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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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黄建福扬了扬头：“你不记得啦？我本来就只是个车长，垭口那会儿之所以会当上营长那是因为干部都牺牲了……那是代理营长呢！现在当连长才是真升官了！”
“哦！”闻言我这才恍然大悟。
话说我之前还担心坦克连连长会娇横跋扈或是比较难相处的，但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完全多余的。
不过想想……这也该是张司令特意安排的，一方面他知道这时代的坦克兵大多都有点被首长们宠坏了看不起其它兵种的心理，另一方面又知道我跟黄建福在垭口一起打过仗……毕竟同生共死过那感情总是不一样嘛，何况按理说黄福建包括他们整个团都是我们二连救下的呢！所以这合作自然就不会有问题了。
从这方面来说，这张司令的心思还是相当缜密的，上至教导员下至参谋，甚至到部队的连长都有经过一番考虑和选择，前几时跟他喝酒时还真看不出他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这张司令应该就是外面看起来豪放而内心却是精打细算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当兵打仗可以豪放，当将军指挥打仗就是要精打细算丝毫也马虎不得，张司令似乎就是这两者的结合体。
第九十三章成立大会
“同志们！118团五营正式成立啦！”
台下“哗哗哗”的响起了一片掌声。
没错，这就是部队的成立典礼……因为合成营的战士都来自四面八方各个部队，互相之间都不认识，所以我觉得至少有必要让战士们认识下直接领导他们的干部，于是也没能免俗召开了这个大会。
会是在蓝球场开的，这蓝球场平时应该也是步校的会场，因为这边上就有一个主席台，所以这会开得十分方便快捷，随便搬几张桌子、凳子，放上两个小喇叭，营部的干部往主席台上一坐，战士们列着队在下面一站……这个会也就开始了。
主持大会的自然是教导员吴亦成，政治思想工作嘛……这是他的强项，咱们营长、连长啊那是打仗的强项，而且按照我军“党领导枪”的惯例，他还可以说是比我高上半级。
“同志们！”教导员挥起手来大声说道：“这是激动人心的一刻，也是我们五营翻开崭新一页第一天。我希望，从我们翻开这一页开始，我们全体指战员，全体五营的一员，在五营战史这本书上写下的，每一笔都是光荣和胜利！”
“哗哗哗……”又是一片掌声。
“现在我给同志们介绍下我营的指挥员！”教导员面向我说道：“五营营长杨学锋同志！”
随着我站起身来，台下又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给我的掌声好像特别热烈一些……不过这似乎也不奇怪，下面两个步兵连一半是我的原部下。另一半是早仰视着我的步校学员。其它新加入的部队或多或少也听说了一些我的战史……军队其实也很现实。敬重的就是这样在战场上打胜仗的常胜将军，于是这掌声自然就热烈了。
而介绍到其它人的时候呢……比如什么参谋长之类的，那战士们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那掌声应付下也就差不多了。
叭啦叭啦的一大堆人介绍完之后……也不知道战士们有听进去几个，反正我还没听到一半就开始走神了。
接着就听教导员说道：“下面请我们营长为五营的成立讲几句话！”
“哗哗……”的一片掌声。
我不由一愣……教导员可没告诉我要在会上致辞……
教导员看着我的神态也不由一愣……他以为像这种会我这个当营长的讲几句话是当然的，根本就不用说的！
好！说几句就说几句……这些家伙都是我手下的兵，我怕什么来着？
想着我接过喇叭就冲着台下喊道：“同志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组建这个五营的目的是什么吗？”。
顿了顿见台下没有人回答，我就继续说道：“答案很简单。就是不想死！”
台下不由一片哗然，要知道这时代推崇的jīng神就是不怕死，而像我这样一个英雄，他们的首长竟然会说“不想死”。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接着说道：“我是从战场下来的，你们中许多人也是从战场下来的……所以我们都很清楚，上战场就会死人，要打仗就会有人牺牲。如果我们是跟越鬼子拼命，或者是用自己的命换鬼子命……那我们也认了，这样牺牲也值。也光荣……但是，我们最最不甘愿的。就是原本可以避免的牺牲，却因为自己犯的错误而造成大量的减员……至于是什么样的错误，我这里就不细说了，同志们心知肚明，有战术上的、装备上的还有指挥上的。
遭受这样的伤亡……我们冤啊！我们不甘心啊！这声冤，这声不甘心，我是替那些永远躺在越南那鬼地方回不来的弟兄们喊的！是替那些本不该牺牲的同志们喊的！
现在……为了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为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这样不明不白的牺牲……所以才有了我们这个营，所以我才说组建这个营，是为了不想死！”
我的话到此也就结束了，台下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带头鼓的掌，然后掌声很快就像风暴一样“哗哗哗”的响了起来，好久都没有停下。那个黄建福甚至都不顾他坦克连连长的身份，当着手下的兵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鼓掌。
不过这似乎也正常，如果是我有他那样的经历……这会儿被说中痛处只怕也受不了。
其实何止是他一个人这样，在场所有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多多少少都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现在想起来都难免在心里感叹一番，只是不愿意让别人发现而偷偷地抹着眼泪罢了。
会后教导员感叹的对我说，我说话都不用打草稿的，随便几句就说到战士们的心里去了，这让战士们明确了组建五营的目的，也知道了训练的目标，往后工作就好做多了！
其实教导员不知道的是……我这几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用战场上的鲜血和生命真实体验出来的。也正是有这样的亲身体验，才能了解同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们的心中所想、所思、所盼，才有办法寥寥几句就引起他们的共鸣。
会后我留下一天的时间给战士们休息，各兵种、各部队的战士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进行认识、交流和互动。
这一点就让教导员和指导员们忙去了，我带着各参谋就忙着制定训练的时间表以及各种各样的训练计划。
时间表还是小问题，我们的训练从一开始就定格于主要是步、炮、坦三兵种的协同训练，所以这时间表的安排就是以三天为一周期，分别是步坦、步炮、炮坦工。换句话说，就是两两结合进行协同训练，单天没有结合到的兵种就进行单兵种战术训练或按需要进行协同训练。
比如第一天是步坦协同训练，那么炮兵和工兵要么各自进行训练，要么也可以按需要在炮兵参谋和工兵参谋的指导和协调下进行炮兵和工兵的协同训练。
很明显的，这其中的重点是步坦和步炮之间的协同。其原因很简单，步兵是人，是陆军的基础，也是最能影响战局的一种变量。
当然，这并不是说其它兵种不重要，而是在实战中坦克常常会受到地形的限制战斗力有限，炮兵则因为反斜面战术及其不确定xìng决定其无法成为战斗的主体，所以毫无疑问的步兵依然是主角，这是由构成步兵的分子是人决定的。
人嘛，就不会像坦克那样受到地形的限制或者说受地形的影响不至于那么大，也不会因为目标躲进反斜面的死角就毫无办法。同时也因为人也是拥有智慧的和生命的，所以在战场上能够灵活多变的应对各种情况甚至是改变自己来适应战场的环境。
而其它兵种，说到底其实就是人在cāo作一些工具，比如坦克、大炮、汽车……步兵如果善用这些工具就能在很大程度上扩展步兵的能力，否则，也许就仅仅只是一种简单的火力叠加甚至有时还会起反作用。
我们要解决的，就是利用这些工具的问题。
参谋们做起这些训练的程序来还是有板有眼的，比如他们制定那什么训练计划详细的列出了训练时间、训练场地、兵种以及要达到什么目标等等……
有些东西这样程序化、规范化也是好的，这样至少不会这里抓一把那里抓一点，看起来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忙了半天也没个目标不知道忙什么。
但是这些东西有参谋来做就够了，对于我这个营长来说……我脑袋里想的还是要解决什么样的问题。
对于这一点，我比起参谋来具有先天的优势，一来是我知道现代的协同战争大慨是怎么样的，二来是我上过战场，知道步坦、步炮之间的协同问题在哪里。
所以，我这个营长更倾向于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能过训练解决问题……在训练中发现新的问题，再提出问题……把这些问题进行条理化、程序化之类的工作，就让参谋来完成好了。
这其中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就是部队的后勤问题……众所周知后勤是一支军队战斗力的基础，没有了后勤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特别是对于一支多兵种混编的合成营，没有后勤的支持很容易陷入弹药补给的混乱。
但我们现在暂时还没有到那个阶段……原因是这步校就有后勤部，基地里就有充足的弹药储备，要知道这些弹药储备可是够一个师整训用的……那增加我们这一个炮兵营、一个坦克连那能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们这还是刚开始训练，还没到实弹shè击或是实弹演习的份上呢！
这对弹药的需要不多，那后勤部队自然也就没开始组建……这想练也没法练啊，合成营还处于各兵种两两磨合，还处在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阶段，谁知道将来全军各兵种合成会对后勤有什么要求会出现什么问题啊！
但未雨绸缪还是要的，主要是我们在训练的过程中有可能会不断的对装备上有这样那样的需求，比如反坦克导弹啊，比如通讯设备啊等等……
这个问题我就丢给赵敬平来处理了，他和另一个叫陆召林的步兵参谋都是来自军区总参部的，我有相当的理由相信……他们俩是张司令下派下来观察我们整个训练过程的。
所以，向他提装备要求差不多就是向张司令提啦，这后勤除了他之外谁还能管？（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训练
第二天训练就正式开始了。
首先进行的是步兵跟随坦克的训练……步兵跟随坦克，这是在战场上十分常用的一种步坦协同方式。往简单的说，就是坦克因为对战场态势的感知能力和应变能力较差，所以任何时候都离不开步兵的跟随，否则就很容易被敌反坦克武器击毁。
步兵跟随从形势上来说有徒步跟随和车载跟随。
徒步跟随是在进入不安全地段或是对速度没有要求时使用的，很明显这种跟随方式更为安全，因为步兵都在坦克周围徒步行走，目标分散且反应速度快，敌火力无法对其造成大量伤亡。缺点就是前进速度较慢。
车载跟随……顾名思义的就是步兵搭乘坦克快速开进。这种跟随方式的缺点是很明显的，一是目标过于集中，步兵为了搭乘坦克不得不聚集在坦克装甲上，又因为坦克装甲坚硬，所以从敌方打来的子弹、弹片等均会在第一时间产生大量的跳弹杀伤在坦克上的士兵。二是反应速度慢，在发现敌情时步兵必须要有一个下车的动作，然后才能依靠幸存下来的兵力组织防御。
所以，这种跟随方式一般是用于相对安全的地段或是像穿插之类的对于速度有要求的战斗。
我们先练徒步跟随……针对的是在反击战中暴露出来的坦克总是与的步兵脱离以于被越军炸毁的情况。
于是坦克在前面开步兵在后头跟，坦克与坦克之间大慨间隔二十几米这样排成一字纵队沿着崎岖的地形在训练场上开……之所以隔得这么开一是为了不至于让敌炮火打击，二是为了让步兵在其间有机动的空间。
我和几名坦克参谋、步兵参谋一路坐着几辆吉普车跟着队伍观察……参谋所搭乘的吉普车都带有一名通讯兵。他们通过步话机不断地朝坦克或是步兵发出指令以纠正他们的错误。
我车后除了带一名通讯兵外还带着一名文书和警卫员。警卫员是负责的首长安全的……我本来不想带。因为这会让吉普车内显得捅挤，但参谋们的意思是……战时我军干部很有可能会成为敌人特工的袭击对像，所以这警卫员必须带。
那要带就带吧，只不过我心里却在想……这万一真有特工对我图谋不轨，还不知道是我保护警卫员还是警卫员保护我呢。
至于这文书嘛……那就不用想了，就是跟随着纪录训练情况训练内容的。
本来我想带上张帆，但考虑到训练场是个严肃的地方，虽然带上女兵也没什么……但战士们都知道我跟张帆的关系。于是他们心里就会在想……咱们在这太阳底下跟在坦克后面吃灰尘，营长却在搞对像，还带着对像开着吉普在我们面前到处乱转……
好吧！身为营长的我怎么说也得注意点影响，于是就把张帆留在了指挥部。对此张帆满脸不高兴的，但她的优点就是会站在别人的立场想问题，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我解释也能理解我的做法……所以不高兴也只是一会儿很快就过了。
这么看着部队跑了几圈，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马上让部队停止前进并把主要几个干部召集到了身边。
“怎么回事？”我说：“看现在这种状况好像步兵跟随坦克很轻松的样子，为什么在战场上会出现那么多问题？”
“也许是因为我们在旁边实时指挥吧！”丁成东说道：“战场上的地形和公路都与训练场不同，有时在路上拐了一个弯后面就看不见了。所以比较难指挥！”
“这也许是问题之一！”我点头说道：“但却不是问题的全部，我看如果按战士们这种跟随状态。就算是在越南的战场上或是公路上也不至于出那么大的乱子！”
我所说的乱子，就是在战场上步兵与坦克脱离可以说是一种很频繁、很普遍的事，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原因……按理说，这坦克只要控制好速度不要太快，那步兵就没有跟不上的道理。
“营长……”这时满头大汗的黄建福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