞋，所以在朝鲜只要看看脚上的鞋就可以大致判断出一个人的身分。
多少年来，朝鲜政府一直宣称朝鲜是地上的人间天堂。可是苏联瓦解后，失去援助的朝鲜陷入了饥饿的困境，目前人民的口粮供应每天只有二两左右的玉米和一些土豆，还不能按时供应。这点口粮是无法维持生命的，有钱的人还可以从黑市买高价粮。但是无钱无势的人只好去挖野菜，吃树皮。朝鲜的中央电视台则无耻地宣称根据科学研究结果，少吃饭有利于长寿，野菜更是营养丰富，多吃有利于健康。平壤等大城市的粮食情况还比较好一些，中小城市、偏远地区则情况比较糟，饿死者不断出现。虽然老百姓陷入饥饿的困境，但高级干部们却有特供，吃饭没有问题。高干们则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近些年来朝鲜出现了自称为生活调查委员会的盗窃集团，专门行盗富裕的干部家庭，盗完后还要留下生活调查委员会的纸条，颇得老百姓的赞赏。
住房的最大问题之一是停电。由于能源不足，平壤每年的停电次数为２００次左右，而且由于电压太低，不加装调压器许多家电就无法使用。为了节电，电熨斗、电炉等耗电较大的电器被禁止使用，违反者要予以处罚。高速公路上平均２０分钟才有一辆车通过。由于燃料奇缺，地方的汽车不得不在后面拖一个烧木炭的煤气发生炉，发生的煤气代替汽油作为汽车燃料。
专家组这些天在各处奔走也深切地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田里很少有开耕的痕迹，偶尔经过的市镇，不经提醒你是不会想到那是城市的。看到这些，他们更深理解什么叫‘造孽‘。进平壤至少过了两个关卡，因为首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入夜，朝鲜首都平壤进一步显示了它的举世无双——一片漆黑。连主干道‘统一大道‘上也不亮一盏路灯！他们下榻的饭店正对面的高层居民楼透出了昏暗的灯光，而饭店侧旁马路对面的居民楼里则依然摇曳着点点烛火，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爬回他们那高高在上的家的。
由于电力不足，他们见到的酒店的大堂、过道都是昏昏暗暗的，不时还会停电；房间里的电话纯粹是个摆设。入住酒店后他们被告知，会在某个时间段供应热水，但实际情况却是：几天来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时间段里享用到所谓的热水。他们只能到大使馆去洗澡。
二十世纪末及现在，这二次重灾朝鲜饿死的人数要超过300万。朝鲜人口不过２２００万，却建起了一支１１０万人的军队，巨大的军事支出成了朝鲜经济发展的严重障碍。
葛司令员同意专家组的初步方案，提议先搞几个温室，让指战员先吃上新鲜蔬菜。大项目可经认真设计后再开工建设。基地的家属区可以更加开放些，一些生产和服务行业可以引进民营资本，以减轻政府的压力。对引进朝鲜民众进基地务工的设想很感兴趣，等于是以工代赈，可以缓解他们的困难。
在中央的支持下，基地的各项设施的建设进度很快，这些年来国内的工程设计施工力量得到大批工程项目的锻炼成长很快。3个月后，在初春时节人大常委会组织了一个志愿军的慰问团，赴朝慰问指战员和视察他们的生活情况。他们一到42军的基地大为惊喜，简直像到了一个生态农业开发区了。
拜当年人民军工程兵所赐，军营、战车和巨炮几乎都隐藏在地下，现在安装了半导体空调系统，地下兵营空气新鲜、干燥，***通明。一位委员提出疑问：“这是否会造成战士日光照射不足？”引来了哄堂大笑。慰问团的军事专家告诉他，战士们整天在野外执勤、操练怎么会光照不足呢？
一些委员奇怪大批的空余地下营房中都是香菇、蘑菇等食用菌类作物，就问陪同的军政委：“你们的战士还会养殖蘑菇？”
“报告各位委员，这里的农牧场、工厂和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