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异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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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片刻字的甲骨,递到了蚩尤的眼前。
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蚩尤便接过了那片甲骨。对于这位嗜战如命的首领来说,没有什么比战败更令他感到屈辱。
知道了蚩尤的选择,大祭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泄露了天机,此生终矣!”说完这句话,大祭司忽然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第二回合的战役果然如大祭司所言那样,来了个大逆转。在第二次交战中,黄龙公请来旱神‘女魃’作法,天气骤然放晴,旱热难当。久习于东南方阴雨气候的忍受蚩尤无法忍受这样的酷热,只得败阵南逃,将先前一战中取得的优势拱手送了出去。
黄龙公乘胜追击,于冀州之野,追到了蚩尤。两只部队在一片荒野展开了激战。黄龙公本以为好胜的蚩尤会率众奋力抵抗,直到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护着手下的一批大祭司出逃以后,蚩尤忽然弃了兵器,黄龙公还不及反应,手中的宝剑便削下了蚩尤的头颅。
蚩尤的头颅被斩下之后,天空中忽然下起了一场红雨。伴随着那阵红雨,蚩尤被砍下的头颅张一点点地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雨后春笋般迅速生长起来的血枫林,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千百年后,那片蚩尤倒下的血枫林已经随着山川的变化,完全改变了面貌,再也没有人能从地图上找出那片土地了。并且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场的战争的胜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然而,却有少数人知道,蚩尤的死并不仅仅是一场战争的结束,相反的,那是一道诅咒的开始。从那一刻开始,那道永恒的“巫咒”,便带着蚩尤复仇的“天魂”,穿越了流光,从无形化为了有形。
之后的千百年间,不知道有多少九黎子弟,为了解开这道“巫咒”,完成这场声势浩大的复仇而陪上了鲜血与灵魂。那位曾经与张广泗大战十二年的大祭司想必也是其中之一吧。
李医生猜想,那一夜的决战,大祭司并非被叛徒所杀,而是自杀而亡,他想用他的鲜血来唤醒蚩尤的仇恨,开启这道尘封了千年的“巫咒”。只奈何“壮志未酬身先死”,不然,一切的一切,现在该是怎样的光景?
现在,李医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第一次碰触到这本书时,会有一种莫名的不祥感;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洪千峰捡到这本书后,会从一个老实爱妻的森林管理员变为了一个杀人嗜血的狂魔;他甚至明白了那个被血虬夺了双眼的女人,在大围山中所做下的那些诡异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用她的生命和鲜血,完成了她最后的复仇,却也释放了那道尘封了千年的巫咒……
所有的这一切,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一场千年的算计。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这本带着诅咒的异书是一片甲骨,亦或是一本卷轴,甚至只是一些残破的篇章,只要碰到这本异书的人,便注定要卷入这场持续了千年前的复仇——他们注定要为蚩尤,杀光所有黄龙公的后人,包括他们自己。
第十五战。 最后的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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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医生讲完这个故事时,我的眼眶都湿润了,整颗心宛如遭人以利刃一刀接一刀地划下,被刺得鲜血淋漓
我当然知道故事里的李医生是谁。我不会傻到连这个都不清楚。
七岁那年,我在噩梦中惊醒,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再身边了。八岁那年,我含着眼泪孤独过完了生日,发誓再也不同那个人说话了,却又在第二天的傍晚欣喜地望着他的背影,许诺要等他回家吃饭。
可是,这一等就是十四年,等到我从儿童长成了少年,再长成了青年,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家吃饭,甚至一点儿音信也没有。
开始的时候,我很害怕,害怕什么时候会忽然传来他的死讯,让我承受不住。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却迟迟没有收到那条我害怕的讯息。于是我渐渐明白了,我被抛弃了,被那个我唤作父亲的人狠狠地抛弃了,一如当年被那个我唤作母亲的人抛弃了一样。
明明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我却成为了一个孤儿。渐渐地,我从一开始的担心害怕,转生出了由爱而起的恨。我不否认,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恨着我的父母,恨他们的冷情和狠心。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两个被我憎恨了长达十四年之久的至亲,一个早在十二年前,便抱着对我的思念走下了黄泉;而另一个,十四年来,竟然一直经历着这样诡异莫测的生活。
一瞬间,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除了流泪,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抵消这些年来平白无故对他们产生的怨恨。
看见我的眼泪,木医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孩子,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木医生边说,边用他的大掌拍打着我的背脊,那掌心的触感、那掌上的温度,以及抚向我带着心痛的感觉,全都是那么的熟悉,让我一时不知道回答什么。
许久,我才终于找回了我的声音,却发现它们像见鬼一样的哽咽,“后来呢?后来李医生怎么样了?”我低声地问道,发现内心的恨已全然被担忧和不舍取代了。
“后来……”木医生刚想开口继续他的故事,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金属与金属互相碰撞所发出的巨大的响声,像从地狱里传来的鬼叫声一样震得人心烦意乱。
听见响声,木医生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不好!他们追来了!”
“谁?谁追来了?”仿佛算好了时间一样,在我问完那句话以后,只听见“咣当”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我眼前的铁门就被粗暴地打开了,三条人影,像三个恶鬼一样,张牙舞爪地挤进了房间里面。其中一个“恶鬼”手上还提着一把斧子,看来是用来砍断门拴的。
“谁?”我惊叫着,看清了三人的模样。
进入房间的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穿着带血的米色夹克和牛仔裤,身材高大魁梧,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痘痘,看起来长得很丑;另外的一个男人手中长得顺眼多了,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大大的斧头,看来方才破门的应该是他;而那个女的身材微胖,有着一头长及腰际的发。
我呆愣地注视着这三个人,眼睛差点儿滴出血来!这三个人,我全都认识!他们的名字,恐怕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方明言、吴文国、依菲菲。过去的日子里,这三个名字就像三把尖刀一样插在我心间,让我差点儿神经崩溃。
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这三个人了!我以为,我已经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亲手杀死了他们。可是如今,这些本该已经死去的人却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开了天眼,竟然能见到鬼魂。
“他们来找我复仇的?还是这只是我的幻觉?”我讷讷地想着,没有发现一柄散发着冷光的斧头已经朝我挥舞了过来。
眼看着斧头便要砍中我,木医生忽然朝我扑了过来,并狠狠把我按到了地上。寒光闪过,我即刻嗅到了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李飞你发什么呆?”木医生气急败坏地冲着我大喊,左臂上赫然多出了一大个口子,鲜血如注,自那里不停地淌了出来。
“我……他们……他们不是应该死了吗?”我幽幽地问着,还是无法从见到三人的心悸中回过神来。
“他们根本没有死,只是中了‘瘴符’!”木医生冲着我大喊道,同时腾出了右手,狠狠地推开了向我们逼近的方名言。
“‘瘴符’?什么是‘瘴符’?”紫紫在这个时候靠了过来,急切地问道。可以想见,见到这三个人“死而复生”的人,她应该和我一样,震惊无比,也一定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那是一种抽取人‘天魂’的邪术!”木医生一边说,一边掏出怀中的瑞士军刀,用上了全部的力量,狠狠地刺向了方名言的胸口。巨大的力气硬是将瑞士军刀的刀刃完全推入了吴文国的体内。可是方名言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狂吐了一大口血后,竟然又不怕死地朝我们扑了过来,并狠狠地掐住了紫紫的左手。
“紫紫!”眼见紫紫被擒,我也顾不得询问有关“瘴符”的事了,而是心急地扑了过去,一把扯着了紫紫的右手,同时双脚朝连方名言环踢出,腿劲一发即收,一下子便将方名言踢翻在了地上。
情急之下,我那一脚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方名言被我踢中要害,再加上刚才被木医生狠狠地捅了一刀,一时伤上加伤,狠狠地吐了一大口鲜血。可是他却仍然不依不饶,双手却仍然毫不放松地钳着紫紫的左手,像要拉紫紫赔命似的。
“好家伙!当真是恶鬼吗?怎么不怕死?”我在心底暗忖道,不自觉地加大了抓着紫紫的力道。
一左一右,都是拼尽了全力。紫紫被两边拉扯着,疼痛不已,呜咽道:“别……我快被撕裂了!”
紫紫的眼泪让我心软了,不自觉地便放松了力道。方名言趁机一把抓过了紫紫,并狠狠地掐住了紫紫的脖子。
“紫紫!”我大叫着,想要扑向方名言,却忽然被人从身后狠狠地踢了一脚,背心霎时传来了一阵恶痛。然后便一个重心不稳,迎面砸向了地板。
我眼冒金星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才看清,原来就在我和方名言单挑的时候,吴文国和依菲菲也加入了战斗。
在我的眼前,手握着斧头的吴文国正在挥舞这凶器,与木医生扭打成了一团;而我背后,依菲菲不知从什么地方捡了半截废钢筋,也不依不饶地朝我扑了过来;而我的身侧,方名言死命地掐住了紫紫的脖子,看样子不把紫紫掐死他是不会放手了。
“呜……李飞……老公……”紫紫一边哼叫着向我求救,用脚狠狠地踹着男人,可是,她的行动徒劳无功。方名言铁了心,任由紫紫如何反抗,仍然掐住她的脖子,丝毫没有动。
一边是危在旦夕的紫紫,一边是手握钢筋步步紧逼的依菲菲,我虽然用尽了全力,却又不免顾此失彼,无奈只得当机立断,一把扑向了方名言,并狠狠地揪住了他的手臂,任由依菲菲的钢筋像金箍棒一样打落在我身上,一下,又一下,打得我皮开肉绽。
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番角逐,方名言终因失血过多,渐渐失去了力气。我赶紧趁机掰开了他掐住紫紫的手。被解救的紫紫,猛咳着倒在了一边,还来不及喘息,方名言却不依不饶地又扑了上来。而此刻,我已被依菲菲打得浑身是伤,爬在地上,再也无力起来了。
就在我以为回天无力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了木医生的一声断喝:“没用的,李飞!失去了‘天魂’的人便失去了所有的思想,他们只知道完成施术人的嘱托,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我还来不及咀嚼木医生话里的含义,便见木医生拾起了地上的斧头,毫不留情地朝着方名言的后脑劈了下去……然后是依菲菲……
而他的身后,吴文国早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中,胸口还插着方才他刺中方名言的那把瑞士军刀!
第十五战。 最后的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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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当一切归于平静。我疲惫地倒在地上,呆呆的瞪着木医生和他身后倒在血泊中魂归西天的三人,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那种毛发耸然的恐惧。
眼前的一切对我来说,太具有冲击力了。在所有的暴戾和凶恶消失之后,死去的三人脸上挂满了普通人遭遇不测时的无助,即将失去生命的惶惑和绝望,跟求生本能的愿望剧烈冲突,交织成一种令人悲哀神态,象定格般僵化在那一张张苍白的脸上。这些脸庞如此清晳的映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有一种可怕的感伤。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幽幽地念完这句话,我突然感到了一阵无力,而无力过后是虚弱,虚弱过后,是一阵由心而生的不真实感,仿佛身边的一切在一瞬间忽然变得那么遥远而不现实似的。
面对我木然的瞪视,木医生迅速地转过了头,凝望着远方。许久,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对我说:“我也不想杀人。可是我没有选择!中了‘瘴符’便失去了‘天魂’,失了天魂便等于失了心。一个失了心的人,和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分别。如果我不动手,只怕不完成施术人的嘱托,杀死我们,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木医生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如果他不做杀人的屠夫,那现在,倒在地上的便是我们三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就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愿意看见他变成一个杀人犯——虽然我也解释不清楚这样一份特殊的感情因何而来。
见我久久不语,木医生望着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李飞,你还年轻,在你这样的年纪,应该无忧无虑的享受你的青春,而不应该被卷入这样血腥残酷的生活。可是‘血亲’二字,你明白吗?那也是一种‘至死方休’的羁绊。”
“血亲……血亲……”我反复地念着这两个字,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木医生布满了血丝的双眸。
在那双眼睛里,我看见了浓浓的不舍,还有一丝混合着无奈的淡淡哀伤。那样的眼神,是我曾经见过的。就在十四年前那个夕阳西下的傍晚,那位弃我而去的血亲,也曾用这种混合着不舍和无奈的哀伤眼神凝看过我。只是,当时的我太年幼,还无法解读那个眼神的含义。而现在,再次见到那样的眼神,我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心痛。
我的低喃,让木医生面色一沉,仿似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又像在做什么艰难的挣扎。许久,他才开口道:“李飞,你的父亲让我告诉你,他很抱歉将你卷入这样的纷争。如果有可能,他宁愿用他的生命来换取你开心,健康的生活。让你像其他孩子一样,正正常常的生活!”
听完这一席话�