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禁地-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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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知道我好奇心极强,势必会追问王子那法术的原理,因此他也不等我开口去问,主动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他撒进碗里的是分量相等的焰硝和朴硝粉末,盖上盖子闷一会儿,就会出现一团白云般的事物。”
那道人见状甚是吃惊,他又岂能料到在这偏远的山区还会出现这等能人。不过此人倒也极为机敏,惊讶过后,紧接着便颇为不屑地冷声笑道:“原来是同道中人,不过你刚刚明明看见我已将恶鬼斩除,这时再测,自然是没有鬼的。”
王子“呸”了一声,伸手将桌上的纸人拿了起来,然后又掏出了一个紫色的瓶子,在另一只装有清水的碗中倒入了些许,用手指调匀,再均匀地涂在了那张纸人上面。
湿漉漉的纸人就这样在桌子上躺着,王子拿起一只烛台在纸人上方烘烤。过了大约有十五分钟左右,突然就听“唰”的一声,那纸人居然自己飞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王子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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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吴真燕
第二百五十二章吴真燕
在围观的众人眼中,那纸人虽仅是一片黄纸,但其实际意义却远非普通纸张那样简单它代表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魂,甚至能关系到全村老少生活的安宁,乃至于性命的安危。也正因如此,适才见到那纸人流出鲜血的一刻,村民们全都面露喜色,庆幸那只恶鬼已被眼前这位得道的高人给铲除了。
然而当王子将那纸人用奇怪的法术再次激活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嘈杂之声再次响起,整个法台的周围就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飘在空中的纸人,又看了看映在烛光下的王子,真觉得有些不认识他了。没想到他对此道竟已精通如斯,随手便能破了对方的法术,并用更为高深的方式来回击对方,看来我以前真是有些小看他这方面的能力了。
丁二知道我急欲得知事情的真相,于是他又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那瓶子里的粉末叫做阳起石,用水调匀后涂在纸人上面。用火焰烘烤,或是放在阳光下暴晒,都能产生腾空的效果,这是江湖上骗人的常用方法。”
我听罢之后点了点头,又轻声问丁二说:“这几招是你教给他的?还是他自己本来就会?”
丁二答道:“这都是一些雕虫小技,不用我教,他早就知道。我教他的东西,现在暂时还用不上呢。”言语之中,略带一丝得意之情。好似一位名师遇到了一个根骨奇佳的高徒,徒弟露脸,当师父的自然是心中欢喜。
此时的王子已稳占了上风,说话的底气便更加足了。只见他面色凛然,指着那道人横眉怒道:“弄张破纸就敢出来糊弄人家,还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道人实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地竟会有这等高人,他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专业能力”不及王子,再继续狡辩下去也无异于自讨苦吃。因此他并不答话,见一干村民均已面带怒色地渐渐围拢了过来,他眼珠转了几转,猛然间一个转身,从吴家的人群之中冲了出去,朝着村外的方向落荒而逃。
王子见状大喝一声,抛下手中的烛台就追了上去。可由于大胡子至今也没让我们脱下身上的沙袋,再加上那道人又跑得突然,王子猛追了几步竟没能赶上对方,眼见那人已逐渐拉开了距离,王子急忙回头朝大胡子喊道:“还不过来帮忙”
我也觉得应该抓住此人审问一番,即便他与吴家失踪的几人无甚关系,也要让他把骗来的钱财如数退还才是。家里接连失踪了五人,这本来就够让吴家一家伤心欲绝的了,总不能再让一个江湖骗子给骗了钱去,这和伤口上撒盐又有什么区别?这恶道也的确应该被好好地整治一番才行。
闻听王子的召唤,我不等大胡子做出反应,本能答应了一声,跟着就要冲出人群去帮王子一起追人。可还没等我跨出一步,就被大胡子一把拉了回来。只见他微笑着指着远处低声说道:“不急,他已经有帮手了。”
这句话可是把我说得一头雾水,除了王子以外,我们三个明明都在原地站着,他又从哪里来的其他帮手?
顺着大胡子手指的方向定睛看去,忽见从王子的身后闪出一人,直奔那道人的背后就逼了过去。只见那人身穿翠绿色的短衫,头缠白布,颈挂银锁,这不是正是刚才王子看了半天的吴家妹子嘛
正感诧异之际,那姑娘已然超过了王子逼至道人的近前。那道人知道身后有人追来,慌乱间横出左臂回手一抡,想将追来之人挡在身外。
拳到近前,那姑娘忽地把头一低,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紧接着她在奔行之中挥双拳向那道人两腿的膝弯处击出,只听“啊呀”一声惨叫,那道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一跤跪倒在地,又随着惯性接连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总算浑身是血地停了下来。
这几下身手果然是精彩之极,尤其是被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孩使将出来,更加令人大呼过瘾,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王子已然停住了脚步,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姑娘,大张着嘴愕然而立。说来也是,他梦中情人的形象突然间有了如此巨大的转变,换成任何人可能都会产生这样的反应吧。
围观的众人倒并没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色来,他们似乎对这姑娘的身手都有所了解,此刻见那道人已被她制服,便颇为欣喜地围拢了过去。一群人哇哩哇啦地说起了话来,我们几个不懂水族语言,自然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姑娘分开众人走到王子的跟前,用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道:“这位大叔,真是谢谢你呀要不然我们就被这家伙给骗啦”
话虽然是好话,但这句大叔一出口,王子的表情立刻就沮丧了起来。被心上人误认成了长辈,这的确是一件极伤自尊的事情。况且在这样的情形下,想进一步发展的难度也可见一斑了。
王子毕竟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尤其是当一个人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其智商和反应能力往往也都会降低许多。他似乎没有料到那姑娘会突如其来地跟自己讲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见他扭扭捏捏地支吾半晌,最后才总算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没……没……没事,为人民……为人民服务嘛……”
听到他这样古怪的回答,我差点把鼻涕都给笑了出来,于是我赶忙跑上前去替他解围。我告诉那姑娘这位可不是什么大叔,我们几个是从北京来的考古队员,这位可是我们队中水平最高的一把手。
那姑娘闻言立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给王子道歉说:“哎呀大……大哥我看错啦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得以和心上人有说话的机会,王子哪里会有半点生气?他傻兮兮地挠着自己的大秃脑袋憨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我自己长得显老,不怪你。”
看着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不由得感叹爱情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平日里机敏过人、废话连篇的王子,居然也能变成这般模样。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的确是一点不假。
以王子眼下这个状态,估计他是无法与人正常交谈了。于是我接过了他的话头,抢先和吴家的几位年长之人聊了起来。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那道人果真在作法之前收取了吴家3万块钱酬金,对于这种偏远的山区来说,3万块钱已经是全家人东拼西凑的极限数额了。
而这两姐妹'》则是吴家兄妹六人中最小的两个,均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美女,大一点的叫吴卿燕,小一点的名叫吴真燕。
吴真燕的拳脚功夫是村里的潘老伯亲手调教的,虽然水族人并没有什么武功门派,但习武却是水族人始终秉承的一种传统。抗日期间,水族人中也曾出过不少抗日英雄。
那潘老伯年轻的时候也曾杀过鬼子,此时他就站在吴真燕的身旁,边抽着烟袋,边赞许有加地朝着我们含笑点头。
说了一会儿话,我们四个便将那骗人的老道揪了过来,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吴家失踪那几人的具体下落。
那道人坚称自己实是不知,他通常都化装成普通的游客在各地游走,倘若听说谁家发生了什么邪门的事情,就改穿道装再次现身,并承诺能帮人驱逐邪祟,护佑平安。这些年来,他基本都是用这种方法来骗些小钱,至于吴家失踪的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确确实实是毫不知情。
我们见此人的能耐有限,不像是能做出绑架杀人这种事来的人,于是便让他退还了酬金,并交出全身的钱财作为罚款。
为让他长些记性,大胡子扭断了他右手的拇指,叫他今后无法再靠这手指上的诡计去骗人钱财。那道人虽然疼痛无比,却也不敢和我们这几个恶煞正面对抗,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忍着疼痛,灰溜溜地逃出了村子。
我们的侠义之举引起的众村民的一致好评,那潘老伯的普通话非常流利,他笑呵呵地一把拉住了王子,让我们几个都到他家吃鱼酸去。
盛情难却,我们便随着老伯一同来到了他的家中。几杯美酒下肚,王子开始大着胆子问起吴真燕的具体情况。
那潘老伯倒也并不隐瞒,将吴真燕的大致情况给我们讲述了一遍。
据说这丫头从小就顽皮好动,伶俐可爱,年岁大一些了,她就总是缠着潘潘老伯要学功夫。而潘老伯是一生未娶,自然没有子女后代,他见这孩子是个不错的苗子,也就将这孩子看成了自己的闺女一般,闲着的时候就教她几手。
但她终归是个女娃子,嫁人是迟早的事,总不能把她练得如同壮汉一般,一来是怕她嫁不出去,二来也是怕未来的女婿受她欺负。因此,太过艰深的功夫潘老汉都没有传授给她,只是教了她一些防身健体的法门,日后遇到不测的时候也好自保。
今年吴真燕就刚好满二十岁了,可至今还没有找到婆家。要说这孩子生得这般漂亮,想找婆家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但村里人都对她的情况太过了解,全知道这女娃子厉害得紧,恐怕过了门子也不会像常人那样温顺娴熟,因此本村的人家都不敢来谈这门亲事。
前一阵倒是在外村找了一个合适的人家,要不是吴家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这会儿也该订下来了。
一听这话,王子的眼睛立马就放出了希望的光芒,他连忙上烟倒酒,一再追问吴家择偶的具体情况。
几个正这样聊着,忽听大门一响,吴真燕竟一脸泪痕地闯了进来。
王子还以为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满脸通红地就要解释。却听吴真燕对潘老伯大声哭道:“伯伯,我家房上的那只鬼,又哭起来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吴真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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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乌鸦眼
第二百五十三章乌鸦眼
听吴真燕这样一说,我们几个都是一怔,实没想到那所谓的哭声居然还在
在我们看来,那哭声应该不是什么真正的鬼哭,而是那道人故弄玄虚暗使的诡计。然而此时那道人明明已经逃出了村子,为何还能听到哭声?莫非是那道人又回来了不成?
王子借着酒劲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他祖母的,真是给脸不要脸,都已经放他走了,居然还敢回来捣乱?看小爷这回怎么收拾他”说罢他便蹿下地来,转头对吴真燕柔声说道:“妹子,别害怕,有哥哥我在,就算是真有鬼我也能给丫抽跑喽走,带哥过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离了潘老汉的家,一路直奔吴家而去。路上我拉着王子走在后面,小声嘱咐他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老带出那股痞劲儿来?我跟人家小姑娘说你是考古队的一把手,你动不动就张嘴骂街,哪儿像考古队的文化人?”
王子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身份不符,他边走边在自己的嘴上拍了几下,试图警示自己别再把那些口头禅似的脏话说出来。
来到吴家屋内,只见十几口人全都坐在大厅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既紧张又惶恐,看来这诡异的哭声的确是把他们吓得不轻。
我们几个进屋之后并没有和吴家人过多的寒暄,王子示意让所有人都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他要仔细听听那所谓的哭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无论是真的有鬼还是其他的什么,总要先确定声音的位置和性质再做定夺,因此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那哭声再次出现。
乡村的夜晚并不像城市之中那样喧闹,到了这个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上床睡觉了。我们一群人挤在灯光昏暗的厅堂中静坐不语,除了人们发出那粗重的喘息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以外,就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静。
虽然此时的天气已不算太冷,但这样的气氛还是让人感到阵阵的寒意。一股凉风从门外吹来,带着轻微的‘嗖嗖’之声,这一刻,仿佛真有一团无形的物质飘进的房中,在那团物质中,还有一双幽怨的眼睛在窥视着我们。
王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有异常,他悄悄地掏出了一只黄黑色的古木罗盘,随即他便蹑足起身,悄无声息地在屋中踏起了罡步。
约莫走了四五十步的样子,忽听他手中的罗盘发出了极小的‘哒’的一声。我虽距离他有几步之遥,但依然能看到那罗盘中心的指针在飞速旋转,紧接着,就见那指针忽地指向了一个角落,指尖猛抖,真的如同具有生命一般。
王子双眉一皱,表情立即变得严峻起来,他急忙转过身子面对着那个角落,将罗盘夹在腋下,伸手在口袋中摸索着什么东西。
这样的场面我还是头一次遇到,看王子的样子,似乎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恶灵。于是我悄没声地走到了他的旁边,用极低的声音小声问道:“怎么了?这房子里真有脏东西?”
王子的双眼依然紧盯着那个角落,他一边在身上不停摸索,一边颇为紧张地回答我说:“八成是有,这罗盘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没鬼的话,它不会有反应。”
尽管我的胆子要比以前大了许多,但听到王子这样一说,还是感到一股凉气直冲头顶。鬼这东西可不比血妖,好歹血妖也算有形有质,看得见摸得着。不管它再怎么恐怖,也总能让当事人有一些心理准备,逃跑的时候也容易选择方向。可所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